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剛來廣州的時候,對塞北慕容家的威名就已經略有耳聞了,一個外人,憑藉着家族實力竟然能讓洪家這個地頭蛇在自己的地盤上吃虧,這個慕容家的實力之強也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除此之外,我記得這個慕容家族還曾經來甄家找過我,並揚言要吞併甄家,只不過後來被我驅趕走了而已。
想到這裡,我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敢作敢當,熱情如火的塞北女子,當時我也忘了問她叫什麼名字了,只記得她有個哥哥,名爲慕容傀儡。
畢竟塞北慕容家大業大的,當時我可沒少讓慕容傀儡他們出醜,尤其是發生了後來的事情之後,慕容傀儡肯定對我更加仇視了,所以在慕容傀儡他們離去之後,我還特意消停了一段時間,防止慕容傀儡他們再突然冒出來。
可是慕容傀儡他們自從離去之後便再也沒有露過面了,隨着時間的推移,我也漸漸淡忘了慕容傀儡這一茬的事了,此刻突然聽到習天說起塞北慕容家,頓時便想起了先前與慕容傀儡發生的恩恩怨怨,不禁懷疑起慕容家主動找習家合作的真正目的來了。
按理說,以慕容家在塞北的家產,即便是真的想在廣州立足,應該也不會優先選擇與習家合作啊。
因爲自從洪家被滅了之後,雖然廣州只剩下習家和王家這兩個勢力非凡的家族,但只要是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王家的實力要比習家宏厚許多,如果慕容家是真心想找合作對象的話,第一個肯定會選王家,而不是習家。
這樣看起來,慕容家應該是還另有圖謀了,就是不知道慕容家到底在圖謀習傢什麼東西呢?
我相信,以習天平常狀態下的智慧,肯定能意識到塞北慕容的圖謀不軌,但也難保習天會被極大的利潤惹紅了眼,從而喪失思考的能力。
畢竟習家在廣州盤踞數十載了,明面上都說習、王、洪是廣州三大家,但洪家和王家卻從來沒將他們放在眼裡過,就因爲他們習家只顧着鑽研商業,沒有意識到修道的重要性,導致他們習家在武力這一塊根本擡不起頭。
好不容易他們習家也開始流行修道了,洪家和王家的人卻早已將修道這一路趟過來一遍了,習家在洪家和王家面前還是不值一提,如果不是習家在商業上的鑽研有了巨大的成果,恐怕習家早就已經被廣州三大家除名了。
習天的實力不俗,自然會有些心高氣傲,被另外兩大家如此打壓,他肯定是積怨已久,早就在想辦法反過來打壓一次洪家和王家了,但卻因爲家族實力比不過另兩家隱忍了起來,等待着一個徹底扭轉廣州局勢的機會。
而這個機會,就是洪家被滅!
與王家合作剿滅洪家恐怕是習天上任以來做的最順心的一件事了,看到習天的第一眼我就知道這個人擁有極大的野心,與王家平分廣州肯定不是習天想看到的最終結果,連帶着把王家一塊滅了纔是習天想看到的。
但習家和王家剛剛合作完,轉眼就又咬王家一口,這種行爲一旦傳出去,對習家的名聲不太好,而且即便沒有這一層關係,以現在習家的實力也無法滅了王家。
所以習天一直都在頭痛到底該用什麼方法來剿滅王家,獨佔廣州,光宗耀祖,而習照厚卻在這個時候將慕容家咬與習家合作的消息帶了過來,這怎麼能不讓習天心動,眼紅呢?
相信不僅是習天,就算是王家的一代老祖,遇見這種雪中送炭的情況,也都會忍不住眼紅的吧?
如此一來,之前習天會如此固執的保護習照厚也就理所應當了。
雖然我已經知道了習照厚最後的底牌,但我卻有一種無能爲力的感覺,因爲經我剛纔這麼一分析,我發現今天無論如何習天都不可能再讓我動習照厚一根汗毛了,剩下唯一可以幫習媛媛解決麻煩的便是把天寶放出來了。
如果是在聽到習天說這一番話之前我也許會毫不猶豫的將天寶給放出來了,但現在我卻要細細的思索一下放出天寶之後的利與弊了。
對我有利的一面自然就是習照厚和習德昌這兩個毒瘤會被我除掉,順便還能震懾一下習天這個老頑固,讓我得以揚眉吐氣。
放出天寶對我的好處也就只有這兩點而已,剩下的全都是對我不利的了,首先便是我與習家的關係,必然會因爲我不給習天面子而破裂,習天甚至因此而記恨於我也不是不可能。
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便是甄氏集團未來一個月的發展了,現在我的計劃纔剛剛實施,正是需要大量人手與人脈的時候,先不說習家能不能在這一點爲我提供幫助,一旦我與習天撕破臉皮,後者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打亂我的計劃,即便習媛媛會在習天面前幫我說好話,但畢竟習家現在真正的掌權人是習天,在他面前,就算習媛媛是董事長的身份恐怕也難以影響習天的決定。
本來我這個計劃的實施就已經有些困難了,如果再被習天暗中擾亂一下,場面很有可能會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會直接影響到我這個計劃,到那個時候,再想勸習天停手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
利有兩點,弊同樣也有兩點,孰輕孰重,到底應不應該放出天寶,全看我在思索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了啊……
因爲習天這一番話,我漸漸陷入了深思之中,一邊是我的女人,另一邊是我的事業,我到底該如何取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