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柳墨琮歪着頭豁牙的蠢帥樣子,我有些複雜的咬脣看向龍灼,“嗯,他好像是不太會幹壞事的樣子…”
設想,一個被拔了牙下咒成侍靈都不自知的大蠢蟒,打架也都是硬剛的~能會有多厲害呢?
且再仔細想想,剛纔迷惑我的聲音,似乎也不是他這樣的。
“那會是誰?”我迷糊,柳墨琮也迷糊:“你們到底打什麼啞謎,就不能好好說?”
我下意識看一眼龍灼,看他點頭纔對柳墨琮說,“事關蛇村子裡死人和獻祭的事,我在想,如果不是你殺的村民,要的祭祀女,你又爲何喊我……新娘?”
說到最後,我有些不好意思。
柳墨琮卻舔了舔豁牙的口兒,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還能因爲什麼?你這身板我可瞧不上,可你血好啊!我就喝了你兩滴血就被放出來了,所以,一看你紅妝新娘的打扮,確有想娶你回去修煉的目的,就,啊——”
沒說完,柳墨琮面前又一道冰刃掃過去。
龍灼哼了一聲斥道:“憑你也配。”說完,那冰刃也繞了一圈回到他手裡。
我是沒想到他能幫我出氣呢,柳墨琮這樣說,我也不舒服,不過打都打了,我也就不在意了。
倒是龍灼,並不打算就此結束,“再敢說一次試試。”
說完冰刃又打過去。
這給柳墨琮氣的,又咬着漏風的牙,說:“我看你是想比劃比劃!你剛纔背後偷襲,你有本事等我好了,正面跟我打!”
龍灼不理他,卻對我說,“這蠢蟒是個倒黴鬼,當年……開八卦井時,他在附近遊蕩,剛好被陣法鎮暈,之後,又被我的牌位鎮壓。”
說完,不耐煩的轉了轉回來的冰刃,尖對着柳墨琮時,我看到柳墨琮往後退了一小步。
本來怒騰騰的小腦袋呢在這話後,就是垂了下去,他一臉說不出的窘迫又是揉鼻子又是撓頭的,最後在我注視下輕輕的說:“對……就是他說的那樣……”
我捏下巴想了想說:“那這麼說來,真正害死村裡人和藍的,應該就是剛纔吸引我的聲音?”
龍灼眯起眼,嗯一聲:“本不該管那蛆蟲,但它一直用的是柳大蟒的名號立的山堂口,而你作爲柳大蟒的侍靈之主,就不好再袖手旁觀…”
他說完,側頭看向遠處的山。
月色很朦朧,樹下的側影伴着紅影和紅蓮,美到我努力定神也難以收回視線。
最後,還是在柳墨琮的驚呼中回過神—— шшш▪тт kдn▪¢Ο
“草!龍灼,你意思,老子沉睡這些年?有玩意用老子的名號作威作福?”
對大蟒之憤怒,龍灼只回了一個字:“蠢。”
我卻震驚於:“你——你原來是叫柳大蟒?”這和柳墨琮差別可不是一般大啊…
柳墨琮眼珠子都要瞪出來:“老子——我,我那,那是有原因的,這得從我當初立山頭時說,我當時是……”
柳墨琮說到一半,龍灼突然的喊我,“尤皖。”
我啊一聲,當然是看向龍大爺,“怎麼了?”
龍灼聲色冰冷問:“腳怎樣了。”
腳啊,他不說我都忘了,試着扭了扭腳我好像沒那麼疼,於是說:“好多了。”
他點頭說,“走。”
說完,徑直的往他剛纔看的山頭方向飄走……
我只能對還張着嘴想要解釋的柳大蟒充滿歉意說了句:“下次再說!”趕緊去追龍灼。
可當我追幾步後,我看到那口井,腳步又停下來:“等一下!”
再次站在井邊,我看着遠處停下的龍灼,深吸一口氣,還沒說呢,他就冷漠不耐煩道:“他已屍魄全無,你別白費力氣了。”
雖是早有的答案,可心跳還是遲了遲,悶悶的疼在心裡一點點放大,我本來想說,我只是想磕個頭…就算那不是我爺爺了,我也得磕頭。
沒想到的是——
“真想給你爺爺報仇,等你實力匹配了再來破這口井。”
龍灼又說的這句,讓我一瞬間抓住了救命稻草。
“什麼才叫實力匹配?你的意思是,我現在還不能真砸了這口井?以後才能?”
這次,龍灼還沒回話,柳墨琮先道:“你當然砸不了啊!要破天師八卦井,至少得超過當年設下井的天師修爲,小娘子你,呸!尤皖,你這陰女的資質,有生之年,定可以破的!”
聽柳墨琮說完,我大概懂了。
怪不得剛纔怎麼砸都紋絲不動呢。
我握緊了拳說:“我知道了。”
其他的話,沒得多說,在沒做成一件事前,說什麼都沒用,我跪下來,狠狠磕了三個頭後,站起身走向龍灼。
柳墨琮露着豁牙在旁笑說:“我相信皖皖可以的!”
龍灼看他一眼,“蠢蟒,你媽沒教過你規矩?不知道侍靈要叫主子?”
被點名叫媽的柳墨琮瞬間從笑臉切換了咬牙切齒臉,“老子——我當然知道!可她現在修爲——算了!喊就喊!誰讓你是她保家仙呢!不過,我有個要求,你不能再喊我大蟒了。”
柳墨琮說完,龍灼哼一聲,走了,沒應。
我倒不在乎主子不主子,我更關心的是,“龍十爺,請問,我要怎麼做才能到天師,超越天師呢?”
我想跟着他們學習修行,早日匹配實力,給我爺爺放出來!
可這次,龍灼和柳墨琮都沒說話。
他們兩個同時看向了一個方位——
山頭的位置!
接着,龍灼就化成了那條熟悉的銀角墨龍蛇,盤在我肩膀,而當我順着視線看過去時,起初那裡還是山,下一秒,我被山頂的景象,直接嚇傻!
山頭上,竟頃刻間掛滿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