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寫到吳黃尚手持御魔劍,御魔劍充滿了邪氣,手中的地令亦成了吳黃尚的武器,蒐集各方鬼魅精魂,招爲己用。
然而此時吳黃尚唯一缺少的異樣寶物,就是攝魂鈴!所謂攝魂鈴一般都是抓鬼驅邪之用,只有攝魂鈴才能鎮得住四面八方被地令召集而來的精魂鬼魅。
血祭之術一旦開啓,方圓百里剛剛去世的人,一旦被貓狗抓傷,或者被無意中碰到,屍體內的血肉受到破壞都會因爲血祭的原因而詐屍。
然而書中還特別標註了一點,如果帶有邪氣的古董或靈石接近,屍體便會加快甦醒,勾起屍身內更多的怨氣,邪氣。
但這些被血祭之術影響的死去的人卻怕陽光!殭屍本身也是怕陽光的,因爲屍身本來就多有水汽,一旦觸碰到陽光,水汽便會隨之蒸發,死人的身體是不能進行血液循環的,一旦水分流失,屍身則會乾枯而死,而書中也寫到,吳黃尚組織的上千陰兵,也是在晚上行動的。
爲什麼自古會有傳說,半夜不要出門,否則鬼上身,也會有傳說說道一到夜晚就會看到死去的人出來溜達,這些事雖然在現在來說都是迷信,而在古代,彷彿也曾真實發生。
書中結尾處寫到,吳黃尚暗自組織陰兵,被朱元璋知道,以爲吳黃尚要造反,便在整個大明王朝發出了通緝令,爲了穩定民心,只因他吳黃尚之名有損聖上才下令,因此,朱元璋還落下了不少誤會,直到二十一世紀的今天,依舊有世人對朱元璋聖裁獨斷,聞風喪膽的評斷。
看完這本書,我突然感覺到有一點點不對。
銅鏡雖然吃了老人的肉身,那吃了就是吃了,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長回去呢?再者說,真的是血祭,那老人不是應該在銅鏡到他身邊他就應該甦醒的嗎?又是誰在煉人爐那麼危險的地方設下了血祭之陣?
一旦某一天人死得多了,來個集體詐屍,那……還真是驚死我了。
我正愣神兒的功夫,二叔提着殘腿,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只見他一臉兇相,眼睛直直的看着我。
“咋了二叔”?我問。
二叔沒說話,就那麼眼神發直一直看着我,看得我只發毛。
突然我感覺二叔身上有一種特別的氣味兒,有些像腐爛的屍體,又有些像新鮮的血液,總之聞起來十分的腥臭,這倒是讓我懷裡的銅鏡來了精神。
難道二叔他……
我不敢往別的方面想,但是很顯然,越是不能想象的事情越是在你最不經意間來臨了。
銅鏡很快的從我衣服兜裡飛了出去,貼在了二叔的胸前。瞬間二叔的胸口像雪糕被放進了微波爐一樣,開始不停地化開,而銅鏡也無止境的開始在二叔身上游走,可憐的是,我直接被嚇傻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我大聲的吼叫着:“二叔”!可是很顯然,二叔聽不見,剛剛直直的眼神只
能表示他眼神的空洞,這讓我突然有一種陷入絕境的感覺,可是我該怎麼做呢?我既不能救他,又不能去觸碰,只有原地發呆,只有不停地告訴自己二叔不會死。
眼看銅鏡就要吸食到二叔的腦袋,而頭部以下,都變成了一堆陰森森的白骨。我怎麼能容忍着區區銅鏡這麼糟蹋我古吉寶的二叔,打死我也不許!
我剛想上手去抓住銅鏡,沒想到二叔舉起雙手竟朝着我一蹦一跳的過來,下肢只剩下的一堆血骨,居然還能蹦的起來……
眼看二叔的雙手就要掐到我的脖子上,我大喊了一聲:“啊”猛地坐了起來。
他媽的,嚇死老子了,竟然是個夢。
我這邊正拍着胸脯子,剛一回頭兒,看見二叔正坐在我家沙發上抽菸。
“啊”!我又是一聲大叫。
這老頭難道真的……
“叫喚他媽什麼,老子又不是鬼”,二叔一邊吞吐着煙霧,一邊朝我罵了一句。
原來二叔真的來了,只不過和夢裡的不同,他是人,而夢裡的纔是真的鬼。
我奇怪,我一個打盹兒的時間,二叔怎麼會突然上門,我傻呵呵的問道:“二叔,你不會又是來打銅鏡的主意吧”?
二叔呵呵一笑,說道:“你以爲你那銅鏡是個寶貝呢,我就是來給你答疑解惑的,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問我”?
二叔真不愧是我的二叔啊,就知道我有事情要問他,於是我笑着問道:“二叔,那個老頭的事情,我還是不明白,你再給我講講”?
二叔既然願意讓我知道關於血祭的事情,自然也願意讓我知道全部,於是我聽他講了起來,沒想到這件事兒還是他親身經歷,居然還牽扯出來一個厲害的人物:吳荒。
吳荒是吳家很多代的傳人,戰國的吳羌是吳家的開山祖師,因爲各種原因,吳家最開始的邪道之術始終沒有失傳。
但傳到了明代,吳黃尚則改變了吳家最原始邪道的初衷,由正義變成了真正的邪惡,而吳家的道術曾經和古玩界形成了真正的融會貫通,以至於到後來,瓷雕的鑄造者,吳施德爲了封印住瓷雕,不受它的反噬,居然用了烏鴉血,以至於,千百年來的靈物,成了遺禍世人的邪物。
說到這就要說說吳荒,吳荒其實少年時就和二叔相逢,成了很好的兄弟,但是二十幾年前因爲一個叫花的女人,徹底決裂了。
沒錯,吳荒就是那個二十幾年前買走花的男人,而二叔因此便一蹶不振了,但不知道爲何,近些年彷彿有出現了,我甚至從二叔的口中得知,他現在繼承了吳家千百年來的基業。
雖然瓷器造的並沒有以前好了,但卻專攻邪道之術,直到後來,我帶銅鏡去煉人爐喝血,無意中碰到了吳荒擺下的血祭之陣,讓老人即使被啃噬了屍骨,依舊受到銅鏡的感染,猛然詐屍。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是我明明見到銅鏡
吃了老人的屍骨,爲什麼當我再次見到他時,他卻能完好無損呢?
我把這個疑惑丟給了二叔,只見二叔連眼睛都沒眨以下,斬釘截鐵的說道:“銅鏡吃不到死人的”!
開玩笑!古戰國的時候它吃的不是死人是什麼?那天我看到的又是什麼?如果不是銅鏡啃得,老頭的肉怎麼可能掉在地上化掉呢?
二叔知道我並不相信,突然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塊腐爛的肉,看上去似乎帶着一點白色的皮,着老傢伙到哪去找的死人肉?
只見二叔輕輕將腐肉放在了沙發前的茶几上,銅鏡直接飛了出去,落在了腐肉上。
瞬間,腐肉開始四處冒煙,而銅鏡則在腐肉本就不大 的面積上游走,直到最後,它居然一點都沒吃進去,甚至還從鏡面上流出了許多污濁物。
這怎麼可能,我記得很清楚,老人的臉上明明是血肉模糊,不堪入目的,不是它吃的還能是它吐得?
突然,銅鏡像人中毒了一樣,不停地在腐肉上翻着面,又像煎餅不想被烤糊一樣不停地兩面抖動,看得我都快笑了。
二叔見我盯着看,連忙說:“看到了吧,其實那天它什麼都沒吃,只是你在恍惚中中了屍毒”!
我?中了屍毒?這怎麼可能。我只是在屍體上輕輕的割了條口子,老人明顯剛死不久,怎麼會有屍毒讓我中標?
難道……
二叔見我還是不懂他說的意思,再次開口道:“因爲當時銅鏡想去吸收死人的精血,可惜的是,死人身上的精血經過變質,又因爲吳荒在煉人爐擺血祭之陣,所以,它根本無法吸食,反而將身體內包含了千百年的屍毒,邪毒全部都吐了出來,以至於這幾天一直安靜的躺在你懷裡,而你當時距離屍體那麼近,銅鏡吐出來的氣體被你吸收,你才產生了幻覺。
到後來那些人出現時,你的幻覺已經減輕,所以再次看到老人時,他依舊是完整的,而他追你出去倒是真的,雖然身體是遇到光照變成了一片片的碎肉,但是你別忘了,吳黃尚的書裡寫過,陰兵見陽光化爲血水的記載”。
聽二叔說這些話,有些一語點醒夢中人的趕腳,但是話說回來,二叔最近對我的關注可不少啊,這老小子又打什麼主意?
我帶着有些懷疑的眼神看着二叔,開口問道:“二叔,你不會應該有求於我吧?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老小子,平時什麼時候這麼殷勤過”?
二叔聽我這麼說突然一愣,但是很快又恢復了正常,連忙說道:“哪有的事,你管好你自己吧,你二叔我一向爲人剛正不阿,有事兒求你怎麼可能”。
我嘿嘿一笑,這老頭兒給我這掩護呢是怎麼着?
於是我再次拿出了一本我珍藏多年的竹娘子光盤,放進了影碟機,沒想到,二叔被我這一舉動驚住了,問道:“你這是幹啥”?
我還是嘿嘿一笑,說我要看個毛片,你把銅鏡拿走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