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夏見大家看封寒的眼神中帶着戲謔,心裡就有了數,也不動聲色的在一邊看戲。
哎,也只有在涉及到白緋白時,殿下才會失去運籌帷幄的風度。這樣失態的樣子,可是不容易看到。
他嘴角咧着一抹淺笑,津津有味地聽着他的皇子殿下,口乾舌燥地對着衆人解釋。
當然大多數時候,他還是對白緋白說。
“師妹,我……”封寒該說的該講的統統來了一遍,然後見衆人還是面無表情,有點氣餒。
在他掃視衆人時,突然看到月冷夏,嘴角帶笑的看着他。他忽然反應過來,上去扯過他就掄起拳頭開打。
“你個牲口,我讓你樂,我要打得你滿臉桃花開,你那嘴樂得太小,我給你毀毀,扯到耳朵丫子後面。”封寒氣惱地模樣,讓衆人驚呆。
這還是那個辰星大陸上,翩翩如玉的皇子殿下嗎?這這這,這簡直就是一個無賴。
月冷夏一邊喊着救命一邊躲閃,不躲是傻子,被他打到就是白打,保管連醫藥費都得自己出。
衆人此時都哈哈大笑起來,裝了半天,真是辛苦。
“沒想到封寒殿下,這麼爲大家着想,知道我們板着臉有點累,就給我們上演一出全武行。”活躍氣氛。
聽到衆人的話,封寒不再追着月冷夏,他剛纔也只是覺得沒面子,作勢要打他。
“師妹,你夥同大家欺負我,我去光米大陸後,一定要告訴老師。”
“你告訴吧,最好再告訴老師一下,我爲什麼要欺負你。”白緋白還好意地提醒他。
見威脅無效,封寒坐到椅子上,站着說了半天,口都渴了。
白緋白更是溫柔地替他倒上一杯茶水,向前推了下,因爲兩人的距離有點遠,中途就被冥夜截下。
他把這杯茶拿到自己面前,在封寒不憤的雙眼中,美滋滋地品了一口,還一臉享受。
然後拿起一隻空杯,連帶着茶壺,一起推到封寒眼皮底下。
意思很明顯,白緋白倒的茶,只有他能喝,別人想喝,自己倒。
“師兄,我們這次過來,給你添了不少麻煩。”白緋白終於開口,捉弄了他半天,也得見好就收。
怎麼說,封寒也是辰星大陸的皇子。
封寒給自己倒了杯茶,怎麼會麻煩呢?他恨不得她天天呆在這裡。
“師兄做的不好,讓你受了委屈。”封寒並沒有從白緋白臉上看到被嚇到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算到他會出面解決問題。
緋白,你這麼聰慧的女子,叫我如何能不愛?
“師妹,請你不要記恨我的父皇。”封寒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她,那個人是他的父皇,就算他做得再不對,也是他父皇。
白緋白輕輕的笑了,“一個實心實意爲子女着想的父親,我怎麼會記恨?”
封恨這下徹底放下心來,早上他一接到月冷夏的消息,整個人都慌了神,怕師妹會怪罪會不理她。
“師兄,既然這裡的事情已經解決,我們也該走了。”咱們空間聖地見。
封寒依依不捨一直把他們送出辰星城,才伴着自己孤單的影子回到宮裡。
“你就這麼放她走了?”他的寢宮裡,正坐着他的父皇。
“父皇,你還想怎麼樣?”封寒有點疲憊,他不知道父皇這是怎麼了?幹嘛軟禁師妹,還抓來劉言。
封天耀看着自己唯一的繼承人,雙目中滿是護犢之情,孩子,該出手時不出手,你就
失去了得到的機會。
“寒,難道憑我們辰星大陸還留不住一個女人嗎?”
“父皇,我師父告訴我,不要惹跟在師妹身邊的人,他們足可以毀掉這個大陸。”封寒把師父的話說了出來。
他雖沒親眼看到這些人出手,不知道他們的具體實力,但是能讓老師如此評價,能闖到神界把師妹救出來的人,又怎麼能弱,又如何能弱?
封天耀挪動着雙腿,向外走去,他真的錯了嗎?那個女子昨晚說出來的話,讓他失去了理智,纔會那麼做。
如果真像寒兒所說那樣,她就是給他留了面子,這樣的女子,不是他們辰星能夠留得住的。
“王妃,你剛纔幹嘛叫我們都藏起來?”還藏了這麼久,腿都站酸了。
後面的話嗜天可不敢說出來,只能在心裡嘀咕。
“累了?”白緋白一挑眉毛,冷漠地看着嗜天。
嗜天向後縮了一步,這個女人太可怕了,他好像也沒說啥吧!犯得着冷着一張冰霜臉給他看嘛!
冥夜見他向後縮,伸手就把他拉到前面來,讓他直接面對白緋白。
“累了就去皇宮活動活動筋骨,看到什麼稀罕的建築,就多出點力,給皇宮降降溫。”白緋白的話,讓嗜天馬上興奮起來。
昨天晚上竟敢禁他虎大爺的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小心着點,別弄出人命。”白緋白雖然很想出氣,也不想傷及無辜,便囑咐道。
“皇宮,老子來了。”嗜天虎如一陣疾風,很快就消失不見。
衆人在跟前尋了片樹林坐下等候,一想到一會辰星大陸的皇宮會起火,心裡就隱隱期待起來。
反正白緋白已經對嗜天下過命令,不準傷人,只讓封寒的老爹損失點錢財也不爲過。
誰讓他逼迫白緋白來着,冥夜從昨天晚上就一直捌扭着的心,也舒服許多。
那個皇帝老兒太自以爲是,竟想爲兒子搶他的女人,看在丫頭的面子上,他纔沒給他留下點什麼作紀念,沒想到,她倒是貼心。
再說嗜天,如同一股風般刮向了皇宮,路人只覺得一陣風撲來,趕緊的閉上眼睛,再睜開時卻什麼都沒有,哪裡有風啊?根本就是自己的錯覺。
“兄弟,你感覺到一股風吹過去沒?”守在皇宮外的一個衛兵,揉揉眼睛。
另一個擡頭望了望天,“你小子是昨天沒睡醒吧?這麼好的天哪來的風啊?”
第一個說話的衛兵,四下看看確實是無風無浪的天氣,真是邪門,他剛纔就是感覺一陣風撲面而來,莫不是碰到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心裡疑惑着,他繼續挺直身子值班。
嗜天進了皇宮後,看見宮裡好像都有人,這可怎麼辦呢?王妃可是說了不準傷人。
反正他是來縱火的,也不能做得無聲無息吧,所以這貨挑了座看起來比較順眼外觀好看的宮殿。
站在殿外就開喊,“着火了,着火了,快逃命啊!”
宮裡的人一聽有人在外面喊着火,即使沒看到屋裡着起來,也拼了命的往外跑。
萬一要是着火的不是自己呆的這間,火勢一漫延過來,豈不小命烏乎?
當裡面的人全部跑出來後,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遂月,看看剛纔是誰在亂喊。”這座宮裡的主子出來沒看到火,臉色就沉了下來。
“是。”被點命的遂月,四下打量着,想要找到把大家騙出來的罪魁禍首。
嗜天在一邊哼了哼鼻子,喊你們出來還有錯了,真是沒禮貌。
然後他繞到與衆人相反的一側,呼的一口火就噴了出來,剎那間,這座宮殿就着了起來。
火勢漫天,剛跑出來的衆人都暗呼好險,真應該好好感謝一下剛纔的救命恩人。
點着了一處,嗜天自然是不過癮,又尋了一處華麗的宮殿,用上面的辦法,很快就把這座也點着。
一時間,整個皇宮的人都慌了神,變得亂糟糟的,奔跑的,呼救的,打水的,去請水系靈術士的。
封寒剛一進皇宮,還沒到自己的月若宮,就看見遠處煙塵滾滾,因爲是白天,火苗看得不十分顯眼,但是能產生那麼大的煙霧,肯定不是小面積的着火。
他快速地趕了過去,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宮裡縱火?他皺起眉頭,要把對白緋白的不捨發泄到這個縱火犯身上。
嗜天用同一個辦法已經點了十處宮殿,剛要再去尋找目標,就看見飛奔而來的封寒。
不滿地看了他一眼,王妃給了他這個好玩的機會,他也不能把她出賣了不是,所以這貨聰明地趁着皇宮裡一片人仰馬翻時,溜了出去。
看着身後皇宮裡沖天的火苗,他個二貨還得瑟地仰天大笑了幾聲。
宮裡起這麼大的火,已經有人去稟報皇上,這火起得蹊蹺,先是有人把人引到外面來,然後大家纔看到火苗着起來。
這顯然是有人不想傷到人命,是哪個即想做壞事又想做好事的混蛋?封寒臉色陰晴不定地看着怎麼也撲不滅的火勢。
還好被燒起來的宮殿都是單獨成殿,不與其他宮殿相連,而縱火者又選了個如此風和日麗的好天氣,是不幸中的萬幸。
封天耀正在御書屋處理政事,聽到消息馬上趕過來,就看見漫天的煙霧,他的後宮啊……
水系靈術士招來的水元素根本澆不滅沖天的火勢,封寒忽然想起,前一段自己在古安國時,城外的那場大戰。
雖然他沒親見,但是收集消息的人說,現場有多處被火燒過的痕跡,連灰都沒剩,不知道當時燒燬的什麼東西。
他當是就覺得那次事件,和師妹出城的時間正好穩合,以前只是懷疑,現在想想怕是真的。
也只有她的人過來燒東西出氣,纔會事先把人喊出去。
心裡苦笑,誰讓父皇沒事去招惹這些人,就當是花錢免災吧!白飛劍不就是因爲設計她,想把她送給雷諾,如今就變成了一個癡傻之人。
怕是雷諾那晚的暈倒,也不是外界所傳那般,什麼王妃魅力太大,致使三皇子殿下辛苦耕耘了一晚上,最後脫力暈倒。
“來人,給我關閉宮門,加緊巡邏,發現可疑人等,立即抓來。”封天耀心疼地看了一眼火勢正旺的宮殿,下起了命令。
“給我馬上關閉城門,全城戒嚴。”既然敢來皇宮縱火,那就別怪他斷了他逃生的路。
不得不說,嗜天這貨很有審美觀點,這場大火之後,封天耀大病了一場,被燒掉的可都是他最寵愛的妃子的宮殿,都是下了血本修建的。
這麼大的一筆開銷要何時才能補上,宮殿不重修還不行,雖然辰星很富裕,可是這個縱火者着實可恨。
要是讓封天耀知道他所謂的關閉宮門已經晚了一步,嗜天早跑了。至天他關不關閉城門什麼的,都不是問題,那門在嗜天眼裡就是一個擺設。
我高興了我從門出去,我不高興我就從城牆出去,又拉風又惹眼,多威風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