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方士源頭
流光易逝，轉眼一個月後。
已經恢復了安定的京城。
西三條衚衕，秦家。
秦源坐在棗樹下的石凳上，將這段時間已經看過了幾次的一卷手札拿出來。
上面署名是監正。
手札是撿的。
搶監正的是孫老殿，和秦源沒關係。
苟道中人的最高境界，就是連自己也騙。
最近秦源甚至考慮要不要把過去自己做的一些事的記憶給刪除掉。
扯遠了。
等了一會兒，沒聽到迴應。
這個萇弘，要好好查……個屁啊。
萇弘還號稱是最早的方士。
這是上輩子，秦源在網上衝浪的時候，看到的，很多人追捧的修仙。
緊接着把自己嘲笑了。
丙字十七號牢房。
鄭三發倚牆而坐，和監正一樣，被廢了，肉身失去了神性。
鄭三發連忙道。
監正笑了笑，又道：“儒家，佛家，描繪的也很美好，付諸行動的時候卻是兩回事。說句不客氣的話，修仙有什麼了不起的，帶一個仙字就高世俗一等了。
監正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瞭解不多，很多島嶼和海域晚輩一靠近，就有一種心悸猝死的感覺。有一次，晚輩差點把命丟掉，我有一位結義兄弟，修爲比我強，就是那次死的。我帶着方士從海外轉到陸地，就是因爲海外越來越不安全。”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心念一動，秦源將五尊法相又收了回去。
方士完了。
這就是秦源這一個月……閒暇時間的成果。
“第三個問題，爲何衆人的修仙方式如此詭異？”
免得被好奇心害死。
“第二個問題，伱對海外瞭解多少？”
秦源把剛纔的問題，又問了一遍。
法力他有，只要知道怎麼弄，很容易就能展現出來。
呃，前世有個成語叫萇弘化碧。
要不是偷襲，他自信不會輸給對方。
也就是說，就算摻假，也假不到哪去。
秦源暗道還好老子沒自大到跑到海外探險。
藏得這麼嚴實，是不屑？還是修爲沒有那麼強？
監正露出懊悔之色。
不該說大實話打破老怪的一絲幻想。
第一個境界，叫山海境，一共三個小境界，修煉的是氣海，後面巴拉巴拉一堆解釋，秦源看兩眼就沒興趣了。
表面修爲從山海境第一層，急速升到了煉神境。
修爲又縮回了山海境一重天。
（五氣朝元境還有一個解釋是，將胸中五氣，化爲五個元神，其實意思差不多）
疑心病很重的鄭三發問道。
監正壓抑心中的激動，恭敬道：“前輩請說。”
好熟悉。
這個問題，秦源一直迴避。
秦源肅然道。
“第一個問題，境界是誰劃分的？”
修士對法力和長生的嚮往，和凡人對錢權的嚮往有什麼區別。
害怕被好奇心害死。
呆呆的看着地面，好像變成了一個傻子。
隨便查查就行了。
“確實很無恥”
“我張儀一向言而有信”
甲字十號牢房。
手札對這個世界的前三個境界，有清楚的介紹。
“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萇弘。
“這樣的人，晚輩遇到過，後來”
監正被廢了，肉身也失去了神性。
將手札收起來。
人活着要目標，長生不老的人更要有一個目標。
如果是前者，他自然繼續唯唯諾諾。
“後來如何？”
人家說什麼都信，誰知道是不是編的。
現在身懷四百年的法力，秦源覺得自己有了解一下的資格了。
秦源沉默了。
鄭三發尷尬的說道。
監正身子一震，慚愧的回答道：“晚輩被一個叫孫老殿的人兩次偷襲，第一次孫老殿冒充在下的好友偷襲，晚輩沒有防備，第二次是持重寶突然出手，晚輩當時已經受了重傷。”
第三個境界，叫煉神境，一共五個小境界，修煉的是五肢，腦袋，兩隻手臂，兩條腿，修成一肢，就擁有一尊天地法相，看起來和第二個境界有點像，都是把身體的一部分元神化。
接着，跟玩一樣相繼出現了四尊天地法相。
只要有修士出於貪慾、恐懼和對修士越來越多的擔憂，讓自己變得更強，其他的修士就只有兩個選擇，做一樣的事，或者死。天道無情，人道更無情。”
得到了類似的答案。
身後出現了一尊天地法相。
“晚輩也不知，都是他們找晚輩。”
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在鄭三發腦海裡。
秦源心中哼了一聲，道：“老夫問你答，回答使老夫滿意就救你出去”
“前輩說的更像話本小說之中描述的修仙”
不然和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原來這位前輩叫張儀。
“回答老夫幾個問題，若使老夫滿意，就助你出去。”
“後來被人吸乾了”
“最後一個問題，五禽仙人在何處？真實修爲多少？”
監正咬牙說道。
五禽仙人就是秦源下一個目標了。
目光回到手札上。
既然沒有區別，遵循的規則也是一樣的。
秦源鄙視道。
秦源心中一動，這個名字。
秦源遲疑了一下說：“沒有功利，沒有戾氣，無爲的，不爭搶修行資源，一種精神追求，有仙氣，有點無聊。”
監正懵了，過了好一陣纔回答道：“晚輩不知，晚輩早年是個武林高手，到海外訪仙，在一座海島上，發現一個叫萇弘的人留下的石洞，裡面有二十四間石室，全都是術法方面的，晚輩一開始學，效果微弱，五十多年前開始，天地突然有了變化，晚輩多年的積累讓晚輩的修爲一路暴漲，短短五十多年，就擁有了煉神境大圓滿的修爲。”
“去監牢裡看看大都督和監正，順便打聽一些事。”
秦源心念一動。
監正又一次懵了，過了半響才道：“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不是自然之道嘛，前輩覺得什麼樣的修仙纔是不詭異的？”
轉眼，改頭換面的秦源來到了戒備森嚴的監牢（以前的天牢改了名字，林東則認爲天字不合適）。
竟然有這種好事。
一個蒼老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監正的腦海裡：“你一個煉神境大圓滿的修士，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第二個境界，叫五氣朝元境，一共五個小境界，修煉的五臟，修成一髒，可以獲得一個神祗分身。
“前輩請問”
可要是後者，哼哼。
秦源念頭翻動。
想個章節名字想了二十幾分鍾，淦。
隨便起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