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兩得!”胡萬欽開始沿着河牀朝下走,“這樣安排也沒有問題吧?中川老師。”
“胡萬欽,這次的兩個任務都很重要,必須完成,先前沒有說出來,是爲了保密。”中川秋男說到這,也覺得這樣說不太合適,因爲顯得太不相信同志了,“這是迫不得已,因爲是特殊時期,那份名單上面的科學家和一些重要的人,並不是臺灣方面要的,而是美國方面要求的,這還是臺灣方面發回的情報說明的。二戰期間,美國方面就在執行某種超級士兵計劃,一直沒有成功過。”
“什麼超級士兵?”胡萬欽停下來看着中川秋男。
中川秋男看了看四周:“這個計劃一直沒有起色,一直到日本的731部隊把那些資料交出來之後才讓原本準備放棄的實驗繼續下去,但是我們在偶然中得知,731部隊當年某些重要成果是從一箇中國人身上進行**實驗時獲取的,而且那個人是個川西開棺人。”
“川西開棺人?”胡萬欽一愣,開棺人他當然聽說過,不僅聽說過,還知道自己胡家當年本家和分家之間,也因爲開棺人發生過什麼分歧,不過知道得並不詳細,只是很小的時候聽母親提起過,還說因爲那件事,也有開棺人入了胡家的族譜,但具體是誰,因爲胡家太大,族人衆多,她也不清楚,說不定就是某個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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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中川秋男察覺出胡萬欽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胡萬欽點頭,決定隱瞞一部分:“我是四川人,當然知道,特別是在我們鄉下地方,關於開棺人的傳聞很多很多,說一天一夜都說不完,但我也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反正小時候聽的鬼故事中,十有**都和開棺人有關,不過我不明白爲什麼和開棺人扯上關係了?”
“是一個俘虜說的,這個俘虜多年前在731呆過一段時間,當時他負責看守一個叫高田的中隊長,中隊長其實算是不低的官階了,至於他爲什麼被關起來,好像是因爲貪生怕死,不過那個俘虜說過高田很害怕,因爲他見到過死神,說死神有一雙手,那雙手殺人於無形,而且在半夜三更那個叫高田的經常說些稀裡糊塗的話,裝作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對着牆壁自言自語說什麼‘剛纔我所做的是中國的異術,殺人於無形,非常快速,我哥哥也會,比我更厲害,他雖然中槍,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我們這一族叫做開棺人,是個異類,剛纔我最早使用的叫做孟婆之手,也叫做死神之手’,因爲幾乎天天都重複,所以高田記得很清楚。”中川秋男說完頓了頓,“可惜那個高田死了,也被弄去做了**實驗,那個俘虜當時很害怕,所以死也沒有把這件事給說出來,也許就是因爲他嘴嚴,纔沒有慘遭滅口,這小子後來運氣好,被調去了兵工廠,後來又被俘虜,那時候也許是因爲害怕,才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當時我們沒有重視,直到朝鮮戰爭時期美國人用了細菌彈,才從檔案中把這件事給翻出來。”
胡萬欽聽到這搖頭:“大致明白了,不過這些和我們進行中的任務有什麼聯繫?”
“首先是那份名單,被俘的特務說他不知道具體的人名,可是從他們頭兒的埋怨中分析出有部分是科學家,有部分則是普通百姓。美國人除了要科學家,還要老百姓,這是不是很詭異?同時日本人把細菌實驗的資料交給美國,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美國人不否認也不承認,不過從情報方面來分析,美國人得到日本人的資料之後,實驗進展非常順利,不過還差一個相當重要的步驟,我們分析只要這批人被帶回美國,他們的實驗就接近成功,所以這份名單我們必須要拿到,不管他們在搞什麼,我們都必須有所防備!”
胡萬欽明白了一部分,又問:“這麼說去找那座怪城,調查關於那口鍋的任務並不是必須完成的?”
“不,也得完成,但視情況而定。”中川秋男回頭看着來時的方向,眼前浮現出羅冠青和錢大寶死前的模樣,“建國初期,條件有限,不能用人命來換取真相,不過上面的意思是,也許某些事情之間是有特殊聯繫的。”
“你是指美國人的實驗,還有那座怪城之間也許有聯繫?”胡萬欽說到這的時候忽然明白了,“你是指最初細菌實驗的資料來自於一個異術者,也就是那個開棺人,而發生在我們眼前的這一系列怪事恰巧是異術者才能解釋的?”胡萬欽想到了白翎,他在成爲反特情報人員之前就是異術者,這是肯定的,而且李峽公也肯定知道這件事。
“中國的異文化博大精深,有些東西你拿不出證據來證明是假的,也無法證明是真的,就會在真假的分界線上來回飄蕩,所以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中川秋男意味深長地說,“所以0021是一個完全獨立的部門,直接向中央負責,十萬火急的時候可以就近調遣駐地部隊。”
胡萬欽和中川秋男繼續沿着河牀尋找着那個頭目的屍體,按照被俘特務的交代,他們頭兒的屍體就在離鬼林不遠的地方,但搜索了近一個小時之後,都沒有找到任何東西,除了動物的足跡之外,沒有看到有人活動過的跡象,當然此時距離那八個特務誤闖羅布泊已經好幾個月了,風沙早就應該掩蓋了他們的痕跡,但是什麼都沒有留下未免太詭異了。
“找不到,我建議繼續前進。”胡萬欽看着前方道,因爲張大勇和彭鳳蓮還沒有回來,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小胡,張大勇和白翎是同一種人吧。”中川秋男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話。
“啊?”胡萬欽故作詫異狀,裝作自己聽不懂,“同一種人?什麼意思?”
“沒什麼。”中川秋男看了一眼胡萬欽,沒有再將這個話題延續下去,而是問,“關於開棺人,你知道多少?”
“全都是民間傳說故事,真假成分有多少,我不知道。”胡萬欽這次是實話實說。
“我知道些,不過是從白翎那聽說的,說開棺人規矩多,有九大忌諱。”中川秋男掰着手指頭,將九大忌諱一一說了出來,說話間一直盯着胡萬欽的臉,觀察着他的表情。胡萬欽聽得連連點頭,聽完之後又搖頭表示自己知道一部分,但沒有聽那麼全。
“這羣人聽說有着千年的傳承,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中川秋男說到這的時候,算是自己把話題打住了,看着綿延向遠方的乾涸河牀,搖頭道,“也許在對面,靠近鬼林的地方,我們繼續前進。”中川秋男吹響了哨子,向陳田和趙廣湖兩人發去信號,兩人聽見哨聲後趕緊返回,隨後一起朝着對面走去。
行過河牀,依然沒有發現任何明顯的痕跡,張大勇和彭鳳蓮也好像失蹤了一樣,往前看也只是一片看不到盡頭的大漠,胡萬欽有些着急了,立即讓隊伍停下來,萬一與張大勇、彭鳳蓮走散,他們沒有飲水食物的保障下,只有死路一條。
“首長,要不我們倆去看看?按照從前的老法子,我上一百五十步,田狗子上一百步,這樣也不容易走散。”趙廣湖提議道,他說的這個辦法是很早以前紅軍正常時期用過的偵查辦法:一個偵察班五人分成三組,其中兩人各自成爲一組和二組,剩下來三人成爲第三組,隨後以第三組爲推進點,第一組以推進點爲基礎前進一百五十步,第二組以推進點爲基礎前進一百步,一組和二祖之間保持五十步的距離,這樣可以提高整個偵察班的生存機率,不至於被敵人發現後一網打盡,前兩組也在第三組火力支援的範圍之內。
中川秋男正要點頭允許的時候,胡萬欽卻搖頭道:“不行,咱們不是在打仗,不能用慣用的辦法,我們已經犧牲了兩個同志,如果再出現意外,行動只能宣佈失敗,我們先暫時休息一會兒,等老張和彭鳳蓮,再等半個小時,如果他們還是沒有回來,我們才繼續前進,總之在一個地方不能呆太久。”
中川秋男擡手看錶,從時間上來看,已經是凌晨1點,但天空還是微微發亮,像是快到清晨一樣,回頭望去先前掛在遠處地平線上的那個太陽已經消失不見了,或許這可以認爲是危險已經暫時遠離了他們。
又等了半個小時,趙廣湖和陳田兩人抱着槍靠着駱駝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中川秋男雖然也很疲憊,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胡萬欽一直站在外圍四下觀察着,擔心狼頭人和血龍風的再次出現,一直到他聽到遠處河牀傳來的水流聲……
“中川老師,聽,好像是水聲?”胡萬欽蹲下來看着河牀的方向,中川秋男立即爬過去,側過頭,用耳朵對着河牀的方向聽着。
許久,中川秋男點頭道:“來時聽那個老者說過,這個區域內的某些河牀裡面的水時有時無,屬於正常現象。”
“正常現象?”胡萬欽輕拍了下中川秋男的手背,“叫醒他們,牽着駱駝朝前走,我去河牀邊看看。”
“你去幹什麼?”中川秋男拉着胡萬欽。
胡萬欽還是盯着河牀方向:“去看看河牀中有沒有敵人……”
中川秋男雖然不明白鬍萬欽的話,但還是馬上叫醒了在熟睡中的陳田和趙廣湖,牽着駱駝朝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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