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狼,一人,鎖定了壽一,而另外兩名修士也都隱隱的將壽一圍在了裡面。就算是壽一的手段有點詭異,但是在他們的圍攻之下,難道以他的修爲和這詭異的手段便真的能夠攔得住麼?三名修士都笑的很是得意,剛纔差點在一個化精中期的修士的手裡吃虧,實在是一件讓他們感到十分的沒有面子的事情,而這個面子,現在,就應該可以找回來了。
相對於這三名修士來說,壽一卻是笑的更加的詭異。他當然看得出來,這三名修士不過是受人指使,否則的話,就憑他們的修爲,還是沒有命拿這樣的法寶。有命拿這樣法寶,但是又和他們的修爲差不多的,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摻和的,或者說是絕對不會親自跑過來摻和的。
“你確定,你已經將這件法寶完全煉化了?”
壽一用和他的笑容同樣詭異的音調問那個修士道。
法寶,是需要煉化之後纔可以使用的。而任何一個法寶,都是有自己的性格的,當煉化法寶的性格的人和法寶的性格相似的情況下,或者說煉化法寶的人因爲什麼事情而得到了法寶的認可的情況下,這法寶自然會很容易的完全煉化。可是如果沒有的話,雖然也可以將這法寶完全的煉化,但是需要花很長的時間,而這所謂很長的時間當然也是以修爲來論的,修爲越低的人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就越長,養神期的修爲不算太弱,但是和這件法寶比起來,明顯不夠看。壽一猜測這件法寶是作爲這三名修士出手試探的報酬,到這三名修士的手中的時日必定不多,以這三名修士中的任一一個,甚至是合力,也不可能將這法寶完全的煉化的。
“沒有完全煉化又如何?這等厲害的法寶,就算是沒有完全煉化,也絕對不是你能夠應付得了的。”
那名修士一臉的傲然,沒有完全煉化的法寶也絕對不是現在的壽一可以抗衡的,當然,如果只是打鬥的話,的確不是現在的壽一可以抗衡的,但是壽一現在的心思卻並非是單純的打鬥,在明知不敵的情況下還去硬碰硬的打鬥,難道是自己傻麼?雖然以前,的確有那麼一點……
“難道你們不知道,使用一件沒有完全煉化的法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麼?”
壽一將自己全部的精神都已經鎖定在了那條法寶變化成的狼的身上。他感覺得到這頭狼體內的那種嗜血以及兇殘的氣息,而在這嗜血與兇殘的氣息之中,卻又有着一種截然不同的氣息,這種截然不同的氣息正是被那修士所煉化的部分,那修士卻和這法寶的性格相差如此之大,否則的話,就算是短時間之內將這法寶完全煉化都是有可能的。
使用沒有完全煉化的法寶爲什麼很危險,因爲如果當你遇到的敵人剛好和這法寶的性格十分的相符的話,那麼你的敵人就可能和你的法寶溝通,並且進而將你的法寶煉化,比你煉化的還要完全,甚至將你所已經煉化的部分排擠出去。那三名修士明顯並不懂這個法寶的性格,那種和狼十分相像的兇性,可是曾經打家劫舍慣了的修士中的土匪頭子壽一,卻是要更加的懂得,什麼,是狼!
那頭狼的體內出現了一絲小小的波動,繼而便平靜了下來,那名修士並不以爲意,畢竟這法寶還沒有完全煉化,出現一點什麼小小的波動也是正常,至於壽一所說的使用沒有完全煉化的法寶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什麼的,第一次真正接觸到法寶的他們,哪裡會想那麼多。
剛纔那一絲小小的波動正是壽一在和這法寶做着溝通,不過壽一併沒有馬*這法寶煉化,而是在積蓄着,這樣一次性成功的可能便會更大一點,當然,這樣也更容易給三名修士一點驚喜。有驚喜出現的戰鬥,纔是有意思的戰鬥,壽一的笑,變得愈加的詭異,但是卻被三名修士看成了一種嘲諷,他們一下子惱羞成怒,這一瞬間,竟然是三名修士加上這一頭狼同時向着壽一衝去的。
壽一僅僅迎向了那爲首的一名修士,用夾雜着自己的道的招式,堪堪抵擋住了修爲比之於自己要高上許多的那名修士。至於另外的兩名修士和那頭狼……在壽一堪堪抵擋住了爲首那名修士的時候,那頭狼和另外兩名修士也都快要攻到了,似乎,壽一是避無可避,處於絕對的劣勢了,可是突然之間,那名爲首的修士十分突然的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
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煉化那法寶的部分,竟然一下子被那法寶給生生的排斥了出來,所以這才牽動了心神,噴出一口血來。而那隻狼猛然之間一個加速,閃在了壽一的身側,結實的身體向着另外兩名修士撞去,另外兩名修士竟然是被撞的倒飛了出去。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壽一就在這一瞬間能夠將這件法寶煉化不成?錯愕,不甘,最終變成了恐懼,這,纔不過是化精中期的修爲啊。
壽一傲然而立,而那頭狼蹲在壽一的身邊,看起來就好像是壽一所養的一隻寵物一般。
“滾,以後別閒着沒事過來找不自在。”
囂張的人變成了壽一,而那三名修士惶惶如同喪家之犬一般逃離了開來。
圍觀的人並不少,而且其中相當一部分都有着並不那麼簡單的身份,這一幕,卻是鎮住了大部分人,所有人都相信,同爲化精中期,周輝絕對要比壽一恐怖無數倍,而他們當中更是還有養神期的高手,可是,就單單一個壽一,就已經不是他們所能夠摸得透的了。
而除了感覺得到周輝等人的恐怖之外,人們又開始想到了其他的東西,那便是爲什麼修爲這麼弱的人都可以變得如此的深不可測?或者說,他們真的是得到了什麼上古傳承,所以纔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時之間,衆說紛紜,但是所有的勢力,都似乎是沉寂了下來,東嶽山的一些身份神秘的人來來往往的依然不少,但是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其他的動靜了。
而對於修道界中的一切,周輝等人依然是不聞不問,好像只要沒有人找他們的麻煩,他們便會永遠的都在這個小小的院子當中閉關修煉一般。
一心門。
一心門是一個下等的門派,所謂下等的門派,便是已經脫離了壽一那種基本上和土匪差不多的勢力的層次,而開始有了比較正式的規模,但是比起那些真正的門派來,又弱上了很多,也差了很多而已。只不過比起其餘的下等門派來,一心門算是比較強一點的了,修道界轟都以爲如果一心門按照這樣的模式繼續發展下去,那麼不出十年,一心門就會成爲一箇中等的門派。
一箇中等的門派已經算得上是比較具有規模的門派了,佔據一方,在一定的範圍之內都有一定的影響力了,而一心門,離這一步都已經不遠了。或者說,要是真正的論起勢力來,一心門已經成長成爲了一箇中等門派,一心門所需要的,只是時間而已,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心門成爲中層的門派會慢慢的得到修道界的認可,當修道界認可之後,一心門纔算是從各方面都真正的跨入了中層門派的圈子。
不過,像一心門這樣的門派,沒有真正的跨入中層門派的這個圈子,也有沒有跨入中層門派的這個圈子的好處。比如說,以一心門的勢力和影響力,跨入了中層門派的圈子,便只能是排在最末的,而如果沒有跨入中層門派的這個圈子,在那些下層的門派當中,卻是領頭的。比如說,現在,在一心門的大殿當中,就有着數十個下層門派的掌門人聚集在一起,似乎是在謀劃着什麼。
一心門的門主也是一心門的創建人,便是一心老道,一心老道穿着一身寬大的黑色的道袍,下巴下面的鬍鬚蓬亂不堪,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邋遢的老者一般,可是這個一心老道卻是坐在整個大殿當中最中間的那個位置,而所有人都用着一種敬畏的目光看着一心老道。
作爲一個門派,門派本身的整體勢力固然重要,可是如果沒有能夠壓得住場面的高手坐鎮的話,也是沒有什麼人買賬的,一心老道作爲一心門的創建人,自然便是這個壓場面的高手了,由此可見,一心老道其實擁有着多麼強的實力。
“依我來看,那些人總是去試探周輝是一種很蠢的行爲。如果周輝的身上真的有什麼上古傳承,能夠奪得到就趕緊去奪,奪不到就是奪不到,還跑去試探,既沒有得到周輝身上的東西,還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來,弄得人盡皆知,而且還驚動了周輝。要下手,就趁早,那周輝幾個散修得了那傳承都能夠變得如此的強悍,要是這傳承被那些門派勢力得了,那些門派勢力又該變得何等的強橫呢。今天試探一下,明天試探一下,等到這周輝身上的傳承被哪個門派搶先奪走了,便沒得試探了。”
此刻的一心老道卻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對於這次周輝再次在修道界中掀起的波瀾大作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