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就在我還正思索該怎麼將習德昌的話套出來的時候,一旁的習天率先忍不住了,鐵青着臉朝我和習媛媛這邊問道。
見習天的臉色極其難看,習媛媛不敢有絲毫的遲疑,張開嘴便準備說些什麼,而我卻在習媛媛說出來話的前一秒將她的嘴給捂住了。
我是發現了習德昌的不對勁,但習媛媛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小動作,所以她應該是還不知道習德昌很可能與習照厚是同謀,如果習媛媛就這樣直接回複習天的話,習德昌必然會被打草驚蛇,到時候再想把他給揪出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所以我纔會阻止習媛媛回答習天的問題。
這只是我心中所想,並沒有對習天和習媛媛他們說出來,二人自然不能理解我此時的舉動,同時用充滿了疑惑的目光看着我。
當然,在習天眼中,我是最不可能將習媛媛的臉弄成這副模樣的人了,要不然他現在就不是目露疑色,而是直接質問我了。
“習天前輩您先不要着急……”二人的反應我是都看在眼裡了,爲了防止習天在情急之下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所以我就先放出一句話安撫一下他,隨後才鬆開了捂着習媛媛嘴的雙手,向後者投去了一個安心的眼神之後,向習天繼續問道。
“相信看到媛媛臉上的傷疤您應該也能料到我這次之所以讓您將他們召集於此的目的了吧?”
儘管習天迫切的想要知道習媛媛臉上的傷疤是怎麼回事,但他也能從我的眼神之中讀出一些東西,意識到這件事不是那麼簡單,便沒有再那麼強勢的逼迫我說出實情,而是順着我的話回道“你應該不會放着媛媛臉上的傷口不醫治反而先讓我們在這裡開什麼無關緊要的家族會議吧?”
習天這句話說的就有些明顯了,基本上那些二代長老都能聽出來習天是什麼意思了,包括習照厚和習德昌這兩個關係不明的傢伙。
相比習照厚聽了習天的話之後臉上流露出的驚恐之意,那個習德昌的反應就平淡多了,僅僅是有一絲驚訝而已,如果不是之前我看出了一些倪端的話,恐怕我都會下意識的認爲只有習照厚這一個兇手了。
別說是我了,就連習天這個老薑都被習德昌的演技給騙了過去,說完這句話之後他還特意看了一下那些二代長老的反應,反應最爲怪異的習照厚自然是成了他首要的懷疑目標,但對於習德昌他也就是掃了一眼之後便沒有再多加理會了。
其實我是有些不能理解的,怎麼說這個習照厚也是衆多二代長老中的一個,也算是經歷過各種各樣的風風雨雨了,但從我開始談起習媛媛臉上的傷疤到現在,這個習照厚至少已經露出了四五次的破綻了啊。
在別人眼中也許只是覺得習照厚有一些怪異而已,但在我和習天的眼中,習照厚這種行爲無異於是明擺着在對我們說‘我就是兇手,快來殺我啊’,想不讓我們懷疑到他身上都難。
我可不認爲活到這種年齡的老者會一點心機都沒有,現在習照厚會有這種反應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習照厚早就料想到自己會被揭露了,並且已經想到了什麼解決的方法,其實他此刻心裡根本就是毫無畏懼,現在只不過是他故意僞裝出來的而已,目的就是要狠狠的戲弄我一番。
第二種可能就有些扯淡了,我是認爲也許現在坐在我們面前的人根本就不是習照厚本人,而是他請過來的一個跟自己很像,或者是帶着人皮面具的普通人,來一個狸貓換太子,自己則是趁機逃走。
而且這個普通人還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要不然絕對不會有這麼明顯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