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一酒半僧,這麼狡猾!你不要想着用這種方式轉移我的注意力,好讓我的美人趁機切了我!”浮華君子一手撩起自己的頭髮,那頭髮不聽使喚,不斷地落下來,遮擋住了他的眼睛。
十年蹤跡抓住了機會,匕首不斷地在浮華君子身上招呼,浮華君子的衣服被十年蹤跡劃的破破爛爛。
浮華君子的樣子狼狽之極。
“沒做虧心事,你怕什麼?”一酒半僧指着浮華君子,放聲地笑了。
浮華君子已顧不上回答。
十年蹤跡在浮華君子的身邊遊走,匕首連續地攻擊,浮華君子現在像個乞丐,披頭散髮,衣服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身上血痕不斷。
“舉頭三尺有神明!”一酒半僧對着浮華君子吼,“你以爲那麼多女子的冤魂會放過你嗎?浮華君子,你的死期到了,趕緊跪下向周圍的冤魂懺悔吧!這些冤魂現在向你索命來了!阿彌陀佛,此時不悟,更待何時?”
七號在一旁敬畏地看着一酒半僧。
一酒半僧不斷地震懾着浮華君子。
浮華君子用一隻手捂住了耳朵,這一下更是處在了劣勢,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
“二號,你是我們的二號殺手,你怎麼搞的?”黑白子喊了起來。
浮華君子聽到了這聲音,身形突然在空中連續翻滾,往殺手羣裡翻去。
十年蹤跡沒有追趕。
戰鬥中突然一聲尖叫,原來是陶馨默撕裂了三號胳膊上的衣服,三號胳膊上幾道鮮明的爪痕,深深地潛入了肉裡。
那條胳膊很白很纖細,根本不像是一個男子的胳膊。
這女子打了這麼半天,掌法在陶馨默瘋狂的攻擊中逐漸慢了下來,陶馨默正打的過癮,全力施展着自己的爪法。
陶馨默毫不留情,手爪揮舞。繼續抓向了三號的全身,三號勉強招架着。
“你們都怎麼搞的?你們是二號和三號呀!你們都站在金牌殺手的頂端,你們都是所有殺手的楷模,你們今天都怎麼了?”黑白子氣急敗壞。“看看你們的表現,這些雪蓮花都白給你們服用了?”
雪蓮花?我一下回過了頭,盯着這個黑白子。
黑白子給這些人都服用了雪蓮花?
北部冰原的雪蓮花是黑白子帶人採走的?
黑白子纔是這裡真正的高手?
那公獸王呢?公獸王不在他跟前,那公獸王就不是被這人降服了,公獸王被他殺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在我腦子裡冒出。
“你還敢回來?”十年蹤跡的聲音喚回了我的思緒。
我向着十年蹤跡那邊看去,那個浮華君子再次出現,陰沉着臉站在十年蹤跡對面。
他的一頭披下來的長髮看不見了,與之相替的是一頭毛毛躁躁的短髮,像雞窩一樣亂七八糟。
原來他剛纔翻到殺手羣中用一個殺手的匕首割斷了影響自己作戰的長髮。
他的上身脫光了衣服,身上的肋骨根根清晰。純粹一個排骨男。
他的下身用匕首削成了短褲。
看着他的樣子,寒如雪在我旁邊儘量忍住了笑。
“浮華君子,你開始懺悔了嗎?你想當和尚給我說一聲呀,我給你剃的光一點呀!你的這算什麼?”一酒半僧大笑。
寒如雪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浮華君子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美人,我不會給你留情了!”浮華君子不敢再理會一酒半僧的聲音,一手伸着玉簫,向着十年蹤跡擺了個姿勢。
“自作多情!”十年蹤跡瞪了瞪他,不去理他,“也不看自己的膿包樣子!”
浮華君子灰溜溜地收回了自己的姿勢,提着手裡的玉簫向着十年蹤跡主動衝了上去。
十年蹤跡展開步伐。甩開了匕首,跟着浮華君子的玉簫鬥到了一起。
浮華君子嘴裡沒有了那些閒言砸語,一心對付着十年蹤跡。
“當”地一聲。
響聲來自泰山誰擋那裡,泰山誰擋用撼天磕飛了那個早已握不住的月牙鏟,轉身一腿,踢到了那個五號胖大和尚的臉上。胖大和尚肥重的身子從空中飛了起來,狂吐着鮮血,砸到了殺手羣中,再也沒有起來。
高大的泰山誰擋本來就佔了個子的優勢,手裡又握着那把驚人的撼天。胖大和尚能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泰山誰擋拄着撼天立在那裡,輕蔑地俯視着殺手們。他們之間的戰鬥率先結束。
“加上前面十八號輸掉的一場,現在一共輸了兩場了!”一酒半僧像跟朋友聊天似的對着七號說。
“嗯!”七號對一酒半僧的態度明顯好轉,對一酒半僧點着頭,瞅向了其他的戰鬥,臉上陰晴不定。
他已經看出了場面上的戰鬥完全不利於自己一方,讚賞地看着一酒半僧。
“七號,我把你個廢物!”黑白子終於忍不住,從那邊跳起,順手從旁邊的殺手手中奪過了一把刀,向着七號衝了過來,準備將五號輸掉比斗的怒火全撒到七號身上。
天河想攔,卻沒有攔住。
七號嚇了一跳,一下沒了主意,快步跑到了一酒半僧旁邊,將頭縮到了一酒半僧背後,“大師救我,大師救我!”
“沒事沒事!邪不勝正!”一酒半僧站了起來,拍了拍七號的肩膀,盯着衝上來的黑白子。
“黑白子,你的對手是我!”我一下到了黑白子跟一酒半僧的中間,毫不客氣右拳直直拳向着黑白子的鼻子搗去。
如果黑白子是那個去了北部冰原的高手,我擔心一酒半僧接不下來。
黑白子反應不慢,向前的身體一下阻住,身形一退,大刀向着我的拳頭劈來。
看着那把刀,我知道那只是一把普通的刀,我拳頭不變力量灌輸,全力砸了過去,那把刀一下彎曲,脫離了黑白子的手,向着空中飛去。
我左拳在黑白子眼前一晃,右腳一腿向着黑白子的襠部踢去
黑白子一下大驚,連續倒躍,躲過我的一踢,我如影隨形,跟了上去。
“狂笑,不要動手!”天河用手中匕首指着一劍無悔的脖子向我喊。
我頓了一頓,黑白子一下回到了天河身邊。
陶馨默那邊的叫聲再次傳來,我將目光從黑白子身上移到了陶馨默那裡。
陶馨默那邊的三號一下坐在了地上,頭髮披了一肩,雙手捂住了臉,肩膀不停地抖動,隱約傳來了哭泣聲。
陶馨默呆呆地看着自己手裡從三號臉上撕下來的人皮面具,不知所措,“你……你真是個女人!”
香肩抖個不停,沒有回答。
“你別哭了,我不打你了!”陶馨默沒想到這個女子會哭,拿着面具靠近了這個女子。
“還我面具!”女子仍然捂着自己的臉。
這女子長的很醜嗎?這麼不願意別人看到自己的臉?
“好了給你,你別哭了!”陶馨默將手中的面具遞給了她。
這女子一隻手捂着臉,一隻手接過了面具。將面具戴好之後還是不肯起來,在原地抽泣着。
“我不就是抓了你幾下嗎?你怎麼哭的這麼傷心?”陶馨默蹲在了三號的身邊勸慰她,“要不,我讓你抓,你給抓回來!”
陶馨默真的伸着自己的胳膊到三號面前,揭起了胳膊上的袖子。
三號沒有擡頭,肩膀抖動的更厲害了。
“三號,你太不爭氣了!”黑白子用手遠遠指着三號,“那……那人從來沒有讓你出過任何任務,直接讓你當了這裡的三號殺手,讓你享受這裡的最好待遇,今天一共一次出場的機會,你還輸了……”
黑白子指着這三號,卻好像又無可奈何,“罷了,罷了,既然那人特意交代,我也不說你了!”
女子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黑白子的話,仍然坐在那裡捂着臉哭泣。
陶馨默沒了招,蹲在她的身邊不知道自己應該幹什麼。
“這下你們輸掉了三場了!”一酒半僧友好地跟七號聊着。
“大師,我們贏不了了!”七號在一酒半僧旁邊嘆氣。
“何必在乎輸贏,世間事,當一回看客也不錯!”一酒半僧輕笑,“你看,我倆這沒打多好,打了的不是又哭又鬧,就是沒了性命!”
“大師,要不是你,我也落個跟他們一樣的下場!”七號心灰意冷地看着一酒半僧,“大師,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如此智慧的嗎?”
“心明如鏡,真常應物!”一酒半僧看着剩下的三對戰鬥回答。
“大師我不太懂!”七號專注地盯着一酒半僧。
“去僞存真,除惡存善,知己察物!”一酒半僧耐心的換了句話。
七號思索着一酒半僧的話,似懂非懂。
“大師請你收我爲徒吧?”七號突然跪在了一酒半僧面前。
“這……”一酒半僧感到有點意外了。
“七號,你……”黑白子在那邊氣得上竄下跳,我冷冷地瞪着他,黑白子不敢過來。
“獨孤羽蠍資質駑鈍,還請大師不要見外!”七號報出了自己的名號,誠懇地請求一酒半僧。“我心意已決,請大師一定收下我,讓我跟着大師學習!”
“你就是獨孤羽蠍?”一酒半僧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