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大財介紹完後,微微側身對着一旁有些發怵的李楠說道:“這位就是我之前提到的張大師,張大師可是有真本事的,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他笑着把話說完,然後走向一旁的沙發,指指身邊的位置。“別這麼拘謹,張大師時間寶貴,他定是算出我們有求於他,所以提前來等咱們,你有事快說。”
李楠顫顫巍巍的坐到錢大財身邊,支支吾吾,不知要如何開口。
我心裡卻是跟明鏡似的,這傢伙定是想通過他姐夫找個厲害的大師爲他找回場子,卻沒想到他姐夫找的人居然是我。
更令他惶恐的是,我居然在他姐夫沒打電話前,就已經在店裡等着了。
這事放在誰身上,都會抖上三抖。
“說話呀?”錢大財有些着急,生怕怠慢了我,親自動手煮茶,爲我遞送,把一旁的王胖子當成了空氣。
“姐夫,我突然想通了,凡事都該順其自然,不能強求,我想這也是大師爲人解惑的真諦。”李楠老半天才憋出這段話,這已經是他極限。
我咪着眼睛,只當是空氣飄過,並不接他的話。
錢大財通過我的表情分析出,李楠的話有侮辱我的成份,揚手就給了他小舅子一巴掌。
這巴掌可是動了真怒。“你小子怎麼跟大師說話的,在家當着你姐面哭的死去活來,非要我請人幫你出頭,現在大師就在眼前,你咋又不吭聲了?”
李楠做夢也沒想到,這個一向怕他姐姐的男人,會當着外人打自己。
心裡的委屈可想而知,關鍵他還不敢挑明,說出事情經過。
一直在看大腿的王胖子不知發了什麼神經,突然站起來,指着錢大財說道:“哪有你這麼當姐夫的。”
說完,露出一張笑臉,衝發矇的李楠說道:“這位兄弟,你有什麼事儘管說,沒有什麼是我王大壯辦不到的,只要給足錢,奈何橋上的孟婆我都給你請來。”
我正在品茗茶道,聽他胡說八道,差點笑的噴出來,這傢伙還真有做神棍的潛質,假以時日,一定是個有頭有臉的大神棍。
“呃......”李楠搞不清楚王胖子是不是認識我,不敢開口。
錢大財也是一愣,把頭扭向王珂。
王珂下意識並住了雙腿,臉上帶着微笑,回道。“是我忘記介紹了,這位是王大師。”
可能是王珂也看出李楠跟我有過節,所以在介紹時並沒有指明王胖子跟我是一道來的。
果然,聽王珂這麼一說,李楠眼珠直轉,立馬從朦朧的狀態抽出神來,躬身道:“李楠見過王大師。”
說着,拿出自己的名片。
王胖子大手接過,瞄了一眼,一本正經的朝李楠壓了壓手。“坐吧,有什麼事,儘管說,還是那話,只要錢給足,孟婆都給你找來。”
他本來說的是大話,可李楠卻不這麼認爲。
我看了一眼胖子,見他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胸有成竹的大師風範,便也沒有攔他,隨他折騰。
我們這一趟的目的,是撈錢!
用胖子的話說,只要能撈着錢,讓他學豬叫都行。
眼見小舅子不上道,錢大財心裡窩了一肚子火,連忙向我賠禮。
我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爲了緩和氣氛,王珂表示要爲我們喝上一首,以表上次之謝意。
我自然沒話說,不得不承認王珂嗓音很好,長的又漂亮,要是走娛樂線,真有當明星的潛質。
我這邊和錢大財不疼不癢的喝茶聊天,王胖子卻拉着李楠出了雅閣,不知道商量什麼事去了。
半個小時後,錢大財告罪離開,離走時問我求了一張平安符。
我從衣兜裡掏出一張之前畫的化煞符,默唸了咒語,開了靈光,這也是我此次來打算通過此法撈錢的方式之一。
錢大財很大方,從財務那取了一萬塊錢,用信封包好恭敬的遞到我手上,這才離開。
臨走時,不忘交代王珂要好好招待我一番。
王珂心領神會,堅定點頭。
我看在眼裡,笑在心裡,只要王珂別太過分,摸上兩把又有何不可?我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何況我的境界要高於常人。
王胖子終於回來了,一見我就朝我眨了眨眼,我立馬猜到這傢伙肯定從李楠那得到了好處。
趁着王珂走開的空檔,他掏出一個銀行卡,豎起手指,小聲說道:“三萬!”
我豎起大拇指,是由衷的佩服,屁個本事沒有,居然忽悠了三萬。“李楠讓你去彩紅小區一八零六?”
“臥槽,你咋知道。”王胖子跟見了鬼似的,一蹦三尺高。
“看來他還不死心,要不是看在錢大財是他姐夫的份上,剛纔就讓他屁屎尿流了。”我有些生氣的說道。
“他嘴裡說的神棍該不會是你吧?”王胖子反應了過來。“你用一百萬買人家二百多萬的房?”
我端起茶小抿一口,淡淡的說道:“李楠是個騙子,用同樣的手段騙了不少業主,而且他還騙了秦彥歆。”
“臥槽,秦美人來咱們縣城了?”
在學校那段日子,本來有宿舍樓可以住,可王胖子硬是問家裡多要了錢,搬到了秦彥歆手上的出租屋裡,關鍵還把我給強拉過去。
美其名曰,壯膽。
也就是那時候,我們認識的秦彥歆,可又有誰會相信,就是那樣的美人卻要投入我的懷中,死胖子要是知道,又要大哭一場了。
“是啊,她買了彩紅小區的房。而這房正好是李楠這傢伙用來騙錢的工具,那天幸好遇上了我,不然秦彥歆就要上當了。”我說道。
“他奶奶的敢欺負秦美人,我王大壯第一個不幹。”
他說完,就出了門。
“你幹嘛去?”我起身喊他,這傢伙身上還有傷,再深一點,胳膊都有可能廢了,可他卻馬大哈不當一回事。
“抽他丫的!”
“......”
坐回沙發,王珂端着精美果盤走到我身旁坐下。
“大師,看看我的雕工如何?”她指着一隻青綠色的烏龜,烏龜的脖子伸的老長,像極了那玩意,龜背上是一隻粉色的花藍,造型逼真,若不仔細看,以爲是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