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領悟靈魂之火的真諦

“仙道陣法?”

許邵有些詫異的打量着驟變的懷錶,上面的家族標誌漸漸淡去,顯示出的是一個複雜的仙術紋理,是一個許邵無比熟悉的仙道陣法。

這個仙道陣法在修真陣法師中非常有名,叫做邀月真仙之龍,名字是龍,但是這個仙道陣法與龍無關,它是仙術之神邀月真仙留下的一個謎題,這個仙道陣法有無數種仙道方程式,但是隻有一種能夠打開隱藏在仙道陣後面的秘密。

當初邀月真仙之龍出現的時候,幾百年時間,無數的天才修真陣法師前赴後繼,研究這個仙道陣法,這個複雜的仙道陣法幾乎成爲了仙術的象徵,是每一個修真陣法師學徒都要學習的仙術基礎。

經過幾十代仙術大師的共同努力,這個無比複雜的仙道陣法方程式謎題,終於在兩百年前破解成功。

許邵沒有想到兩百年後,竟然還有人用這個仙道陣法來隱藏東西,現在許邵只有一個願望,那就是這個徽章的主人使用的是沒有經過改良的原版邀月真仙之龍,不然的話這個小小的徽章需要幾百年時間才能破解成功。

緩緩的輸入魔力,按照前人研究出的那種仙道方程式挪動着仙道陣法的精妙圖案,輕聲用古大陸語念動咒語。

“啪……”

一聲輕響,徽章徹底打開,就在許邵輕聲嘆息的瞬間,一道孱弱的紅色光芒出現在他的眼前。

“這是……靈魂之火焰……”許邵握着這徽章的手微微的顫抖着,小小的眼睛瞪的溜圓,望着徽章中那點點的紅色火焰,癡迷的呢喃着。

有一種修真陣法師在煉成時可以不用藉助點金棒,有一種修真陣法師可以不用仙道陣法,有一種修真陣法師甚至可以不用念動咒語,只揮揮手便可以完成煉成。

這種修真陣法師,叫做火焰修真陣法師因爲他們擁有一個共同的特徵,擁有這世間非常罕見的修真陣法師秘寶——靈魂之火焰

徽章中那孱弱的火焰只有豌豆大小,紅色的火焰中閃爍着淡淡的金色光華,彷彿流動着金色的液體,讓人迷離沉醉。

只是不知爲何,在凝望着這靈魂之火的時候,許邵靈魂中再次產生某種激動,似乎這靈魂之火擁有着致命的危險。

但是古怪的是,面對這種危險,許邵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是有一種莫名的衝動,怕死的胖子第一次莫名的想要追求死亡,在死亡背後似乎有着許邵一直想要追求的某種東西。

“瘋了我一定是瘋了,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

胖子許邵很明的折磨着自己的頭髮,但是眼睛去絲毫不能從這靈魂之火焰之上移開。

漸漸的,在許邵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一個莫名的想法,只要接觸這靈魂之火焰,就可以得到永生

“永生?騙鬼難道我會那麼蠢的相信永生?”

嘴裡說着否認的話,但是許邵卻沒法控制的將手掌伸向那一團火焰之中。

靈魂之火焰沒有炙熱的溫度,但是在許邵的手掌接近這火焰的時候,卻能感受到一種源自靈魂深處的痛苦

這種痛苦,就好像每一次靠近這靈魂之火焰,他的靈魂就會被灼燒一般。

許邵聽說過許多關於靈魂之火焰的傳說,如果自己的手掌就這樣深入火焰之中,那麼這靈魂之火也許不會焚燒許邵的身體,但是許邵的靈魂絕對會壞成灰燼,神魂俱滅。

作爲一個氣虛期修真者,許邵知道這靈魂之火焰的可怕,但是腦中不斷有一個聲音,在催促着他,將手掌深入到火焰之中。

許邵肥胖的臉上汗珠滴答而下,這種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太可怕了,就彷彿心理面有一個揮舞着叉子的惡魔,不斷的蠱惑自己將受傷深入那靈魂之中。

偏偏這個惡魔誘惑力十足,竟然讓許邵無法拒絕這個誘惑。

許邵的眼睛之中吐露着複雜的光芒,靈魂深處在猛烈的交戰着,異常怕死的許邵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竟然會被死亡誘惑,在明知道將手掌插入靈魂之火焰後,會被焚燒靈魂,但是卻不能拒絕這種誘惑

終於許邵的怕死沒有能夠抵擋住那個內心深處,隱藏的惡魔的誘惑,手掌,探入了靈魂之火焰之中。

隨着手掌進入靈魂之火焰,許邵那氣虛期的小小神識,在靈魂之火焰面前,猶如狂風中的一盞油燈一般,霎那間就被熄滅。

來自靈魂的滾燙,瞬間就將許邵的神識吞沒。

當毀滅神識的靈魂之火焰沿着手臂,向着靈魂延伸,許邵後悔了,他後悔爲什麼要這麼衝動,將手掌插入到靈魂之火焰當中,這不是找死嗎。

許邵肥胖的身軀猛烈的顫抖着,巨大的汗珠不斷的滾落,呼吸漸漸急促起來,靈魂的痛苦,已經牽連到了身體。

“要死了……要死了……”

許邵鼓着死於眼睛,靈魂似乎進入了彌留的狀態,這短暫一生的所有記憶,似乎都在靈魂深處被靈魂之火焰不斷的吞噬着。

許邵甚至記不起,他出生於怎樣一個家族,這靈魂之火焰,從許邵的幼年之後開始吞噬他的記憶。當許邵的記憶完全被靈魂之火焰吞噬的時候,就是許邵的靈魂消散的時刻。

死亡,這一刻似乎降臨在許邵的身上。

幾乎就在許邵絕望的瞬間,許邵靈魂深處忽然出現一點淡淡的金黃色光芒,這一點點的淡黃色光芒,似乎包含着無數的信息,給了許邵一份完全不同的記憶。

在金黃色光芒所蘊含的記憶中,許邵不叫許邵,是一個叫做了然的和尚,小時候被師傅在山下撿到,已經餓得奄奄一息。

“和尚?我怎麼會是和尚,難道這是我上輩子的記憶?我上輩子是一個和尚?”在地上不停抽搐的許邵,被突如其來的這一份記憶驚呆了,他不明白,他怎麼會有上輩子的記憶。

隨着記憶的延續,許邵記憶中那個叫做了然的老和尚從孩童變成了少年,此時的瞭然已經成長爲一個合格的僧人。

終於在瞭然十八歲的時候,瞭然的師傅去世,在去世的之前,瞭然的師傅嘆息佛法的缺憾,嘆息佛經不夠全面,最後在無限的惋惜之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此時的瞭然雖然只有十八歲,但是已經是大風帝國有名的僧人,在師傅死後,經過幾天的思考,最後決定完成師傅的遺願,前往西方,求取真經,完善帝國的佛法典籍,讓師傅不再遺憾。

當大風帝國皇帝知道這個消息後,大加讚賞,竟然想要與瞭然結拜爲兄弟,雖然被瞭然拒絕,但是依舊稱瞭然爲御弟。

浮現這些記憶,讓許邵大呼傻瓜,這等與皇帝結成兄弟的事情,竟然拒絕,如果他許邵能偶與皇帝成爲兄弟,今天也不至於在這荒郊野外,被心裡的惡魔誘惑,現在要死於靈魂之火焰之中了。

腦海中的記憶繼續,彷彿是爲許邵訴說着一個故事。

離開了大風帝國,瞭然前往西方求取真經,這一路上經過重重磨難,瞭然終於在西方大雷音寺求取到了佛法真經。

經歷了二十年風餐露宿的記憶之後,瞭然終於回到了大風帝國。

回到大風帝國之後,瞭然與大風帝國的幾大高僧一起,開始翻譯西方佛法真經,這種對許邵來說異常沉悶的記憶,再次持續了幾年時間。

終於,在瞭然四十六歲的時候,佛經翻譯完成,以瞭然爲主,幾個高僧開始在大風帝國境內宣講佛經。

而大風帝國的皇帝,此時經過二十多年,已經老邁,在一個帝王將要死亡的時候,對死亡的世界就更加畏懼。

所以宣揚西方極樂世界的佛經,讓大風帝國的皇帝成了第一個忠實的信徒。

有了皇帝的支持,瞭然的地位在大風帝國急劇攀升,在全國各地廣開禪院,宣講佛法。

當然這種記憶,對許邵來說依然無視無聊之極,就這樣這宣講佛經的過程既然持續了五十年

整整五十年時間,瞭然都在不孜不倦的爲大風帝國的人講演佛法佛經。

九十六歲的瞭然依然老邁,但是在所在寺廟中,他依然會每天給前去寺廟求教的僧侶講演佛法。

而大風帝國隨後的幾任皇帝,更都是瞭然的忠實信徒。

時間幽幽,在傳入許邵的記憶中,又過去十年時間,一百多歲的瞭然終於老去,到了快要圓寂的時候。

經歷了了然的一聲,原本對了然只爲佛法,不爲享受而鄙視不已的許邵,此時只能嘆息一聲,雖然到此時他依然不知道這個瞭然與自己和何等關係,但是他也已經被這百年佛門記憶感染,心態平和下來。

出奇的,許邵竟然不再關注靈魂之火焰吞噬他本是靈魂的事情,此時許邵的本身的記憶已經只有到青州青龍軍團參軍的事情了,在這之前的所有記憶已經消失。

此時的許邵竟似乎是忘記了他本身的身份,而因爲了然的記憶,將自己當成了了然,在瞭然即將圓寂的時候許邵也感同身受,感受着死亡來臨之前,瞭然這位百歲高僧與他許邵完全不同的表現。

寂滅,在瞭然看來並不是一切的結束,在佛法中一切如夢幻泡影都是非真,只有佛纔是唯一,所以面對死亡,瞭然沒有絲毫的畏懼。

被瞭然的灑脫感染,胖子許邵這一刻感到前所謂有的舒坦,全所未有的平靜。

然而就在許邵以爲一切就要結束,這瞭然將會就此圓寂的時候,事情再次產生了變化,瞭然的記憶中,又涌現出另一份記憶。

這一份記憶,竟然是瞭然的前世

更讓許邵震驚的是,那個瞭然的前世,竟然也是名叫許邵

從這個瞭然前世出現的瞬間,打量記憶涌入許邵的腦海,這次的涌入不似瞭然的記憶那般,如溪水長流,度過了然的一生。

此時瞭然前世的記憶,竟然似驟然出現一般,胖子許邵腦海中憑空多了一個同樣名喚許邵的全部記憶。

同樣是九州大陸,但是確實不一樣的人生。

就在胖子許邵錯愕不已的時候,他駭然發現,在瞭然前世許邵的記憶中,竟然還有一個前世的記憶。

在那份記憶中,有一個叫做地球的地方,哪裡也有一個寺廟,不過叫做少林。

四份截然不同的記憶,在許邵的腦海中不斷的交換着,讓許邵的靈魂發出微微的顫抖。

而胖子許邵的記憶,被火焰之魂吞噬,已經到了將手探入靈魂之火焰的時候,眼見着,胖子許邵的記憶就將會被靈魂之火焰完全吞噬,此時瞭然和尚的記憶中,發生了讓胖子許邵目瞪口呆的變化。

信仰之力,如海水一半的信仰之力從靈魂之中誕生,這些靈魂之力不但存在於瞭然的記憶中,而且通過了然的記憶,竟然出現在了胖子許邵的靈魂之中

隨着信仰之力的出現,靈魂之火焰似乎被信仰之力所吸引,放棄了吞噬許邵的靈魂,而是開始吞噬信仰之力。

靈魂之火焰在吸收吞噬信仰之力的同時,也被胖子許邵靈魂中那屬於另外三個人的記憶不斷的同化着。

直到最後,瞭然前世許邵的記憶中,驟然出現一個信息,蛻凡仙陣,那個許邵突然醒悟,他現在是身處蛻凡仙陣,在蛻凡的過程之中,隨後,信仰之力海洋發生轉變,竟然向着輪迴通道衝擊而去。

而在瞭然前世許邵領悟蛻凡仙陣的同時,胖子許邵也同時醒悟,三個許邵,一個瞭然本事一體,他們都在蛻凡仙陣之中。

直到此時,許邵的記憶完全甦醒,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看向遠處的天空,那裡輪迴通道再次出現。

猶如老天開眼一般。

許邵心中一片平靜,在這一刻徹底領悟靈魂之火的真諦,靈魂之火焰,就是靈魂之火,而靈魂之火,則是所有人靈魂的種子,只要靈魂之火永不熄滅,那麼一個人的前世記憶就完全可以喚醒。

許邵信息的不是他領悟靈魂之火的神奇,而是他不再擔心,即使雨兮沒有被神醫白九生一直好轉,那他也永不放棄,要搜尋雨兮轉世的靈魂之火

“蛻凡仙路,果然神奇,輪迴轉世嗎?一世爲僧人,而是爲肥胖的仙術陣法師,不知道這第三世我會轉化成何人?”

………………

“許邵第三世會轉世成什麼人?”

天雲山,蛻凡仙路之上,白九生看着有些結結巴巴的王笑,淡然一笑,說道:“蛻凡的第三步是武道真意,所以許邵自然會轉世成爲一個武者”

許邵一世輪迴就領悟靈魂之火的真諦,這件事情倒是沒有給白九生和牧童帶來多少震撼,畢竟一個人可以一世輪迴就吸收了足夠的信仰之力,那麼用一世輪迴就領悟靈魂之火的真諦,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而王笑、張同等人,已經被許邵妖孽一般的資質驚呆了,沒想到這個他們用來打賭的少年,竟然會是一個可以老祖宗媲美的天才

牧童手中轉動牧笛,不屑的瞥了白九生一眼,毫不客氣的說道:“小白啊,你這是投機取巧……”

一聲小白,讓堂堂天雲仙緣修真學院院長白九生老臉潮紅,而王笑張同等人則是低着頭拼命的隱着笑意,萬一笑出來,不知道會不會被惱羞成怒的白九生殺人滅口。

似乎沒有看到白九生的難堪,牧童晃動牧笛,低聲說道:“再給你一個機會描述一下許邵第三世的人生”

王笑張同等人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以,但是如果是一個真仙境界以上等人,聽到牧童和白九生之間的對話,就會領悟他們的意思。

雖然說一千階臺階代表着一千個不同的人生,但是這一千階臺階,畢竟是爲了讓武者蛻凡成真,練成武體而建成。所以這人生之中,根據每一次的轉世之後,蛻凡所達到的層次,會設計出幾個相似的背景。

白九生臉上紅潮褪去,認真的思考良久,纔開口說道:“您剛剛曾經說過,在許邵的第一世,他可以產生那麼多的信仰之力,會是一代高僧,或者是一國帝皇,在我想來,許邵出身小世家,而且地處偏遠的鄉下,應該不會接觸到一國帝皇,也難以養成帝王之相,所以在我想來,許邵的第一世應該是一位得道高僧”

白九生不愧是同樣天才的修真學院院長,他的分析絲絲入扣,讓牧童滿意的連連點頭,但是當牧童的目光掃視到一旁的十幾個後輩武者之時,又是搖頭,只要看到王笑這個看似魯莽的漢子,才微微頷首。

其實以牧童和白九生的身份,如何會不知道許邵轉世的基本背景,不過是爲了提點這十幾個後輩武者,而故意做上面那番談話罷了。

蛻凡仙路,愈是指點,愈是麻煩,所以牧童和白九生,也無法明言,只能接着說許邵的事情,點一點這十幾個武者。

可惜只有王笑這個通天期霸主武者,是若有所思,其他十幾個武者包括張同,都是一臉茫然。

在牧童和白九生話語中,已經給這些武者足夠的提點,想要通過蛻凡仙路,就必須擁有足夠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感悟。

如許邵,修煉的佛門神通無上橫練七寶琉璃體,更是體內擁有舍利子,而且前世是死在少林和尚的手中,所以他有了佛門的基礎,在第一世的時候能夠轉世成爲一代高僧。

就如有些神離期武祖,遲遲不肯轉變成真仙之體,是爲了更好仙緣之物築基一樣,九州大陸很多通天期霸主級別的武者,都遲遲沒有選擇走蛻凡仙陣,原因就是爲了積累背景,積累領悟,在蛻凡仙陣轉世之時,有一個更加適合蛻凡的身份。

白九生也是嘆息一聲,深深看了一旁陷入領悟狀態的王笑,分出一絲元氣,護住這個很有天分的後輩,不讓他被打擾。

方纔繼續說道:“最容易領悟靈魂之火的職業,非是修真者莫屬,而聽聞嫣柔所說,這個許邵曾經加入修真者公會,更是可以獨自煉化弱水,所以他應該是和陣法有關的職業,應該是以使用點金棒的修真者仙術陣法師爲最佳”

“雖然許邵未必知道這些消息,但是以他的天資,在輪迴之時,應該會在靈魂深處留下印記”

牧童點點頭,接着白九生說道:“非但如此許邵的前世是得到高僧,高僧轉世往往具有強大運氣,所以他這一世,應該不用五十歲,就可以找到靈魂之火,領悟他的真諦”

牧童和白九生的幾番話,讓一旁的十幾個武者聽的是目瞪口呆,他們從來沒想象過,在輪迴之時,還可以下心理暗示,讓轉世之後選擇職業。

轉念一想,也都釋然,他們根本無法做到在蛻凡仙陣之中甦醒記憶,所以也根本無法做到深入靈魂的心理暗示了。

牧童忽然一笑,玩味的說道:“這許邵前世胡吃海喝的吞下那麼多信仰之力,只怕這一世會是一個胖子”

白九生連忙恭維說道:“老祖宗就是老祖宗,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預判清楚……”

牧童躺在黃牛背上,翹着白嫩的小腳丫,晃啊晃的,眼睛望着天空,說道:“我想在這第三世,以許邵的天資必然明白,愈是坎坷的出身,愈是對武道真意的領悟有好處……”

“所以我想許邵這次轉世的出身,必然是身世坎坷,不是父死母喪,就是與父母成爲生死大仇”

張同等武者再次驚呆,呆呆的嚥了一口唾液,也不知道是讚歎牧童這老祖宗的老謀深算,還是讚歎許邵的妖孽資質,竟然可以控制轉世投生的身世。

白九生微微一笑,說道:“那弟子也獻醜了,我猜想,在這一世,他會選擇讓他一個最爲親近之人,傳授他現在使用的武學,而且他會最大程度的調整轉世之身,讓更多他熟悉的名字出現在第三世,讓他更好的領悟武道真意”

“武道真意五重境界,一陽生,三關九竅,虛室生白,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五龍捧聖,只是不知道,這小子可以在哪一重就領悟武道的真意……”

牧童晃動牧笛,眼神竟有些迷離,再次沉浸在千百年前他走入蛻凡仙陣的記憶之中。

而在蛻凡仙陣之中,許邵挪動腳步,不如第三階臺階,開始了第三世的輪迴轉世,武道真意的領悟,就沒有前兩才那麼容易了。

蛻凡仙陣,許邵,第三次輪迴轉世。

寒冬。

空中黑雲翻滾,天昏地暗,白雪皚皚,視線中銀裝素裹,雪白一片。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呼嘯的寒風中,傳來清越的吟誦之聲,隱隱壓過風暴的欺壓,似無若有綿綿不絕。

一道閃電陡然劃過,讓白色的山林更加耀眼刺目。閃電、飛雪,千古難見的奇異景觀,讓冬日變得有些詭異。

崎嶇的山路之上,一個藍色的身影緩緩浮現在白色的視界之中。

這嚴寒風暴的白雪天氣,一個少年書生眉目清秀,淡泊儒雅,手握書卷緩步而行。

頭上綸巾飄擺,粗布長衫獵獵作響,神色怡然,仿若雪地行仙一般。且誦且行,書意盈然。

風勢越來越大,少年步履漸漸蹣跚起來,瘦弱的身體有些踉蹌,不得不將手中的書卷放到背後的書箱之中。

這少年名叫許邵,卻不是真正的書生,而是縣城濟世堂的坐堂大夫。雖然只有十六七歲,但也算醫術高超,頗有賢名。

平日喜歡研讀詩歌,追求古人之風,好好的城裡不住,偏偏在城外的竹林內搭了一個竹棚,自號竹林醫者,也算是自得其樂。

每日寅時,天尚未亮之時,便從竹林中返回縣城之內,風雪不誤。

以往此時,都是許邵獨自前行,且走且誦,怡然自得。

今天,卻在前面竹林邊,有一個白色的人影晃動。

“我這竹林竟然來了新鄰居?”許邵手遮眼前,擋住風雪,向竹林內望去。

竹林之中,一個白衣女子俏然而立,在寒風大雪中屹然不動。

但是自幼行醫,讓許邵有一雙明亮銳利的眼睛,不一時便發現這白衣女子並非呆呆靜立。

仔細望去,雖然她緊閉雙目,似乎靜立風中,但她的身體卻是隨着許圍寒風鼓動的竹子微微顫動,頻率暗合。

時間久了,許邵甚至有一種錯覺,這女子已經融入這山,這竹林之中。

就在此時,白衣女子雙目猛然一睜。

一道明亮白光從她雙眉之間射出,白衣女子方向的天空驟然電閃,卻原來先前的閃電並非千年難見的奇觀,竟是這女子練功之時,產生的異象。

“人的眉眼之間,竟然可以產生照亮半個天空的閃電”讀聖賢書,讀醫書的許邵驚訝莫名,第一次發現,人體如此神奇,以往的醫學理論竟然無法適用在這個神秘女子的身上。

就在許邵準備上前詢問之時,那白衣女子緩緩收功,向着許邵走來。

“你不錯,在這竹林中住的久了,得了山氣,得了竹靈,修心養性,竟然有了幾分修真者的模樣。”

走到近處,看着白衣女子竟然只有十八九歲的模樣,眉宇間卻顯露一種滄桑。樣貌清雅俊秀,談不上國色天香,但是卻有一種異樣的韻味。讓人看了止不住有一種親切感。

“什麼是修真者?姐姐你練得是什麼功?”許邵鼓起勇氣,顫聲問道。

“你相信有神仙的存在嗎?”白衣女子不答反問。

“相信……”聖賢有言:子不語怪力亂神。不說,不代表沒有。對於神仙一流其實許邵原本不信,但是親眼見到白衣女子虛空閃電的神奇,卻不得不承認。

“最近有沒有感覺身體疲倦,不願早起?”白衣女子淡然笑着,似一個大夫一樣問道。

“有……”許邵心中一動,從十三歲開始行醫,到今天,許邵對自己的醫術非常自信,但是最近幾日,身體異常異常疲倦,如果不是每天在竹林休息一晚之後,有所好轉,只怕已經無法坐堂。

更讓許邵慚愧的是,以他的醫術,竟然無法診斷自己身患何病。今日被這神秘女子一語道破。

“你這是久在病人許圍,又不懂得養氣煉體,病氣入體了,如果不是你久住山林,得了山林的靈秀之氣,早就病倒了。”

說着,白衣少女腳下輕輕一跺地面,伸手在許邵胸口一抓,口中念道:“借竹林之魂,抽離病氣”

隨着白衣少女的話語,許邵只覺胸口一熱,一團黑氣在許邵目瞪口呆的眼神中,從胸口脫離而出,啪嗒一聲被白衣少女摔在地上,燒的白雪刺啦作響。甚至連雪下的竹筍都焦黃枯萎。

“有意思,不光有病氣,還有邪氣,看來我要到你住的地方看看了。”白衣女子舉步向前,向着許邵竹林深處的住處走去,竟似非常熟悉。

“姐姐能否教我剛纔你虛空閃電的功夫?”走在白衣女子身後的許邵心中忐忑,期期艾艾的問道。

“那可是虛室生白,武祖境界的高超功夫,讓我現在教你?”白衣女子啼笑皆非的打量着許邵。

許邵老臉一紅,知道自己是修真者的外行,這一問就丟人出糗了。

“我叫青衣雨兮,想和我學煉氣,這個名字要記住了……”白衣女子柔聲說道。

“青衣雨兮……”許邵打量着女子一襲白衣,神色古怪。

“怎麼?名字叫青衣雨兮,就不許穿白衣服嗎?”也沒見白衣女子青衣雨兮如何伸手,就在許邵腦袋上彈了一個腦崩。

許邵捂着腦袋,心中哀嚎一聲,總覺得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子,卻一時想不起來。

“有意思,你這個竹屋門上的門神是什麼人送你的?”

青衣雨兮嘴裡說着,也沒用許邵回答,眼中精光閃爍,淡淡的殺意飄然而出,手臂揮動,虛空一抓。

“小小邪魅,被人封在門畫之中,充作門神。不思護宅,竟然暗害主人,留你們何用”

青衣雨兮輕喝一聲,虛空中霹靂爆響,單手彷彿抓住鐵球一般,猛地用力。

許邵竹屋門上的門神圖畫咔吧作響,裂開幾道深深的裂痕,兩道血光從門畫中激射而出,隨即化成碎片,隨着兩聲哀嚎消散於空中。

與此同時,竹門上的門神畫像自行脫落,掉落地面,紅黑混在的墨汁沸騰翻涌,從畫像上徐徐流下,滲透進雪地之中。

“焚”

青衣雨兮手指一捻,一團火焰憑空出現,兩張破舊的淡黃色紙張在火焰中翻卷燃燒,化成兩股青煙,隨風而逝。

許邵竹屋門神被青衣雨兮斬殺於此。

盤膝坐在竹牀之上,青衣雨兮打量着許邵,神色和藹。

“所謂修真者,就是煉化人體內氣,接通天地外氣,呼風喚雨,出神入化……”青衣雨兮指了指竹牀,讓許邵在青衣雨兮對面盤膝坐下。

“入藥鏡裡面有一句話:先天氣,後天氣,得之者,常如醉。想要煉氣,首先要癡迷進去,得天地之氣的時候,纔會如癡如醉,得到煉氣之道……”

青衣雨兮緩緩說道:“詩仙李慕白這個人你知道吧。”

許邵點點頭,詩仙李慕白乃是前朝大儒,文章古意盈然,更是在詩賦一道成就斐然,在文壇之中備受推崇。

他的詩山高水急,氣象恢宏,境界遼闊,隱隱有仙靈之氣,被世人譽爲謫仙人。

青衣雨兮微微一笑:“李慕白這個人,就是沉迷於詩作之中,得到詩賦的意境,由詩入道,成就詩仙……”

許邵瞠目結舌:“詩仙李慕白是修真者?”

“當然不然你以爲他爲什麼會被稱爲詩仙?”青衣雨兮似乎很是喜歡許邵出糗的模樣。

“而你呢,在這竹林中住了幾年,日日沉醉在山林意境之中,無法無念,機緣巧合,倒也是暗合了煉氣之道。”

“煉氣有漸法、頓法之別,你這幾年時間漸法已成,可以轉入頓法,只要我指導你煉氣之法,必然可以短時間進入一陽生的境界……”青衣雨兮看着許邵,對許邵的機遇非常滿意。

“一陽生?這是什麼境界?”許邵呵呵傻笑。

“你們讀書人不是說讀萬卷書,不如行千里路嗎?我就讓你親自體驗一下。”青衣雨兮笑容燦爛。

說罷,青衣雨兮屈指輕彈,吧嗒聲響。

在青衣雨兮的響指聲中,許邵的尾椎骨一麻,身體舒暢,如癡如醉,禁不住打了一個戰慄,低頭一看,小腹處卻是支起一個帳篷。

許邵神色古怪,低聲嘟囔道:“姐姐,剛纔就是一陽生?”

青衣雨兮笑了笑:“不錯,就是一陽生,也叫內氣活子時,當你明竅開目內外相合之後,內氣活子時,和外氣活子時相通,纔是真正的一陽生。你按照我傳授的方法在每日子時修煉,相信五天時間,就可以晉入一陽生的境界。”

說完,青衣雨兮便閉目打坐,不再理會。

處於對神仙傳說的敬畏和仰慕,許邵對青衣雨兮言聽計從。

五天時間,許邵白日去濟世堂坐堂,晚上便在竹牀之上打坐,按照青衣雨兮傳授的彷彿煉氣。

得法與不得法果然不同,短短五日時間,許邵便更加深刻的體會到山脈和竹林的氣息,眼前的山林,深深映入許邵腦海之中。

在第五日子時,許邵神態一片安寧,雙目爍爍閃光,可以看見虛空中綠色、灰色駁雜的氣息沿着天庭進入身體之中,滋潤五臟六腑,與體內世界觀想的山林意境融合一處。

身體微微顫抖,污漬從毛孔排除,神清氣爽,脫胎換骨,五日前體驗的一陽生境界感觸,再次出現,而且這一次纏綿持久。

隱約間,許邵只覺身體輕盈,肌肉崩脹,力量暴增,體質發生了不可思議的變化,再也不是一個文弱的書生。許邵有一種錯覺,就是縣城門口的石獅,他也能舉起一般。

“果然不錯,這幾年的滋潤溫養,讓你心神與山林融合,事半功倍,短短五日便成就了一陽生的境界,不知道會羨煞多少修真者他們可是需要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來讓自己融入自然……”

青衣五日間第一次睜開眼睛,面露喜色,這五日,她不飲不食不動,只是盤膝而坐,呼吸綿長,五日之後依然是榮光滿面,甚至面上華彩更盛。

見到許邵同樣喜不自禁,青衣話鋒一轉:“煉氣之道博大精深,你進入一陽生,不過是入門罷了,前面的路還有很遠。”

許邵有些泄氣,這五日間,有了青衣的監督指導,許邵的煉氣術突飛猛進,尤其是進入一陽生之後,本就喜愛竹林的許邵更是感覺與竹林融爲一體,許身舒暢。

青衣屈指一彈,一道勁風,許邵身體溢出的黑色污漬瞬間崩散,消失空中。

“煉氣一道,煉的是五臟五行之氣,你自幼學習醫術,我想這個你應該並不陌生。”青衣算得上因材施教,從許邵的職業上進行指導。

許邵點頭,在醫學中肝屬木,心屬火,脾屬土,肺屬金,腎屬水。相生相剋,自有平衡之道。

“煉氣的功夫我教你了,現在教你打人的功夫修真者登三山,過五嶽,入草莽,下深海,如果沒有打人的功夫,到都來只是一場空。而且煉氣求長生,是逆天而行,到最後……嘿嘿……說不得要與這天也要鬥上一鬥”

青衣臉上閃過一絲傲然的異色,身體竟然有些顫抖,僅僅是言語提及就有一種躍躍欲試之感。

“可惜我是從釋家武學入手,沒有你們醫家的功法,現在只能傳授你一門簡單的功夫無上橫練七寶琉璃體了。”青衣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個封面有些破舊的古書。

許邵有些訕然的盯着書面上無上橫練三個字:“姐姐,這個無上橫練,不會是胸口碎大石的那種江湖把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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