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你去幹什麼

“要你幫忙是有條件的?”山坳中齊玉白詫異地問着,“是的。”聚寶盆罕見地嚴肅起來,“具體說是藉助我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聚寶盆鄭重地,但又不是很透明地把一些事情講給了齊玉白。

聚玉盆一出世就受到世人的追捧,爭奪、暗殺、爾虞我詐各種手段無不用其極,血腥、痛苦、黑暗沒有一個正面詞用到在外出世的年代。見慣了世人的黑暗,聚寶盆也感覺無聊至極,能做的無非就是人們放入什麼,再十倍百倍甚至上萬倍地取出。但隨之的,是他們白髮不斷地增加,變得花白,一個個慾望無有節制,一個個無一善終……

見慣了腥風血雨,見慣了爾虞我詐,在被齊祖封印起的這些年聚寶盆好像也看透了什麼,也敞開了心扉把一些事情告訴了齊玉白。

“你的意思是,如果使用你,那代價是……折壽!”“是的,所以你要好好考慮,最重要的不是你會使用我一次兩次。而是……”聚寶盆再次凝重地說:“而是……而是你會再次使用我!”

“再次使用?折壽?!”對於年輕的自已,壽限還是很遙遠的事情,不折壽,自已要庸庸碌碌地過麼?庸庸碌碌、平平淡淡抑或曇花一現、閃徹天地?我要怎樣?

“我只是一個被動使用者,如何決定全在你自已。好的話,我可以成爲你向上的助力,過度的話你自已用自已的生命填補。如何來做,你自已思慮清楚。”

……

齊玉白在山腳呆呆地坐着,風已經變寒了,太陽也早已鑽進大山了,不變的也只是飄起落葉的大山。要怎樣?就如這深山?日負一日,終是如此大山?

不!

不!!

不!!!

我不要不動如山,我要昂雄九天!我不要無聲盤延,我只要今宵星漢!我不要平平淡淡,我要恩仇明豔!

“我需要你!聚寶盆!”

“我需要你!”齊玉白堅決又鄭重地對聚寶盆說。“想清楚了?”聚寶盆問道。“想清楚了!請你出來幫我吧!”齊玉白堅決道。“那好,這是你自已的選擇!嗯……接下來,嗯……接下來請你做些苦力,再出些血吧……”

接下來的幾時辰裡齊玉白在聚寶盆的指揮下從東山跑到西山,從西山跑到北山,從北山又跑回南山……在每處地方,或是一塊青石之下,或是一個土坑之中,要不在枯樹根旁,零零總總,挖到六枚古樸的玉符,並且在每枚玉符上都滴下一滴鮮血。

當最後一枚玉符取出,齊玉白就感覺天地間光華一閃,一個巨大的盆鼎好像出現在羣山之上,然後迅速變小,收縮,凝聚到山坳之中。當光華散去,齊玉白看到一個古樸的盆鼎出現在山坳間的平地上。

“聚寶盆?”齊玉白驚喜地叫道。“……” “是聚寶盆麼?”齊玉白充滿了不自信。“……”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出來的時候碰壞了?”齊玉白在一邊嘀咕着,“試試?”一邊想着,一邊慢慢地貓腰撿起一個小石頭,準備試探着丟過去。

“啊~哈哈哈哈~~”忽然一聲怪叫把齊玉白嚇了一跳。“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聚寶盆!你這個死東西!”這傢伙在逗自已!齊玉白見狀拿起石頭朝着盆鼎丟了過去。“哎呦呦,打壞我了……”聚寶盆一邊笑首一邊喊着,然後就見盆鼎飛了起來,越飛越高……

“喂!你去幹什麼!”齊玉白急忙喊道。但聚寶盆沒有答話,只是越飛越高。齊玉白在下邊遙遙地看着,看着聚寶盆變成黑色影子,看着聚寶盆在那裡凝聚不動。

半空中,聚寶盆好像沉默了。沒有眼睛的盆鼎好像望向了西方,帶着種回憶,帶着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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