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誰來救我

齊玉白跳下樹,就要向山豬走去。忽然彷彿捱了定身咒,渾身肌肉緊繃一動不動。在他的正前方可以看到山豬眼睛血紅,正在死死盯着他。齊玉白的大腦頓時一陣空白,怎麼會?怎麼會?

明明已經射中了它,明明射中的位置是心臟的位置。怎麼會這樣?正在愣神的空帶着箭傷的山豬已經衝了過來。電花火石之間,齊玉白向旁邊一撲。母山豬帶着一股腥風就從旁邊擦了過去。

一豬二熊三老虎,野豬果然不是蓋的。跑?齊玉白腦子裡閃過一絲念頭,可是對付受傷的野獸,誰敢把後背對着他?轉念間,母山豬又撲了過來。幹!趁它撲過來齊玉白輝起斧子對它後腦砍下去,鋼斧帶着風聲劈在山豬的脖頸上,斜斜地劃下去。沒想到山豬卻是皮糙肉厚,這一斧子只劃開山豬脖頸上的松脂。

原來山豬喜歡在樹上蹭癢樹上的油脂偶爾被山豬蹭到身上,但樹脂粘性非常高,沾在山豬身上掉不下去。變得堅硬起來。時間一長山豬身上就走一層天然的鎧甲了。這一斧子堪堪劃破那層樹脂,卻幾乎沒有給山豬帶來傷害。

山豬前腿頓地,低頭就向半躍起來的齊玉白拱去。越遇事心越穩,玉白躲開山豬拱向雙腿的一拱。落地的時候卻不免身影不穩,山豬乘勢而上,張來剛剛咬碎毒蛇的嘴向齊玉白咬來。齊玉白身冒冷汗,彷彿聞到山豬嘴裡的惡臭。情急之下,雙腿在地上一蹬,向後飛倒而去。這一蹬卻給齊玉白帶來更大的危機,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

山豬雙目赤紅,後腿一發力就要竄過來。“完了。”齊玉白寒念心生,撲上來被它咬住只會向那隻毒蛇一樣當甘蔗一樣吃掉。

忽然間山豬卻好像一個趔趄,前腿不穩後腿的發力卻讓它它一頭紮在地上。原來那一箭確實射中了要害,當下山豬拼着一口氣勁衝了過來,現在這口氣勁懈了,打個趔趄翻在地上。

“躲開!”齊玉白趕緊爬起來,躲到一棵粗壯的樹後邊。手扶着樹幹齊玉白胸脯不住地起伏,張開嘴,大口地喘氣。好像是射中了野豬的肺部,地上的野豬哼哧着,鼻子嘴裡冒出了血沫。受傷的野獸最危險了,齊玉白想只能慢慢耗死它了,還未多想山豬又翻立起來,然後朝齊玉白猛衝了過來。

避其鋒芒!齊玉白穩下心來,看準野豬衝過來的路徑向旁邊竄出去,山豬擰過身子,鼻子嘴裡泛着血沫,又極速向齊玉白拱過來。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齊玉白就沒有那麼狼狽了,又是一竄,竄到旁邊一棵碗口粗壯的樹上。

野豬拼命地哼哼着,對這棵樹又拱又刨。轉眼間這棵樹就劇烈晃動起來,再想在這上邊抱着也做不到了。於是齊玉白又跳下去引着山豬不住地跟着自己打起了遊記。而山豬嘴裡的血沫也是越來越多,幾次想逃離。可身上又多了很多箭傷,有一隻甚至從臀側肛門射進腹腔,還有幾支凌亂地插在山豬的身上。山豬的喘息越來越重,猛烈的衝擊越來越少,行動則是顯出生命逝去的疲態。

而齊玉白也因爲引誘山豬跑到一個山崖上邊。終於,山豬再次體力不支,倒在地上不住地抽搐了起來。齊玉白也氣喘吁吁,攀扶在一棵樹後邊半俯着身子大口地喘息起來。

在引誘山豬的過程中好幾次險象環生,自己的小腿上也被山豬叼得血肉模糊。也就是因爲山豬被射中要害,體力不支才讓齊玉白豬口脫險。慢慢得齊玉白喘息稍定,再等一會,等山豬死透了再收割獵物。做下決定齊玉白準備稍微遠離一些山豬,順便稍是休息,把小腿也做些包紮。

正當齊玉白一瘸一拐地向一旁走去,卻忽然雙目圓睜,又一頭山豬,一頭更雄壯的山豬,一頭喘着粗氣嘴邊獠牙發光的山豬!這頭山豬雙眼泛紅,直接衝向齊玉白,齊玉白還沒有反應,轉眼間這頭山豬已經衝到前面,巨口微張,衝過來低頭就是往上一撩。

跑?躲?這頭豬肯定是聽到母山豬的哀嚎,前來複仇的。肯定是殺不死它,自己能夠脫身就要謝天謝地了。不能激怒它,躲!齊玉白狼狽地左逃右竄,這隻公山豬速度力量比受傷的母山豬高上不止一個層次。

一個趔趄,齊玉白被山豬挑翻在地,還沒有動作山豬就連續拱挑,長長的獠牙在齊玉白的腿上腹部留下深深的傷口。聞到血腥味山豬更是狂性大發,張開大嘴向齊玉白咬來。

幹!就算死也要給你留點記號!齊玉白向後一滾,在山豬拱過來的時候掄起斧子砸到它的豬拱上邊。當然如果能砸中它的腦殼眼眶更好,可在危急之中能砸中就不錯了,哪允許您如果如果。

這一斧子讓山豬吃痛大叫,豬拱上面已經明顯凹進去一個了坑。山豬受傷更發狂了,撕咬不是山豬的長項,於是發狂的山豬又一次把齊玉白拱挑起來,鋼斧也因爲公山豬瘋狂地拱挑脫手而飛。

齊玉白所處的位置就在了山崖的邊上,公山豬不斷拱挑已經讓齊玉白來到山崖旁邊,而發狂的這一拱挑直接就把齊玉白挑下山崖。山豬也收不住腳,前蹄一空小半個身子,跟着墜了下來。

所幸山崖不是直上直下的斷崖,山豬哼哼兩聲,蹬了幾下邊上的岩石,從崖上退了回去。被拱下山崖的齊玉白,則被山石撞擊着向下滾落。

山崖不是直上直下光禿禿的崖壁,可也是相當陡峭,山豬肯定是看到無法追擊才退了回去。

被山石一撞齊玉白滿眼金星,危急之中齊玉白雙手亂抓,希望抓住東西止住向下掉落的趨勢。可雙手碰到的無非是一些雜草和一些脆弱的藤蔓,自己向下掉落的趨勢一點也沒有減緩。再止不住向下的趨勢恐怕馬上就要掉進下邊的峽谷深處了,到了那裡只能變成一堆爛肉了。

怎麼辦?誰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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