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是剛剛被任命掌管靈魂玉簡的。”
“掌管靈魂玉簡的?掌管靈魂玉簡的弟子都有專門的服色,爲什麼你只穿着普通弟子的衣服來見我?”
蔣陽眉毛一揚就有要發作的趨勢,在這段時間中他的心裡的確是不爽到了極點,可能一個極其微小的理由都能夠引發他的怒火。那名弟子頓時感到自己後背處的衣服在那一瞬間就已經被汗水浸溼了,讓他感到十分的難受,但是就算是再如何的難受,他也不敢隨意的動一下!
“回門主,弟子還沒有真正的交接過來,所以沒有領到統一的服色,爲了不耽誤門派的大事,弟子便提早過去了。”
“哦,那你說說看時誰死了。”
將自己剛剛有爆發的趨勢的怒火勉強的壓了下去。其實這名弟子這麼說,蔣陽還是能夠理解的,畢竟在這名弟子之前的兩任掌管靈魂玉簡的弟子是怎樣的結果自己還是清楚的,因爲那兩名弟子是自己親自做的處罰的決定。雖然說他明白其實真正的錯並不在那兩個掌管靈魂玉簡的弟子,尤其是第二任,可是他實在是氣不過,只好倒黴了掌管靈魂玉簡的弟子了。導致這個原本是最輕鬆的差使變成了人人都不敢去的差使。
哪兩名弟子死了?那名修士感到自己剛剛有消停的趨勢的冷汗又開始使勁的往外冒。的確,在每一枚靈魂玉簡的上面都是有着對應的修士的名字的,如果爆裂了不方便看的話,在對應的靈魂玉簡的下面也一樣有專門的標記的。只是自己過來的匆忙,哪有功夫去注意究竟是哪兩名弟子死了?
“回門主……弟子……只注意到是兩位師兄……實是沒有注意到究竟是哪兩位師兄……”
“你知不知道我爲什麼要問死的兩個人是誰?”
蔣陽的話中,已經再次的帶着怒火了。
“弟子……不知……”
“如果及時的知道了是誰,我就可以更快的查出來你的那兩位師兄是負責哪個區域的,也就說明我們可以更快的找到周輝那個混賬和兩個逆徒的下落,你是怎麼掌管靈魂玉簡的?啊?!”
“是,是,門主,弟子明白了。”
“現在明白有什麼用?來人啊,把他給我拖下去廢掉修爲押進大牢裡面去!”
幾乎是咆哮着說完了這句話,也不再理會那個千小心萬小心還是得到了和兩位前任一樣的結果而癱軟在地上的弟子,蔣陽的神識狂暴的掃向了存放靈魂玉簡的地方,在他的狂暴的神識的掃蕩之下,很快便已經知道了剛纔究竟是哪兩名弟子死了,同時那些靈魂玉簡也是一個個都在這狂暴的掃蕩之下一個個爆裂了開來。在此時暴怒的蔣陽的意識中,將這些靈魂玉簡全部留下來都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碎了就碎了,免得再麻煩派專門的弟子去掌管,到最後還掌管不好回來氣自己。當然,現在的他是在氣頭上的,這麼想也算是難免,等過了氣頭,自然不會再這麼想,不過那個時候的麻煩就是重新再將所有養神期以上的修士的靈魂玉簡做一遍,然後再挑一個專門掌管靈魂玉簡的弟子來。只是,有了前面三任的歷史教訓,恐怕別的弟子就算是寧願直接死去,也不願心驚膽戰的接受這個差使了吧。
在得知了死去的那兩名修士的姓名之後,蔣陽直接將自己的神識整個的覆蓋了三清門的範圍之中,與此同時,蔣陽那明顯是處於暴怒的狀態之中的聲音在所有人的腦海中響起,而蔣陽所說的話的內容自然是有沒有人知道那兩名修士的下落。就算是沒有人知道那兩名修士去了哪裡,從最後見過那兩名修士的人的口中應該也可以判斷的出來那兩名修士的下落吧。
很快,果然有修士知道那兩名剛剛死去的修士所負責的區域,於是所有的修士都往着那裡集中了過去。但是,他們到最後發現的,也只是那兩名修士的屍體而已,哪裡還有周輝三人的影子?
當然,且不說其實雷銘白和蔣瑤早已經離開,只剩下了周輝一人。周輝也明白靈魂玉簡的存在。自己之前殺了人被發現的晚純粹是掌管靈魂玉簡的弟子玩忽職守,他也明白很少有人會將掌管靈魂玉簡這個差使當一回事,畢竟除了一些特殊時期,這些有着悠長的壽命的修士死上一個兩個還真不是很常見,但是玩忽職守的修士也肯定在自己殺死那幾名修士被殺死之後便立即被懲罰了,之後的掌管靈魂玉簡的弟子恐怕是不敢怠慢的。所以剛剛殺死那兩名修士,周輝便立馬離開了自己藏身的山洞。
既然現在自己已經出來了,不能再繼續躲在那個山洞裡面了,索性自己就大開殺戒吧。他的身影,如同幽靈一般的在整個三清門遊蕩着。
在知道了那兩名被周輝殺死的修士的下落之後,所有的三清門以及藍坊門的修士得到了蔣陽的通知後便全部匆匆忙忙的趕了過去。只不過由於距離那個地點的修士也都有近有遠,所以當大部分都已經趕到了那裡的時候,卻依然還有修士在急急忙忙的向着那個方向趕過去。
周輝自然不會去觸大部分熱的黴頭,尤其是說不定就有幾個抱朴期的高手在那裡坐鎮,而那些距離比較遠的,當大部分都已經趕到卻還在路上的修士自然而然的成爲了周輝的獵殺對象。
距離周輝殺人的山洞最遠的地方,已經處於三清門的邊緣了,即將出了三清門的範圍了。而在這部分的範圍當中,其實已經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不是三清門本門的弟子了,而且還有修士們所開的一家店鋪。在周輝的感應中最爲明顯的,是三名修士,這三名修士都是守一期的修爲,而且,他們是在——嗯,是在青樓當中。周輝突然想起了一段回憶,貌似自己在青樓當中殺人,並不是第一次了呢。
突然之間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了自己的心頭,周輝匆忙將自己的神識收了回來。在三清門的地盤上用出自己的神識來,未免也有些太過的明目張膽了。而就在他將自己的神識收起來的同時,另外一個修士的神識掃過了這一片區域,或許那名修士並非是故意而爲之,畢竟這裡是三清門的地盤,在這裡的所有的修士就算不是三清門本門的修士,也都多多少少有些關係更是不會飛放任自己這個讓他們的生活不得安生的人逍遙自在的,還好自己見機快,收回了自己的神識,否則的話就真的有得玩了。
感到那股神識已經掃了過去,周輝這才小心翼翼的隱起了身形,向着那座青樓的方向飛速的掠了過去。
雖然說所有的修士都希望儘快的找到周輝三人,但是希望也僅僅是希望而已,並非是所有的人都樂意將這種希望付諸於自己的行動的,萬一被他們碰到了周輝三人首先死的肯定是發現三人下落的人。所以大部分的修士,在思想上很積極,但是在行動上,難免就有那麼一點的消極。尤其是一些修爲和地位都比較高的,即使是明目張膽的消極,也不會有太多人敢說什麼的。所以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依然也會有人逛青樓的。
被周輝所感應到的那三名修士都是藍坊門中的修士,一來是因爲他們都是守一期大成的修爲,二來是因爲他們是藍坊門的修士,而藍坊門並沒有正式和三清門並在一起,所以就算是他們光明正大的逛青樓,三清門的修士們也實在是不好說什麼的。
原本在三清門再加上藍坊門要被三清門合併的消息就已經讓三人十分的消極了,在周輝三人的事情上,三人便顯得更加的消極。他們消極了,但是他們同樣也十分的不爽,不爽了就要發泄,對於很多男人們來說,青樓無疑是一個發泄的好地方,尤其是修士所開的青樓,修士,畢竟還是和凡人有所不同的麼,比如說,修士就會很多凡人並不會的也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這三名修士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原本是來發泄的,可是卻被周輝盯上了。三名守一期大成。看着在青樓當中和那些女修士調笑的三名修士,儘管沒有用神識,但是他還是判斷出來了三人的修爲。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死三人是不可能了,其實到了現在這個時候,他想要悄無聲息的殺死任何一名修士的希望也都已經不是很大了。而如果他想就此出去的話,可能性也不算很大了,因爲自從被發現其實“他們”一直在三清門的範圍之中的時候,整個三清門便被籠罩在了陣法之中,而這個陣法,沒有抱朴期大成的修爲,是無論如何都破不了的。蔣陽的意思很簡單——關門打狗。
既然不能悄無聲息的殺,那就正大光明的殺吧,速戰速決就好。就算是自己暴露了,只要自己的行蹤飄忽不定,自己還是能夠儘可能多的殺幾名修士的,而在這裡的三清門和藍坊門的其他修士應該是沒有了,都去找自己了,而這些不屬於兩個門派的修士雖然不會幫自己,但是也只會遠遠躲開。想到了這裡,周輝手一揚,一條火龍便已經張牙舞爪的向着其中一名修士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