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的事情非但沒有解決還波及到了其他的村落,御醫沒有前來,藥材也不夠,突厥原本已經退到了其他的地方,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又前來偷襲。
洛寧一臉奇怪的看着小八,這幾天她不知道爲什麼這麼積極的幫着自己忙前忙後,一提到長弓去哪裡了,她本來還嘰嘰喳喳的就突然沉默不語不說話。
這幾天每天在山上採藥也沒有時間和精力卻管軍營裡面的雜事,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將軍,在一座村落裡面發現有許多的人感染上了瘟疫。”
“在哪裡?”
“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村。”士兵帶着洛寧往前面走去。
洛寧一走進去,就看到倒在路邊不停**的百姓,上前扶了一把起來,把熬得藥給他們帶去這種藥雖然不能治癒瘟疫,但是會延緩病情,不至於使人太痛苦。
“他們的情況相比於其他的村落還算好的。”洛寧便把脈便給流出膿水的人包紮。
那倒在地上的百姓不知不覺已經醒了過來,不禁感激道:“多謝搭救,這幾天遇到的好心人還真多。”
“來。”洛寧把藥拿了上來,“把這個藥拿去煎熬,一日服用三次,病情就會好轉,不會惡化下去。”
“多謝多謝。”
洛寧站起身來命人把藥紛發下去,查看了情況便回到軍營裡和大夫一起研究這瘟疫到底還有什麼法子可治。
小八站在營外,她是不能進去的,可是她也不知道該往哪裡去,只好站在外面,其實她是有些事情想要問洛寧,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去開口。
洛寧帶着侍衛從營帳裡面走了出來,看到一旁的小八,道:“這裡也沒用什麼要幫忙的,你今天累了一天,還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小八嘴裡囁嚅着,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從何開口。
洛寧猜到肯定是跟長弓有什麼問題,“有什麼事情就快些說吧,我知道的都會盡量的告訴你的。”
小八這時笑着搖搖頭,“沒事,就是長弓太忙了,沒有時間陪我,玲兒也不跟我說什麼話,我一個人太無聊了而已。”
“早點去休息,不要胡思亂想了 。”洛寧笑了笑道。
小八像被看穿一樣點點頭移步走了回去。
孫都尉卻恰時走了過來羞愧的問道:“皇上不知道是什麼事情耽誤了,將軍辛苦了。”
“恩,孫都尉勞煩你向皇上稟明現在的情況。”
孫都尉更加不好意思擡起頭來,“下官也是不忍心看到這些百姓受苦的,能說的我都說了,至於皇上怎麼想,下官真心猜不着。”
“恩。”洛寧點點頭,就帶着侍衛走了出去。
這裡本就貧瘠乾涸,山上的藥材本就少之又少,先前大量的採集,現在早已所剩無幾,洛寧在山上尋了一圈兒,也只是採得幾支,望着筐中少之又少的藥材,想到躺在地上不停**的百姓,洛寧心亂如麻。
“先前的書信寄到了長安沒有?”。
“回稟將軍,早就寄到了,可不知道爲什麼長安城裡也缺少這幾種藥材,一時間也難以把藥材運過來。”
“什麼?”長安城裡又沒有人得了這種瘟疫,怎麼會缺少藥材呢?
從山上下來,回到軍營裡,命人把採到藥材熬了下去。
有士兵來報,說玲兒帶了一些糕點過來想要請將軍來嚐嚐,洛寧心裡煩悶,無意去見她只好把糕點收下,讓她好好回去休息少出來走動。
在軍營裡隨意走動着,一邊想着瘟疫的事情一邊看着士兵訓練,突然想到好久沒有見到了長弓,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最近小八奇奇怪怪的,可能是兩人之間遇到了什麼問題,還是過去看看。
便走到了長弓的營帳中,一進去竟然沒有看見長弓 ,問旁邊的侍衛,侍衛道:“長侍衛帶着一位姑娘去附近了。”
“一位姑娘?”洛寧想了想,難道是小八,可是軍營裡的人都認識小八啊!不會稱呼爲一位姑娘啊!那到底是誰?難道是長弓又移情別戀了?所以小八纔好像有什麼心事一樣整天的跟着自己。
這麼一想,便就說的通了,他可要阻止長弓做傻事 ,他們不久之後成婚,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看着長弓犯傻。
順着侍衛說的那塊山頭走去,果然看見長弓身邊坐着一位姑娘,兩人一起在那裡斜看着夕陽。
那親密的樣子很難讓看見的人不往其他方面想。
許是聽見後面有腳步的聲音,原本坐着的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往後面轉去,只看見長弓一臉的驚愕,旁邊的人那位姑娘,不是哈穆那嗎?只見她瞪大着雙眼隨即變成仇恨的斜視,大叫一聲,“奸詐小人,我要爲我們突厥報仇!”
“不要!”長弓慌亂中趕忙攔住了她,一拳打在他的身上,哈穆那必定是卯足了勁兒,因爲這一拳下去長弓從嘴裡直接冒出了鮮血。
“長戈。”哈穆那不敢相信一把抱住長弓,心疼的看着,問道:“你爲什麼要替他去擋。”
長弓嘴裡吐出血來,“…因…爲我不想看見你傷害我的兄弟。”
“你當他是兄弟,可是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哈穆那?你怎麼會在這裡?”洛寧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看到這一幕,忙上前止住長弓的穴道,哪知道哈穆那一把推開就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來 ,“我今天替我們全突厥族的報仇雪恨。”
“不要!”長弓大叫一聲。
只聽見“哐當”一聲,哈穆那手中的匕首就掉落在了地上,洛寧抓住她的手,逼掉她手中的匕首,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你就是突厥的那名女將!”
“沒錯,讓你死的明白一點,知道死在誰的手裡。”哈穆那想要掙脫,卻怎麼也掙不開,便瞪着眼睛看着,空放了一句狠話。
“難怪說那名女扮男裝的女裝的女裝那麼眼熟,原來就是你!怎麼?輸了之後不甘心?想要來報仇?”
“若不是你挑撥離間,逼得我們突厥人投降,你以爲你會這麼輕易的打敗我們嗎?”
“好!”洛寧笑了笑,只覺得這個哈穆那的性情與其她家的女子不一樣,不禁也是一陣欣賞,“那依你的意思,是想我放了你,再對決一場。”
哈穆那不禁也是一愣,她可從來沒有想過這個 人會放了自己,不禁也是一愣,支支吾吾道,“如若是這樣,我如果再輸一次便甘心了。”
“那你現在就離開!”洛寧擺手道。
哈穆那不敢相信,他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放走了她,便拉着長弓準備離開,“等等!”也聽見洛寧叫道,“你可以走,把他留下。”
哈穆那轉過頭去 一臉堅決:“不行,他也要跟我一起走,我們這麼多年才重逢,我們堅決不分開。”
“不分開?”洛寧頓了頓,想到不久之後就是長弓與小八的成婚之日,不能再讓他這樣朝三暮四了,雖然哈穆那一直是他心裡一根刺,可是這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應該在他身邊的是小八,“那恐怕不能如你所願,長弓與小八喜結良緣,過幾天便要成婚,你好歹也是一個公主,難道甘心做一個小妾?”
果然,話一說出,哈穆那頓時臉色一變,不敢相信的看着長弓,道:“成婚?”長弓低下頭去,不敢再去看她。
“長戈,你從未與我說過此事!”
“還有!”洛寧糾正道,“他不叫長戈,他叫長弓。”
“長弓?”哈穆那一直盯着長弓,眼裡滿是淚水,忽然又笑道,“長弓?原來一切都是你騙我的,連名字都是用來騙我的!”
“哈穆那你聽我說…”
哈穆那一把擋開他的手,不停的往後面退去,“我不要聽你說,我早就該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你怎麼可能還始終如一,你身邊怎麼可能沒有其她的女人,你恐怕早就忘了 ,每天與其她的女人逍遙快活。”
“我沒有,哈穆那…”
“你走開,既然你要成婚,我何必苦苦糾纏於你讓你煩惱,既然這樣,你守你的大漢,我守我的突厥,從今日開始你我二人便爲死敵!”
“哈穆那!”長弓趕了上去。
哈穆那倔強的擡起頭來轉身就離開,沒有絲毫的留戀。
…
洛寧派人攔住了長弓,帶他回去醫治內傷,他這麼做可能會讓長弓恨他,可是也好過看見長弓傷害小八而不自知。
“你放開我,哈穆那!”長弓趴在地上看着前方消失的身影,聲嘶力竭的哭喊着,卻看見旁邊有一襲藍色的一羣散落下來,擡起頭看,只見小八蹲在一旁,看着他,從懷裡掏出手絹替他拭去眼角的淚,默默的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