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拿出手機撥通了花天銘之前留給我的號碼。
“喂,偶像,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這還沒到飯點,請我喝酒是不是太早了一點啊?”
花天銘語氣很輕鬆的說道。
“花少,蘇冉失蹤了你知道嗎?”
“失蹤了?我不知道啊,我這兩天都沒有去公司。”
他的語氣一樣很是疑惑。
“不是你做的?”
這個時候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脖子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馬蜂使勁蟄了一下。
眼皮感覺無比沉重,很快便再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恢復了知覺,想要起身,卻發現手腳全部被繩子給束縛住了。
睜開眼睛,發現這裡是蘇暖的那間臥室。
“你醒了啊?”
蘇暖拿着一杯咖啡坐在了大牀旁邊的木凳上,臉上的笑容讓我通體陰寒。
“蘇冉的事情你是做的?”
“什麼事情?”
她明知故問道。
“她跟你是朋友,爲什麼你要綁她?”
“蘇冉現在好好的啊,要不然我給她打個電話問一下?”
她搖晃着自己的手機,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看來老子是被你這個賤女人給騙了啊?”
我真是個傻X,爲什麼接到她的信息之後沒有第一時間找小梅確認一下。關心則亂,關心則亂啊。
“看來冉冉在你心裡還是挺重要的嘛。”
她掏出一支女士香菸點上,我也很想吸菸,無奈身體全部被限制了。而且捆綁我手腳的繩子還不是一般市面上的那種,跟軍部的繩子差不多。想要用人力破壞掉太難了。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既然她綁了我肯定有所求。
“如果我只想你做我的奴隸你會不會答應呢?”
她將手裡的香菸直接按在了我的胳膊上,那種疼痛感鞭辟入裡,我緊咬牙關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你大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直接將一口痰吐在了她的臉上,她不但沒有憤怒,反而是咯咯的笑了起來,看上去很是表態。
“你長的這麼帥,而且那方面的功夫還這麼好,我怎麼捨得將你殺了呢。”
說着她的手也變的不老實了起來。
“你看看,都說人是動物,這話一點不假,都是用身體思考事情。”
我的身體也真是夠不爭氣的,竟然。。。。。。
“蘇暖,你這個變態,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極大的侮辱,這種侮辱早就超過了知道被她戲耍並綁架的憤怒了。
“你現在都是我砧板上的魚肉了,你還能對我怎麼樣?你怎麼會感覺羞辱了,我記得之前你可是跪在地上乖乖聽話的小狗啊。”
蘇冉用手使勁在我的大腿根處掐了一下,那種疼痛完全不比菸頭燙在身上輕鬆多少。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快要把自己的牙齒咬碎了,自己怎麼就這麼愚蠢呢,明明知道蘇暖不是善類,卻還是被她給騙了。
“我剛纔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我現在就想你做我的奴隸,只要你答應了,說不好我就放過你了呢。”
蘇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的陰森了起來。
“你跟花天銘是一夥的?”
我腦子在飛速的旋轉,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花天銘?他還不配,就是京城的白家也不配。”
蘇暖的神情很冰冷,而且還透着高傲。這個女人到底經歷了什麼,難不成她也跟白詠珊一樣是哪個大家族的棄子?
“能給我一支菸嗎?”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必須強制自己冷靜下來。她從自己的煙盒裡面掏出一支女士香菸點上然後放在了我的嘴裡。
“你這樣吸菸很不方便,還是讓你坐起來吧。”
她竟然將我手上的繩子給解開了,我快速起身想要控制住她,可是竟被她輕描淡寫的化解,將我的手背在身後重新綁了起來。
“你會功夫?”
“我只是會殺人。”
就剛剛那一下讓我知道了她的武力值絕對不低。我也就不再掙扎,倒想看看這個瘋女人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我等了十年了,你知道人有幾個十年,尤其我還是一個女人。”
我跟蘇暖是面對面坐着的,她眼睛滿是冰冷,看不出任何一絲生氣。
“你是說等我等了十年?”
聽我這麼一問她臉上全是戲謔。
“你以爲你是誰,值得我等你十年?”
語氣裡面也全是嘲諷,這讓我更加迷惑了。那種感覺就像進入了一個陌生的黑洞,沒有任何着力點。
“我抽不習慣這種女士香菸,能不能給我換一種?”
女士香菸不但勁小,還有一種很奇怪的香味,凡是老煙槍吸一根便會有種想吐的感覺。
“你跪下求我,我就給你。”
她從外面拿來一包和天下在我的面前晃了一晃。
“你真是有病,我再沒有尊嚴也不至於因爲一包煙就下跪啊。”
我真懷疑她是不是有神經病,最不濟也應該是人格分裂吧。
“既然不下跪,那就自己在這個房間裡面待着吧。你可以想辦法逃走,如果真成功了也算是你的本事。”
她一把將我推倒在牀上,然後將我的手重新綁在了牀頭上。手機給我拿走了,扔給我一個小方塊,上面一個紅色的小按鈕。窗簾也拉上了。把燈一關,竟然完全看不到一絲光線,跟關小黑屋沒有任何區別。
“什麼時候想通了便按這個按鈕。”
她在門口說了一句之後便再沒有任何聲音了,這個房間肯定已經經過特殊處理了,要不然也不至於外面汽車的聲音都完全聽不到吧。
突然間的寂靜讓我很不適應,閉上眼睛,心情卻始終平復不下來。
“滴答滴答。。。。。。”
我的額頭突然有水滴下來,這水聲在這個黑暗的環境中顯得很大。一滴接着一滴,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水。
這是一個古代的酷刑,短時間對肉體的傷害不大,但是對內心的摧殘絕對是難以想象的,把一個人逼成瘋子用這種方法是很有效的。
“你這個變態的女人。”
我歇斯底里的大喊了一句,可是迴應我的依舊是寂靜。開始的時候水滴還能接受,可是越往後感覺越壓抑,而那很輕的水滴好像一個個大錘子一下下錘在我的額頭。
現在我算是體會到爲什麼它被稱爲酷刑了,那種煎熬即便是你的心智再強大也承受不住。
好幾次我都想按那個紅色的按鈕,可是我不甘心。憑什麼我要被這麼一個變態的女人擺佈,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我真是頭蠢豬。”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來,自己的腰帶便是一把軟劍,而且還是削鐵如泥的那種。爲什麼說自己是蠢豬,是因爲從接到蘇暖的電話便已經開始被她牽着鼻子走,所以連自身的優勢都忘了。
因爲着急這只是一個藉口,對於人心把控太差纔是禍根。我的胳膊是完全動不了的,所以我只能蜷縮自己的身體,然後艱難的將襪子脫掉。
因爲之前經常練習太極,身體的柔韌性得到很大的拓展,所以才能用腳將腰帶給解開。
用嘴含着劍柄,很快便將腳上的繩子給割開,然後使勁歪着頭又將手上的繩子也割開。
重新獲得自由讓我有了重生的錯覺,我來到窗戶邊上,這裡是三樓,從這裡跳下去對我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
“窗戶是特製的,沒有鑰匙你根本就打不開。當然如果你有威力更大的火器可以嘗試一下將它強行破壞掉。”
門口突然傳來了蘇暖的聲音,隨後屋子裡的燈被打開了。從黑暗到光明讓我很是不適應。
“你一直站在屋子裡面?”
我對自己的聽力是非常有信心的,既然沒有聽到開門的聲音,那麼只有一個解釋,那便是她一直站在屋子裡面。
“沒錯,我想親眼看看你是如何被我逼瘋,又是如何像一條舔狗向我求饒的。沒想到你的腰帶裡面竟然還有乾坤,不得不說你比我想象的要稍微有點城府。”
“啪。。。。。。”
她倚靠在牆上點燃了一支香菸,我趁她不注意拿着手機的軟劍刺了過去。
劍尖馬上要刺進她心臟的時候卻被什麼東西給擋了下來,她的手上戴着一個手刺,現代人很少有人會用這種兵器。
“你的這把劍我認識,好像是慕容家那個逆子用過的,它有一個很扯淡的名字叫忘情。”
蘇暖一臉淡然,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隻螻蟻一般。
“你的年齡好像還不到認識魁老頭吧。”
慕容魁已經在南方軍部待了接近二十年,而蘇暖最多也就三十歲的樣子,她怎麼會見過這把軟劍呢?
“這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既然你不肯乖乖的就範,我便只能用其他的方式了。不過你放心,今天我會讓你平安離開,只是你要做好接受我其他方式的準備。”
蘇暖吸了一口煙,鮮豔的紅脣很快便被淹沒在濃霧之中。
“我大學畢業的那個牌局就是你設計的吧?我想知道你爲什麼要如此針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