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否記得橘色的午後,有着溫柔的陽光和我們最喜愛的下午茶。在我們被成爲藍色盒子的地方,那裡沒有約束,多的只有我們對未來的想象。
我們把一些東西放下,又拿起一些東西,總之從未輕鬆的活過,恐懼總是有力的抓住我們的心,支配着我們。我不知道怎樣繼續走下去才能走過漫漫長夜和無盡的黑暗,我以爲我可以戰勝,現實卻要給人當頭一棒。
我們都來自於現實生活的傷害,出於保護意識我們一次次的逃避,我很希望當我戰勝這些困難的時候。我來自自然的饋贈,或許只有把我置身於我出生的地方,像孩子一樣尋找着母親,我受傷的心靈纔會得到一點點的治癒。如果可以,我想說,如果有的人不配做父母就不要爭着當。
我從未向別人提起過我的過去,這讓我覺得我是在乞求別人的可憐,我的驕傲不允許。貌似對你是意外,我清楚的記得我把這些事情告訴你時你的表情,驚訝爬上你的臉龐。我的父母親手害死了我的弟弟把我逼成躁鬱症還有自閉症,甚至於還有人格分裂症。
我把這些事情寫在這封信裡。
我有一個不幸福的原生家庭,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他們並不相愛。他們的婚姻源自於一場意外,我的父親有他摯愛的人,我的母親也有,但都不是彼此。我是造成他們不幸福婚姻的原因,他們互相記恨彼此,卻還是把我弟弟生了下來。他們對我們不管不顧,我的童年是在爭吵聲和皮帶撕裂的聲音中度過的。
我的母親是一個不向現實屈服的人,她不會向傳統婚姻屈服,她追求浪漫的愛情。雖然她打不過我的父親,她會砸東西來宣泄她的憤怒,甚至虐待我們以發泄自己的憤怒。而他們的婚姻也僅僅維持了七年,在我外婆和爺爺離世便離婚了,各尋他愛。
而我,是在逼迫的現實中出生的,我的同學說我是沒有父母的孤兒,說我沒有家。是的,那樣的地方我從未稱之爲家,我的家長會從未有人出席過。我清楚的記得,五歲的我,在大雪中等待我的母親和我的繼父出席元旦晚會。我從開始到結束,整整五個小時,等來的是一段長達五秒的電話。從此,死的是心,涼的是血。
我逐漸變得暴怒或者沉默不語,我只會沉迷於自己的創造,甚至我會假想一個朋友會陪我玩。你是我生命中劃過的一道光,耀眼無比,是我唯一的朋友。
你知道你拉小提琴的樣子嗎?就像一個身患疾病將死之人突然燃起了生命希望的樣子。我喜歡你的曲子《下雨的時候》,它是一個個生命音符跳動的樣子。可如此熱愛音樂的你卻選擇了醫學,我不願你被生活爲難,但我卻什麼也做不了。
話已至此,便無話可說。只願你能將平淡的生活過得快樂無比。
我是一個沒有勇氣的人,一個滿腔熱情被沖淡卻願意一直平庸的人。
PS:勿念
來自莫里斯安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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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焦躁不安成爲主體操控情緒時,便不再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