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煙聽到這句話,臉更是紅的可以燒開水了。她佯裝生氣,擡起頭來,看着對方:“你這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李世民微怔,後而啞然失笑道:“自然是誇你的。”
司城陽雪是越看他們這相視而笑,因而無視他存在,就越是來氣。他伸手拉過蘇雲煙,雙手按在她肩上,瞪着她,咬牙道:“你沒有看到我在生氣嗎?”
蘇雲煙點了點頭,然後如同哄小孩子般,笑着輕柔拍了拍對方氣得通紅的臉,柔聲細語的哄道:“好了!司城哥乖啊!你不就是想要件衣服嗎?那咱們回去後,我也給你做一件好不好?好了好了!乖啦!不氣不氣了哦!”
司城陽雪倒沒在意她的口氣,就覺着被雲煙妹妹這樣哄着,心裡挺舒服的。他低着頭,看着那笑得一臉燦爛的人,指着李世民,還有些醋味道:“那我要……我要比他更好的繡衣。”
“這個……”蘇雲煙對於這個要求,顯然有些爲難之處。可看到對方那張,看似是說變就變的臉,她無奈的嘆了聲氣,苦笑道:“好吧!衣服呢!做來做去也就那樣了!這樣吧!我再給你做雙布鞋好不好?”
司城陽雪考慮了下,纔不甚滿意的勉強點了下頭:“那好吧!不過,衣服和鞋子上都要有好看的花紋。”
“花紋?鞋子?”蘇雲煙鬱悶啊!她撓了撓臉,看着他,一臉爲難道:“衣服上有花紋可以,可是這鞋子……女人繡鞋上才繡花呢!男人鞋上繡朵花……司城哥,你能穿的出去嗎?”
司城陽雪想了下,這男人鞋上繡花……確實是不怎麼好穿出去哦?他扁着嘴,退而求其次道:“那就不繡花了,繡葉子。”
“葉子?這哪有在鞋上繡葉子的啊?”蘇雲煙苦着臉拍了下額頭
,她現在嚴重懷疑,她這位三哥——是個弱智。
“那你說怎麼辦?”司城陽雪瞪着她,生氣道:“我看你……你就是不想給我做衣服和鞋子,才這般的諸般藉口推辭。”
蘇雲煙對此很頭痛,她拍了拍額頭,拉着對方,滿臉堆着笑好商量道:“這個葉子放在鞋子上真不好看,不如這樣吧!我給你繡朵祥雲,好看不說,意頭還好呢!”
“祥雲?”司城陽雪目光有些懷疑的看着蘇雲煙,問道:“好意頭?什麼好意頭?”
蘇雲煙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了一句:“平步青雲!”
“平、步、青、雲?”司城陽學圍着她轉了一圈,纔不屑的切了聲:“本少爺我有福不享,卻到哪朝廷給人當奴隸,你當我白癡啊?平步青雲?要是真想平步青雲……那我直接去修道成仙好了!清茶淡飯,也好過嗟來之食。”
蘇雲煙聽到“嗟來之食”四個字後,臉色突變,陰沉的嚇人。她不言一語,轉身離去。
“哎,雲煙妹妹……你怎麼不等等我啊!”司城陽雪連忙追上蘇雲煙,拉扯她不知道在說着些什麼。
李世民剛纔看到蘇雲煙難看的臉色,那是一種悲痛和不甘。是司城陽雪的那句話,竟引得她面上露出如此複雜的情緒?是平步青雲?還是……嗟來之食?在她的身上,到底曾發生過什麼?
他永遠無法忘懷,那晚她趴在他懷裡,哭的悲涼的情景……
白玉龍見他們走後,便下了門口的石階,走到李世民身旁,脣邊帶着溫雅的笑容:“秦兄好福氣,竟得她親手裁衣……暖心。”
李世民轉過身來,淺笑回之:“不過是件答謝之物罷了!”
白玉龍眼神陰鬱,脣邊笑意未減半分道:“看來秦兄
對於她的心意,並不以爲然啊?”他突然收起笑意,臉色冷然道:“若不喜歡,那就不該收下。你所不稀罕的東西,他人可愛惜的不得了呢!”
李世民笑看着對面喜怒無常的人,依舊溫和淺笑道:“白兄,不是我不稀罕,而是留不住!”
他苦笑的擡頭望着那蔚藍的天空,眼中情緒波動,翻涌而複雜:“她就像那山林間的飛鳥,不是紅塵之籠……可以圈禁她的。被關入籠中的飛鳥,失去了自由,也就失去了歡快的鳴叫。這樣如死物般的圈禁着她,使她不再是她,強留下來又有何用?不如放她迴歸山林,天高林闊,任她自由翱翔。”
此番話,他是說給白玉龍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被圈入牢籠的蘇雲煙,是不會如現在這般快樂的。
白玉龍眼神黯淡的垂下,淡淡的聲音中,顯示着他的執着和不甘:“你得到了,自然可以說的灑脫離開。可我……從未得到的我……你讓我如何甘心放手?”
他目光復雜的看着李世民,那目光中,有妒恨、有不甘、有悲傷、有悽苦的哀涼:“我不會放手的,無論將來如何,我都不可能放下對她執着。”
因爲愛得太深,痛的太深,他早已放不下了。
雲煙,你將來若能愛上我,那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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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是一場遙不可及的美夢,在夢未醒之前,我依然會執着的想擁有你。
如果有一日夢碎,那一定是我們都離開這個塵世了。
他白玉龍得不到的東西,他寧可毀了它她,也決不讓他人染指分毫。
李世民看着那消失在門口的背影,脣邊揚起一抹苦笑:“何苦呢!”
白玉龍啊白玉龍,你的執拗,終有一天會害了你自己,傷害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