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有人曾經希望找到這樣的另一半,希望他對其他人都是冷冰冰的,只對自己有無限的包容……
如果有,我勸你三思,你需要辨別一下。有些人在沒有真的得到你的時候,是會僞裝的。明明心裡並不贊同你的觀點,甚至在心裡嘲笑你,但是爲了迎合你而故意站在你的觀點講你喜歡聽的話。千萬別誤會,這不是他在向你靠近或者說爲了瞭解你而作出犧牲,也不要覺得他這樣僞裝自己好委屈,他只是狩獵;你可以把這種行爲想象成變色龍變色是爲了生存,孔雀開屏是爲了求偶,而他假裝包容與理解是爲了得到你。
小劉是一個很好的朋友,他經常像一個姐妹一樣跟我聊天,無論我說出什麼觀點,他都會說我是對的。有一次,他給我發來了一棟小區樓的圖片,問道:“你知道這是哪裡不?”
我看了看外型和顏色,有點自戀的想到了自家住的小區,後來仔細一看小區樓房上棗紅的牆面有點眼生,說了句:“不認識。”
“是我姐姐家。”他回覆道。“我姐叫我去玩。”
這個姐姐我是知道的,第一次一同吃飯的時候,他就在拍菜單。我問他在幹嘛,他是這樣說的:“哦,我姐問我在哪裡吃飯,我告訴她了,她說想看看這家有什麼好吃的,我就想着拍菜單給她看看,下次她來吃就可以直接點單了。”
我倒不是嫉妒,只是吃飯的時候和別人分享菜單,心裡覺得哪裡怪變扭的。
這一次,他給我發消息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多,八點多去姐姐姐家裡玩,那可能是關係好吧。
他又繼續發消息:“這個就是我說的家裡有肉鋪的姐姐,我吃豬肉都吃夠了,每年都來拿。”
“那你上次說的有個女兒的是不是她?”我多嘴問了一句。
他回答道:“不是啊,那個是我叔叔家的,這個是我認得乾姐姐。”
可能是我比較古板吧,聽到他說晚上八點多去的是乾姐姐的家裡,對他有點異樣的想法。
轉眼就去找小姐妹吐槽了,我和戴小姐她們說了這件事,戴小姐說:“可能是關係比較好吧。”
“是的,就是這個時間還去,確實不太好,再觀察觀察。”董小姐依舊是勸和的態度。
我心裡對他產生了質疑,偏巧,伊文給我消息說:“他主動加了老王哎。”
“他們倆聊啥關於的我的了嗎?”我有點好奇。
伊文說:“沒有吧,你覺得他咋樣?”
我有點錯愕:“才認識沒多久,說不上來咋樣,但是他有點奇怪。就是他認了一個乾姐姐,開口閉口都是說她,跟我吃飯的時候,還拍菜單給這個乾姐姐。剛剛晚上還去她家裡了,我覺得怪變扭的。”
“啊,不會吧。”伊文不太信,接着甩了一組對話,說:“你看,這是我讓老王發的。”
對話大致內容是問他心裡對我咋想的,小劉說:“想像你們一樣。”
“那你要加油呢!爭取早日喝到你們的喜酒。”老王回覆道。
“我覺得他目的性很強。”我不喜歡這種方式,爲了結婚而結婚。
“很正常啊,現在相親就是爲了找個人結婚。”伊文說的是實話,可是我聽着刺耳,“我覺得她比周好多了!至少現在我站小劉。”
伊文口中的“周”是之前一定要約我吃飯的,我高中的時候曾經有個好感的人。那次見面之後,周給我發消息說:“你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了,你瘦了好多,能減肥的人都是很毅力的人……”
之後,我便覺得他話裡有話,直到有一天,他發微信問我:“喜歡做飯還是洗碗?”
“洗碗吧,感覺做飯很麻煩。”我說的是心裡話。
“那以後我做飯,你洗碗怎麼樣?”周先生自言自語,“我不知道是啥原因,能走到我心裡的人不多,你在我心裡留下過痕跡,我想追你,你同不同意啊?”
我沒有回答,我的尷尬已經爬上了頭皮,整個大腦當機;他的油膩溢出對話框,把我的手指焊在屏幕上動彈不得。
之後,我都沒有給過回答。
我問伊文:“周咋了?”
“他這個人表裡不一,他從來沒在我們面前變現出要追你的意思。”伊文有點氣憤。
我能理解,畢竟她曾經好幾次當着周的面說可以撮合我跟他,但是每次周都回絕了,後來又在我面前說油膩的話,對我獻殷勤。她對周的印象自然就差了,我也不喜歡周,除了表裡不一以外,他還毀壞了我青春時期的夢。
“但是我覺得小劉幹採購的話,不是很有上進心,他一開始確實是出去學了廚師的,你老公說的是真的,但是幹了一個月覺得太累了,就去做採購了,這一做就是六七年。”我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那讓他學着幹工程呢,做自己原本學的專業應該容易上手。”伊文提議道:“老王那邊還缺人的,讓他來啊。”
我和小劉說起這件事,他表示這行飯,他吃不了。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就每天睡覺,後來乾脆不上學了。
“不曉得他是不是怕吃苦的人。”伊文說出了疑慮。
“就是啊,一輩子幹採購的話,也不得行啊!”我繼續說,“可是他說如果這家倒了,他就去切菜去。”
“沒事,他喜歡就好。”伊文突然善解人意起來。
“真好,我都沒有喜歡的行業。”我突然想到自己,一直迷茫。
“我也是,我就喜歡躺屍。”伊文說。
“那不一樣,你剛生完孩子沒幾個月,需要休息。”我總會忘記她是一個母親。
“我也想去工作啊,哎,還要再等一兩年呢。”伊文開始陷入很多女人都會出現的一個問題,孩子和工作如何兼顧。
我的二表姐自從孩子開始上學之後,也沒有工作過,她和二姐夫開了一家快遞驛站,時常都是我姐白天在驛站幫忙,四五點帶孩子放學,接着是輔導作業到十一二點。那時候,我的外甥才八歲。
我忽然對着伊文說:“不對,你發給我的截圖不對,小劉的頭像不是那個。”邊說,我便給她甩去了截圖。
“哎,還真的不一樣,如果是真的,那這個人就很有問題了。因爲他那個號只是跟老王聊天而已,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伊文回答道。
“我就去假裝問他頭像好不好看。”我動了歪腦筋。
這時候,收到伊文的消息:“更新了一下,不一樣了哈哈哈……”
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什麼,當我和他探討完頭像的時候,老王那個號的頭像就變了。往後,我要休息的時候,只要他有空,他就想來接我,我心裡很過意不去。
“我明天見你,還會白一度。”這是他見我之前發的消息。
我真的希望,這個話題能跳過去了,小劉一度讓我錄一個卸妝視頻,證明一下他沒有化妝。可是,證明完,我只會更好奇爲什麼一夜之間可以變白!這次,他甚至給我展示起他的化妝品和防曬工具,我心裡真覺得這個“姐妹”好精緻。
第二天,我還是讓他戴上了防曬霜,我準備給他錄個卸妝視頻,結果,真的紙巾上一點顏色也沒有,他真的是自己變白的。我有個好友開始猜測會不會是第一天,他故意塗了美黑,可是美黑的目的是什麼?希望我看不上他,那他這麼殷勤幹嘛?
後來才發現,小劉的精緻遠不止於此。
“你在幹嘛?”他問我。
我微信回覆他:“我在和小姐妹打聽哪個水乳好用一點。”
“我最近在用黛珂的水,還有SKII的面霜,都挺好用的,之前也用過雅詩蘭黛的。”他說的這些,對我來說都是遙不可及的。
此刻,我確信這是一個姐妹。
“可是,我覺得你塗了好像也沒什麼用。”可能是我用不起,就存心說的難聽了。
小劉被我拒絕了兩次,拉黑了一次,得罪我的原因是,我說我的電動牙刷買了一年了還有電,他問:“你是幾天刷一次牙嗎?”
大概,他覺得自己很幽默,但是幽默的方式如果讓別人不舒服了,那不是真的幽默,那只是披着幽默的外衣的嘲諷。
真正察覺到我對他沒意思,是有一天,他看到拼圖跟我說:“你什麼時候給我拼拼圖啊?”
我嘆了口氣,說道:“可能這輩子都別想了。”
他想了好半天問我:“你覺得我們之間現在是什麼關係?”
“朋友啊!”拼圖我早就選好了,但是沒辦法拼是真的,家裡人口多,現在又寄人籬下。
“你說拼圖這輩子別想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但是你這樣根本就沒有拿我當朋友。”他說了一堆。
“我想了想,我對你真的沒有感覺。”我又一次拒絕了他。
小劉開始有點崩潰,說道:“可是我還給你買了考試過關的禮物。”
“啊,我把錢還給你。”我還是希望可以做朋友的。
“我想問你,能不能把積木還給我,那個積木不值什麼錢,但是是我一點一點的拼出來的,其他的我都不要,只是想要回這個積木。”他說的很誠懇。
我同意了,但是我希望他能夠不收那筆錢,然而下一秒發現他收款了。我心裡開始有點變扭,因爲那筆錢只是定金,如果他不把禮物的尾款給我付了怎麼辦。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想之後收到禮物的時候,你把禮物帶給我,我把積木還給你。”
“你還提條件了,我要回自己的東西,有什麼問題?”他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有點懵。
“我沒說不給你,但是你擔心我不給你積木,我也擔心你不把禮物給我啊!”我試圖讓他換位思考。
“憑什麼拿我的積木做抵押?”他繼續問我。
“我一點也不稀罕你的積木,但是我心疼的我的錢,也不是風颳來的。”我也有點惱怒。
他發來了一大段:“不稀罕最好,不要糾結那麼多。我現在對你和之前是不一樣的,之前我一直在包容你,容忍你,但是現在不了。因爲現在你跟我連朋友都算不上,你回來就把積木給我。”
“我不確定,我六號下午考試,可能考完第二天一早就得回去上班。”我還是好好說話的。
他再次惱怒:“我就不信你不回家!”
我真的有打算拿到禮物之後還給他的,從他威脅我的那一刻,我忽然不準備還給他了。其他人都讓我直接拉黑,甭廢話了,可是我知道如果我拉黑了,他一定會想盡方法的罵我。
此刻,我倒是有點好奇,他還會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於是我拉黑了他。
收到了,他發的短信:“積木不想給就直說,一直BB賴賴,腦子像有大病,一定要抽個時間去醫院看看。積木送給你了,不要了,就當給狗了,和你聊天真費腦細胞,願你下一單陪聊再接再厲!”
撕破臉的時候,我也沒有好好說話:“爲了一個破積木,你是要追到天涯海角嗎?我不稀罕你的積木,但我就是想讓你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