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靈符,可謂是在這九州大陸上極爲流行之物。至於要極少的靈氣牽引激發,便可達到極大的攻擊效果。只是這靈符製作繁複,非一些專門修煉制符之人所能做的出來,因而價格昂貴,非一般人買的起。而說到畫符,這九州大陸之上,便有出過符仙陳歌音的雲符洞,和出過符中浪子的周客吟的符極山爲最甚了。
雖說林忘仙知曉了金光會從他叔叔那裡借了符旗來借給林忘仙,只是即使有了這符旗,他也還是沒有足夠的實力來進到內門的,倒是這符咒讓林忘仙產生了不小的興趣,他想到自己雖說是在修煉一途的資質暫時不是太好,這雲玄經的修煉效果也只是寥寥,說不定自己在這符咒一途還能有些前途。
金光得知林忘仙的想法之後就告訴林忘仙說:“我阿爸以前在各地行商的時候,曾經收到過一本有關製作靈符的書,我以前無意中看到過,我問我阿爸討來給你,說不定對你有用?”
“謝謝了,金光。”林忘仙誠摯地感謝道。
第二天,從金光手裡拿到那本靈符小記,一開始便看到上面有有關靈符使用效果的介紹。什麼動山符、烈火符、颶風符,是看得林忘仙有那麼些心馳神往。然而在那制符方法介紹裡,卻赫然寫着這些高級符咒藏氣期之後才能製作。這要等到自己能到藏氣期,還不得到了猴年馬月啊。林忘仙心裡想着。
這時候時辰還早,於是林忘仙在吃完了晚飯之後,就往着劍臺走去,想看看自己這幾位小夥伴是不是還在劍臺努力練劍。
此時已經是外門大比的前一天,劍臺上人聲鼎沸,各種呼喝之聲,劍在空中甩過而產生的呼嘯之聲不絕於耳,大家這大比的前一天都不想放鬆了自己。
林忘仙一進劍臺大門,便看到金光和李小奇正在對着劍,而楊力正在打着木樁,只見那木樁已經被楊力打的殘破不堪了。
林忘仙沒有記着去和劍臺上的金光等人打招呼,只是自己一人做到角落的一張石凳上,看着衆人修煉術法。
劍臺之上衆人從實力之上,可看出明顯有所不同。
在東南角一邊的明顯都是一些十歲不到的幼童,大多劍法生疏,章法還不得要領,由家中大人帶着在練劍。只有其中一個七八歲藍衣幼童不同常人,他並未有長輩陪同,而是一個人在那練着,手中劍舞得姿態優美,隱隱有些登堂入室之感。
那藍衣幼童名爲陳少陽,是外門長老陳星賢的外孫,他剛出生不就,母親在入雲州試煉之時,被魔族人擄走**,而父親也在意欲復仇之時死於魔族人之手。蝶舞峰也是在那時候起,才停止了在魔族領地雲州的試煉。陳少陽從小便顯得有些早熟,刻苦用功,祖父又嚴厲,他天賦也是很好,從小修煉奇快,八歲便已蘊氣七層,隱隱給人有將來外門第一人的感覺。有傳聞已有內門前輩看重,想要收他爲徒。不過他與衆人離得有些遠,顯然有些不合羣。
而在西南西北方向,則是大多十二到十五歲的要參加外門大比,而又實力一般之人。其中就包括了楊力等三人。都是蘊氣五層到九層不等。
東北方向卻是奇特,只有五人在那練習。這五人俱是練得劍術,卻劍勢各有不同。或輕靈,或狂放。但無一例外都是有着蘊氣十層以上的功力。而那蔣虎卻赫然就在其中。
看到蔣虎,林忘仙不悅得偏了偏頭。便看到這五人之中,有一個麻衣矮個少年和一個青衣少女在一同對着劍,青衣少女使得是空蝶劍,劍姿空靈簡約,但卻招招直往要害,而那麻衣矮個少年卻是用的蝶影劍,出劍飄渺無定,兩人卻是旗鼓相當。而這空蝶劍和蝶影劍都是外門藏書閣中的命級下品劍法。
激戰正酣之際,劍臺門口傳來一陣沉重腳步聲,一個粗壯大漢揹着一把大劍便大步邁進了劍閣。看到麻衣少年和青衣少女,便大喝一聲好,拔出劍來衝了去,三人鬥將起來。那大漢卻是使得裂蛹劍。
這粗壯大漢、麻衣上年和青衣少女分別名爲趙命、江格宇和竺蘭,乃可以說是現在蝶舞峰最強之人,只是三人旗鼓相當,常常比鬥卻是怎麼也分不出個優劣。
這恐怕是外門大比第一名之爭的預演啊。林忘仙心中暗自想到。
三人比鬥倒是引得一些其他人圍觀了起來,讚歎之聲四起。
只是林忘仙想到,自己修煉這雲玄經,恐怕以後是再也不會有機會像他們這般厲害,心中便是一黯,不再去看他們的比鬥,徑自走出了劍臺。
林忘仙沿着山路走着,心中越是想到那三人的比試顯示出來的不凡,而自己以後恐怕與此道無緣,心中更是有許多的憂鬱,又想到此次大比之後,自己和金光、李小奇和楊力幾人恐怕人生軌跡也會很大轉變,自己雖說原是二十歲心智,心中仍是有那麼些悲離之感。
在這憂傷之中,林忘仙已是不知不覺之中入了山中寂靜無人之處。而此時天色漸變,林忘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深入山中。此時已近傍晚,蝶舞峰雖說算不得多大,卻也是一座峰連着幾座小的山峰,山中路徑也是奇多,林忘仙擔心自己天黑迷失了回去的路徑,於是便準備轉身沿着來時的路徑,回去家中。
誰知還沒邁開步子,一個身影擋在了面前。隨即一個略帶嘲諷的聲音傳來:“林大少,這是打算去哪呢?”
林忘仙先是一驚,緩過神來才發覺眼前站着一個微胖的男子,赫然就是那蔣虎。
“蔣虎,你想幹什麼?”林忘仙眉頭一皺,心中略有些不好的預感。於是未等蔣虎回答,便一個行字訣用出,想要逃開去。
那蔣虎反應也是不慢,未等林忘仙逃開,便一把抓住了林忘仙的衣服,把他拽倒在地。
林忘仙只覺後背一陣疼痛,未幾,胸口又有一隻大腳用力踩了下來。
“蔣虎,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幾次三番得針對於我。”林忘仙怒目瞪着他,卻是有些無可奈何。
“我便是瞧你,不爽,你又如何?”說完,就一腳腳踩着踢着林忘仙。
林忘仙也是無奈,拿出腰間的佩劍,便往蔣虎刺去。
蔣虎面露着兇光,嘴上卻露出險惡的笑容,說道:“既然你先出劍,可就別怪我了,說着便也是一劍朝林忘仙刺來。
此時,天色已是半黑,山林中鳥雀,蟲鳴之聲不斷,日頭已是半落,四周除了蔣虎和林忘仙,已是再也沒有半點人聲了。
蔣虎這劍雖快,卻是隻是用了半分力,原以爲這林忘仙是能擋了去的。又誰知這林忘仙已是散了功力,重又修了雲玄經,揮劍已是用不上半點功力了,又是半躺在地上的,這一劍即便只是蔣虎半成功力,林忘仙也是無論如何擋不了去的。只是輕擋了一下,聽見噗一聲,劍便刺到了林忘仙的右胸口。
林忘仙一口血便吐到了自己胸前,也吐到了掛在自己胸口那顆林幽月與《雲玄經》一同送給自己的黑色珠子之上,臉上顯着無奈。想到自己穿越了來,竟是活得還不如前世長久,心中便是苦笑了來。隨着口中血的涌出,意識也是漸漸模糊了。
蔣虎手拿着自己的劍,眼中是滿滿得不可置信。原這一劍自己本只用了半成力,這林忘仙又如何會擋不下來。
這蔣虎本也只是看這林忘仙有那林幽月這樣出彩的妹妹,心中有些不爽,想要教訓一番林忘仙出出氣,誰想竟是一個失手就將林忘仙刺傷。
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忘仙,心中也是略帶有一絲悔意,但這一絲悔意只是一瞬便消失了去,眼神漸漸冷淡了下來。開始思量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他心中思量這林忘仙恐怕是活不成了,這森林寂靜無人,想來也不會有人想得到是自己殺得他。便拔出了插在林忘仙身上的劍,林忘仙右胸上的傷口隨即噴出血來。蔣虎想了想,又用林忘仙身上未被血染溼的衣服將自己劍上的血污擦淨,便臉色漠然得看着林忘仙的屍體,準備轉身離去。
但蔣虎即刻又回過身來,想到這林忘仙一死,若是被人發現,恐怕他那幾個朋友,很快就會懷疑是自己動的手,若是被他們這些人發現,林幽月定然是不會饒過自己,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的。於是腦子一轉,想到離這不遠,有條小河直通南江,若是將林忘仙扔到這條河裡,怕是不用幾天就會被江中魚吃得骨頭都不剩,於是便背起林忘仙準備扔到那河中。
又在河邊將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跡也清洗個乾淨,就回了自己家中。
“蔣虎,你在幹什麼!”只見一個高大的身軀飛快朝着蔣虎兩人這邊飛快跑了過來。此時蔣虎已經到了這小河邊上,蔣虎聽到這聲音心中一慌,腳下一個趔趄便坐倒在了地上,背上背的林忘仙也順勢摔落而下,掉進了這河裡面。
蔣虎穩了穩心神,擡起頭來,看到跟來的人竟是李小奇。
“蔣虎,你鬼鬼祟祟在這林子裡幹嘛,我剛纔不是還看你好像背上背了一個人嗎,那個人呢?”李小奇狐疑問道。
他又看了看這河,隨口又說道:“我剛纔看到路上有很多血跡,是不是你在林子裡殺了人,然後把他丟到河裡了。”
這時候霞光漸漸淡了,李小奇只看得清那林立有的大灘血跡,卻是看不清這河裡被林忘仙的血染出來的紅。
蔣虎強裝着鎮定,對着李小奇說道:“呵,你看錯了,那哪裡是一個人啊,那是一頭鹿,我剛準備背到河邊洗乾淨的,被你嚇了一跳,這鹿都掉河裡。不行,你得賠我一頭鹿。”
李小奇心中半是不信,卻也沒想這麼多,便不再理他,快步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