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座墓地,應該怎樣進去呢?”
三清門的門主看着墓地沉吟了良久道,只要不是聖人親自出手,聖人博弈,雖然自己要花費的代價大點,但是既然元始天尊讓自己去做,那麼最起碼自己差不多應該是可以做到的,因爲原始天尊不會拿自己的利益來開玩笑。
自己帶來的這麼多的精英弟子果然是沒有帶錯,只不過已經違反了自己的初衷,已經不是用來歷練的了,而是用來消耗的了。三清門的門主絕對的相信,就算是自己有了整個修道界的第一高手的實力,如果自己不是三清門的門主,原始天尊也不見得會選自己,有些事情,不是靠實力高強就可以的,而是需要消耗的。只可惜了自己帶來的這些弟子了,不過無論如何,自己都要讓雷銘白活下來,因爲雷銘白是三清門年輕一代的第一高手,等到自己退位的時候,整個三清門,就需要雷銘白來支撐了。
現在他們三清門的門主覺得自己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儘可能的減少自己的消耗,幸好自己這次還帶了三個盜墓賊過來,只不過這三個盜墓賊的修爲倒是未免也太低了一點,就這麼一點修爲,簡直可以說是弱不禁風,萬一一個不小心死了……至少在這個墓地裡面死了,那麼他們可能得到的損失可能會增加很多的。
“怎樣進去?闖進去啊?沒有看到麼,在這墓地的外面,除了這些乾屍和墓地本身的氣所凝聚而成的靈之外,什麼機關陣法之類的都沒有,只能硬闖啊。不過我可得提醒一句啊,別看這些乾屍現在一動不動的,要是一旦有人進入墓地的範圍之內,這些乾屍立馬就會發動猛烈的進攻的。”
周輝說的一臉的輕鬆,讓三清門的門主心裡狂罵不止,如果不是他們三清門替這三個盜墓賊殺死了樹王,這三個盜墓賊怎麼可能走到這裡來。現在也是事事有了三清門的人在前面頂着,也都事事覺得十分的輕鬆,連說話的口氣都是如此的輕鬆,甚至都讓三清門的門主感到了一絲看戲的味道。只不過,這三個盜墓賊,還是不能動。三清門的門主嚥下了這口氣,等到出了這墓地,看我怎麼收拾你,就憑你們那點修爲,就算是有什麼手段,也保管叫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心裡不高興歸不高興,既然這三個盜墓賊都說了外圍只能夠硬闖,而自己也一樣看不出這裡還有什麼其他的玄機,那麼,便只能硬闖了。他還是有些肉痛的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這些弟子,狠了狠心,死了這些弟子,雖然說三清門會元氣大傷,但也不至於遭到什麼滅頂之災,如果自己辦事不力,得罪了元始天尊,想必自己區區一個凡間的修道門派,還不入聖人的法眼,一個不高興,也就是像碾死一隻螻蟻那樣將他們抹殺而已。
既然如此,那便讓這些弟子們上吧,而且這些弟子們如果能夠在這次之後活下來,那麼這些弟子以後必然也都將一個個成爲修道界的真正的頂尖高手了,就當是一次殘酷的選擇吧,通過的,成就強者,無法通過的,死!
“銘白,外圍就交給你和你的師兄弟們了。”
三清門的門主淡淡的說道,對於雷銘白,他還是比較放心的,應該不會死在這裡的,就算是發生了什麼危險,他也會及時的出手的,別人的弟子都可以死,雷銘白,不可以。他有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周輝三人,只見他們三人毫無顧忌的站在剛好在墓地外圍的地方,看來他們知道那個距離應該是絕對的危險的,一臉看戲的表情,他的心中怒火更甚,該死的盜墓賊!
雖然有了三清門的門主的囑咐,但是雷銘白依然沒有理會其他的弟子,一馬當先的衝入了墓地當中,他的渾身雷光閃爍,從雷銘白先前對付樹王的時候的第一次出手,以及現在渾身雷光閃爍的樣子,看起來他應該是精修雷法的。在修道的道法當中,除了聖人之法,雷法應該算是最難修煉,也是威力最大的了。而周輝正是修煉的正宗的聖人之法,截道,韓月自幼便被周輝激發了體內的怨氣,又在披風的作用之下,不能散發出去,便積累在了體內,最後變成了體內的一部分,算得上是怨道,而壽一修煉的則是最爲常見的力道。
看到雷銘白已經衝入了墓地當中,其他的三清門的弟子的身上也都閃爍起來了各色的光芒,衝入了墓地當中,雖然他們明知這次可能會死很多人,但是他們都會認爲,他們同爲整個三清門的精英,除了他們當中的少數幾個精英當中的佼佼者之外,最終活下來的人都會是他們。死了,將什麼都沒有,而活了,便是立功。
“吼!”“吼!"
果然如同周輝所說,在三清門的弟子們衝入了墓地之後,那些乾屍全部都如同活過來了一般,衝入了闖入者。這些乾屍根本沒有任何的感知,只知道的是麻木的廝殺,毫無畏懼的廝殺,顯得十分的悍勇,一時之間,還並不適應這樣的兇猛的戰鬥的三清門的弟子便已經死傷了一些。在整個墓地當中,慢慢的有血腥氣飄了出來,那些乾屍既然是乾屍,血腥氣自然不是從他們的身上來的,很明顯,便是從三清門的這些弟子們身上來的。
三清門的門主根本沒有注意到,三清門的弟子死傷之後,身上的鮮血帶出的血腥氣雖然說也有向外擴散,但是卻都在向着同一個方向匯聚,那個方向正是那座高聳的宛如浮屠一般的墓地。而且向着那個方向飄過去的其實並不僅僅是血腥氣而已,還帶有在戰鬥中被撕碎的靈魂的碎片。
看着眼前的廝殺,三清門的門主眼睛裡面慢慢的出現血絲,可見他是在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當然如果自己出手的話,那麼必然會減少很多的傷亡,可是如果這件事情的背後真的是誰聖人的博弈的話,他卻是不敢大意,他得將自己的力量留到說不定就會出現的迫不得已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手中的盤古幡也開始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他還以爲是自己極力壓制的憤怒讓盤古幡感覺到了,讓他誤以爲自己的意志原來也是可以駕馭的了盤古幡的,這樣的誤導也讓他在之後更加容易的吃虧。
其實盤古幡之所以變得安靜了起來,是因爲它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本來有那件似乎比之於聖人之器還要超出的法寶就已經讓盤古幡倍感壓力了,現在更是出現了這個也同樣不亞於聖人之器的威力,就連聖人都可能在這裡負傷的墓地,雙重的壓力之下,盤古幡終於選擇了安靜。而且在三清門的弟子廝殺的時候墓地詭異的吸收那些血腥之氣,三清門感覺不到,盤古幡卻是能夠清清楚楚的感覺到的,作爲頗具靈性的聖人之器,盤古幡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
周輝感受到了盤古幡開始慢慢的變得安靜了下來,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這座墓地是自己佈置的,雖然說自己的修爲低微,有些東西感應不到,但是自己本身就知道,再加上自己和那件雖然披在韓月的身上的披風心靈相通,通過和那件披風的溝通,也可以知道很多自己感應不到的但是在發生着的事情。墓地對於血腥之氣的吸收他是感覺到的,莫非,當初自己的設想果然是對的麼?自己很期待,自己的設想成功實現的那一天。
現在墓地外圍的戰鬥,三清門的弟子的死傷已經開始慢慢的減緩了下來,適應了這些生猛的乾屍的攻擊的節奏,這些乾屍對於這些三清門的弟子來說卻也並算不得什麼。畢竟這些乾屍的前身是墨江門的弟子,墨江門的弟子的整體實力本來就不如三清門的弟子,更何況來的還是三清門的精英弟子,雖然成爲乾屍之後實力大增,而且還在這墓地當中日夜淬鍊,但是也終究都有限。
在整個戰鬥當中,最爲顯眼的自然還是雷銘白,渾身雷光閃爍的他根本就沒有受傷,衝到哪裡,哪裡的乾屍就化爲了灰燼,他也是唯一一個不需要在這裡適應便能夠發揮出強大的效果的三清門的弟子了。
當傷亡的速度開始減緩的時候,這邊代表着三清門的弟子開始了對他們自己的戰鬥的方式的調整,這,只是一個過渡,等到一旦他們調整過來的時候,這些乾屍的減少的速度將會急劇的上升。果不其然,沒有過多久,這些三清門的弟子都找到了規律,情況似乎是回到了三清門的弟子剛剛衝入墓地的時候,只不過雙方之間的身份,對調了而已。
這些乾屍,只有被挫骨揚灰了才能夠徹底的失去戰鬥力,就算是隻剩一隻手,也會飛起來傷人。看着這些乾屍一個個的都被挫骨揚灰,周輝的目光有些發冷,這便是屠戮九重門滿門的後果,死了之後不但要爲別人守墓,而且還要得個挫骨揚灰的後果,而且墨江門自己最終也絕對不會放過的。至於這些妄圖破壞墓地的三清門的人,你們又將會是怎樣的後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