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放的事情弄得我腦子裡很亂,當聽到媽媽說的時候一時間還沒有反應上來,我說媽媽你說什麼?什麼不回來了?
“是這樣的小喬,我遇到個特別不錯的師傅,我覺得跟着她挺好的,也能夠精心下來。所以覺得回來也沒有什麼意思,不如就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吧,放心。我在這邊也挺好的。”
“你不是跟團出去旅遊了嗎?”
“是啊,半道我就跟他們散了,一羣沒有共同語言的人,在一起玩兒也沒什麼意思。”媽媽那邊聽起來心情已經很不錯了,恢復到了我跟蹤她以前的狀態。
聽起來就像是,信仰的力量。
但是我知道那不是信仰,那是邪教!
所以我在極力的阻止着她,說:“你現在在哪裡?能不能先回來再說啊,我們再商量商量。”
“小喬你就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媽媽說完,就說她那邊還要繼續去聽課,就暫時不和我說了。
再之後我打她的電話,就是關機。
我急的不知都該怎麼辦纔好,如果袁放和陸滸龍的事情我現在還能理智的去分析和考慮,那遇到我媽媽的事情,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保持淡定。她可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我有些自私的,把袁放仍在了醫院,叮囑醫生如果他離開重症監護室,請務必給我來個電話。然後警告玲子不要破壞了家裡的現場,我先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之後,就馬上回來。
離開醫院的同時,我還給九歌打了電話,問他這段時間跟蹤陸遙,有沒有再發現她和那個什麼大師有聯繫?九歌說沒有,最近陸遙好像都不在成都。
我知道,陸遙是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計劃是把奶奶放在我的家裡,之後再加上猛料,讓陸滸龍能果斷的來找我。但是現在看來不行了,想要我媽媽回來的話,就不得不妥協把奶奶還回去。
這一場博弈,到最後還是打成了平手。
我徹底的忘了,陸遙那裡還有一根死死牽制住我媽媽的線,那根線就是媽媽對大師言聽計從!
所以我給陸遙打去電話,說我願意把奶奶還給他,但是前提是我媽媽要安全的回來。
這個時候。反而是輪到陸遙不幹了,她笑着書:“喲喲,你的意思是我把你媽媽帶走的?哈哈宋小喬,我沒有你那麼的不要臉,真的,我怎麼可能幹那種事情!”
“你不是沒有我不要臉,而是你幹了什麼事情你不會去承認!”我很生氣,沒想到陸遙現在根本不接受交換!
不接受也沒有關係。畢竟這已經是我意料之類的事情,她越是不接受,我越應該把我媽媽帶回來。那天我看到的去聽那個大師講課的老頭老太太,也不只是我媽媽一個。
於是。我開始放棄了對陸遙的跟蹤,讓九歌把重心轉移到了大師的身上,想要在接下來的時間聯合那些去聽課入魔的老頭老太太的家屬,一起想個辦法怎麼把大師徹底的幹掉。
也只有這樣,我纔沒有了軟肋留在陸遙的手裡。
處理和安排完這件事後,醫生就打來電話,說袁放已經沒有了生命危險,轉去了普通病房。我謝過醫生,再回到醫院,看到袁放的頭上被白色的紗布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
沒想到的是,他看到我出現在醫院的時候。還是那麼衝我一笑,說小喬你還肯來啊,我以爲你不會來了呢。
一時間沒有忍住,眼淚就流了下來。
我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玲子,說玲子你能先出去下嗎?我想要和袁放聊聊。
“小喬姐,袁放現在剛剛好點,要不然你讓他休息休息再說,好嗎?”
“我沒事兒了,你出去吧。”袁放揮揮手,說。
聽到袁放這麼說,玲子纔不是很情願的走出病房,在關門的時候還不時的回頭看看我們,袁放依然是揮手,滿臉的愁容。等玲子徹底的出去之後,袁放再看到我又變成了一張笑臉,“你怎麼知道我住院的?”
“玲子給我打的電話。”
袁放變了臉:“玲子有你的號碼?”
“哦不是,她用你的電話打的。”我撒謊說。
病房裡面相對的一陣寂靜,過了半天袁放又說哦,我沒什麼事,別擔心。
曾經的袁放,可以縱情的被爸爸媽媽庇護,在被莫燃打了之後就可以馬上的查出來真兇。但是現在,他哪怕比上次更加的嚴重,但也是這麼堅強的告訴我,他沒事兒!
我伸手抓起他的手,問你痛嗎?
“還好,只要能活着,都還好!”
“我說要報警,玲子說等你醒過來再商量,你看看現在,要不要報警?我是擔心.....”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袁放給打斷,“報警就不用了,這件事報了警對我和玲子都不利。現在我沒事兒了小喬,你就別管了,我會想辦法來協調和處理的。”
“不行,你得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要不然我就要選擇報警!”我威脅着袁放說。
再是過了很久,袁放才告訴我,說:“好吧,我還是犟不過你。”
“玲子以前是酒店女,這件事我原本不想要和任何人說的,因爲我覺得這是玲子的過去,我也理解並且沒有因爲這點兒有任何的看輕他。或者你不知道,以前我是覺得女的好手好腳的,爲什麼要爲了錢去做那些事情?但是從我認識了你,認識了玲子之後,我才發現以前的我是錯的。尤其是,在那些好手好腳的人都對我冷眼相待,卻是一個酒店女把我救走給了我重生的希望的時候,我才知道真的不能用職業或者是某一件事去度量一個人的人品。”
“嗯。”
“玲子是被他的前男友騙來成都的,她前男友就是帶隊的那個人。帶着她還有其他的一羣女人,每天晚上都遊走在各個酒店裡。大概是在遇到我之前不久,她前男友犯了點兒事被抓了,她才得意跑了出來。剛好跑出來的那天,就遇到了我。後來的事情你也知道,我們就在一起準備好好的過日子。”
我已經猜出來了個大概,順着袁放的話問:“那這次你被打,是她前男友乾的?”
“是的,他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玲子現在和我在一起住的地方,昨天晚上就直接找了過來,說要我把玲子還給他。我把玲子鎖在了臥室裡,他們就打我。打到我昏迷的後來,我就不知到了。”
“後來玲子在臥室裡給我打電話,他們聽到了害怕玲子報警,就沒來得及帶走玲子撒丫子就跑了。”我補充着說完。還是想不明白,袁放和玲子爲什麼都堅持不報警!
“你很費解我爲什麼不報警是吧?你想想,如果報了警他被抓了,三五年之後還會出來,這事兒還是沒完沒了。這次他把我打成這樣子,短時間應該不會再來找我麻煩的,所以趁着這段時間我去找找朋友什麼的,看能不能把對方約在一起說個和。如果能和解,纔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盯着袁放的臉,看着他的雙脣一張一合。
這完全不再是曾經的袁放,他現在懂得了如果低下頭,懂得了如何去圓滑的解決問題。在他身上,再也看不到了那次在金豪的時候,那麼衝動的找人封城的袁放!
我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難受的一個勁兒捏着袁放的手說:“放心,我認識幾個道上的人,跟着我試着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