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破!”
不滅跟連在一起的兩座大山一樣激發,連續砸向封印,跟封印相撞幾次後,勝利破開第六空間。
第五空間裡已經呆了很長時間,太多的功法讓我眼花繚亂,但時間不允許我繼續研究下去,塵土的元神越來越虛弱,已經不能夠釋放出遠距離神識。第五空間裡沒有找到適合塵土修煉元神的功法,只有不斷突破空間,纔能有機會找到對他有用的東西。
相比之下,小寒此次收穫不少,裡面有不少妖族的功法,小寒領悟很快,攻擊能力又上了個臺階,還找憨憨在外面切磋了一番。我沒有去看他們切磋,而是抓緊時間找到這裡的封印,用不滅法器一舉破開,神識緊接着從洞口一涌而上,正要散開,一股強大的神識忽然向我的神識撞擊而來。
轟的一聲,神識相撞,誰都沒有佔到便宜,各自收縮。
這上面有人!
我立即驚訝。
到了這一步,我絕對不會退縮,不滅在洞口那邊急劇旋轉,護在前面,自己腳下一點,衝了上去。
一道白色的巨大光劍從天而降,連空氣都彷彿被撕裂,光劍透明無比,能清晰映出我的影子,直直砍向我的腦袋,我催動法力,不滅法器伸到空中,散發着:長:風四色光芒,將光劍硬生生架住。
錚的一聲。
光劍看在骨山上,發出巨響。
一擊無效,光劍快速一抖,一閃消失,回到了一個人的手中。
不滅盤旋在自己頭頂,我定睛一看,白色光劍的主人是一個男子,看不出年紀,一聲白袍。一頭白髮,白眉白鬚,全身上下,一片雪白,要不是骨碌碌轉動的眼睛和握着白劍的一隻手,這人如果靜靜地站在這白濛濛的空間裡一動不動,我一定不會輕易認出。
我打量着他,他也打量着我。我立即出聲,問:“你是什麼人?”
白衣男子突然狂笑:“哈哈,好狂的小子。已經很久沒有人敢用這種語氣問老夫的名字了!”
很自負的男子!
既然這麼說,一定是位高人了,我先自報家門:“我叫狂笑!不知你爲何會在這裡?”
白衣男子重複着我的話說:“我爲什麼在這裡,老夫是這葫蘆的主人,你說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裡?”
我心裡充滿疑惑,問:“你是這葫蘆的主人?”
白衣男子一瞪眼,說:“怎麼,小子你不信嗎?”
我側目掃了一眼空間,空間裡堆滿了大大小小的瓶子。瓶子上面貼着標籤,我掃到了一顆丹藥的名字,虯龍丹。
難道這空間裡的都是丹藥?我帶着這種想法,神識控制着距離進行探查。果然是名目繁多的丹藥,我還看到了塵土贈給狂哥的那種丹藥:合爐丹。
讓我意外的是,裝丹藥的瓶子很多,滿地都是。只是這些瓶子裡面都空空如也,沒有任何東西,不知道瓶子裡的丹藥是被吃掉了還是本來就沒有裝。看着瓶子上的那些標籤,我覺得前一種推理更貼切一些。
既然是被吃掉了,那難道是被這個自負的白衣男子吃掉?可是這個人爲什麼要吃掉這麼多丹藥,難道不怕撐死嗎?
我在心中自問自答,忽然推斷出了這個人的來歷,說不定這個人跟塵土一樣,也是躲在這裡養傷的呢。這些丹藥被他吃掉,就是爲了恢復他的傷勢。
我繼續推理下去,在這裡養傷,難道他是葉鈴空那次打開又毀掉空間通道大戰的人?這麼說來,除了空空道人,這個世界還有一個葉鈴空的敵人,那就是這個自稱老夫的白衣男子。一推測出這個男子是葉鈴空的敵人,我心中立刻對這男子不友善起來,頭頂的不滅感應到我的想法,在頭頂遊走起來。
可是我心中還有幾個問題,既然這人自稱是這葫蘆的主人?那個幽靈到哪裡去了?這裡沒有一點幽靈存在的跡象。
這裡一定不是最後一層,這個白衣男子也不是這空間的真正主人。我覺得這個人一定是在撒謊,可是他爲什麼要撒謊呢?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我索性問他:“你是那個世界的人?”
白衣男子竟然點了點頭,看着我忽然問了一句:“你到什麼境界了?爲什麼我會看不出你的境界!”
我盯着白衣男子,說:“你沒看出我的境界,我倒是看出你的境界了,如果我所料不差,你現在正是造極境界!”
白衣男子一愣,眼睛裡多了重視,上下打量,說:“你竟然真的能看出我的境界?”
我看過那本修煉境界詳談,自然知道各個階段的表現形勢,白衣男子體內法力磅礴無比,卻在我神識感應下一清二楚,正是造極階段的法力表現。至於他爲什麼看不清楚我的境界,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的修煉方式獨一無二!
我故意嚇他:“沒有金剛鑽,不攬瓷器活,我既然能打通空間到這裡來,自然有我的本事,我要滅掉你不費吹灰之力!”
白衣男子明顯不服氣,鼻子裡哼了一聲,說:“裝什麼裝?我雖然看不清你的境界,但是我卻能感覺到你一定沒有達到那成神階。,修煉功法繁多,各種旁門左道之術氾濫,要掩蓋一個人的境界其實有很多種方法,就像那個葉鈴空,竟然用秘術掩蓋了自己的境界,所以才引的那麼多人白白死去,卻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去的呢?”
果然跟我推測的不錯,這個人跟葉鈴空那次大戰有關係!
能從這個人嘴中聽到葉鈴空,我心裡震撼不小,表面上不動神色,內心卻已經翻起了波浪,裝作漠不關心地問:“你說的那個葉鈴空到底到了什麼境界?”
白衣男盯着我,沒有立即回答,思索了一陣,臉上一股恨意,卻又萬般無奈,說:“你既然是這個世界的人,難道你不知道葉鈴空,不知道她的境界?”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我思索着白衣男子的表情,說:“葉鈴空神龍見首不見尾,連你都孤陋寡聞不知道,我們又怎麼能知道?”
自負的人都是經不起激將法的,所以我纔有這麼一問,果然了,白衣男子挺了挺胸膛,冷哼一聲,說:“我只是當時被狡猾的她騙了而已,事後一想,她要是沒成神,就不會輕易破開空間,並引起空間爆炸了!也就是說,那個葉鈴空已經成神!”
葉鈴空成神了!
雖然我早就料到葉鈴空一定到了大境界,可是從白衣男子嘴裡親口聽到她成神的消息,我既驚又喜,無限欣慰。
我繼續刺激這白衣男子:“說來說去,原來你也是葉鈴空的手下敗將!”
白衣男子立即怒了,大喝一聲:“胡說,我怎麼會敗在她的手下,我只不過是跟別人一樣,受了葉鈴空的誘騙,不知道她的真實境界,才答應別人來幫助她擒下這個人見人恨的……”白衣男子思索着語言,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我立即追問:“人見人恨的什麼?”
白衣男子掃了我一眼,似乎極不願意回答,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
我冷笑一聲,說:“人見人恨嗎?我怎麼反而覺得是你是吃不着葡萄反而說葡萄酸呢?”
白衣男子一臉怒容,氣的在地上連連跺腳,伸出拳頭指着我,說:“你什麼意思?”
我暗暗好笑,這個人能修煉到如此境界,估計已經活了上萬年,脾氣卻跟個小孩子一樣容易爆發,難道跟那塵土一樣,在這空間裡呆的時間長了,神經有點壓抑?
那好,就讓我徹底刺激刺激你,反正聽來聽去,你也不是好東西,敢對我心中的女神不敬,我自然不會對他客氣,就說:“我估計你自己也看上了葉鈴空的絕世無雙,還虛僞地說是爲了幫助別人,真正的原因應該是你愛慕葉鈴空,葉鈴空卻跟拒絕任何渣滓一樣,拒絕了你,所以你因怨生恨,跟着一幫無賴隨意給葉鈴空安了一個名頭,想要一起滅殺她!”
“不要說了!”白衣男子像獅子一樣咆哮,法力奔涌,飄在全身,所有的法力感覺像雪一樣純淨,“你以爲你能破了封印就很了不起嗎?我照樣可以殺了你!”
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卻一時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對,靜靜地盯着他散發出的磅礴法力。
白衣男子吼着說:“老夫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處處要替葉鈴空說話,但是你惹惱了老夫,我也不想弄明白原因,估計也就是看上葉鈴空的姿色了,真是白日做夢,修仙界有多少精英葉鈴空都不放在眼裡,,就憑你,也想跟葉鈴空搭上關係?”
我有點納悶,這個人竟然不知道我跟葉鈴空的關係!
白衣男子卻不讓我繼續推測下去,手裡光劍閃着純淨的光芒,說:“叫做狂笑的小子,廢話少說,今天讓你就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讓你嚐嚐我的光明!”
光明,我腦子裡一亮,隨即明白了剛纔覺得不對的地方,詫異地問了一聲:“你就是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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