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昨日一樣,太學宮早早聚滿了人。不過今日的試煉,更加艱難。
鬱清於昨晚在太學宮佈下了迷魂大陣,會使人出現幻覺。把人心靈深處的東西暴露出來。
一個人的心靈深處,究竟有什麼?誰也說不清楚。或許是魔鬼,亦或者是齊天大聖。
不過在試煉開始之前,鬱清還要檢查一下昨天的作業。
大部分人都是草草了事,畢竟他們昨天一開始就睡着了。能有什麼感想!也就花清研的感想能讓鬱清看的下去。
至於蘇白,他根本就沒寫。昨天他就回答過這個問題了。
今日真正的大事,在朝堂之上。太子花弄墨回京了。此事轟動了錦官城。
花弄墨可謂是錦官城所有年輕女子的夢中情人!俊逸無雙,滿腹經綸,更是有着百年難得一見的天賦。乃是天辰帝國年輕一輩最強者。再加上太子的名頭,可謂是完美了。
花輕揚正在主持早朝,一名俊逸青年,身穿銀色鎧甲,走了進來。
他單膝跪地,淡淡道:“父皇!兒臣應召回來了。”
“半年沒見,弄墨你都瘦了!”花輕揚笑道。
“與天辰邊塞的安寧相比,兒臣瘦些不算什麼!”
一名將軍站了出來,說道:“回稟陛下!太子這半年在邊塞立下了汗馬功勞。把大蒼國的人馬擊退百里,不敢來犯。更是與大蒼國簽訂了協約,百年時間,不犯我天辰邊塞。”
“不愧是我兒,有我當年的氣魄。說吧!弄墨,你想要什麼?父皇都準了。”花輕揚大笑道。
“兒臣所行之事,本就是應該的。至於封賞,兒臣認爲應該用來犒賞我軍將士。他們纔是真正的功臣,沒了他們的付出,我天辰何來邊塞安寧。”
“說的好!”
花輕揚滿心歡喜,這番話正得他的心意。
花弄墨乃是他與一名賤婢所生,但是他從來沒有嫌棄過花弄墨。在花弄墨剛剛出生時,他便把花弄墨的母親封爲了貴妃。在花弄墨展現出來才能和天賦後,他又力排衆議,把花弄墨的母親封爲了皇后。
“即日起,拿美酒犒賞我軍將士。每名將士的軍餉翻倍。”
這樣的獎勵已經算是甚爲豐厚了,這可是十幾萬人吶!
“聖上英明!”
頓時開始有人溜鬚拍馬。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臣認爲,太子這半年來,充分彰顯了他的實力。更是有着聖上當年的風範。不如就趁今日,立太子爲儲君!”
“的確是這樣!”
“早日立下儲君,對我天辰國內的朝局大有好處。”
這些人都是擁護花弄墨的一些人,竟然佔據了三分之一的人數。由此可見,花弄墨的根基。
“此事不急!”花輕揚說道。
一名跟隨花輕揚的大臣發話:“陛下如今龍體安康,還能在位百年,你們這麼着急着立儲君,難道是想詛咒陛下早些龍體欠安麼?”
“回稟陛下,臣沒有這個意思!”
“此事就此作罷!到了該立儲君的時候,朕自然會立太子爲儲君。”
“衆愛卿還有事情要上報麼?如若沒有,衆愛卿就退下吧!”
而在散朝之後,花輕揚又去了太學宮。他依舊惦記着鬱清的徒弟是誰?
花弄墨與一行人正在返回太子府的路上。
“太子,陛下這意思已經很清楚了,分明是不想立你爲儲君。”
“我需要當這儲君麼!”花弄墨哈哈大笑,“這皇位本來就是我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以後不用再提立儲君一事,皇位我會靠自己取得!”
“知道了!”
而在太學宮,鬱清也檢查完作業了。卻唯獨沒有找到蘇白的。
轉念一想,知道了蘇白爲何沒交。他昨天問過蘇白了。
這臭小子,有點意思。
隨即鬱清啓動了迷魂大陣。
片刻時間,這些皇子公主的本性暴露無遺。
那些皇子,大部分都是在幻想自己成爲了天辰帝國的皇帝。
有的沉迷酒色,終日尋歡作樂。
各有各的心思。
其中有一名皇子估計是被花弄墨算計過。
嘴裡嚷嚷着:“花弄墨!沒想到吧。父皇把皇位傳給了我。哈哈哈。我讓你以前欺負我,今天我就廢了你。來人吶,把他的四肢打斷,送入天牢。”
花清研則是表現出了她柔弱的一面。正好花輕揚這時過來了。看到了這一幕。
只見花清研儼然哭成了淚人。
“父皇!我這麼努力,爲何您的眼中始終沒有我。難道就是因爲我是女兒身麼?”
鬱清淡淡道:“以後多陪陪清研!這孩子是我看着長大的。你這些年來,雖醉心於朝事,對自己的孩子也多有關照,可唯獨漏掉了清研。”
花輕揚眼睛微微溼潤,“清研是我所有孩子中最大的一個,從小也頗爲懂事。我就逐漸的忽略了她,沒想到。哎!不說了。作爲一名父親,我最虧欠的就是她吧!”
花想容就不一樣了,極爲單純,心靈純粹無比,絲毫沒受到迷魂大陣的影響。
“容兒,爲何一點影響都沒有?”花輕揚問道。
“這孩子心靈純粹無比,自然不會受到影響。”
鬱清怕花想容影響到了蘇白,把花想容領出了大陣。
本來蘇白靈魂力強大,這大陣根本就不會影響到他。鬱清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特意把陣法最強的地方用在了他的身上。
“既然無事!你就走吧。”
“大師既然不願我留在這裡,我這就走離開!容兒,陪父皇出去走走吧!”
花想容點了點頭,挽住了花輕揚的胳膊。
花輕揚早就有了打算,晚上他會陪花清研一同吃飯。順便陪她聊聊天。
“母親!告訴我,你告訴我,你爲何要廢我天賦,斷我經脈?我可是您的親兒子!”
蘇白又陷入這個夢魘,這件事已經成了蘇白的心魔。
“這臭小子,真是可憐!怪不得天賦盡毀,經脈盡斷。原來是被自己的母親廢掉的。”
“我真的不怪您!可我依舊憤怒。”
蘇白突然抽泣了起來,嘴中重複着這句話。
此刻蘇白又看到了自己被捆在柱子上,那些皇公貴戚表情淡漠,他的母親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娘!”
忽然周圍的場景一變,成了無盡星空。絢麗的星河,璀璨的星辰。
一個人端坐在黑色的王座之上,俯視一切,背對着蘇白。
“你是誰?”
“你不該來到這裡。”
“告訴我你是誰?”
那個***了起來,混沌因此而顫抖。
“滾回去!”
一陣天旋地轉,星空崩塌。
冥冥之中,傳來了一句話。
“普天有誰奈我何,道盡緣淺空寂寞!”
僅憑這句話,便能知道他該有多麼強大。
蘇白又出現在了另外的地方,處處張燈結綵,漫天煙火。
“這是哪裡?我怎麼會穿着新郎服?她又是誰?”
只見蘇白的對面,有一名女子,戴着紅蓋頭。蘇白掀開了紅蓋頭。
原來是花想容!
可誰料,花想容的容貌突然變幻,出現了一張陌生的面孔。
蘇白只感覺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但有一點,蘇白很清楚,他不認識她。
“不對!這不是現實,這是幻境。”
“都給我滾開!”
蘇白一聲怒吼,眼前一切化爲了碎片。他也從幻境中掙脫了出來。又看到了熟悉的一切,太學宮,鬱清老頭。
不過他的身體略微有些虛弱,體力不支,一下子癱倒在地,雖然意識清晰。
這臭小子,居然自己從幻境中掙脫了出來!
鬱清走了過去,拿出一張藥符。用在了蘇白身上。
一道綠色光暈鑽進了蘇白的口中,無盡的藥力擴散,蘇白感覺虛弱感消失不見,反而精力充沛。
“沒事了就站起來!”鬱清淡淡道。
蘇白點頭,站了起來。看到了周圍的景象。
“他們這都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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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們心靈深處所渴望的。這是迷魂大陣的效果。”
“那這麼說,我剛纔看到的也全都是幻覺?”
“按理說是!但凡事都有例外,或許你看到的一些,是真實的。”
蘇白又陷入了沉思之中,剛纔看到的,他總感覺是真實的。
“臭小子!你叫什麼名字?”鬱清突然問道。
“我叫蘇白!”
鬱清眉毛上挑:“我說昨天你怎麼一直笑。原來是看到了那兩幅字。”
鬱清早就從宋惜文那裡知道了那兩幅字是誰寫的。
蘇白嘿嘿一笑。
“你的天賦和經脈是怎麼毀的?把具體的細節告訴我!”鬱清問道。
“天賦被毀,是因爲服食了絕脈丹,或許也有長期吞食散氣丹的緣故。經脈則是被人直接震斷的。”
“原來是這樣!你這臭小子,倒是挺倒黴的。”
“不知您可有辦法,修復我受損的天賦和經脈?”蘇白滿臉希冀的問道。
“沒有!”鬱清說道。
其實他有辦法,但是不想現在告訴蘇白。
“你這臭小子,不是我天辰帝國的人吧?”
其實鬱清昨天就派人調查過蘇白,打聽到了蘇白剛開始出現在天辰帝國的時候是一名乞丐。
也知道他成了駙馬爺這件事,不過那樁婚約根本無人承認。除了單純的花想容。
而且最近王千勝跟隨花弄墨回來了,花輕揚也挺看好王千勝,欲有把花想容許配給他的意思。畢竟他們從小青梅竹馬,蘇白算是橫插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