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爲什麼會不記得?”這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還不是你前幾天被人偷襲,昏迷在路上,被冷雪族長所救,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失去了記憶。”月眸一臉的傷心欲絕,裝得有聲有色。
聽到扯上自己,冷雪很配合地說了句,是我在路上救的你。給美女留下好印象的事,他當然樂意承認。
看來是自己真的失去了記憶,白緋白一陣黯然,她的心怎麼沒來由的好疼。
她點點頭,只能相信。
“冷雪族長,我們是不是可以依談好的條件,把我族少主帶回去。”月眸見她已經相信,便不再多說,剩下的就是讓她慢慢接愛。
“月族長,我嚴重懷疑你在背後動了手腳,她現在對霧靄的態度讓我很不爽,所以那些口頭上的協議全部作廢。”
只要我不同意,不信你能把她帶出極北之地。
“你……”月眸爲之氣結,現在還不是翻臉的時候,因爲以她和霧靄在這裡根本討不到好。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放人?”她帶着不忿,連族長也不叫了。本來就是比她小的晚輩,還一點面子也不給她,她就是再好的修養也會破功。
她是動了手腳,你抓住了嗎?要不是怕壞事,她真想當面羞辱他一翻。
“現在天色還早,不如請兩位早日上路,我就不留客了。”冷雪這是在趕人,氣得霧靄和月眸臉色鐵青。
要不是爲了緋白,就這破地方,連個太陽都見不到,鬼才願意過來。
霧靄上前二步,“緋白在哪,我就在哪!”
冷雪輕笑,“哦?那我還正愁沒機會多扣押個人質在手,相信到時候你父親也不敢在我面前輕舉妄動。”
“是本少主自行要留下,憑你也能擒住我?”霧靄雖然打不過他,身爲巨龍一族要逃跑還是很容易。
“別吵了。”月眸制止霧靄,又對冷雪說,“在我們走之前,我想單獨和她說一會話,你也知道她沒了記憶,被單獨留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怕是會驚慌。”
沒等冷雪說話,她又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如果她不愛在這裡呆,你一定要護送她回月之水。”
如果是由自己護送,到時候帶她回去也無妨,再說多帶她出去走走,沒準就會獲得她的好感,冷雪欣然同意。
他們二人互相哼了一聲,都出去了,屋裡只剩下白緋白和月眸。白緋白雖然沒了記憶,潛意識裡還是對月眸有牴觸。
她不知道這種感覺的原因是什麼,要是按她說的,她是族長,而她是少主,她們的關係一定會很親近,就算她沒了記憶也不會如此生疏。
這些她現在沒空去想,等有時間一定要好好梳理一下。
“緋白,族中還有很多事要我回去處理,冷雪不同意我們帶你走,我也只好先把你留在這裡。”
月眸的話讓白緋白更不相信,她是那個什麼月之水的少主,有把自家少主扔到別人地盤的嗎?
從她的表情上,月眸也猜出個大概,“不過你放心,等我們回到族中,你也就能夠回去。”
見她一臉疑問,月眸拿出一個綠色的玉佩,放到她手裡。“這上面有傳送法陣,等我到族裡時,她就會啓動,所以少主不用擔心我會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裡。”
望着手中的玉佩,突然就浮現出一個男子焦急的面孔,大喊着,“丫頭,把玉佩扔掉。”
下意識的,白緋白啪的把手
中的玉佩扔到了地上。清脆的響聲讓她發現自己剛纔做了什麼,這是別人給她的東西,就算不喜歡也不用扔掉啊!
低頭看去,玉佩很結實,上面有隱隱的靈力在流動,沒有一點破損,她彎腰撿起來,不好意思地看向月眸,一臉歉意。
剛剛出現的那個男人是誰?爲什麼會對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光影閃現得太快,她根本沒看清他長得什麼樣。
月眸吃驚地看着她把玉佩扔掉,心下一驚,難道是她的記憶還沒有被完全封住?
可是看到她後來抱歉的眼神,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臉色柔和地說,“這個玉佩上面有法陣加持,所以不會輕易摔壞。”
“嗯。”白緋白點頭。
又問,“你們大概什麼時候能夠回到家?”
“怎麼說也要一個月。”月眸又不放心的叮囑,“這塊玉佩你一定要貼身收藏,要是被人發現,你就走不掉了。”
冷雪知道白緋白是被傳送法陣傳送到這裡,所以一定會防着她們故計重施。
“他爲什麼不讓我和你們走?”
“傻孩子,他是想把你扣留到這,然後再想辦法娶你,將來就可以通過你,控制住月之水族。”月眸說得一臉沉痛。
白緋白沒想到她還有這個作用,她該相信她嗎?
月眸隔空發出一絲靈力,直接點到她的頭上,白緋白就感覺到一股信息涌進了腦海裡。
她慢慢接收那股信息時,吃驚地瞪大眼睛,連小嘴都微微張開,半天合不上。
“我訂婚了?還有未婚夫?”這個消息太勁爆了,難怪前面她對那個叫霧靄的男子那麼親近,是這個原因嗎?
“這個消息你慢慢消化,但是千萬不能表現出來。”月眸很怕冷雪會突然折回來,也不敢說得太詳細。
見白緋白把玉佩扔進了空間戒指,她急忙說,“不能放進去,冷雪的實力很強,只要他用精神力一掃,就可以檢查出你的戒指裡面都有什麼東西。”
那怎麼辦?白緋白還沒等尋問,冷雪就從外面走進來。
白緋白急忙把玉佩死死攥在手心裡,生怕露出一點來,月眸急忙迎了上去。
“我和我們少主說些女人之間的悄悄話,難道冷雪族長也要聽?”
冷雪被說得有些尷尬,冷哼一聲站在那沒再向裡走,意思非常明顯,我就站在這了,你愛說不說。
白緋白如同被人釘在原地,緊張的全身都僵硬起來,這可怎麼辦,一會要是被他發現了,別說是她沒法離開,恐怕霧靄他們也走不掉。
不管冷雪是好人壞人,隨便扣留別人總是不對的。
她強制性地回身,一步一步向牀鋪走去,坐到牀上後,一隻手放下帳幔。 “你們出去說吧,我累了。”
見冷雪像根柱子似的立在那,月眸不憤起來,“冷雪族長,我家少主暫時留在你們這裡,你也要給她足夠的尊重。”
現在人家女孩子都要休息了,你一個大男人還站在人家屋裡,你什麼意思啊?
你叫我怎麼放心把她扔在這裡?你的人品有待考證。
冷雪忘了一眼已經躺到牀上的白緋白,率先向外走去。
到了外面之後,和霧靄匯合到一處。
“兩位請。”冷雪一點也沒留客的意思,伸出一隻手,直接送客。
月眸臉色泛青,這個冷雪太過份了,就這態度還想娶白緋白,真是癡人說夢。
帶着同樣氣憤的霧靄,訕訕離去。
白緋白在冷雪和月眸離去後,情急之下,又想不到好的放玉佩的地方,只好把玉佩塞到鞋子裡。
還好上面有一層鞋墊,不過恐怕以後的一個月裡,她的腳有罪可受了。
冷雪送走了霧靄他們之後,進來時就看到白緋白安靜地躺在牀上。
輕盈的帳幔在朦朧的照明石下,給這一方天地添了幾絲柔和和安靜。
在雪族,很少有人睡覺前,會把帳幔放下,因爲這裡一年四季根本看不到陽光,光線根本不強,沒必要用帳幔。
甚至有不少人的牀上根本不掛這種東西,白緋白前幾天一直昏迷,他是爲了防止霧靄來偷看,所以才掛上了一個。
沒想到剛纔白緋白上牀後,會自然的放下這個,可能是她以前形成的習慣。
聽呼吸聲,就知道她沒睡着,想也知道,剛剛昏迷了三天的人,哪來那麼多覺可睡。
“我把你留在這裡,也從來沒有一絲的欺騙。”看着牀上的女子,冷雪感覺到她的身上籠罩着一層孤獨。
也許她可以忘了那個男人,可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恐怕很難從心底裡拋除,就算他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了,那種失落也會如影隨形。
有那麼一刻,他很想走上前去,把她抱在懷裡,告訴她,以後由他來保護她。
可是他忍住了,被自己生出的這種可怕的想法,駭得急忙退了出去。
在這一個月裡,白緋白除了吃飯之外,幾乎都是在牀上度過,既然她忘記了一切,那總得有足夠自保能力,所以她不停地修煉。
每晚睡前,冷雪都會過來看看她,呆上那麼一小會兒,然後滿意地回去。
這晚他剛走,牀上的人就睜開晶亮的眼睛,她的心一直在糾結,真的要拿出玉佩,去找她們嗎?
她們可信嗎?
這個叫冷雪的男人倒也沒傷害過她,那個叫月眸的女人,說的話可信度到底多大呢?
思慮了良久,她終於坐了起來,雖然冷雪對她還不錯,可是她不喜歡這裡,這裡終年不見陽光,不是正常人該呆的地方。
她窸窸窣窣地從鞋子裡拿出被藏了一月之久的玉佩,把鞋穿好,手中握着玉佩,安靜地坐到牀上。
一陣強光閃過,她的身體被包圍在光亮當中,四周的靈力瘋狂地向屋裡涌動。
冷雪第一個感覺到不對,如離弦之箭般向這裡射來。可是他終究還是晚了一步,進屋的同時,就看到一陣強光閃過,白緋白已經消失不見。
“月眸,你欺人太甚。”冷雪憤怒的咆哮聲響徹極北之地。
他在月眸走之後,已經把白緋白身上都檢查了一遍,包括那玫一直戴在手指上的空間戒指,根本就沒發現任何不妥。
沒想到,他還是太大意了。
其實這也不怪他大意,他怎麼會想到白緋白人在牀上,東西卻放到牀下的鞋子裡。
這光亮,這感覺……怎麼如此熟悉,好像曾經經歷過一般,白緋白在玉佩亮起強光時,這份感覺就非常強烈。
她一定經歷過種場景,那到底是在什麼情況下經歷過的呢?
“丫頭,把玉佩扔掉。”遙遠的男子急迫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她慌亂的要扔掉手中的玉佩,無奈玉佩像有吸力般,粘在手心上根本甩不掉。
那個人是在叫她嗎?那個叫她丫頭的人男人又是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