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並沒有進去,透過窗外清涼如水的月光,他看見牀上躺着一個清冷的人。
見沒有變動,便放心地關好門,回到大廳。
又過了沒多久,雷諾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身的酒氣,顯然是喝了不少的酒。
“沒想到,你爲了壯膽,竟然會喝這麼多酒。”白飛劍苦笑,天知道,他喝這麼多,一會進去後會不會正事還沒辦,就醉過去。
雷諾呼出一口渾濁的酒氣,喝再多的酒,他都不會醉。要說今晚他不興奮不高興是假的,可是他也很忐忑很不安。
生怕這一切都是夢一場,明早都化爲泡影,當年自己一意孤行,才釀成今日之錯,還要行此齷齪卑鄙之事,才能得償所願。
想他堂堂皇子,卻要用這種手段得到一個女人,他心裡有些不甘。他晃了一下發脹的腦袋,現在做事,不能看過程,只能看結果。
結果完美,過程再醜陋也可以用結果遮掩。
“你……也走吧。”他的身形頓了一下,還是向裡間的臥室邁去。
成敗在此一舉。
爲達目的不則手段,他忽然狂笑起來,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何時,他竟墮落到如此。
“緋白,你不要恨我”
推開那扇重愈千斤的木門,他進了房都沒敢看牀上的人一眼,微醉的眼忽然覺得看她一眼,都是犯罪,是褻瀆。
衝到窗前,嘩嘩兩聲拉上兩扇窗簾,屋裡瞬間漆黑一片。厚重的布料阻隔了窗外朦朧的月光。
一切的罪惡都能在黑夜裡滋長,把光亮擋在了外面,他心中的罪惡感減少了不少。
他脫掉自己的外衣,一步一步向牀上走去。
牀上躺着的那個女人,是他這輩子永遠無法得到的女人。不,誰說永遠無法得到,現在她馬上就是他的了。
被迷暈過去的人,一點意識也沒有,少女的清香沖淡他口鼻中呼出來的酒氣,他快速的剝掉牀上之人的衣服,俯身壓了上去。
許久,他才從女子身上下來。可能是酒精的麻醉加上女子身上的清香,又刺激了他。
他整整折騰了一夜,身下的人,好像他怎麼愛也愛不完,真想生生世世和她廝守在一起。
這一夜,女子很安靜,任他予取予求。天矇矇亮時,他吻上女子的脣,她終於是他的了。
完完全全的,整個都是他的了。可是他又不滿足起來,他要得到她的心,要她的身和心完全的屬於她。
“緋白,我知道當年我去退婚,傷你傷得很深,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彌補我對你的傷害。”現在我們是一體,求你醒來後,不要怪我。
好不好?
見女子沒回答,他緊緊的摟住她,不管如何,現在的我很滿足,我會用一生的時間,來求得你的原諒。
只要到時候,他能修習到夜族的密法,想到這裡,他把對女子的愧疚又忘了八九不離十。
外面已經大亮,太陽已經爬出了地平線,柔和的晨風,在府坻的練武場上盤旋,不時的親吻綻開的鮮花和盎然的綠樹。
真是一個美好而又祥和的早晨。
因爲厚重窗簾的原因,屋裡的人還不知道已是旭日東昇,裡面只是微微有些亮光。
突然,牀上的女子微微睜開眼睛,她的意識一點點回到大腦,扭動了一下身子。
好痛,她眉頭輕蹙。
這一下
,她發現全身都像被拆過重裝一般,渾身痠痛,軟弱無力,然後,她感覺身畔有呼吸聲,伸手一摸,摸到了身側微燙的肌膚。
“啊!”嚇得她開口就叫,她的身邊什麼時候有人了?
她手上一個鬥技就發了過去,發現她已經醒來的男子,正思索着怎麼樣安慰她哄哄她。
突然就被這個鬥技打了個正着,雖然女子現在全身無力,頂多發揮出平時三分之一的力道。
也把男子打得一聲悶哼,強忍着沒叫出來。
“緋白……”男子剛一出聲, 女子就聽出了他的聲音。詫異地指着他,問道,“雷諾?”這也讓她忽略了他口中喊出來的名字。
這個聲音,這個聲音絕對不是白緋白,雷諾驚恐地跳下牀,怎麼會是白容秋?
“怎麼是你?”他憤怒地拉開厚重的窗簾,心一下子涼到了谷底。怎麼會是這個女人?啊……他要瘋了。
“那你以爲是誰?你毀了我的清白,還問怎麼是我?”白容秋當時就哭了出來。
她昨天和弟弟妹妹被大哥以家裡有客人爲由,把他們遣送去了學院。可是昨天明明是休息日,就算有客人也用不着把他們都趕走啊!
所以她在學院裡呆到晚上,越想越不對,偷偷溜回了底坻,哪知道剛到門外,就被人偷襲。
好像那人很厲害,只一下就把她放倒,然後在被人打暈之前,他看見另一個男人拿着一個好像茶壺的東西向她走來。
怎麼今天早上醒來,她就和雷諾睡到了一張牀上?
雷諾也真是的,難道他不知道她什麼都願意給他,還和她玩這麼刺激的遊戲。
雖然是在哭,心裡卻甜絲絲的,雷諾終於是她的了,讓那個小妖精眼紅去吧!從小就定下的目標,終於在今天得以實現。
她哭只不過是裝裝樣子,現在好了,雷諾是一定要娶她過門,她是他的皇子妃了。
雷諾顧不上穿衣服,一把扯過哭天抹淚的白容秋,大手就嵌住她的下巴,“這是你和你大哥串通好的?是嗎?”
那陰冷的聲音,帶着濃濃的殺氣,駭得白容秋忘記了哭,眼淚順着臉蛋掉到光潔的胸前,泛起一陣涼意。
這一刻,她忘記了她是靈武雙修,也有不俗的實力,只是呆滯地看着雷諾,帶着無法言說的控訴。
雷諾一起到昨天晚上,他竟然和這個女人……他就想殺了她,他所有的計劃都毀在了她的手裡。
他一晚上的柔情,竟然是對她,他恨不得毀了她。
白飛劍,你真是好樣的,敢算計我。你們白家是不想混了。雷諾像一隻被惹怒的獅子,看不到白容秋身上青青紫紫,被啃咬過的痕跡。
心裡只有自己被人算計的瘋狂和嗜血,他手上一用力,提起白容秋,就甩到了地上。
“啊!”驚恐的白容秋被摔成了自由落體運動,本就如同被碾壓過的身子,更是傷上加傷。
她的叫聲驚動了外面的白飛劍,他聽着這個聲音耳熟,不顧一切的衝了進來。
他呆了,映入他眼簾的情景怎麼如此震憾?他最疼愛的妹妹,赤身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青紫一片,就沒一塊好地方。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他顧不得避嫌,撿起地上昨晚雷諾扔下的外衣,蓋在白容秋身上。
“怎麼回事?”雷諾一臉暴怒,“我還想問你怎麼回事?我的侍衛長大人。”
白飛羽就算再傻,也知道他被人設計了,昨天他明明把白緋白迷暈,抱到房裡,怎麼會變成了白容秋?
事實面前,他有口難辯。
“大哥,你要爲我做主。”地上的白容秋哭得是梨花帶雨,肝腸寸斷。
她現在已經明白,昨天晚上,雷諾想得到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她。可是,她已經是他的人了,她要抓住這個來之不易的機會。
“真的不是我。”白飛羽看向雷諾,“你已經答應了我,把正妃的位置留給容秋,我怎麼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雷諾現在根本不相信他,這一切都是他在執行,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他不是最開始的時候,不願意幫他嗎?怪不得後來想通了,原來是想在這陰他一回,逼他不得不娶這個另他討厭的女人。
“怎麼沒人呢?”大廳裡突然傳來白鳳極的聲音。
幾個人同時一驚,剛纔竟然沒注意到有人回來了。白飛羽急忙拿起牀上的被子,包住白容秋,把她抱到牀上。
走到牀前的瞬間,他看到潔白的牀單上已經盛開着點點紅梅,心裡一疼。
事情發殿到這一步,他有最大的責任,可是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雷諾也慌忙套好衣服,總不能被白家的掌舵人,當場抓住他這個皇子殿下,沒穿衣服在人家孫女的房裡吧!
白鳳極這幾日一直留在皇城,這幾日雷諾就央着父皇,說白鳳極來一趟不容易,他們應該在宮裡宴請他,這也顯得他們皇家對白家的重視。
古安國的皇上一共有三個兒子,但是獨獨最是寵愛最小的兒子,也就是三皇子雷諾,所以便應允下來。
到了昨天冥請的日子,雷諾又突然說他的傭兵團遇到了點麻煩,他需要親自去解決。
有了這個理由,他父皇便準他不赴宴。他昨走之前,還說請父皇替他留白鳳極在宮裡住一晚,顯得皇恩浩蕩。
白鳳極在皇宮裡住了一晚,早上便想起白緋白來,一時間,宮裡的美景也在他眼中失去了興趣。便急急出宮,想要尋到白飛羽好好商量一番。
回到底坻,發現院中一個人影都沒有,孩子們今天也應該在家纔對,人都哪去了?
他來到大廳喊的那一嗓子,就聽到有三股呼吸聲響在這附近。然後他來到了最後一間臥室。
這間應該是容秋住的,不會是這幾個孩子都在這裡玩鬧吧!
推開房門後,他傻了。
他們白家的天才少女,怎麼整個人都包在被子裡,肩膀一聳一聳的,抽抽嗒嗒的在哭。
而一旁的地上站着白飛羽,一臉的挫敗,面如死灰,像受了天大的打擊。
再往窗戶旁邊看去,站着三皇子殿下雷諾。他也是一臉的陰鷙,面上有隱含着的暴虐和瘋狂,好像隨時會撲過來咬人一口。
“殿下怎麼也在這裡?”他心裡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腳步蹣跚地走到牀邊,手伸向了被子。
“爺爺不要。”白飛羽見狀急忙阻止。
白鳳極只是掀了一下被頭,就看到白容秋雪白的頸子上滿是吻痕。
他暴怒地轉身,“殿下,這個怎麼解釋?”
雖然他老了,可是雷諾能夠站在這裡,就說明這事十有八九是他做的。
吃了還一副嫌棄的表情,皇室真是拿他白家當軟柿子了,這事不給他一個滿意的說法,就算沒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