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又早早的來到學校門口等着張夢欣,遠遠地就看見張夢欣出現在來學校的小道上!
見了面相視一笑,她的精神狀態好了很多,臉上笑容也漸漸多了起來!和姐姐分別的傷感漸漸平撫了下來。
問了我昨晚幾點到家的,告訴我她擔心了一夜,又是一番不好意思的道歉!我說沒關係,心裡想着這樣的機會越多越好!我倆一起進入校園!
之後的日子我們經常一起在班裡出入,說是談戀愛也不像是在談戀愛。每天課間都會彼此坐在座位上說說話聊聊天,畢竟都是15、6歲的青年,還是會害羞會不好意思說什麼,“我愛你、我喜歡你”之類的話!我非常珍惜那段時光,恨不得時間就在那一顆停留,我怕過不久我們就會分開,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這樣兩小無猜的在一起。
深秋後的到來,父親和母親回家收了家裡的糧食,又接着去做換稻米的生意去了,這段時間換到米的生意很不錯,當年的稻子價格在六毛,加工成米拉到城裡能賣到一塊到一塊二左右。基本一趟能掙個兩三百元錢!
每次父親回來都會拿出很多一百一百的毛爺爺進行點數,更多的都是10塊20的。每次在過節的時候還是會有人來家裡要工錢,父親就會拿出之前存的錢一點一點地還給工友!家裡欠人家的錢這兩年父親母親咬着牙在還。
中間菲菲的爸爸也來過一次,想讓父親在去他的公司幫忙。菲菲的爸爸,父親一直叫他老鄭,當年和父親一起承包了很多的工程。這次想再請父親出山,就是看中父親手裡還是有一批不錯的建築資源,想讓父親去幫着看一個工地。
父親經過上一次的失敗也沒有資本在投入到房地產。其實我知道是父親對這幾年的房地產死心了,之前我家底子五六萬貼進去不說,家裡還欠了外面五六萬之多。九幾年的一萬塊錢非常值錢的,當年一萬塊完全可以在市區買一套百平方的房子的!如果不是父親那次的投資失敗,我家也許會是另一番景象。
考慮了很久,父親最後還是和菲菲的爸爸說考慮一段時間。期間菲菲爸爸見到我,還說赫敏這娃都長這麼大了,講菲菲還唸叨過我,有機會去到城裡玩。我笑笑沒有說話,說實話這幾年還真把菲菲這個妹妹給忘了,已經有快10年沒有見面了吧。
晚上母親炒了幾個小菜,父親和菲菲爸爸喝起了舊,又是我去買的蚌埠大麴,那會的蚌埠大麴估計味道潤喉甘甜,不然每次父親都讓我去買。還沒次都會喝很多,他兩喝了很多酒,說當年對不起我爸爸什麼的,說他也是爲了保住本錢。父母都是老實的農民,本就是性格善良的人,不會去計較當年菲菲爸爸撤資的事情。畢竟是父親主導的,他只是合夥,如果當年他不及時撤出,估計他們家比我們家還要慘!
他們喝到半夜,菲菲爸爸半夜才由他的司機接走的,爸爸喝多了,第二天也沒有去和媽媽繼續換糧食。其實現在我挺知足,父母雖然十天半個月纔回來一次,但是這還是算家裡有大人,要是父母又去了工地,我們兄妹三人又是要相依爲命了。
我六年級上半學期眼看着就要結束,1999年是一個暖冬,我家的八隻豬已經成爲八頭大豬,每一隻都有兩三百斤。爲了還錢被父親拉倒後面孔勇家給宰了。他們家祖孫三代都是殺豬的,賣豬後母親還偷偷的抹了眼淚!我問怎麼了,她說辛苦養大的豬,就這麼賣了,捨不得!殺了有點難過!所以女人還是沒有男人心堅強。
我最氣不過的是他家殺了豬拉倒高皇街裡,因爲豬肉品質好擡高了一點價格,多掙了1000多塊錢,我養大的豬給他家掙錢了。那個鬱悶氣啊!還好孔勇的婆娘爲了感謝還送來一黃盆的豬油。這可省了我家一個冬天吃油的錢。回頭想想他家人也還是不錯的。那個冬天父母不在家的時候,我經常給弟弟妹妹做豬油拌飯炒飯,抹上紅辣椒,特別好吃!
眼看着冬天快要過去,放了暑假我有20天沒有見到張夢欣了,就想着趕快開學,我想要見到她!
年裡面的一天菲菲爸爸開着車帶着帶着當年給我洗澡的菲菲媽媽,和菲菲來到了我家!
父母早已收拾好房子做好了飯菜,並且喊來了爺爺、大爺和小叔叔一家子。當年的菲菲的爸爸可是和父親的幾個兄弟一起幹過活的。
菲菲的爸爸叫鄭遙,今年46歲,前四年父親失敗的時候他及時撤出,保全了他家的幾萬塊錢資產。然後投入到房地產的門窗製作方面!他們家有四個兄弟,聽說他大哥家市建委有人,開了一家房開公司,落戶在謝家集,他在家排行老二,專門幹門窗安裝生意,老三和我父親一樣是一個工地上包活幹的小老闆!至於老四就比較神秘,據聽講是專門做黑白兩道事的,每當他大哥有些處理不掉的事情,都由老四出面。
他們在一起寒暄着喝着酒,說着一晃十幾年什麼什麼的,我沒有和大人們一起上做吃飯,一直幫媽媽忙着鍋臺上的事!菲菲下車後就被媽媽招呼到裡屋,由妹妹陪着,菲菲15歲,妹妹12歲,他們說話坑定沒有什麼代溝!
在進屋前,菲菲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我沒好意思上前去說話,就幫媽媽在鍋臺下面添柴火燒火了。
他們這頓飯吃了有幾個小時,我中午沒怎麼吃飯,菲菲和妹妹在屋子裡看漫畫,是菲菲特地送給妹妹的裡屋,還給我也帶了一個禮物,那會流行步步高學習機,價格不菲,菲菲用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一臺送給我!
下午我在屋子裡擺弄着學習機,我還在我的那個瓦房小屋子裡,這幾年我用父親建築材料給自己做了一個小書架,一到六年級的書,還有弟弟妹妹們的書,全被我一本一本擺在書架上!
平常我的屋子嚴禁弟弟妹妹進入,因爲裡面有我太多的秘密,我的日記本可是沒有鎖的,平常和張夢欣的一點一滴,我都會寫下來,這是一個男孩的秘密!菲菲來到了我的門前,非常有禮貌的敲了敲門,我走到外面門邊看見她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請進!快請進!”我說道
菲菲走了進來,上下打量着我的小房子,大黑狗在旁邊知趣的搖搖尾巴,要往身上靠,我知道它是要向菲菲打招呼!我一腳踢開了這個黑貨,給踢出房間!大黑幽怨地看看我,搖着尾巴轉了兩圈鑽進自己的狗窩去了!
“那個沒嚇到你吧。”
“沒關係!赫赫哥哥!”
“這就是你一直生活的地方啊。”
“是啊,我和那條大黑狗天天負責看家護院!”
噗呲!菲菲捂着嘴笑了起來。我幽默的回答,瞬間逗笑了菲菲。
她笑起來起來也有兩個小酒窩,淺淺的,這又讓我想起了張夢欣。發呆了起來!
“不帶我參觀、參觀嗎?”菲菲有點看我發呆,恙怒着說道。
“嗯嗯,好!”準備拉起菲菲的手,伸到半空中突然想起這不是小時候了,又放下了伸出去的手。
菲菲看我伸出又放下,有點失望,也沒說什麼就跟着我出了小屋。我帶着她參觀了我家門前的小溪,現在已經被墊了一部分土,小河變成了小溪,今年是個暖冬,沒怎麼結冰,水質還是很清澈。帶她來到了東面院子,那裡有我家的菜園子,和她介紹說這是我家來年吃蔬菜生長的地方,帶着她來到了房頂,告訴她,我每天傍晚,天氣好的時候都會上房頂看晚霞。經常在這上面邊看晚霞邊寫作業。
“我想看看你的小屋子好嗎?”菲菲請求到。
“好啊!”我兩又回到了小屋子裡。
我拿起了我做的各種動物、植物和昆蟲的標本。那隻天牛死了後我及時救下,給做成了一個沒有內臟的空天牛!放在玻璃瓶子裡,把裡面空氣抽乾,密封的緊緊的。
還有一本很厚的書,是我從姥姥家順來的醫術,好像叫什麼推拿術,反正就時很厚,我把一些種的花在鮮活的時候用自封袋子套住夾到書本種,這樣既可以保住花瓣不會掉落,又用厚厚的書壓住,做成了植物標本。那可是我求着村醫小李叔叔給我弄到的,他說廢了好大勁才找到這樣可以密封起來的袋子。
她邊看着邊非常羨慕的說我很厲害,這些她在學校都沒做過,只是在自然課的書本里學過。我心想,城裡的孩子就是沒有我們農村好,想捉什麼直接自己逮!要不是我怕菲菲嫌惡心,都會把我做的一直蟾蜍標本拿給她玩。那可是我花了好多天才搞成的標本。
菲菲看了那些標本很久,走到了書架子前,隨手抽出一本語文課本來,我在搬弄着我的那些標本,沒有注意到菲菲去拿了那本書,那是四年級的時候我課本丟了張夢欣給我的那本語文書,我非常愛惜那本書,一直都是放在書架上保存的完好。
她翻開了看了起來,“張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