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速度可比賈正要更快。
因爲對方不知道自己會撒石灰粉。
但是自己卻知道,自己這邊的人,會撒石灰粉。
所以,在師兄們撒出石灰粉的一瞬間。
李瀟就已經調動身體內剩下的幾乎所有真氣和血氣之力,匯聚到右手和雙腿上。
在看到對方出神的一瞬間,李瀟腳尖猛然點地。
一個碗口大的凹陷,立刻出現在地面上,地面捲起一陣塵土。
李瀟整個人像一隻金色獵豹一樣,衝向賈正。
此時,賈正才從兄弟被偷襲的憤怒中反應過來。
視線剛從周圍收了回來,手上的斧頭剛舉過頭頂。
他腳上正準備用力,然而剛剛收回視線的他,驚愕地發現一個人影在自己的視線中,迅速地接近!
“不!”
賈正瞪大雙眼,那些紅色的血氣之力,被他在一瞬間激發到極致。
一根根青紫色的血管,像是巨蛇一樣在皮膚下涌動,然而,他的反應還是來得太慢了。
撲哧一聲。
帶着金色真氣的重達10多斤的大砍刀輕鬆破開,賈正身上的護體真氣。
脆弱的脖頸,只是阻擋了大砍刀不足0.1秒。
就被李瀟這灌注了全力的一刀,直接砍斷。
脖頸上的靜脈和動脈同時破裂。
鮮血像不要錢一樣噴涌而出。
那顆帶着鐵質頭盔的頭顱,在慣性的作用下高高拋起。
頭顱的斷口上拋灑的鮮血,在空中形成了一朵絢爛的紅色禮花。
李瀟腳跟一點,下意識想躲開了對方的鮮血的洗禮。
然而,剛纔的一擊耗費了他幾乎全身的力氣。
他整個人晃了一下,差點摔倒。
連續後退了好幾步,才徹底穩住了身形。
他的雙腿剛剛站穩。
原本奮力廝殺的兩夥人,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原本的喧囂和吵鬧,在賈正頭顱拋飛的一瞬間徹底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震驚了!
無論是隸屬朝文君的親衛隊,還是李瀟那150個師兄。
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震驚和不可置信。
太快了,實在太快了。
旁邊的戰鬥除了第一波被石灰粉致盲,導致被偷襲致死的十幾個親衛外,還沒出現新的死亡。
然而,兩邊的主將卻已經分出了勝負。
一直囂張無比的賈正,居然被李瀟一刀解決了。
看到自己的百夫長居然被秒殺。
無論是那些剛剛恢復視力,還是正在戰鬥的親衛的戰鬥意志瞬間崩塌。
他們這些跟隨在賈正身邊的人,最清楚賈正的實力到底有多強。
現在連賈正都被人一刀殺了。
自己又怎麼可能有贏的機會?
陷阱!這絕對又是陷阱!
對方假裝毫無還手之力,把他們這羣人給引出來了!
爲的就是一網打盡,自己這些人居然還傻傻的以爲對方已經耗盡了力氣,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在賈正頭顱落地的一瞬間,就有20多人脫離了戰鬥向着後方狂奔而去。
眼中無敵的戰神被人一劍斬殺,這些人的信心已經徹底崩潰。
那些正在和李瀟一衆師兄搏鬥的親衛,也奮力使出殺招將對手逼退,整個人沒命地向後跑去。
孔子可不會錯過這落井下石的機會,連忙大聲吼道:
“都愣着幹嘛?全都給我衝!一個不留!”
不同於對方的錯愕,震驚和還有恐失措。
李瀟這一百五十位師兄,士氣頓時大振。
一個個臉上潮紅,眼中露出狂熱的神色。
“殺啊,把他們全部殺死!”
“別讓他們跑了!”
“叫得這麼囂張,原來是一羣廢物?!”
雖然嘴上喊着把他們趕盡殺絕,但李瀟並沒有讓大家追出太遠。
又殺掉了十幾個跑得最慢的親衛後。
他們立刻停下了追擊,視線向着山上的敵軍望去。
眼中一個個露出殘忍的表情。
相比起這已經廢掉的幾十人,還是山上的戰鬥,更加重要。
在遠處觀察着戰況的朝文君,在看到自己那些親衛,被偷襲的一瞬間眼睛就紅了。
這些親衛,可不是街邊的大白菜。
可不像那些兵卒可以隨意地丟掉性命。
這可是父親給他千挑萬選的保命底牌,別說死了,傷了一個他都難受。
現在居然被那羣人直接殺掉了這麼多。
他又氣又急,指着李瀟的方向破口大罵:
“ 卑鄙!實在太卑鄙了!,堂堂正正的戰鬥居然使用這種手段!”
聽到他的話,連旁邊的賈有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不太明白自己的公子,爲什麼好意思說出這樣的話。
今天他們之所以來這裡,可不是爲了郊遊。
他們3000多人,走了幾天,爲的不就是來偷襲別人嗎?
怎麼現在自己被別人偷襲了,反而一臉不可思議的樣子?
不過見到朝文君額頭的青筋直冒。
旁邊的賈有德也擔心自己這位公子,活活氣死連忙在旁邊安慰道:
“公子彆着急,這不過是一些小伎倆而已。”
“對方就是對自己的實力沒有信心,所以才用這些下三爛的手段!”
“有實力的都是堂堂正正地進攻的!”
“別擔心,只是死了幾個人,問題不大!”
“況且,賈正百夫長的實力,就算在軍中也是名列前茅的,對面絕對沒人是他的對手!”
聽到賈有德的安慰,朝文君勉強壓下心中的着急和惶恐。
但沒等他的心徹底放下來,一朵鮮紅色的禮花,就在他的視線中綻放。
隨之綻放的,還有像噴泉一樣從脖頸噴出的鮮血。
看到那頭顱上極其特殊的鐵質頭盔。
這下朝文君的心態徹底崩了。
眼前一黑,直接從他那熊俊的白馬上摔了下來。
賈有德看到賈正被一刀砍飛,也是六神無主。
不過他見到自己的主子居然摔下了下馬。
連忙反應過來,直接飛身撲到地上,自己成了人肉護墊,墊在了朝文君的身下。
幸好朝文君終日沉迷酒色,身體早就被掏空,只有100斤出頭,不然光是這一下就能讓賈有德重傷。
他慘叫一聲,立刻從朝文君的身下爬了出來。
手忙腳亂地將面無血色地朝文君,從地上扶了起來。
賈有德還沒說話,就聽朝文君哆嗦着嘴脣說道:
“逃!趕緊逃!”
“這裡不能再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