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想認我我還不稀罕呢,要不是寶子拉着我來找你,你這地方,我八百年都不來一次,寶子養我是我的福氣,我不用你來管我”,二叔又開了腔,這次更是難聽。
“好啊,那你進笆籬子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呢?那也是我的地盤,有本事你連笆籬子也不進,寶子也不是你兒子,憑什麼給你養老送終,說到底還是你老不要臉”!
好吧,三叔終於還是爆了粗口,這下,二叔徹底翻臉了。
“你說誰不要臉,說誰?沒有天理了,你一個堂堂的警察局長,不認親哥也就算了,居然還敢罵人,我看你纔不要臉”!
三叔本來以爲自己能喝退二叔,可是現如今看來,喝止是不可能的了,只能選擇動手了。
“好,如今我也顧不上什麼兄弟親情了,我就要替死去的老爹好好教訓教訓你”,說着,三叔拿出了他從來不使用的電棍,雖然沒電了,但是打人還是很疼的。
就像三叔說的,電棍不是用來對付普通民衆的,而是用來對付天性暴力,無惡不作的人。
看來在三叔眼裡,二叔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了。
二叔雖然骨頭硬,但是由於常年有進派出所的經歷,對於電棍還是有恐懼心理的。
一看到三叔動了真傢伙,這下可嚇得不輕,急忙躲到了我的身後,嘴裡還不忘罵上一句:“古執,你今天要是打了我,明天我就去政府告你我”……說這話是,二叔的口氣已經不像剛纔那麼硬氣,反而有些顫抖。
可是三叔並沒有停止的意思,看來是動真格的了。繞過他那實木的辦公桌,徑直朝我身後繞了過去。
二叔哪見過自己兄弟這般模樣,嚇得左閃右避,而三叔卻依舊沒有收手的意思,但是電棍也沒有任何行動。
突然,三叔趁二叔來不及防備之時,朝着我身後猛地就是一棍子,抽的二叔朝天大吼了一句:“哎呦”!
這一聲,估計是使出了二叔的十成功力,連隔壁辦公室的警察都跑過來看情況。
我連忙招手,讓他們回去,卻有一個人停在了三叔辦公室的門口駐足觀看着,是古佳。
“我說古執,你也真的下得去手啊,我是你二哥呀,我是你親二哥,你再打我,就打死我了”,說着二叔還不爭氣的哭了出來。
“我怎麼不打寶子,因爲寶子不像你,我說過我沒有你這個二哥,打你,也只是給我自己出出多年的怨氣罷了”。
雖然三叔嘴上這麼說,但是我分明看到了他放下棍子長出一口氣的樣子,是啊,多年兄弟,一朝有仇,十年都難化解,今天二叔挨這一棍子,也算是罪有應得了,畢竟三叔沒有我這麼大方。(二叔害死了我老爹,我也只是打了他一頓罷了)
“夠了”,我知道事情到這也就結束了,但是我的事情還沒有解決。
“現在我們該說正事了,難道二叔和三叔想眼睜睜看你們的侄子死嗎”?我眼睛裡撒發出暴虐的光芒,其實對於
死亡,我已經開始慢慢的學會釋然了,但是死前,我至少要一個兩個墊背的,例如劉克同,和那個神秘人。
“出什麼事兒了?”三叔急切的問道。
“寶子割腕了”二叔在一旁冷不丁的來了一句,雖然三叔不想聽他說話,還是被這句“割腕”給震驚到了。
“原因呢?不想活了嗎”?三叔有點戲謔,但是他知道,我不可能有輕生的念頭。
“是瓷雕”我說。
於是,我將瓷雕控制我意識喝我血,而我暈倒夢中看到的景象全講給了三叔聽,而二叔此時也意味深長的看着我,彷彿想到了什麼。
“那個瓷雕不是說只吸收你的能量嗎?怎麼還會喝血,是不是他弄出了”三叔手指着二叔,可是二叔一臉鎮定,卻讓我和三叔都鎮定了。
“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二叔突然開口。
“怎麼回事兒”?我疑問道。
“瓷雕完全有可能是被封印了,而經歷了千百年,再次被解封了”。二叔十分肯定的說。
“不可能”,我打斷了二叔,因爲我知道,如果瓷雕被封印,那慈禧太后根本就不能利用瓷雕吸收其他皇帝的能量,而我也不能因此和瓷雕有這麼大的心靈感應。
“我知道你想什麼”二叔又說。
“其實,瓷雕最開始的靈氣應該是純潔的,可是爲什麼傳了千百年到你手上,卻變成了邪氣呢?原因只有一個,吳施徳對它做過什麼”。
此時我感覺到,二叔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貌似有些說不通。如果吳施徳真的對瓷雕做了什麼,也無非是掏空了它內心兒的瓷土,而紫紅鉢盂,是佛家寶貝,就算鉢盂裡的液體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可能改變瓷雕體內的靈氣。
“其實吳施徳很有可能提前將靈氣注入到瓷土當中,利用捏製,和第一道燒造工藝,將其化形,然而任何東西一旦有了型,就有了氣,除了靈氣,還有了精氣,所以吳施徳將其催眠後,便讓它以千倍萬倍去感受挖心之痛,以至於瓷雕體內的靈氣帶着一種邪惡,也帶着一種反噬主人的能力”。說到這,二叔總算可以歇歇了,而我和坐在對面的三叔,卻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是這樣,它現在看我,就跟看當年的吳施徳一樣,即便我是它的主人,以它千百年來的記憶,它必須要反噬它的主人,毫無疑問,很快,我就有可能步那個曾經給我瓷雕的老太太的後塵。
“那現在怎麼辦”,我問。
“只有儘快找到抑制它自身能力的寶物,不然,誰也不知道它下一步會有什麼動作”,二叔說。
“可是銅鏡,在古商會的手裡啊”……三叔有些遲疑的說道。
“古商會?那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有比劉克同還邪惡的人嗎?”我問。
其實我早就聽三叔提起過這個古商戶的故事,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接觸,能讓三叔如此煩擾,看來不會是什麼普通角色。
只見三叔略略扶了下額頭,說道:
“他們古商會比劉克同的萬峰公司早建立十五年,萬峰集團的建立是在零六年,而古商會的建立,是在九一年,有很長時間的生存記錄,卻沒有沒落的跡象,年輕人很少知道他們,但是據相關消息報道,他們的陣容要比萬峰集團強大不止一倍,甚至更多”。
我了個去,怪不得三叔前一階段讓我去臥底,我要是真的去了,被發現了還不得一人一口唾沫把我淹死……
“他們的老窩在哪”?我問。
三叔展了展愁眉,說道:“榮城,金刀街和布衣巷”。
金刀街?那不是我常去的地方嗎?爲什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古商戶這個地方呢?
帶着疑惑,我決定親自去找找那個叫古商會的地盤。
出了警局,二叔很快便和我分道而行,說是回家去給我找資料,其實我知道,他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去了。
雖然今天當着我的面,和門外藏着的古佳的面,被三叔打了一電棍,可是多年的仇怨就這麼放下了,三叔也不容易,而二叔心裡還是感激三叔的,畢竟以後自己又有親兄弟了。
望着茫茫的大街,眼看又剩下我一個人,雖然有些孤單。這讓我想起第一次在街上碰到劉穎的場面。
很多人會疑惑,爲什麼我總是叫她老婆,媳婦兒,女人,卻從來沒有對她做過逾越的事情,一,我從來不會強迫我喜歡的女人,雖然劉穎是第一個。
二,我真的覺得自己隨時隨地都會死,如果要死,又何必拽着她,不如讓她在我死後尋找新的幸福,死之前就這樣讓她陪着我也挺好。
可是我也知道,劉穎並不希望我這樣,如果我們共同相處的這些日子裡,我親她,抱她,哪怕是要了她,她都不會反對或者反抗的,可是我沒有。
我隨着熙熙攘攘的人羣不停的往前走,不遠處,我看到劉穎也佇立在那裡,那個地方,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她甩我一耳光的地方吧?
我就在不遠處望着她,可是她的模樣卻那麼憔悴。
突然,她身後出現了幾個鬼鬼祟祟的男人,正在朝她靠近。他孃的,敢動老子的女人,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剛想靠近,劉穎卻已經回頭看着我了。完了被發現了,雙目對視中,我看到了劉穎眼神裡的期待,和渴望,她期待我去抱她,好好愛她。
可是我沒有動,也沒有反應,默默的調轉眼神,準備離開。
可當我回頭之際,劉穎身邊的幾個男人已經躥了上去,一把抓住劉穎,在人頭攢動的大街上,就把劉穎套在麻袋裡裝走了。
這下我真的慌了,這女人是不是還沒還完債,被人綁了。相處了這麼久,我既然把這件事給忘了,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又突然響了。
一條短信顯示到:先生,你和劉穎小姐是好朋友吧,如果想讓她活着回去,晚上十點帶一百萬來天國酒吧,別報警,她可欠我一百萬!
媽的!我雙手攥成了拳頭,差點把手機捏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