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扶起秀月,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們兩個人,看得出來對剛纔力風丞的話是深信不疑了。秀月沒有聽到力風丞剛纔的話,看老人如此看着自己不免對老人生出幾分好感。
老人拉過力風丞和秀月在自己對面的石凳子上坐下,好像心裡有很多話要對他們說一般,看了看兩人,又低頭嘆氣說道:“我從小到現在活了八十多年,終於看到煉氣士了,本來我還以爲那是一個傳說,不過今天看來那的確是事實了。”
力風丞不明白老人說的話什麼意思,忙欠身問道:“老人家,你說的話我不大明白,能夠和我們說個明白嗎?”
老人家看力風丞也算很虔誠的人,而且看着也很老實,便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這是我們司馬家不知道哪代人傳下來的事情,一直以來我們都尊重這則祖訓,世世代代的生活在這座山裡,也不知道哪個祖先開始我們司馬家世世代代就開始行醫治病,可是不論我們司馬家的醫術如何高明,從來沒有人走出這片大山,因爲他們要看守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千百年來像一個魔咒,困擾着我們,有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可笑,那秘密是不是真的呢?不過今天終於讓我等到了揭開秘密的人了。”
力風丞看了看老人,滿臉的興奮,可是一會又是滿臉的疑惑,便對老人說道:“老人家我叫您一聲司馬爺爺可以嗎?”
司馬老人看着力風丞回答道:“當然可以了,論年紀我也可以算做你的爺爺輩了。”
力風丞接着說道:“司馬爺爺,你爲什麼聽我說是煉氣士的時候,很是興奮的樣子,這和您有什麼關係嗎?”
司馬老人道:“這是因爲我們司馬家從此可以自由了,我的孫女不用再呆在這座大山裡,她也可以像山外無數的女孩子一樣,自由自在的生活。”
秀月插嘴說道:“老人玉英姑娘沒有出過這座大山嗎?”
司馬老人道:“是啊,這孩子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亡故了,只剩下我這個老骨頭和她相依爲命,不過我們到也不用愁吃愁喝,就靠着我的祖傳醫術,不少山外的人慕名而來,所以生活到也可以,正是山外總來人,帶來的外邊世界的信息,有的時候我就在想難道讓我的孫女一輩子如我一般不走出這座大山嗎?所以我每天都期盼那傳說中的煉氣士能夠早點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和他說出我們傳丞千百年來的秘密得以解脫,到那時候我和玉英就可以走出這座大山,過正常人的生活了,我也算不虧對死去的玉英的父母。”
力風丞看了看秀月,又看了看老人,他知道自己不是煉氣士,剛纔只是不想讓老人誤會,可是如今竟然弄巧成拙,可是秀月並不知道力風丞曾經對老人說了什麼,看力風丞看着自己到覺得怪怪的。這樣的時候如何向老人解釋自己不是煉氣士,如果說出自己的身份,老人一定會大感失望,而且玉英更要一輩子留在這大山裡邊,難免可憐。力風丞思前想後,在看了看老人終於還是把已經要說出來的真相又咽了回去。
老人看着力風丞舉止突然古怪起來,還以爲自己說的事情眼前的年輕人不相信,忙賭咒發誓般說道:“我也活了八十多歲了,我想我還不至於對你們兩個小輩撒謊。”
力風丞看老人誤會了自己忙解釋道:“司馬爺爺你別誤會,我剛纔只是好奇,不知道你家保守的這個秘密是什麼,所以一時愣住了,爺爺要是方便就給我們說說。”
老人到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看力風丞如此說也就不去理會他開始講述那段久遠的傳說:“古時候我們司馬家的一個祖先,不但草藥醫藥之道奇絕,而且還懂得道術,又勤參佛理,就這樣一家人也算快樂幸福,後來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一天天降大雨,山風陣陣,暴雨滂沱,只下了三天三夜,大地都被洪水侵泡,我的祖先全家的房屋也被沖毀,爲了活命便爬到高山之上,就這樣才保全了性命,可是其他在這地區的人都沒有幸免,全部在洪水中喪生,這洪水來的古怪,因爲那三天三夜的大雨也非常的古怪,三天三夜天如鍋底,伸手不見五指,在風雨之中鬼哭狼嚎,陰風陣陣,等天晴的時候這裡的居民就死的一個不剩了,後來才知道原來我的祖宗因爲有佛祖的保佑,祖先供奉着佛祖金像,又有道教三清,那邪魔怨鬼不敢靠前,所以才免遭屠炭。可是命是保住了,這裡卻變成人間的地獄,修羅的屠場,那邪魔怨鬼強行將這裡上千條人命拽入地獄,可是人死後的魂魄卻哪裡也去不了,全部被那邪魔怨鬼糾結在一起,他們就這樣一個個的將這些生靈的魂魄慢慢的吸收,轉爲他們修煉的能量,那時我的祖宗十分的驚恐,可是四周全是水,根本就沒有逃生的機會,當時已經絕望了,司馬家的這個祖先就和家人商量如果不能活命就要同赴黃泉,就在我們家的這個祖先準備投水自盡的時候,天邊忽然出現一道霞光,金光刺眼,五彩祥雲向祖先這邊飄來,祖先當時也是十分的驚奇,所以暫時也打消了自殺的年頭,就看那朵祥雲飄到祖先的面前,然後停下,接着一身穿紫色仙衣的神仙飄落下來,看着我的祖先一家那份狼狽也是搖搖頭,就對我的祖先說道‘你和我界有緣,我此來特意爲了幫你們除去這邪魔怨鬼,也讓這裡冤死的靈魂早日得成所歸,也完成我的修業。’當時的我祖先一聽原來這神仙是來搭救自己一家的,便俯身給那神仙磕頭不止,一家人高呼觀世音菩薩,那神仙一看他們如此也就不去理會,只是說我不是什麼神仙,我只是東海的一名煉氣士,因爲參理佛道兩道精華,本是以要以佛之善心要度亡靈,可是來了一看這裡如今水深火熱,更何況那邪魔怨鬼猖狂的很,所以要爲世間除去這一對禍害,功德圓滿得列仙班。我祖先不懂得什麼煉氣修仙之事,不過知道眼前的這人要救他們一家到是真的,所以也對天發誓,只要神仙救得這一家的性命,願意永世永代爲仙人之奴。那煉氣士一看這樣也沒有說什麼,回身御氣而起,找那邪魔怨鬼去了,我的祖先就在那山頭上等了七天七夜,在這七天七夜裡,只要一入夜就有無數的鬼魂圍着小山,弄得我的祖先一家幾乎絕望,就在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那煉氣士竟然又回來了,可是卻與初見的時候大不一樣,我的祖先起初也沒有覺得怎麼樣,可是那煉氣士卻對我的祖先說道:‘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那邪魔怨鬼的魂魄雖然被我打破,可是他們的三魂七魄竟然附在我的身上,我怕世間一長我被他們佔據了意志,到那時候這邪魔怨鬼以我的身體爲殼,更加的不好收拾,所以她決定將自己連同這邪魔怨鬼一起封印起來,不過這封印每隔一百年就要調整一次,所以需要人看守住封印,而我就用千年的時間將這邪魔怨鬼的三魂七魄遣散,等到千年以後如果遇見煉氣士,就把這封印的咒語告訴他,他必能夠救出我來,你如果願意就對天發誓,並子子孫孫都要完成這個誓言,答應我不能離開這封印十里的距離。’我的祖先曾經發過誓言,願意子子孫孫爲仙人之奴,既然仙人有這樣的要求也沒有什麼不可以答應的,而且仙人救了自己一家子的命,就對天發誓,一定遵守諾言,那煉氣士看祖先發完誓,也不說什麼就念動咒語將自己封印在一處山崖之下,也就是我的孫女發現你們的那處山崖。這個誓言壓了我們司馬一家祖祖輩輩,我們就等待着那傳說中的煉氣士的到來,這樣我們就可以解脫了。”
力風丞聽着這個故事心裡卻矛盾重重的,因爲他不是煉氣士,可是如何對老人說呢?正在這時秀月突然開口問司馬爺爺說道:“老人家,是不是從祖先答應了這件事情以後,你們家就沒有離開過這十里的範圍?”老人回答道:“是啊,從那以後,每一個司馬家的後人從小就被告知不可以離開這裡十里範圍。”秀月又問道:“這個誓言太殘酷了,老人家如果不遵守誓言走出十里範圍呢?”老人說道:“那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玉英的爸媽就是因爲不聽祖訓,所以走了出去,可是他們就死在十里以外的地方。”
力風丞實在過意不去了,看着老人眼裡滿了淚花的說道:“爺爺,對不起您,我,我……我不是煉氣士,我剛纔說了謊話,不過……不過我……”
力風丞的話還沒有說完,司馬老人臉色急劇的變化,先是一愣,就連臉上的笑都一同愣住了,突然又像個孩子似的附在石桌上哭泣了起來,顯然是十分的傷痛。
秀月看了看力風丞,力風丞看了看秀月,秀月轉過頭來對司馬老人說道:“老人家,雖然我們不是您說的那種煉氣士,可是我們還是可以完成您的心願的,我們願意幫助您。”
老人怒氣重重又哽咽的說道:“你們騙得我好苦啊,還說幫助我,既然你們不是煉氣士,說那些還有什麼用,幫忙?你們拿什麼幫我們!”說完扭頭走進剛纔秀月出來的那扇門,就聽‘嘭’的一聲門關上了,只把秀月和力風丞關的心裡是百感千結。
力風丞無奈的看了看秀月說道:“月兒,我們拿什麼幫助這老人家達成心願呢,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爲什麼來到這裡,就是因爲那陣法的力量實在奇怪,我使出多大的力量它就給我返回來多大,就好像自己在和自己打仗一般,這哪有個勝啊。”
秀月看這力風丞說道:“這個我也想過,不過你不是也聽到了,老人家有祖傳的咒語,我想如果我們能夠得到咒語就應該能夠有所作爲的。”
力風丞想了一想,也是沒有別的辦法,無奈的說道:“現在如何能夠讓司馬爺爺說出那咒語呢?你看他現在正在氣頭上,怎麼會聽我們的話。”秀月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說道:“你這大笨牛,老人不是說了世代相傳的咒語嗎,那司馬玉英一定也知道,我們只要問一下玉英不就可以了,如果我們能夠打開那法陣,不但讓老人得以解脫,而且玉英也可以走出大山了。”
力風丞聽完秀月的話一拍自己的後腦勺說道:“你看我怎麼就沒有想起來呢,還是我的月兒聰明啊。”
兩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玉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明顯的臉上也帶着淚痕,秀月看這玉英滿臉的淚痕,馬上站起來扶着玉英的肩膀說道:“玉英別哭泣,我和你這大哥哥也是修真之人,如果你能夠說出你爺爺說的那個咒語,也許我們就可以幫上忙的。”玉英看秀月那溫婉可人的樣子,不自覺的就願意和秀月在一起,這時看秀月說他們也是修真的人,也是不知道該相信還是不該相信,下意識的把頭向屋裡看了看,無奈的回頭看着秀月說道:“大姐姐,如果你能夠幫助我們,你叫我做什麼都行,不過那咒語還是要爺爺才能夠知道,爺爺沒有傳給我,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樣的。”
玉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屋裡司馬老人的聲音說道:“玉英不要相信這兩個人無恥的人,我們本來就不該救他們的”接着又是幾聲嘆息,這聲音說的是力風丞臉變色,玉英卻是滿臉淚,而秀月也是不知道如何對答,因爲騙人在先,自己也覺得理虧。
就在院子裡三個人秀月,力風丞和玉英都沉默的彼此不知道該說什麼,尷尬的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不知道過去多久屋門卻一聲響司馬老人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