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知道我?”獨孤羽蠍看着一酒半僧。
“獨狼山一戰成名,江湖又稱你吸血狼的那位?”一酒半僧對看着他。
“正是在下! ”獨孤羽蠍點了點頭。
“那時你豪俠仗義,爲了剪除獨狼山的強盜,獨自上山,跟強盜頭子大戰三天三夜血洗了獨狼山,江湖上的人都在傳你的名,怎麼如今做了這殺手?”一酒半僧有點惋惜地看着獨孤羽蠍。
“唉,當時一時迷失了方向。”獨孤羽蠍嘆着氣,“當時一個人專門找到了我,說我一身武功,一輩子就這樣潦倒一生,太可惜了。他向我指出一條明路,帶着我來到了這裡。”
“那個人的名字叫什麼?”我再次聽到了這個人,轉過頭問這個獨孤羽蠍。
“不知道!他一直不肯告訴我,一直帶着人皮面具,這裡的所有人都有人皮面具!”獨孤羽蠍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了一張純真的臉。
這麼一張純真的臉,確實不該做殺手!
“大師,請你一定收下我,讓我做你的徒弟!”獨孤羽蠍盯着一酒半僧。
“獨孤羽蠍,你若執意跟我,又何必在意這個名分?”一酒半僧閃着智慧的眼睛。
“大師,你的意思是?”獨孤羽蠍望向了一酒半僧。
“你既然要跟我,咱倆就做個朋友吧,互相切磋!”一酒半僧扶起了獨孤羽蠍。
“大師,你高擡我了”獨孤羽蠍高興地站了起來,站在了一酒半僧背後,“那我恭敬不如從命!”
“哼!七號,你以爲這樣就能救得了你的命嗎?待會我就讓你知道,你這次做了你人生最爲錯誤的決定!”黑白子遠遠瞪着獨孤羽蠍。
“黑白子,我不再是七號,我叫獨孤羽蠍!”獨孤羽蠍挺直了胸膛,“我知道你心裡的想法。但我無悔此次我的選擇,我不再執迷不悟,我勸你也早點醒悟過來,早點停止你的殺伐之路!”
獨孤羽蠍正面勸告黑白子。
“哼!走着瞧!二號、四號、六號。就看你們的了!”黑白子不再看向獨孤羽蠍,將目光轉向了那三對之間的戰鬥,將希望放到了那三人身上。
場面上,只剩下了十年蹤跡和浮華君子,賽李逵和少男,一刀飄紅和少女三對打鬥。
寒如雪和泰山誰擋走到了我跟一酒半僧、獨孤羽蠍的身邊。
陶馨默還蹲在地上,陪着那個哭泣的三號。
浮華君子露着一身排骨追逐着十年追蹤,十年蹤跡變了戰術,不跟他對耗,展開了步伐遊走。消耗着浮華君子的內力,時不時進行偷襲。
浮華君子氣得大叫,卻奈何不了十年蹤跡,每次他的玉簫到了十年蹤跡的身前,十年蹤跡突然不見了蹤影。
賽李逵和一刀飄紅處在一片梅花的世界裡。
這笑梅劍法施展到最高境界。梅花不但可以攻擊,還可以防護,少男和少女將自己包裹在梅花之中進行攻擊。
“黑白子,你的美夢要落空了,我已看透了這笑梅劍法,只不過愛惜這劍法,就多玩一陣而已!”一刀飄紅雙刀翻飛。聲音想起,“賽李逵,這笑梅劍法看起來花哨,卻一點都不實用,司徒弄梅一輩子鑽研劍道,卻將功夫都花在了一些不實用的東西上!”
“你說的是梅花?”賽李逵在那邊迅速反應。撤步退身,在間隙中回答一刀飄紅。
“對,別看他弄出了這九朵梅花,他爲了弄這梅花,就多了很多虛招!”一刀飄紅此刻雙刀完全壓制住了少女的梅花。
“虛招?”賽李逵在那邊呼應。板斧探索着少男的梅花。
“對!他這九朵梅花裡只有三招是實招,其他的都是虛招,你可要看仔細了!”
一刀飄紅說完,雙刀簡單地從兩個方向一畫,漫天的梅花忽然不見,少女的那把長劍夾在了一刀飄紅的兩把刀之間,一刀飄紅整個肩頭向着少女一撞,少女連連退了好幾步,沒有站住,一下跌倒在地。
一道飄紅雙刀夾着那把長劍轉了個身,那長劍飛了起來,一下向着跌倒在地的少女肩膀上竄去。
一刀飄紅纔不憐香惜玉,一刀飄紅準備結束了這少女的命!
“靜兒!”
意外突起!
三聲呼聲從三個地方響起,三個身影同時向着這少女竄來。
一個身影就近撲向了那個少女,將那個少女一下撲到在地。那把長劍一下貫穿了這個人的肩膀。
“娘……”少女看清了那個面容,悲怨的聲音沖天而起。
少女身邊一下又多了兩個人。
場面上一下冷靜了下來。
十年蹤跡和浮華君子同時跳了開來,停止了戰鬥。
所有的殺手都看向了少女這邊。
賽李逵到了我身邊,
陶馨默到了我的身邊
一刀飄紅沒有動,
我旁邊的狂戰組合和獨孤羽蠍都看向了少女那裡。
黑白子和天河驚奇地看着那裡。
撲向少女擋住了一刀飄紅那一劍的是三號!
那個一直蹲在地上抖動這肩膀哭泣的女人在這危機時刻第一時間撲到了少女面前,她的肩頭那裡,有血跡滲出,慢慢變得殷紅一片。
站在少女旁邊的一個是那個少男,剛纔看到少女有危險,擺脫了賽李逵驚呼着竄向了少女。
另外一個,卻是那個揹着藥箱,給黑白子進行包紮的那個郎中!
少男和少女看着眼前的這個三號和郎中,眼神裡涌上了無數種感情。
“唉……”郎中嘆了一口氣,突然出手,在三號的肩頭那裡快速點動,一把拔出了那把劍,將這個女人抱在懷裡。
少男和少女用異樣的神情看着這郎中,沒有阻止他。
“這麼強烈地要求歸還面具,是覺得自己做的事情不要臉嗎?”郎中揭下了她的面具,像是憤怒,又像是無奈,還像是一種憐憫。
女子在郎中懷裡一晃,我看清了那個女子的面貌,很是清秀,跟少女極像。
“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爲什麼要救我?”女子在郎中的懷裡幽幽一嘆,“爲什麼不讓我直接去死,就像對面那個和尚說的,用我的死,向你和我的南兒靜兒懺悔?”
一酒半僧滿臉慈悲地看着他們。
“因爲你是孩子他娘,我是孩子他爹,我不能讓我的孩子沒有父母!”郎中一把撕下了自己的面具,扔向了天空。
這張面孔,跟這個少男極像。
“司徒弄梅?”一刀飄紅吃驚地看着這個郎中。
不,他不是郎中,他是那個悟出了笑梅劍法的司徒弄梅。
郎中只是他隱藏在這裡的一個身份。
“對,”司徒弄梅看着一刀飄紅的眼睛裡沒有抱怨,“這兩個正是我的兒女,司徒南和司徒靜!我抱的這個女人正是背叛了我的女人!”
司徒弄梅的聲音裡有種自嘲。
“娘,告訴我這是爲什麼?爲什麼……”委屈的聲音震着整個夜空,少女伏在郎中懷抱裡的女子面前,淚水不斷地涌出。
少男卻將眼睛望向了天空,強忍着不讓自己的淚水落下。
“好可憐的一家!”寒如雪在我的旁邊說,淚水打溼了她的睫毛。
我伸出衣袖,幫她抹掉了眼淚,繼續看着他們一家。
“靜兒,娘對不住你們,自從那人將你們帶來,娘一直在自責,娘一直不敢出現在你們的面前!”女子的淚水奪目而出。
“所以……我在等!”司徒弄梅沉着地接上了他的話。
“等?”女子擡起頭看着自己的男人。
“自從我打探到你的消息,我本來要帶你回家,可是那人卻將我們的兒女也帶了來,我就找了個機會在這裡潛伏了下來,一直等着你回心轉意,一直等着你回家!”司徒弄梅突然深情了起來。
“你…..你不該對我這麼好,我辜負了你,辜負了靜兒,辜負了南兒!”女子自責着。
“我不怪你!”
“你不怪我?”
“那個人是個英雄,你對他產生了感覺,我很理解,我不該鑽研那不實用的狗屁劍法!”司徒弄梅看了一刀飄紅一眼,又回到自己的妻子身上,“冷落了你,應該自責的是我!”
“弄梅……你?”女子擡起頭,淚眼看着司徒弄梅,“我……我一直是清白的,那個人從來都沒有碰過我,是我一廂情願,你也不要怪他!”
“我不怪你,更不怪他!是他把我們一家子帶到了一起,我們一家子在這兒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樣好過,我們倆一直偷偷地關注着我們的南兒和靜兒,我們一家子從來沒像這麼親近過!”司徒弄梅溫情地看着這個女子。
“南兒,靜兒,”司徒弄梅伸出雙手,將司徒南和司徒靜拉到了這個女子身邊,“你們不要怪你們的母親,你們的母親每天在你們的窗外抹淚,每天偷偷地關心着你們!”
少女淚眼濛濛地點着頭。
少男卻不說話,盯着自己的父親和母親。
“弄梅,是我錯了!”女子緊緊地靠到司徒弄梅的懷裡
“對,我們都錯了!”司徒弄梅緊緊地抱着這個女子,好像這輩子都會緊緊地抱着她。
“對,我們都錯了!”女子在司徒弄梅懷裡幸福地看着自己的兒子和女兒。
“家纔是最重要的!”司徒弄梅將四個人的手抓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