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無悔不再猶豫,轉身衝了出去。
我舉起一塊巨大的石頭,向着這我進來時砸開的大口子扔去,一下堵住了那個門口。
我雙手平舉,周圍的石頭碎屑全部被我攝起堆到了那個門口。
“你這個瘋子!”黑白子吼叫。
“告訴我你是不是去過北部?你是不是採走了雪蓮花?你是不是擊殺了那裡的公獸王?”
我轉過身來,在石屑橫飛中問黑白子。
“都這個時候了你在說什麼?”黑白子一臉茫然,隨之發怒。
我盯着他,肯定了他不是那個去了北部冰原的高手!
“告訴我你嘴裡的那人是不是秦嘯天?這個殺手組織是不是秦嘯天組織的?你是秦嘯天的什麼人?”我一連串的問題吼出,這些問題一直在我腦子裡盤旋
蕭遠鏢局,蕭嘯同音,還有很多的跡象都讓我想到了這個人身上。
“你怎麼會想到他?”黑白子不耐煩地問,急切地往碗裡倒水。
“我是他值得尊重的對手,這話只有秦嘯天說過!”我提出了一條跡象。
“別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黑白子在衆多的碗裡瘋狂地撒着藥粉。
“這都要死了,你還要保守秘密嗎?”我看着周圍往下不斷掉落的碎石。
“不一定,只要這些柱子你沒有砸光,我就不會死!”黑白子一手舉着那個桌子,一手端着碗向我衝過來。
“哈哈,謝謝你提醒我!”我一拳向着我旁邊的一根柱子砸去,這根柱子轟然倒塌。
“瘋子瘋子!”黑白子追着我,碗裡的藥向我不斷潑來。
我躲在了一根柱子後面,將這根柱子繼續砸倒。
“轟隆隆”,上面掉下了一大堆石頭
我跑向了中間最後一根柱子。
“狂笑你去死!”黑白子急了,孤注一擲,連整個桌子都砸向了我。
我的極限速度使出。一下躲到了最後一根柱子後面,整個桌子連帶桌子上的藥水都到了那根柱子上,那根柱子發出嘶嘶聲。
這藥水連這柱子都能腐蝕掉!
“黑白子,這可是你自己毀掉的。你可不能怪我!”我從柱子後面轉了出來,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你……”黑白子一下說不出話來,氣鼓鼓地瞪着雙眼。
轟隆隆,整個大廳裡都回想着響聲,到處都在往下塌陷。
“能和狂笑死在一起,我也值了,我也爲那人做了貢獻了!”黑白子突然笑了,向着我衝過來。
“知道都要死了,還想打一場?”我連續轉身,到了他的面前。照着他的胸膛一拳,將黑白子砸的飛了起來,跌倒在地。
黑白子最擅長的是用毒,他的這武功一般,這讓我更加堅信。去北部冰原的絕對不是黑白子,很有可能是秦嘯天。
黑白子趴在地上,半天都沒有起來。
“黑白子,我不跟你玩了,我先走了!”我對着自己的拳頭吹了口氣,看着不斷往下陷的大廳頂端。
石頭紛飛,到處都在塌陷。
“走?你還能走?你別做夢了!你不想知道那個秘密了嗎?哈哈。你到死都不會知道,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能?”黑白子在地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
“我沒興趣了,我爲什麼要問?我毀了你,毀了這個殺手組織,他會主動來告訴我的。我何必非要從你嘴裡得知答案?”
隨着最後一根柱子被腐蝕,倒塌,頂端大面積地塌了下來,
我雙腳蹬地,。向着我的頭頂上方衝去。
我不想落個上次一樣被埋在地下的結局,一手護住自己的後腦勺,一手向着我頭頂掉落的石塊不斷砸出。
我整個人向着上方撞出。
莫大的壓力向我的身體壓來。
極限力量用出,無形力量用出。
我在黑暗中不斷向上!
我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我雙手護着頭。
全力撞出!
“轟隆”一聲,我頭頂一陣輕鬆。
“狂笑!”
“狂笑哥哥!”
親切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緊接着一片歡呼聲,我睜開了眼睛。
東方發白,塵土飛揚,我發現我又到了那個院子裡。
周圍的土霧鑽進了我的鼻子,嗆得我一陣咳嗽。
我在咳嗽聲中走出了土霧,一幫人向我涌了過來。
我一個一個看去,狂戰組合熱切地望着我。
獨孤羽蠍看着我的眼裡滿是崇拜。
司徒弄梅懷裡依然抱着那個女子,看着我的眼裡都是讚歎。
司徒靜在司徒弄梅的身邊,詫異地望着我。
一酒半僧和一刀飄紅按着那個浮華君子,浮華君子垂頭喪氣。
“大家早上好!”我摸了摸自己滿頭的土屑,拍了拍自己的塵土,向着大家打招呼。
狂戰組合全都笑了。
“五百死士,見過新主人!”鬼影突然到了我的身邊,抓住我的手舉起,亮出了我手裡的扳指。
“見過新主人!”看到這個扳指,那些死士們的聲音同時響起。
聲音宏亮,在這片院子的上空迴盪。
狂戰組合、浮華君子、司徒父女全都驚詫地瞅着我。
我望着這一幫人後面,黑壓壓地站着的那五百死士。
五百死士既然站在這裡,那麼那些殺手肯定都倒下了。
我掃了一眼那些滿地的屍體。
“鬼影,大清早的別嚇人好不好?會嚇死人的好不好?”我向着鬼影笑,我才從地下出來,一時有點不適應這種場面。
“可是你活着!”鬼影沒有表情。
“如果我死了呢?”我眨着眼睛問。
“我會把你屍體翻出來確認!”鬼影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的樣子可在他的頭腦裡。
“然後呢?”我繼續問。
“然後取下你的扳指,去向老爺子交差!”鬼影盯着我的手。
“唉,沒有一點感情麼,我還以爲你至少會掉一滴眼淚呢!”我故作傷感。
鬼影不上當,一句話不說。
“影魔殺呢?”我四處瞅了瞅,“是不是被你幹掉了?”
“逃跑了!”鬼影總是沒有煙火氣,這種事都說的很輕淡。
“逃跑了?”我大喜。鬼影竟然這麼厲害,影魔殺在他面前都逃跑了!
“他沒有把握贏我,一直沒動!”鬼影淡淡地回答
“你們沒有打起來?”我有點意外。
“我沒把握贏他!”依然是冷冷淡淡。
我明白了,鬼影和影魔殺對視。場面上的死士們和狂戰組合大展威風,影魔殺見機不對,逃跑了。
“弟兄們都傷了多少?”我忽然想起,照他們那樣打法,這五百死士恐怕已經不是五百。
“不多,我們都以死去的兄弟爲榮!”鬼影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失落。
這傢伙還是有感情的對不對?我欣慰地笑了。
“你們不散去都等在這裡,就是想看我是不是活着對不對?”我望着鬼影。
鬼影不否認。
他們對我還挺在意。
“讓弟兄們打掃戰場吧!”我看了看一地的屍體,向鬼影說,“趁天色未亮,將這些屍體處理乾淨!”
鬼影一揮手。死士們行動了起來,搬着那些屍體。
我走向了狂戰組合。
“怎麼樣?我說過讓你相信我的吧!”我對着一劍無悔眨着眼睛,一劍無悔面前守着一個大箱子。
“你說什麼我都相信!”一劍無悔難得地笑了。
“那兩個女子呢?”我看着這個大箱子,大箱子在,女子不在。是不是被一劍無悔直接殺了?
“被司徒靜殺了!”一劍無悔說出了讓我驚訝的話。
“司徒靜?”我疑惑地看向了那個女子,那個女子高昂着頭。
“我追着兩個女子一出院子,發現地道里你的那些人跟上了她們。那兩個女子擡着大箱子剛跑到這邊,司徒靜一看到她們,就說是妖女,將她們全殺了!”一劍無悔望着司徒靜向我說。
“這兩個女子平日裡在衆人面前勾勾搭搭,我早就看不慣了!”司徒靜不待我回頭。冷冷地回答。
原來這兩個女子德行不行,不光是跟黑白子和天河廝混。
“靜兒!”司徒弄梅喝止。
司徒靜頭看向了天空,不說話。
我笑了笑,不理會她,轉向了司徒弄梅,“司徒老前輩。怎麼還未離去?”
按說這司徒弄梅趕緊帶着自己的妻子女兒找個地方去休養或者直接去找自己的兒子了纔對,怎麼也在這兒等?
莫非司徒老前輩看上我了,要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我?
我滅了這個殺手組織,了了心頭一件大事,心情格外地好。就想開開玩笑。
“狂笑,我有個請求,”司徒弄梅定定地看向了我,“請你收下我的女兒!”
我一下懵了。
收下他的女兒,這個司徒弄梅想幹什麼?難道真的想……
我看了看狂戰組合,狂戰組合都驚奇了,盯着司徒弄梅的嘴巴。
“爹……”司徒靜喊了一聲,打斷了我的想法,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父親。
“靜兒,好好聽我說!”司徒弄梅疼愛地看着自己的女兒。
司徒靜不說話了,看着自己的父親。
“狂笑,你能答應我這個要求嗎?”司徒弄梅轉向了我,眼神懇切。
“請司徒老前輩明示!”我對着司徒弄梅彎腰行禮。
在沒有弄清楚之前司徒弄梅的真實目的前,我可不想冒冒失失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