謀害栽贓

木梓衿自小與屍體打交道,身爲仵作對血腥味與屍體的屍臭味尤其的熟悉與敏感。

那隨風而來的淡淡的血腥味,瞬間將她的心提了起來!她立刻朝着血腥味傳來的方向而去,一路進了偏殿!偏殿之內燈火明亮,看守的宮女似乎去看舞蹈去了,這殿內一時無人。

空曠無聲,只有血腥味越來越濃。她一轉頭,還能透過帷幔重重掩映之下,正殿之上的明亮的燈光,還有戲臺之上旋轉如風的人。

慢慢地走進,見一股涓涓的殷紅色正緩緩地蜿蜒而來,快速暈染在織錦地毯之上,幾條細細的血流,如蛇一般蜿蜒到她腳下……

她驚駭的看着地上倒在血泊之中的人,看着猩紅的血汩汩地從屍體的脖頸間流淌而出,她目光一晃,險些以爲自己是在幻覺當中,直到看清倒在地上的人的臉,她才猛地一驚,嚇得驚怔,飛快地撲過去查看屍體。

“砰!”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她來不及回頭,感覺自己被人按住,隨後意識便混沌模糊,周身也提不起力氣來……

她被人推倒在屍體之上,屍體與地毯上的血快速將她的衣裙染紅浸溼。蜿蜒的血順着她的衣裙慢慢浸染,透過衣裙沾在肌膚之上,如同毒蛇的芯子舔舐在身上。她頭痛目眩,心頭一陣噁心,想要起身,卻有什麼東西扯動着頭部,讓人意識模糊。

直到一聲尖叫聲,緊接着幾道驚慌的慘叫接連而起,她心頭一沉,才知曉自己落入了一個圈套之中!

雜沓的腳步聲飛奔而來,很快幾十道高大的鐵衣身影將她重重圍住,眼前寒光利刃統統指向她,她一擡頭,看見一人撲過來,擡起一腳狠狠地踢在她的手上!

“錚”然一道尖銳的聲響,她手中的匕首被踢飛在地!

“這人殺了狀元!”

她聽見有人驚慌又凌厲地說道:“押起來,立刻帶去大理寺!”

“不……”木梓衿周身是血,被人壓在地上,微微一動,滿身的血染得她猙獰又恐怖,她狠狠地咬住舌頭,尖銳的疼痛驅散混沌,這才讓意識清醒一些,她用力掙扎起來,“我沒有殺人!”

“這房間之中除了你就是這屍體,兇器還在你手上,不是你會是誰?”那鐵衣侍衛厲聲說道。

“我沒有殺人,我……我是……”

話音未落,她突然被人捂住嘴。

“押去大理寺!”那人說道。

“統領,這被害的人是狀元,事情非同小可,可否要告知皇上?”有人問道。

那人微微沉思了片刻,斟酌地說道:“先將她押入大理寺,再告訴肖總管,肖總管是皇上的貼心人,自然知道拿捏分寸,今日是中秋,最好別生出事端。” WWW_ tt kan_ ¢ ○

“是!”那人得令之後,立刻出了偏殿,往正殿而去。

木梓衿快速環顧四周,這殿宇之內,出了十幾個將她團團圍住的侍衛,便是兩個驚慌失措的宮女。那兩個宮女驚恐不已地看着她,又縮在一旁,手中的木盤和吃食全部掉落在地。想來,剛纔便是這兩個宮女的驚叫聲引來了這皇宮之中的御林軍。

木梓衿瞪大了雙眼,最後目光落在那具屍體之上,屍體背部朝上、頭朝正殿趴着,只能從微微側着的臉看出那人是誰。血糊住了那人的臉,但是卻能夠清楚的認出那人正是謝長琳!他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的模樣很是猙獰恐怖。

她閉了閉眼,將目光轉向正殿,這正和殿,常年不用,只在佳節時分才用來設置宮宴,透過偏殿的重重帷幔,她看向那燈光閃爍之處……心頭一陣凌亂。

……

正殿之上,不過彈指之間,皓月紗幕之內,旋轉的人堪堪停住身影,漫天的花瓣如雨,翩飛而落。

寧無憂並無心思欣賞這驚人曼妙的精美別緻的舞蹈,只微微回頭看向身後。燈光晦暗之處,不見木梓衿的身影。纔過去不過半盞茶的時間,雖說時間甚短,可這宮中瞬息萬變,讓他不得不多了幾分擔憂。

黑暗之處,肖總管貓着腰悄悄地靠近皇帝,微微弓着的身體擋住戲臺之上的燈光,在寧無憂身上落下陰影。他下意識看向這個擋住他光線的人,聽見他輕聲在皇帝耳旁說話,依稀之間,在絲竹鼓點的樂曲之中,聽見狀元、死、被殺幾個字。

他豁然臉色一沉!

木梓衿方纔似乎是有去找謝長琳的意願!

這段時間,爲查牽機藥的來源,她心力交瘁,而所有的線索,都隱隱暗示出謝長琳有着比別人更大的嫌疑。她平日裡無法接近謝長琳,不能打草驚蛇,而如今進了宮,便忍不住想要行動了嗎?

心頭一陣刺痛與焦慮,滾過灼熱尖銳的疼痛和恐慌!他豁然起身,險些翻到桌案上的杯盞,震得桌子之上的杯盤一陣零丁作響,在此時寂靜的正殿之中尤其刺耳!

衆人好奇又疑惑地擡頭,看見一向鎮定自若的楚王殿下似乎倏然失態,連衣袂撫動都那樣驚慌無措。

“王叔?”皇帝也蹙眉,疑惑地看向他。

寧無憂一怔,掩藏在廣袖之中的手豁然捏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輕聲問道:“剛纔肖總管說了什麼?”

肖總管臉色一怔,看了看皇帝,見皇帝對他點點頭,他才謹慎地靠近來,低聲地在寧無憂耳旁說道:“方纔有人發現狀元被人殺死了,那兇手已經被抓住了,正要問問皇上的意思,是否要押往大理寺連夜審問。”

寧無憂心頭一滯,全身僵硬,還未開口,一旁的寧浚已經大聲驚嚷道:“你說什麼?狀元死啦?”

“六弟!”端王寧濤在一旁低聲一喝,隨後立刻起身,面向皇帝,低聲道:“陛下,不如我去查看查看。”

皇帝見狀,心頭疑惑,又見靠得近的幾個大臣似乎都聽見了,他轉頭看向太后,太后正一臉詢問地看着他,他剛要點頭,卻聽見寧無憂說道:“此時非同小可,還是本王去查看比較好。”

說完,他躬身一退,便飛快地離席,朝着偏殿而去。

寧濤立刻向皇帝行禮,輕聲道:“陛下,不如此時立刻通知刑部與大理寺的人,也好讓人驗屍查看,狀元被殺害,並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說得正是!”太后咬牙,將身旁年幼的怡親王交給奶媽,起身走向皇帝,臉色一片慘白,“皇上,哀家也要去看看,到底誰害了我謝家的人!”說完,她已然拂袖,跟上寧無憂。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此時正賞舞的人摸不着頭腦,但皇帝未發話,衆人也只能乾坐着。隨後竟然看見端王與賢王紛紛先後離席,皇帝微微猶豫了半晌,也立刻跟了上去。

這一夜,宮裡似乎已經註定不會太平了。

皇帝已經離去,負責歌舞的人立刻讓人停下歌舞,紗幕皓月之後的月中作舞的人驚慌不安又疑惑地從幕後走出,失落又無助的看着正殿之中幾人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前方几個已經空了的座位,不由得鬆了口氣,又不由得添了些許愁容。

“姑娘,先去歇着吧。”有人上前,輕聲地對她說道。

“我知道了。”謝明嬈輕輕地嘆口氣,“你去安排奏樂的人,我將戲臺上的東西收好。”

“是。”那人應聲之後離去,讓奏樂的人繼續演奏,謝明嬈飛快地轉入紗幕之後,之後才讓人來,將戲臺之上的紗幕撤去。

一路進入偏殿,正和殿狹小的偏殿之內已經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具冰冷染着鮮血的身體,以及兩個守衛在原地的侍衛。

寧無憂大步上前,環顧四周,並沒有發現木梓衿的身影,他立即沉聲問道:“其餘人呢?”

其中一個侍衛立即恭敬的行禮,說道:“回王爺,發現嫌犯之後,統領便命人交到了大理寺。”

寧無憂臉色陡然一沉,漆黑陰沉的雙眸如同佈滿暴風雪,他冷冷地輕笑道:“很好。”

剛要拂袖轉身而去,見皇帝帶着太后與寧浚、寧濤和刑部尚書以及大理寺卿趕了過來。太后豁然看見倒在地上的謝長琳臉色陡然間煞白,險些昏過去,她險險地扶住身後的宮女,這纔沒有傷心昏倒。

“皇上,兇手已經送往大理寺……”一旁的守衛統領恭敬地說道。

“你所謂的兇手,便是本王的侍女?”寧無憂輕笑一聲,陰沉的聲音如淬寒的利刃。

衆人一驚,驚駭不已地看向寧無憂,太后立刻站直身,挺直了脊樑,決然地看着寧無憂,“若是兇手就是王爺身邊的侍女,難道王爺還會徇私枉法嗎?”

寧無憂緊緊地握住手,輕輕地拂了拂衣袖,淡笑道:“自然不會,因爲,本王相信,她不會是兇手。”

“既然她不是兇手,爲何她會被捕?”太后冷笑着問。

寧無憂微微眯了眯眼,心頭焦慮煩悶,灼熱的鈍痛闇然劃過心頭。廣袖之下的手慢慢地握緊。他凌然一笑,雙眸暗沉,若山嵐之巔積壓的暴風雪。

他冷厲地看了太后一眼,拂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我寫文不容易,給個收藏,打分評論啥的,順帶可以收藏一下我的專欄……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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