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自己引以爲傲的鬼浮屠軍隊被瞬間瓦解,渡.微笑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她背後整齊順滑,甚至可以做爲順滑小飄廣告的金髮,突然變得粗狂起來,在下一瞬間發出了一陣詭異的黑色光彩。渡.微笑眼中暗金色光芒閃耀,身上哥特裝隨着她體內暗系魔法的凝聚無風自動,下一刻,當她出現在易寒正前方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寂靜,幽暗,深不見底。就連整個元陽谷也變得寂靜了下來,想那喀納斯的湖底一般神秘。
兩人交戰,誰先佔了先機,誰就先成功了一步。因此,就在渡.微笑動了的一瞬間,易寒毫不猶豫的也動了。右手輕點,蓂蓂閃爍着淡淡的金光再次閃現,注入了易寒體內光系元素的蓂蓂寫得更加美麗,神秘,暗紅色的薔薇花紋,隨着易寒手指的移動似乎在微微震動起來。渡.微笑不甘落後,暗系元素涌動帶來的巨大力量讓她再次召喚出她心愛的黑色大馬。再次出現的大馬氣勢不減反增,大哄一聲,炯炯有神的目光落在易寒身上,充滿戰意。巨大漆黑色雙翼展開,下一刻,渡.微笑的實力和氣勢都全部展示出來,立刻達到了頂峰。
兩人四目相對,交戰的氣氛升級。互相凝望着對方眼眸中的自己。淡金色的眼眸對上漆黑色的深不見底的眼眸——這已經不單是他們兩個人的較量了,而是光和暗的最終比拼。自古邪不壓正,但洛凱人在地球上的入侵以及他的節節勝利,早已改寫了這句話。那麼,今天,如果說蠻和楊奪與鬼浮屠的戰鬥是重點,那麼易寒與渡.微笑的戰爭就是重中之重,牽一髮而動全身。
真正面對完全爆發渡.微笑才能感受到她帶來的壓力有多麼巨大。最可怕的莫過於這種對手,即使在自己十分憤怒的情況下,她也絲毫沒有任何的變化,憤怒深藏在心。而臉上,頭腦,依舊還是那麼的冷靜。此時的渡.微笑,給易寒的感覺就像是面對着喀納斯湖底一般,浩瀚無邊,深不可測。
眼看自己處於劣勢,易寒當然不甘心就這麼被壓制。她清楚地知道,圖瓦族和夥伴們的存亡就掌握在自己手中。易寒再次發力,蓂蓂迸發出更加濃郁的淡金色的光彩,大量魔法的注入讓整個蓂蓂好像活過來了一樣。雙手也凝聚了一層金色的光芒,比剛纔大一倍的光刃再次緊握在手中。頓時,易寒整個人的氣勢宛如爆發般提升,充滿生命氣息的淡金色光芒飛速擴散開來,與渡.微笑黑色的氣息對峙着。兩人蓄勢待發。
“開始吧,渡.微笑!”易寒嘴裡冷冷的吐出幾個字,渡.微笑冷冷的點了點頭,緊接着,翻身一躍上馬,雙腿一夾,帶動着整匹馬來到了易寒身邊。
看到這匹黑色大馬,易寒的心臟不由得驟然收縮了一下。黑色大馬的力量她已經見識過了,這可不單單是一匹坐騎,幾乎相當與是另一個會魔法可以攻擊的圖瓦皇族精銳啊!
但是,膽顫也只是持續了一瞬間就立刻被心中堅定的信念和冷靜所代替。蓂蓂炙熱的光芒不斷放出,易寒雙手握住光刃,避開黑色大馬的鋒芒,整個人迅速轉到渡.微笑身後幾米開外,快速衝刺,縱身一跳至渡.微笑上方,光刃已經高舉過頭,直指渡.微笑。蓂蓂的氣息籠罩在光刃上,光刃上頓時迸發出一圈金色的光暈,與此同時,易寒的身體也在那金色之中消失了。再接着,光刃已經直直插入了黑色大馬的身體——“碰!”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黑色大馬的身體被炙熱的光刃刺中,再次消失——代價是,易寒的腰間也被渡.微笑一扇刺中,鮮血狂涌。
"易寒這個傻瓜!爲什麼又要幹那匹馬啊!"一旁在與諸葛月英交戰的尹森兒不由得大罵道。與易寒,楊奪和蠻處的苦戰不同,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諸葛月英的實力今天好像特別弱,連連放水,只守不攻,尹森兒連連得手,打得大快人心。
易寒與渡.微笑的對打還在繼續。渡.微笑的右手指尖亮了起來,那是一團看上去只有拳頭大小的暗黑色光芒。但是,在那光芒之中,卻出現了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彷彿在那小小的光球之內卻封印着馬踏飛燕似的。
“嗚嗚嗚嗚嗚!”
恐怖的巨大的聲浪,下一刻就在渡.微笑指尖處全面綻開,一股又一股暗黑色的光芒一那頭小光球爲中心爆發,原來這小小的光球,居然好似凝聚了剛剛那匹黑色大馬的所有力量。易寒心裡暗叫不好,那暗黑色的光芒以奇怪的節奏波動着,一層一層像海浪般撲來,易寒光刃揮動,意圖阻擋,可是易寒的光刃一碰到那一圈圈的黑色光紋,就立刻失去了威力,甚至發處”子啦子啦“的爆裂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