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清楚了……”我的聲音因爲激動都有些抖,眼神都有些渙散,好不容易纔定住說:“可是……他,他怎麼會來?”
我說時,心跳的砰砰加速。
墨秋隱的聲音很是嫌棄:“我是發現了,你但凡是遇到點龍灼的事兒,你就立刻不清醒了…”
一句話,讓我好像瞬間找到了什麼主心骨。抿了抿脣定神說:“我沒有。我只是……”
只是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很沒出息,嚥下去不想說出來。
墨秋隱倒也沒有戳穿我,而是嘆了口氣說:“他爲何來……還不是你那個地藏王哥哥,他不殺你,卻一直製造讓你死的局。”
我激動的波瀾壯闊的心,在這一刻,瞬間驚濤駭浪都歸於平冷,甚至結了一層薄冰,“你的意思,是他讓龍灼出現,攪亂局面……讓我死?”
“不然你以爲?”
墨秋隱的話反問句,譏諷地味道很足。
我沒再說什麼。
墨秋隱卻不打算放過我:“怎麼?難受了?接受不了了?”
我沒隱瞞的說:“是有一點,因爲蕭木曾經是我……很信任,也是我最最難過時,唯一信任的,卻也變得面目全非了。”
墨秋隱沒打算安慰我,冷笑一聲:“那也是你自找的,我早就和你說過,別相信你身邊任何人,都是有目的的,但是能把目的直接告訴你的,也就只有我們了。”
我抿了抿脣,深呼吸,試圖平穩心態,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本清淨經的緣故,還是真的難過到了極致,舉目無親,四下茫然時,我竟心態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甚至又笑了出來:“你說的對,我沒什麼好難過的,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
他微微偏了一下蚯蚓的腦袋,而我轉過頭去,把流下來的眼淚用撩頭髮的手勢給擦掉。
“看來清靜經對你的作用不小啊,這麼快就能平復的了情緒了。”墨秋隱點出這句前,我就有所察覺了,並不意外,只是皺眉,第一次正經地面對我的前世:“好像,我在書上聽過的,沒聽過的大佬,全部都和我前世有關係。比起她來,我大概真的是渺小的可以,也不怪你們想復活她……不過,她和你主子,又是什麼關係呢?”
“這個,我不會回答,只能主子回答,但我可以透露一點,主子復活你絕不是爲了一己私慾,更不是普通的男女情愛,這一點,主子應該自己也和你說過。”
墨秋隱這番話,趙無極的確是跟我說過,還說了兩次,一次是在我公司,他端着咖啡,高深莫測,一次是在車裡,他逼着我跟他一起離開。
不過,我那時候只當他是個舔不成的瘋狗,誰知道,竟真是這樣。
“那是什麼?親情?友情?”
窗外大雪紛飛,我試圖猜卻聽墨秋隱說:“猜不到的,別猜了,你不如再猜一下還有誰來幫你。”
我回想了下說:“你剛纔說了有你,我,柳無極和蕭如月還有…龍灼,這才六個,還有四個……該不會有我爺爺吧?還有……藍佳珊?李嬸嬸?”
我說一句,墨秋隱就在瓶子裡搖頭一下,最後實在是搖不動了:“祖宗,你說的都是什麼?這些上不得檯面的……咳咳,你爺爺除外!她們早就死啦!她們本來就是用自己的身體和慾望交換的利益…靈魂早就被天收了。看你也猜不到了,我告訴你兩個吧——”
“那兩個道士,我救過的,好了,你可以說剩下兩個了。”
我趕在他前頭,先說了穩把穩的答案,給墨秋隱都說傻了,直接在瓶子裡僵固了,像是個標本,半天不帶動的。
“你!你這不是耍賴皮麼!”
他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怒吼。
我淡聲說:“你自己說的要說兩個,又沒說不許我說,那我已經說完了,還有兩個,你說吧!”
他說完後,我腦子裡隱隱約約有個人影,但又覺得不太可能,卻就是這個不可能的從墨秋隱嘴裡冒了出來——
“白世相和貉洛!”
他說完以後,我直接就徹底的愣了,“怎麼是他們倆?”
墨秋隱道:“說實話,我對於他們來也意外,畢竟他還吃着醋生着氣呢,但是吧,我主告訴了他,你要收復蕭家兵馬,你知道的,白世相對於權利還是有些癡迷的…所以,你拿下兵馬就等於他拿下,他當然來幫你,至於貉洛……”
說這話,我火車包廂的門就突然被推了開,真的是那種很沒禮貌的直接推開,白世相的一張臭臉就出現在了眼前。
我眯了眯眸,也是不客氣:“如果你搖擺着一張臭臉進來,那你出去,什麼時候高興了什麼時候來。”
我說完,墨秋隱就在瓶子裡把自己繞成了一個大拇指的形狀,給我點了個贊。
白世相身後還有貉洛,聽到我這句,就是懟道:“不許你這麼說世相!”
但下一秒,被白世相喝止:“住嘴!不許對夫人無理!”
接着,白世相就像變臉一樣,真的笑意盈盈走了進來。
說實話,他若一直冷着臉,我還沒有這麼害怕,他這樣子我反而覺得慎得慌。
“你……要不還是把臭臉擺上得了。”
這笑的我後背毛都豎起來。
可我不說這話還好,我一說,他反而更加的得意笑了,“怎麼?不是你讓我笑麼?”
我:“隨你吧!”
我懶得說了,直接別開臉喝茶。
白世相沒說什麼,那貉洛卻突然坐到我面前來就說,“喂,世相是來幫你的,你也太沒禮貌了!”
我有些驚愕的看她,“你有禮貌了?到人的車廂還這麼豪橫,你信不信我開窗戶把你打回原形,變成一隻小貉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