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漂亮的女子立於正常男人跟前,都會讓其忍不住多看上幾眼,更何況是何芝龍這三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女人的軍中大漢。特別是聞到她們身上那股脂粉味的時候,三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被何芝龍抓住的阿珠甚至都能感覺到何芝龍的心跳,捏着自己手腕的那隻大手也因爲興奮而微微發抖。
獸性在瞬間被激發了出來,何芝龍、何嘗、何懼三人各自挑了一個女人就撲了上去,撕扯着她們的衣服,直入正題。被獸性完全控制的他們,沒有去想爲什麼三個女人沒有反抗,沒有呼救,還能配合的擺出他們想要的任何姿勢……一直到三人發泄了好幾遍獸性之後,三個女人這才披着衣服起身,並排站在那冷眼看着在牀上、牆邊、地板上氣喘吁吁,一臉滿足的何芝龍等人。
就在三個女人與三個男人目光對視的瞬間,何芝龍等人突然間感覺到了害怕。男人就是這樣,在獸性大發的時候,根本不會計較後果,只是等到那股東西從體內噴出,自己全身放鬆的幾秒後,纔會去思考接下來將面對的是什麼。《大明律》中有“奸者處絞首之刑”,而軍中又對聚衆姦淫者有亂刀剁死的規定,讓這猛然間清醒的三人驚了一聲冷汗,但隨後想到自己身在這孤島之上,早已脫離了朝廷的管制,鬆了一大口氣,於是領頭的何芝龍起身拱手致歉,又表示願意娶剛纔自己姦淫的女人爲妻,同時何嘗與何懼兩人也趕緊贊同,並且不斷解釋自己作爲男人的苦衷。
“你們滾吧!”被稱爲小阿母的美豔女子冷冷道,而躲在其身後的名叫阿珠的女子則是鐵青着一張臉,目光盯着地面,不發一語。
“等等!”大阿母似乎有不同的打算,她拉緊了肩頭的衣服,來到窗口處查看了一番,發現外面並沒有人發現他們,許久纔回頭來看着何芝龍道,“何將軍,你們要娶我們爲妻,我們並不反對,但不能在北村,我們可以隨你們回南村。”
“啊?”何芝龍有些吃驚,沒有想到事情竟然這麼順利。
“啊什麼啊!大阿母難道會騙你?”小阿母抓緊了自己手中還未完全穿好的衣服,又轉身對大阿母說,“姐姐,這樣真的妥當?”
“事已至此,還有什麼辦法?規矩已經敗了,我們只能隨他們回南村去。”大阿母說完面露難色,又轉身對何芝龍三人說,“我們隨你們走可以,但得答應我兩個條件。”說到這,不等何芝龍開口問是什麼條件,大阿母接着道,“你們怎麼來的,便得帶我們怎麼回去,這是其一。其二,你們帶我們回去之後,不能說我們來自北村,也不能說我們是被你們玷污之後被迫跟隨,如果違背,得到的惡果你們自己吞!”
何芝龍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點頭,雖然覺得奇怪,但對他們來說這算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畢竟他們想偷偷返回大陸上逛個青樓都難,更何況還必須找女人繁衍後代,不能讓好不容易建起的何家村斷送在他們手上。
何芝龍三人在三個女子面前發了毒誓,表示絕對不會將今晚的事情泄露半點,也編出了大阿母等三人是遭遇海難漂泊而來的女子,隨後大阿母才點頭讓小阿母和阿珠簡單收拾了下東西,跟隨何芝龍三人順原路返回南村。回去的路上,大阿母告訴何芝龍三人,她的本名叫東山瑾,小阿母則叫東山阿良,阿珠則叫東山秀珠,按照他們老家的稱呼,即便是以後她們嫁給了何芝龍三人,也只能稱呼爲阿瑾,阿良和阿珠,族譜之上可以隨夫姓,但平日內只能用這樣的稱呼。
不隨夫姓在當時算是大逆不道,但何芝龍等人已經脫離了大陸,可以說完全脫離了大陸的文明,也毫不遲疑答應了下來。
何芝龍三人領着阿瑾、阿良和阿珠返回之後,在南村引起了轟動,短時間內大部分南村的男人都圍在何芝龍、何嘗和何懼三人的屋前,要一睹三個美人的芳容,剩下一部分傻乎乎的每日在海岸邊晃悠,希望能如他們三人一樣撿到遭遇海難的女子,甚至有人放言,不管是不是人,哪怕是個母的都行。
“唉,其實何芝龍帶回那三個女子就已經釀成大禍了!”何患說到這,一屁股坐在船頭,唉聲嘆氣,彷彿這些事就發生在他自己的身上。
穆英豪點頭道:“的確,只有他們三人有女子,其他人則沒有,遲早會出事。”
“先生說得沒錯,沒過個把月,剩下的那羣男子甚至都開始打起了三個女子的念頭,終於在某個晚上這個念頭變成了行動,其中一部分人將何嘗和其妻子東山阿良團團圍住,準備要殺掉何嘗,讓東山阿良成爲衆人之妻,何嘗哪肯?於是雙方拔刀相對,幾個回合下來,何嘗力竭被擒,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就要被人侮辱,無奈之下只得說出了發過毒誓要隱藏的秘密!”何患看着遠方的海平線,皺緊了眉頭,“那些男子哪肯相信,又擒了何芝龍、何懼兩人對質,兩人也擔心自己的妻子受辱,只得違背誓言道出了實情,當夜南村的男人如瘋了一般涌向北村,砸開北村的那扇‘拒南門’……”
南村男人蜂擁離開,生怕去晚了搶不到女人一樣,誰也不再關心何芝龍等六人。等他們走後,阿瑾憤怒地指着何嘗道:“你違背了你的誓言!”
何嘗一把抱住自己的妻子阿良道:“我這是不得已,如果我不說,他們會把你們都給……”
“那又怎樣?這和你們當初做的不是一模一樣嗎?大不了一死!”阿瑾憤怒道,甩開自己丈夫何懼的手,唯獨只有何芝龍和阿珠兩人默不作聲,只是聽着阿瑾的怒斥。
許久,身爲村長的何芝龍終於發話道:“他們去了,也不一定是件壞事,如果他們找到了女人,對南村北村來說都是福氣,如果沒有找到,與北村的人發生械鬥,也算是個教訓。”何芝龍心中清楚,南村的男人都是軍士出身,要是械鬥打起來,吃虧的也只能是北村的那羣男人,可他說完之後,阿瑾等三個女人只是默默地搖頭。
過了整整一夜,前往北村的人沒有一個人回來。何芝龍心中覺得奇怪,因爲自從手下離開之後,島的那一面沒有看到有火光,也沒有聽到半點聲音,於是趁着其他五人因疲憊而沉沉入睡後,自己拿了馬刀,披了曾經的鎧甲,悄悄前往北村。
走上大道之前,何芝龍多了個心眼,決定還是從那夜潛入的礁石羣摸過去,先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再說。因爲是快到正午時間,礁石羣中的潮水算是一天之內最低的,何芝龍很輕易就穿越了礁石羣,悄悄摸到了北村的外圍,這一眼看去不要緊,差點沒把何芝龍從藏身的那塊礁石上嚇得掉落入海中——原本北村村落的位置,變成了從前的那片叢林,沒有房屋,沒有人,什麼都沒有!
怎麼可能?難道是見鬼了!?何芝龍咬咬牙!提了自己的馬刀,摸上海岸在叢林中四下搜索起來,足足尋了一個時辰,也沒有發現任何有人存在的跡象,似乎那羣在島嶼另外一面生活的北村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何芝龍心中一緊,想起那晚的事情,再想起逼他們發誓的阿瑾,結合民間關於“鬼妻”的一些故事,何芝龍一陣陣後怕,立即返回南村,卻發現原本被開鑿的那座小山又重新恢復了往日的模樣,也不見被撞碎的“拒南門”,只得又沿着礁石羣摸回去。
何芝龍返回北村之後,將自己所見的原原本本告訴給了其他五人,其他五人當然不相信,立即隨他前往大道去查看,穿過大道來到北村原本立起“拒南門”的時侯,果然發現那裡又變成了從前那座小山,大家都很吃驚,完全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從那天起,何家村島上就剩下了那六個人,其他人再也沒有回來。”何患看着海平面道,“但村中把當年那些人的失蹤日定爲了祭祀日,每年到那個時候都會去礁石羣那裡祭拜,除了當年那六個人知道實情之外,他們的後代,除了接任村長的人,誰也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嗯。真的很撲朔迷離……”穆英豪沉思着,只總結了這麼一句簡短的話。
何患又拱手道:“以先生之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英豪側頭看着何患,苦笑道:“我怎麼知道?風水批命之事,通常都是爲了窺視未來,而不是爲了回顧過去,天下之大,人口之多,沒有人可以清清楚楚算個明白,誰要是告訴你,他能知道所有的一切,保準是騙你的。另外,你找我所問的難道只是這件事?單單只是這件事導致了你們何家村的男人都全數離島,在這裡以船爲家?”
“當然不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只是太過於詭異,我怕說出來先生也不會相信!”何患面露難色,誰知道此時穆英豪起身指着大海的方向道,“我們上島吧!”
“啊?”何患以爲自己聽錯了,因爲他從前請來的所謂高人,基本上都是騙吃騙喝之後,找個藉口就離開了,從來沒有人敢“冒險”上島,而且這穆英豪並不知道村中男丁悉數離開的原因,竟然就要上島?
“上島!去的途中你再說說男丁離開何家村島的原因。”穆英豪簡單整理着自己的東西,將自己的布袋拍了拍,又將那隻剩下的德州扒雞裝進去,輕輕一拍道,“你我二人去就行了,其他人跟着太礙手礙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