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諸葛月英身影一晃,剎那間避開了尹森兒的雙刀深刃,那速度恐怕連閃電看到了都覺得自愧不如。“尹森兒小姐,不錯嘛,”諸葛月英皮笑肉不笑,語氣依舊冰冷冷的道,“不僅能這麼快摸索出我位置變化的規律,還能抵擋住那麼多的紙片攻擊,看來我的確是小瞧你了。”
“哪裡哪裡,諸葛月英小姐過獎了。”尹森兒也學着諸葛月英的語氣,不鹹不淡的回答,“不過是變化規律罷了,比那那些坑爹的數學找規律題簡單多了。”原來尹森兒在剛剛與諸葛月英交手連連敗退時,就已經在暗暗的總結諸葛月英每次出現的位置變化,並且迅速在腦海中幻化出一個又一個表格開始總結分析,很快就發現了諸葛月英的移動規律,這才能準確的把雙刀深刃插向諸葛月英的心臟。“泥垢,要是有楊奪在本小姐用得着那麼費勁嗎?”尹森兒一邊說着,頭部一陣劇痛,心裡不由得暗暗吐槽,“整理數據分析也太累了——哎!”
“再來!”尹森兒利用這說話的間隙迅速調整好了狀態,雙刀深刃揚起,右手率先向前對準諸葛月英一斬——諸葛月英果不其然的又一次隱入了空氣中。尹森兒不慌不忙,心裡一動,喃喃念道,“3秒西南邊5米處”,右手的刀與此同時向那方位劈去,但等等!尹森兒手中的雙刀竟華麗的在半空中轉了一個圈,敏捷的繞向了西北邊4米處的一片空氣中,就在刀劍劈下去的那一秒,諸葛月英的身影閃現,剛好不偏不倚的碰撞在一起——此時即使諸葛月英的速度再快,也不可避免的被一刀劈中胸口,諸葛月英胸口處的一片黑衣頓時染上了一片血色。
“你!”諸葛月英顯然也是吃了一驚,但她不愧也是聰明人,很快反應過來,“尹小姐早就知道我這一次隱身的規律會變吧,所以你故意按原來的規律念出一串方位來迷惑我,而心裡卻已經知道了我的正確方位!”
“諸葛小姐也不賴嘛!只可惜知道的遲了些!”尹森兒毫不留情,下一刀已經毫不猶豫的飛出——尹森兒已經看出諸葛月英是不會被自己說服放出易寒的,既然如此,尹森兒也不再顧忌什麼,便毫不留情的出招了。“刷刷刷刷!”雙刀深刃快速飛舞着,刀尖每一次飛舞都會挑起諸葛月英的一片黑紗,大小都一模一樣,卻並不傷及皮肉——諸葛月英連連後退,根本沒有時間轉移,如鏡般的刀身冷氣森森映出諸葛月英驚白了的臉,刃口上高高的燒刃中間凝結着一點寒光彷彿不停的流動,更增加了鋒利的涼意。這次攻擊無疑令諸葛月英對尹森兒刮目相看。
“呼!”尹森兒長舒一口氣,後退了幾步,像一個雕刻家欣賞一部完美的作品一般打量着諸葛月英:諸葛月英的整塊面紗都被尹森兒捅的破破爛爛的,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顯露出來,微微泛紅,諸葛月英的整個身體都在因爲憤怒而微微顫抖着,原本就大的眼睛此時因爲發怒鑲嵌在那張大白臉上看起來大的驚人,加上那一頭黑色長髮,和驚悚片裡的女鬼毫無兩樣。
尹森兒看見諸葛月英這幅模樣不由得笑了,爲自己的計謀得逞而高興:尹森兒的腦袋可一點都不迷糊,諸葛月英在圖瓦族中地位不低,如果真的傷了諸葛月英,那就是和整個圖瓦族對着幹——易寒還要做圖瓦族的老大,楊奪還要做圖瓦族的駙馬,武擇天還要託圖瓦族的福來療傷……可以說他們和圖瓦族還來日方長呢,這也是諸葛月英一直沒有對尹森兒下殺手的原因。而一件東西之所以神秘就是因爲人們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尹森兒揭下了諸葛月英的面紗,讓諸葛月英的神秘感消失——像她這種這麼高傲的女人,肯定比殺了她還要痛苦吧!
果不其然,諸葛月英憤怒的臉扭曲的變形,整個人就成了一頭暴怒的獅子:她那溫文爾雅慣了的面龐,燃起火來格外地恐怖,如同優雅的貓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齒一般。尹森兒看着她那副摸樣心裡不由得都打起了退堂鼓——諸葛月英似乎在不斷燃燒着,引燃着周身的空氣,四周驚人的安靜,空氣卻好似在無聲的怒吼着,撕扯尹森兒的心跳。
“尹,尹森兒小姐,這,這可是你,逼我的!” 諸葛月英的聲音因生氣而染上了一絲生氣,不斷顫抖着,但即使是這樣,他也沒忘記叫上一個“小姐”,這樣溫文爾雅的話用憤怒的語調吐出,怎麼聽都覺得彆扭。尹森兒緊張的盯着諸葛月英,大氣不敢出。只見諸葛月英兩手一擡,寬大的黑色袖口也隨之揚起,就好像一個正在捕食的猛獸張開了黑漆漆的血盆大口一般,一個又一個白色的小光點接連從袖口內飛出,停留在半空中,慢慢變大,顯露出一張張紙片的模樣。
由三層紙壓制而成的牌身,牌背圖案設計典雅,黑色,紅色相雜交錯,牌身的四周都是黑邊,讓人感覺紙牌的彈力和觸感非常好, 有一種壓抑的窒息感。如果你留意看清楚的時候,你就會發現牌的表面上滿布着微小的坑紋,尖銳的牌邊讓人不寒而慄。
“撲克牌?”尹森兒看了很久才叫了一聲,這也難怪,這個年代的孩子,大多都在虛擬世界玩着卡牌,撲克牌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就像遠古生物一樣,尹森兒也只是在書上見過撲克牌的圖片。可是尹森兒又覺得諸葛月英的撲克牌和自己在書上見過的不一樣,沒錯,書上的撲克牌大多通體白色,上面的人物無神而堅硬,可是諸葛月英的撲克牌,通體黑色,尤其是紅心國王和紅心皇后以及方片國王和方片皇后,那一雙雙眼睛好像在盯着自己似的。
“親,你要哪張?”一個個甜膩膩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