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玉白失蹤

翌日清晨,齊玉白就偷偷的把繩索雜物扔到了牆外,然後裝作乖巧的跟母親告別。等母親回到院子裡自己就像一隻狸貓一樣溜了回來,撿起繩索等偷偷地向大山跑去。

屬於自己的風景總是那麼美。走在蜿蜒山路上的齊玉白感到從未有過快樂,一種困鳥出籠的感覺,身側劃過的樹枝樹葉似乎都在拍打着悅耳的節奏。被林鬱遮掩住的小路似乎在給自己倉着貓貓,等到找不到的時候忽然從一旁露出影子。

不經意竄出的四腳蛇扭着輕快的身體又溜到草叢裡。偶爾吹過的山風,還有樹枝中漏下的陽光,一切的一切,都在自己找尋自己道路的這一刻,變得如此美麗。

快樂也許是真的很短暫,齊玉白又翻過了幾座山,忽然發現……發現……呃……自己好像迷路了。

也許這一路上光注意那快樂的四腳蛇了。那快樂的風,現在怎麼感覺這麼的涼颼颼。那間或灑下的陽光,怎麼,怎麼不帶來暖暖的感覺?

怎麼辦?自已的眼眶有種溼溼的感覺,不行,哭是沒用的。從這裡找回去的路?不行,什麼都沒有找到現在找回去也太丟人了。

我要繼續尋靈寶,對!還有把這裡做上記號!找靈寶回來再從這裡找回去的路!

山裡出來的孩子就是有股敢想敢幹的擰勁,走過了冒冒失失的開始,齊玉白定下心神,開始重新準備上路。做記號?在這裡選最粗最壯的樹,在一人高的地方用鋒利的小斧子刮下一片樹皮,在上面劃寫道:“玉白留”。

這樣,每隔一段距離都要在最粗壯的樹幹上寫下字,並且用箭頭標出自已來的方向。慢慢地,陽光也從頭頂移到了一邊,自已也不知道翻過了幾座山,只記得過了幾條小溪,喝了幾次水,吃過一次乾糧。但是尋靈物的路卻是漫漫而長遠,因爲自已現在還沒發現一個靈物的影子。

坐在一個石頭上,慢慢地回憶爺爺說過話:“越是人跡罕至的地方,靈物發現的機會越多。因爲人少嘛,它長在那裡沒讓人拿走呢。”“高崖陡壁上注意觀察着點,很多草藥還有靈物都有可能找到。”“靈物與一般的東西沒什麼太大的差別,但仔細看的話它的顏色有種比一般的東西顯得晶透的感覺。”“靈物材質肯定超凡,你若是砍到或者挖到感覺肯定不一樣的。”“很多時候發現靈物也都是機緣。”……

“這樣,我就在這座山上仔細找找看。”齊玉白看着眼前一座陡峭的大山暗下決定。

而此時齊母正在着急地向人打聽齊玉白的行蹤。按平時的習慣最多不過晌午玉白就會回家幫家裡在做些事情,總體來說孩子還是比較乖巧的。今天過了晌午也沒回家齊母就當孩子貪玩,但天色近晚,還見不到蹤影齊母着急了。到附近一起私塾裡聽講的孩子家一打聽,跟齊笙鬧過彆扭,這兩天都沒有去讀書。而仔細問卻問不出所以然,這兩天也沒有跟誰一起玩。

爺爺聽說也有些着急了,自已孫子不少,可最心疼的還是這個小孫子。“也許再晚些時候就回來了呢。”齊母自我安慰想道。“去山裡找找看!”爺爺當機立斷,“前些日子我帶那玉白進過一次山,咱們從那裡找找看。”

話說也是很巧,齊母在爺爺帶玉白進山的一個山坳裡卻是偶然發現了兩支靈物。一支靈藤,在齊母用柴刀揮砍山藤的時候發現的。一棵靈草,學名應該是叫做蘊靈果的靈草,是爺爺用柺杖頓地的時候發現的。而兩人也沒有找到靈物的歡喜,匆匆摘下靈物就又玉白玉白地喊遠了。

其實這兩株靈物並不是天然而成,是聚寶盆特意培育出來的。若齊玉白進山的時候走這條路,發現這靈物也就可以不進深山冒險了。但齊玉白真沒走尋常路,單意走的另外的路,並且開始根本沒有努力地觀察。所以這位主人公現在也正在峭壁上發愁呢。

有經驗的獵戶絕對不會輕易下懸崖,枉費力氣不算,也有不了什麼收穫。並且向上向下風險太大,收穫不了什麼有價值的東西。而齊玉白卻在沒有看到任何有價值的東西的情況下就把自已放下了懸崖。

而現在的繩索就在他身前幾尺的地方晃動着,而他自已就俅在一個石頭底下。除了自已腳下的石頭面積還大些,別的地方實在去不了了,“原來爬繩子這麼費力氣。要不要有個山洞呢?”在村裡聽人們講故事總是有懸崖山洞,還有很多的寶貝。“這裡,沒有麼?”

嗯,確實沒有,這裡不是那麼光禿禿的,可也是很陡峭。玉白的繩子就被上邊突出的石頭擋在外邊,現在想要摸到繩子都很困難了。自已腳下的石頭一米見方,周邊能見到的也只是些雜亂的草木和一些碎裂不平的石頭。“如果爬上去?”如果有過人的能力估計還可以,但齊玉白現在卻不敢想了。

總之一句話,周圍靈物,沒有。人,困在這裡了。

天色漸漸晚了,西邊紅色的雲彩轉眼就變得暗淡了。慢慢挪到石頭邊上的玉白向下看了看,趕緊縮脖子回來。在裡邊用斧頭試了試碎石,看看自已能否打開一個山洞,可石頭在腳下堆了一堆就再也砸不動了。怎麼辦?晚上怎麼辦?山上會有蛇的,要是有山魈怎麼辦?

怎麼辦?人在絕境中可能會絕望,也可能會更加堅強。齊玉白抱着雙膝坐靠在石壁上,手裡的小斧頭越抓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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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母和爺爺在附近山林找不到齊玉白,回到家中發現玉白也沒有回家。這時爺爺趕緊召集玉白的叔叔伯伯嬸嬸,還有許多的鄉親們,大家都打着火把都幫忙出來尋找。村裡的孩子丟失不見這樣的事情可是牽動着大家的心,於是在家裡能幫上忙的幾乎都跑了出來。

身高體壯的獵戶大聲安排着,從山口一隊人往這邊去,一隊人向那邊去,再有一隊人走中間這條路。遠遠看過去,小村莊燈火通明起來,一條條火蛇蜿蜒着向深山裡爬去。

孩子是最重要的希望,出了這事情大家都會不約而同地放下一些口角小矛盾,所以在需要的時候才更顯出什麼是親切。人們呼喚着,相互照應着,晚上野獸就多了,如果今天晚上找不到人,那估計只能找到些其它的東西了。

誰也不知道尋找的結果是什麼,是找不到,還是找到什麼。做事,不會因爲會有一個結果纔去做。一件事情,我們努力去做了,我們向着應該努力的目標前進了。不管你的結果如何,我們做到了我們應盡的努力。我們就心安意定,所謂盡人事,聽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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