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罵着罵着,孔子的話風又是一轉。
他上下打量着沒有受到任何傷的李瀟,語氣中露出了少有的讚許。
“不過你做事雖然有些魯莽,但在關鍵時候還是非常清醒的。”
“你這是到了當地調查之後發現的不對,所以立刻返回曲阜了吧?”
“你還是做得很好,沒有在發現不對的情況下還要蠻幹。”
李瀟嘴角微微抽搐,顯然老師是誤會了什麼,不過這也是正常的。
以當初自己的實力如果去到芒種山,真的可能白白丟掉性命。
要不是自己使用模擬器,得知王武的偷襲。
並且成功晉級到煉體境第四重,那麼他真的很可能死在那裡。
沒等李瀟解釋。
突然,門口譁一聲打了開來。
幾個原本正在偷聽的師兄,前仆後繼地摔進了房間。
顯然是他們偷聽得太認真了,相互擁擠之下不小心撞開了門。
看到這羣門徒不成器的樣子。
孔子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這羣傢伙真是沒一個成器的。
他非常擔心自己創立的派系,怕不是自己死了就該滅亡了?
太頭痛了,是不是該再收幾個正經一點的弟子?
這幾十個傢伙就沒一個靠譜的。
爲了緩解摔進來的尷尬和轉移矛盾。
帶頭的顏回輕咳一聲,連忙指着李瀟訓斥道:
“小師弟不是我說你,你做事也太過魯莽了!”
“仗着自己稍微有了一點實力,居然敢去荒山野嶺找三匪的,麻煩,這不是找死嗎!”
“我建議老師一定要重重責罰小師弟,不然他下次還得出去!”
???
李瀟瞪大的眼睛,看着眼前這個大義凜然的師兄。
心中瘋狂吐槽:
好你個顏回,這回算是看清了你!
爲了不捱罵居然直接把自己給賣了!
還有重重的責罰?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原本還想着掙了不少錢,把之前欠你的黃金給還了,現在想都別想!
有了顏回的帶頭,其他師兄紛紛七嘴八舌地提出了各種各樣的建議。
雖然明知道這些建議,帶着調侃的意味。
但還是聽得李瀟一陣頭皮發麻!
要是夫子真的聽了這羣鬼東西的話,自己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正想要解釋,守門的大爺匆匆跑了進來。
看到主人的一羣學生在七嘴八舌地吵着什麼。
他也是習以爲常,畢竟這樣的情況確實經常會出現。
見到僕人的樣子,孔子眉頭微皺,手指輕輕敲在桌面上,發出砰的一聲響聲,衆人立刻停下了爭吵。
他朝着老僕問道:
“阿輝,何事這麼急切?”
“是老爺的好友漕伯渝,派人發來求救。”
“他被奸人誣陷,已經被抓進了監牢!”
!!!
聽到這話,李瀟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情況?
自己和漕伯渝分別不過半個時辰,怎麼就被人抓走了?
奸人?
什麼情況?
等等!
難道是鄧偏將在裡面使了絆子???
難道自己和漕伯渝,都被鄧偏將那爽利的表現給騙了?
李瀟暗暗後悔自己不該提早回來的。
早知道自己就該留在漕伯渝身邊,督促他們把手續全部辦完再離開。
沒有了自己的武力威懾,那些人居然如此的喪心病狂。
沒想到自己前腳剛走,漕伯渝後腳就出事了。
這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吧。
聽到老僕人的話,孔子豁然站起:
“你胡說什麼?漕伯渝怎麼會被抓?”
“他不是早幾天就已經出發去趙國行商了嗎?怎麼還在曲阜?”
李瀟剛想解釋,僕人雖然臉上也有些疑惑。
前幾天,他確實聽到老爺和漕伯渝分別。
不過,出於本能還是連忙解釋:
“但是來報信的確實是跟在漕伯渝先生身邊的護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好像叫做阿木,此時正等在門外。”
孔子果斷地說道:
“趕緊把人請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等守門的老僕人,走了出去。
李瀟終於有機會開口。
“老師,漕伯渝伯父被抓的這件事,可能是因爲我的原因。”
什麼?
孔子嚴肅的臉上全是疑惑。
怎麼這最近發生的每件事,似乎都和自己的這個門徒有關?
不過也此時也不是糾結這事的時候,他連忙追問: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不趕緊給我說清楚?”
李瀟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拜託這事我不說嗎?
是你壓根沒給機會我說啊!
不過他也不敢違背老師的意思。
連忙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聽完李瀟的解釋,原本吵鬧的房間內,變得落針可聞。
感覺着周圍一衆師兄的奇異目光。
李瀟打了個寒戰,怎麼一個個都盯着自己?
莫不是有了什麼不好的想法?
等等,他可知道這個時期某些風氣蔚然成風。
難道自己的這一羣五大三粗的師兄,居然也有着這樣的癖好?
頓時,李瀟感覺某個部位緊了緊。
孔子伸手搭在了李瀟的手腕上。
隨後,眼中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光芒。
“你已經煉體境四重了?”
話語裡全是不可置信,甚至連發音都有些走調。
可想而知此刻的孔子心中是有多麼驚訝。
一衆師兄也議論紛紛。
雖然大部分師兄修習的都是煉氣之術,但其中也有極個別的選擇了煉體這條路。
聽到老師這話,這些煉體的師兄臉都綠了。
“什麼?師弟已經煉體四重了,這怎麼可能?”
“老師你這是在開玩笑吧?你說我天賦異稟,但是我煉體10年了,現在才煉體境二重!”
“老師,難道你開小竈,給師弟吃了什麼靈丹妙藥不成?”
“師弟進門纔多久,怎麼就煉體四重了?”
“等等我記得師弟前不久,甚至連修爲都沒有,怎麼就煉體境四重了?”
不但這些師兄震撼,作爲老師的孔子更加震撼。
在場中唯有他清楚李瀟到底花了多久時間,達到現在的水平。
5天,短短5天之內就從一個身體稍微強壯一點的普通人,一個剛剛入門的煉氣士。
成了一個煉體境四重的高手?
難道自己這些年來修煉都練到狗肚子身上去了?
就在衆人懷疑着人生的時候。
守門的僕人帶着滿臉驚慌的阿木走了進來。
阿木走進房間,並沒有第一時間拜見孔子。
而是把視線死死的落在了李瀟身上。
他紅紅的眼睛立刻流出兩道熱淚,他一個飛撲就撲在了李瀟的腳上。
“李公子,你可一定要救救老爺!”
“他們把老爺的功勞給搶走了,還冤枉老爺冒領功勞!”
“現在老爺和其他的兄弟都被抓走了,還好我看到情況不對立刻跑了出來。”
“你一定要給老爺作證,一定要救救老爺啊!”
看着阿木聲淚俱下的樣子,李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到。
“別擔心,我肯定還你姥爺一個公道,況且還有我老師在呢!”
“肯定不會讓漕伯渝伯父被人冤枉!”
說着,他扭頭望向自己老師:
“老師你說對吧?”
孔子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開口詢問阿木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害了漕伯渝?”
阿木從地上站起,把知道的一股腦說了出來:
“是一個叫東門英的傢伙。”
“他半路跑出來說,鄧偏將和老爺一起串通,把他的功勞給佔了,他說那些山匪全都是他殺的。”
“只是在當地慶祝了一下,喝酒喝得太多了,不小心睡死過去。”
“然後,污衊人頭都被鄧偏將和老爺偷走了,過來冒領功勞!”
“接着,鄧偏將和姥爺都被人抓進去了,現在可怎麼辦纔好?”
孔子眯起的眼睛冷聲說道:
“東門英,東門侍郎的二兒子,傳聞他溫文有禮,沒想到真實情況卻是一個冒用別人功勞的小人。”
“放心,我現在就去把人給撈出來。”
“那個東門英也別想好過,肯定要告他一個冒領軍功的罪責!”
說着就站了起來風風火火的向着門外走去。
【掄語:“言必信,行必果。”---“說了要打你就打你,打完之後你必然知道得罪我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