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是承天帝國人氏。”
蘇白正欲說出他的身份,卻被鬱清制止了。
鬱清停止了大陣,讓所有人都醒了過來。
“我怎麼在這?”
“父皇不是把皇位傳遞了我麼?”
……
“花想容呢!她去哪裡了?”蘇白問道。
“她跟着花輕揚走了!”鬱清答道,隨後思索了片刻,說道:“跟我來!”
之後蘇白便隨同鬱清來到了白鶴樓,在錦官城這幾天,蘇白早已聽聞白鶴樓的名聲,這棟樓閣可謂是錦官城中最爲豪華的地方。即便是煉丹師工會,也不如此地。
它是符師聚集之地,天辰帝國的符師考覈就在此處。
可誰料想,這白鶴樓居然是鬱清的住所。他便是天辰帝國符師考覈人員。
“這白鶴樓不會是你的吧?”蘇白問道。
“廢話!不是我的是誰的。天辰可就我一名四品符師。”
“墨淵閣閣主宋惜文和你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師弟,由於資質所限,只會畫一種三品靈符。勉強算是一名三品符師!他所售賣的靈符都是從我這裡拿的。”
見到鬱清回來後,白鶴樓門前的兩名禮儀小姐,同時彎腰鞠躬。
“樓主好!”
只是這兩名禮儀小姐的姿容,就可媲美錦官城玉人閣的已露面花魁。
“你這老頭,倒是挺會享受的!”
鬱清笑道:“沒法!有錢任性。畢竟美女怎麼看都養眼。我就隨便找了兩個來看門。”
“到了!”
只見一塊黑色的大柱子立在地上,上面雕刻着九頭龍,按層次盤旋而上。
“這是魂石柱,用來測試魂賦所用。魂賦是用來區分靈魂力強度的,魂賦重數越高,靈魂力越強。”
這魂石柱極爲珍貴,整個天辰帝國只有一根。這已經算是好的了,有的帝國,一根也沒有。
“你把右手放在上面,閉上雙眼,用心感受即可!”
蘇白照做,頓時出現了九頭龍的虛影盤旋在他的身上,九種不用的顏色同時亮起。
鬱清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天吶!居然是九重魂賦!如此天才,竟然讓我鬱清給遇到了。即便放眼無盡大陸,他也能算得上第一天才。
不對!有蹊蹺。
魂石柱的頂端出現了一絲亮光,逐漸擴大,變成了一道光柱直衝天際。
九重巔峰魂賦!
鬱清突然轟出一拳,想要摧毀魂石柱。奈何魂石柱太過堅硬,沒有成功。他又抓出了一大把靈符,甩了出去。
剎那間,出現了雷霆,流火,冰矛……
所有攻擊靈符的威力疊加在一起,發出了劇烈的爆炸。
同時鬱清也用出了四品完美級防禦靈符,神御符。保護住了蘇白和他自己。
魂石柱縱然無比珍貴,但是它發出的光柱會暴露蘇白的天賦。一旦被人所知,蘇白必將處於危險之中。亦或者被某些大能囚禁一生,培養成符師,成爲一名符奴。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就是這麼簡單的道理。
白鶴樓也要重修,那場爆炸威力實在太過強大,即便白鶴樓有防禦陣法,還是難以抵擋。
加上還要重新購買一根魂石柱,這些費用,簡直是天文數字。
“千萬記住,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暴露自己的魂賦。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
“我懂!”
鬱清本就有收蘇白做徒弟的打算,見到蘇白的天賦後,更是下定了決心。
但是鬱清現在還不能收他做徒弟,他要去大唐帝國一趟,如若能夠回來,他便收蘇白爲徒。若是不能,則證明他們之間,無師徒之緣。
因爲那裡有讓蘇白修復經脈的希望。
在大唐帝國的尚錦商行近日會舉行一場拍賣會,其中拍賣一物,名叫通脈蟻。
百萬噬心蟻會出現一隻通脈蟻,具有靈性,可以在人體經脈內遊走,它的分泌物可以使斷掉的經脈重新連接起來。
當然,這個過程也頗爲痛苦。
如此寶物,勢必會引起衆人爭奪。雖然鬱清爲四品符師,但本身實力卻是大宗師境。
更何況大唐帝國比天辰帝國不知強大多少。更是有些數十名涅槃境強者坐鎮。
走這一遭,生死未卜!
“我這兩天要出去一趟,明日就不用來太學宮了。這個給你!”
鬱清把他的四品符師徽章扔給了蘇白。
“這是我的符師徽章,有了他,你可以隨意進出白鶴樓。”
“您這是幹什麼?難道想要收我爲徒?”蘇白問道。
“你這臭小子對我胃口!給你徽章,是讓你以後陪我喝酒。”
正在鬱清打算去找花輕揚時,不速之客來了。
一名剽悍的中年人,一臉鬍渣,穿着黑色鎧甲,出現在了白鶴樓門前。他便是鎮北大將軍左統。
在他的身後,有五輛車,上面裝滿了各種寶物。
還有一名十六歲的少年,跟在他身後。
“大師,我又帶我兒子左雨來拜師了。”左統單膝跪地,雙手抱拳,甚爲恭敬。
這是第三次,左統帶着他兒子來拜師了。
“我說過,我不會收你兒爲徒!”
“大師,您就看再我的面子上,收我兒爲徒吧!我身後的寶貝可都是爲您準備的。”
“你認爲你的面子能有花輕揚尊貴?還是你認爲,我堂堂四品符師缺錢?”
“我並非此意!”
“我鬱清向來說一不二,我說不收就是不收。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想讓我親自動手,讓你們滾麼?”
左雨忍不住了。每年來這裡拜師,鬱清都是這種臭臉。他擁有四重魂賦,也算得上天才,可是鬱清就是不願收他爲徒。
“你這死老頭!我哪次拜師,不是卑躬屈膝,恭敬至極。可你爲何總是不答應?我告訴你,今天老子不拜了。”左雨怒道。
“住口!”左統順手甩了他兩巴掌。
“我爲何會不收你爲徒?今日我就告訴你原因。你第一次來拜師,是你爹下跪,你沒有。你第二次來拜師,你與你爹都跪了,我說你德行有虧,你應該知道什麼意思吧!可你卻不知悔改。又禍害了幾個妙齡少女,如果我的消息沒錯的話,你家廢棄老宅的井裡,有兩具女子屍體,就是她們的吧!至於這一次,我不說你也懂!”鬱清道。
“那又如何?我爹常年在外征戰,救了多少人,作爲他的兒子,我殺幾個人,不爲過吧!”
左雨的這番話,說的振振有辭。
“你這個逆子!我打死你!”左統一巴掌把左雨扇倒在地,狠狠地踹了兩腳。
“爸!爸!我知道錯了。別打了。”左雨連連求饒。
“大師,都怪我管教無方。我會把他帶回去,好好管教一番的。”
“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鬱清淡淡道。
“我常年在外征戰,他做的這件事情,我實在是不知道。”
鬱清冷笑兩聲,“是麼?真的不知道!我勸你說實話,否則!”
左統一臉無辜,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你在知道了這件事後,給了她們的家人一些元石,並且逼迫他們不得告官。他們不服,依舊嘗試着告官,可那些官員迫於你的淫威,不予理會。直到最後,他們的父母跪在我白鶴樓前,找到了我!”
左統沉默良久,開口道:“這件事,的確是我的錯。”
蘇白聽着早已忍無可忍,一巴掌扇在了左統臉上。他之所以敢這樣做,是因爲身後有鬱清。而且蘇白也隱隱覺得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
爲何他們其他的時候不拜師,偏偏這個時候來。
“狼狽爲奸!果真是一對親父子。”
“你這臭小子,憑什麼打我?”左統怒道。
“是誰讓你們現在來的?說!”
“我帶兒子過來拜師,關其他人什麼事!”
“你不說我也知道,花清姿,亦或者是太子!”蘇白淡淡道。
左統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
“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老頭,怎麼處理他們。”
“殺了便是!”鬱清說道。
左統突然慌張了起來,“你不能殺我!我可是朝廷重臣。”
“不是我要殺你!是有人想要你死。太子知道,他父皇的眼中容不得沙子。這件事遲早會東窗事發,而你作爲他的羽翼,勢必對他有所影響。所以他想要除掉你。不過在你臨死前,他還要榨乾你僅存的價值。通過你,來查明蘇白爲何會和我一起來到白鶴樓!到底是不是我的徒弟?”
“他也知道,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現在,我請你,去死!”
一道寒芒閃過,左統與左雨就這樣死了。
身體上沒有任何傷痕,剛纔那道寒芒是鬱清所畫的斬靈符。
顧名思義,就是專門用來斬滅靈魂的。乃是四品靈符,只能對靈魂強度較弱的人生效。
同爲大宗師境,鬱清若不用靈符,想要殺他還要費一番功夫。
“你這兩天要小心了!太子花弄墨是花清姿的孿生弟弟,他們姐弟向來是睚眥必報。”
“知道了!不過太子不怕你將這件事,告訴花輕揚?”
“他怕什麼!人又不是他殺的。”
“他的城府如此之深,不會引得花輕揚討厭?”
“皇室之人,誰還能沒點城府?都是這樣,就連花輕揚也不例外!”鬱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