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老闆無視了莫求的情緒變化而繼續說道:“可是在你姐姐火化的當天,我兒子也不知怎麼的從家裡跑了出來,怎麼也找不到。我們也不敢報警,我只能讓手下的兄弟悄悄的找。”
“我們都很着急,每天在家裡等消息。直到三個月後的一天早上,我愛人照例打開他臥室的時候,發現他睡在自己的牀上,他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們並不知道,只知道他躲過了所有人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我愛人驚喜的走了過去卻發現他懷裡還抱着個女孩,仔細一看居然是你姐姐的屍體,那具屍體蒼白如紙,但是卻沒有一點腐爛的現象。我和我愛人都嚇壞了。”
“從那以後我兒子就不正常了,每天的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裡,對着那具屍體叫着老婆,誰也不讓碰。我們問他問題,他也不答,我們也不敢帶他就醫,畢竟他殺了人得躲在家裡且家醜也不可外揚。”
“直到五年後,我覺得風聲過去得差不多了,才放他出去。然後他便開始接觸其他女性,但無一例外的這些女人多多少少都和你姐姐有點掛相,但是他好像並不滿意,身邊的女子也不停的換着,直到現在。”
莫求默默的聽他說完後,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冷笑道:“咎由自取,不要指望我放過你們。既然你這麼在乎你的兒子,那你就先看着我怎麼在你面前殺了他吧。”說完便向牀上的刁隼走去。
但是當莫求快走近刁隼的時候,刁老闆卻突然從地上暴起。原來他一直有在褲子後兜裡面藏小刀片的習慣。對莫求說了那麼多話也只是在爭取時間摸出刀片割開手上的繩子而已,姜畢竟是老的辣,莫求居然疏忽了。
只見他一把狠狠的將莫求推到在地,然後撿起地上的球棒朝莫求的門面狠狠的砸去。莫求慌亂的往旁邊一躲,險險躲開,卻腳一滑跌到在地。
刁老闆一見沒打到,心裡又慌又怕,也沒有繼續補一棒子,而是拿着棒子轉身就往門外跑去。結果發現門鎖了,就一腳踹了上去,結果用力過猛,門踹開了,自己卻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可他顧不得疼痛,馬上又爬起來向外跑去,也不管自己的兒子了,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還真是患難見真情啊。
莫求低頭看着被割斷的繩子旁的小刀片,嘴角就往上彎了下,這老頭兒還真以爲這樣就能跑得掉?莫求不顧身上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又去翻着她的編織口袋了。
狩獵……開始了……
當刁老闆拉開門沒跑幾步時,便看見有一隻白色的個頭很大的狗正端坐在門口盯着他。刁老闆好不容易纔凝聚起來逃跑的勇氣也差點沒有了。他看見這頭眼睛閃着綠色兇光的白色大型犬正坐在門外,惡狠狠的盯着他。
難道這狗一直在守在門外?刁老闆很害怕。
此時,刁老闆又聽到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莫求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但是她並沒看他也沒有去追他,只是在她帶來的口袋裡翻找着什麼。沒時間了,得快點逃出去,只要不死老子就讓這臭娘們兒將來生不如死!
刁老闆用惡毒的目光恨了莫求一眼後,便急急的向外面衝了出去,他手裡的棒子也舉了起來,他想利用衝過去的一瞬間一棒子幹掉白狗!
可是當大腹便便的他跑向白色的狗的身邊時,白狗卻突然發難,對着刁老闆的腳踝就是一口。這一口可真是狠啊~~當場連骨帶肉的就被咬掉了一口,然後那帶着血的筋肉在白狗嘴裡嚼的咯嘣作響。
刁老闆一下子撲在地上,腳踝處鑽心的疼痛。他摸了一把腦門子的汗。又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往前衝去。而白色的狗則幾口把刁老闆的骨肉吞嚥下去,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後面,時不時就狠咬他一口,惹得刁老闆慘叫連連,卻又不得不加快步伐。
當刁老闆總算在一個樓梯口看見一個消防櫃裡有一把斧頭時,他一下子撲了上去,抓起散落在地上磚頭,使盡全身力氣便砸了過去。“呼啦”一聲消防櫃玻璃碎了一地在空曠的爛尾樓裡非常刺耳。
刁老闆慌亂的抓過斧頭回身就往追過來的白狗頭上砍去。常在黑白兩道混的刁老闆當然也是個狠角色,雖然此時他很害怕,但是下起手來卻又快又恨,所以還沒反應過來的白狗連哼都沒有哼一聲就被砍翻在地。
當莫求拿着通過黑市買來的槍,沿着血跡找到刁老闆時,就看到自己的綠豆已經被砍得血肉模糊了,而刁老闆卻沒有收手還在瘋狂的砍着,嘴裡不停嘮叨着“砍死你!砍死你!”
莫求眼神已經有些麻木了,她呆滯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死老頭子!連綠豆都被你害死了,你可真是我的災星啊……
莫求雖然表面上面無表情,但是心頭卻是很痛,冷靜得可怕的臉上也悄然爬滿了眼淚,她啞聲說道:“這條狗從小就跟着我,爲了你們一家,我特意把它從老家帶了過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它呢?”
雖然流着淚,但語氣還是淡淡的沒有一點感情的波動。沒錯,莫求爲了復仇,以中元節害怕爲由,把綠豆從姥姥那裡帶了出來,畢竟復仇這種事情如果沒有幫手的話一個女人還是很難做到。
綠豆個頭很大,而且從小就跟莫求很有默契,基本是莫求想幹什麼只要一個眼神它就懂了,這已經不是普通的狗能做到的了。而且找一個不能說話的幫手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莫求現在還記得當她把綠豆帶走時,姥姥疑惑的眼神和綠豆歡快的腳步。姥姥疑惑也是理所當然的,爲什麼往年不害怕,偏偏今年害怕。不過沒關係,莫求當時還想着等報完仇就把綠豆送回去陪姥姥。
刁老闆在聽到莫求的話後停止了瘋狂的舉動,喘着粗氣舉起血淋淋的斧子像莫求一瘸一拐的走來,血紅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恨着莫求。他必須要殺了眼前這個女人,不然就別想活着出去了。
但是當莫求舉起手中的手槍朝他的膝蓋射了一槍後,他眼裡的恨立即變成了恐懼。“呯,呯,呯!”又是三槍,分別打中了另一隻腿和兩隻手肘。看着倒地抽搐的刁老闆,莫求面無表情的用帶了膠手套的手扯起刁老闆的衣領往小房間吃力的拖去。
回到了房間後,莫求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大瓶酒精,圍着刁老闆倒了一個圈然後點燃了火圈,然後又從包裡雙手抱出了一個很大大玻璃罐子,裡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很大隻的螞蟻。
莫求對刁老闆陰冷的說到:“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個可厲害了,這種螞蟻叫食人蟻,可以把人一口一口的吃掉,然後只剩一個骨頭架子,所以我要點一圈火,不能讓它們跑出來,這個東西很難弄到的,本來是想等狗狗把你玩兒夠了才用的,不過現在用也不晚,你就愉快的當它們的食物吧。”
莫求說完就打開了瓶子,拋到了刁老闆身邊,冷冷的看着成千上萬只黑大的螞蟻在刁總身上啃噬着,聽着刁老闆撕心裂肺的慘叫。莫求眼裡流着淚笑了……瘋狂的笑聲就和地獄的惡魔一樣,淒厲悲慘……
隨後莫求一邊聽着慘叫聲一邊轉身準備去料理刁隼了,誰知她一轉頭卻發現刁隼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而且還把繩子給割斷了。不用說,這割繩技巧肯定是刁老闆傳授給他的。
只是刁隼並沒有跑也沒處理自己頭上的傷口,任那鮮血流了滿面,更是沒有阻止莫求的瘋狂,而是把角落裡的莫念緊緊抱在懷裡,坐在地上溫柔的看着她。彷彿懷裡的人只是睡着了。
一陣毛骨悚然的惡寒爬上了莫求的背脊,這間屋子快燒起來了,她必須速戰速決。
“我爸是不是對你們做了什麼?”他低沉的問道,而眼睛卻一直沒有離開莫念。
“他開車撞死的我爸媽,明明是他們逆行,結果責任推得乾乾淨淨。還有你,殺了我姐姐!!”莫求恨恨的說道。
“我沒有殺你姐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天晚上我什麼記憶都沒有!我……”刁隼話還沒有完,就聽“砰”的一聲,額頭上瞬間就多了一個血窟窿。然後他雙眼一閉就軟到了地上,只是那雙抱着莫唸的手始終卻沒有放開。
此時的莫求已經完全不冷靜了,也根本沒空去聽他廢話,更沒有發現刁少的話有什麼疑點。
只見莫求把槍一丟,便想去把刁隼懷裡姐姐拖出來。可這一拖,卻沒有拖動,再一拉,也沒有拉動。莫求急了,便去使勁巴拉刁隼的兩隻手臂,可是刁隼的手臂抱得緊緊的根本巴拉不動。
莫求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她突然改學外科其實是想活活肢jie了刁隼,她這幾年對人體的骨骼肌肉可是瞭如指掌的。剛纔是因爲氣急了才失手一槍崩了刁隼的頭,算是便宜他了,看來這小子不知足啊。
“那我便讓你死無全屍!”莫求滿臉猙獰的低吼到。
然後莫求從口袋裡拿出手術刀,準確的找到了兩隻手臂和肩胛骨鎖骨的接縫處,然後這裡割兩刀,那裡切一下,居然5分鐘不到,就把兩隻胳膊都卸了下來。在後面的半個小時裡,莫求快速的把刁隼解成了一堆血肉模糊的骨肉。
最後莫求脫掉了染血的雨衣,口罩和手套扔在了火圈裡,火圈裡面的刁老闆只能發出細微的呻yin了。莫求背起莫念退出了房間後,她又拿出了兩瓶汽油扔進了小房間加大火勢,看着房間瞬間變成了火海後。
莫求往上託了託背上的莫念後,揹着她快速離開了爛尾樓。因爲這棟爛尾樓可燃物很多,很快整棟樓就會燃燒起來。大火會將這裡的一切罪惡全部燒盡。
爸爸,媽媽,姐姐,這個仇終於報了。對不起,綠豆,沒能帶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