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在哪?”棗樹上,正在打瞌睡的傻鴨一聽有十箱黃金,兩眼冒着金光,撲哧撲哧從樹上飛下來,落到了我肩頭。“小張真人,傻鴨想起來了,在這地宮的乾兌兩個方位,各有十箱黃金。快去取來,傻鴨好餓。”
“真有?”
“回稟姑爺,真有。”翠雲也想起來了。
“那好吧,給你兩根金條,其它的你不能吃,我們以後要過日子,需要花錢的地方有很多。所以,你要靠自己去覓食。”我有些無恥的說道。
“小張真人,當年你不是這麼說的。”傻鴨眼珠一轉,不知又有什麼壞主意。
“那我怎麼說的?”我不疑有詐。
“你說,乾兌方位之所以放黃金是爲了增強這處陣法的隱秘性,金有克害萬物之能,但虞姑娘的五行爲金,反而可以助她隱藏生機,如果私自移動,會影響這處陣法。這處隱匿世間千年的陣法可是你佈下的。”
傻鴨太壞了,一聽我只給它兩條黃金,它乾脆編個故事嚇唬我。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二十箱黃金全被它給貪墨了。
我看向翠雲。
翠雲搖頭,“奴婢不知其中之意,倒是唐突了。或許神嫋說的對,那兩處放置黃金真可能與這陣法有關。”
我皺眉想了想,從字面理解好像是這麼個理,但深入一想總感覺哪裡不對勁。要是唐柔在就好了,她一定能看出來。
想到這處隱匿世間的大陣居然是自己佈置,然而,千年後卻看不透其中奧秘,當真是造化弄人!
以我如今的修爲與學識,不足張真人的萬分之一。
虞雲清從椅子上站起來,蛾眉淺笑,花容甚開。“夫君,妾身爲你舞上一曲。”
我心中歡喜,“好!”
翠雲進屋,取了一把寶劍出來。
虞雲清接劍,長劍出鞘,寒光逼人。
我定睛一看,既然是干將寶劍。
不知何時,翠雲又將莫邪寶劍取來,“姑爺,接劍啦!”
我聞聲接過。心裡有些忐忑。特麼,我不會舞劍啊!
怎麼搞!
說好了,是虞雲清爲我舞劍,你這奴婢把劍遞給我是啥意思啊!
我有些不知所措。
莫非,古人喜歡對舞?
應該是這樣。
在我拿着莫邪寶劍發呆的空隙,翠雲已是抱琴彈奏。
琴音一起,虞雲清手中長劍朝着前方曼妙舞動,劍柄旋轉,劍身輕盈騰空,身姿柔美,晨風醉人,長劍舞動之時風聲鼓鼓。
忽然,她腳下氣旋陡起,竟然懸立於菜園上空,翩若驚鴻,剎那間白霧瀰漫,朦朦朧朧,宛若九天玄女。
仙女!
我驚呆了!
就在我驚愕之際,天空突然傳來仙樂之音,有一老年仙官降下雲頭,頗有威嚴。
“虞雲清接旨。”
正在舞劍的虞雲清一臉茫然,自己不過是舞劍助興,怎麼招來了天上的傳旨老官。她看向我,我也是一臉懵逼。
在短暫愣神後,虞雲清上前一步。
傳旨老官見到虞雲清之容貌,眉頭微皺。輕咳一聲,鋪開黃錦卷軸,念道:“天乾地坤,朗朗宇宙。萬物生靈皆有仙緣造化,虞雲清修道千載,今日功得圓滿,賜仙籍帛冊,位列仙班。即刻飛昇,前往斷雲觀任職。”
我心中一涼,這特麼的,莫非是天上神仙貪圖虞雲清的美色,嫉妒我一凡人佔有此等絕豔,故而爲難於我,特意弄了這麼一處!
虞雲清身軀一顫,看了我一眼,一臉心疼,她深深一吸,咬了咬牙關,說道:“妾身已爲人婦,若夫君未證仙道,死不從命。”
此言一出,老年天官,眉頭大皺。正要開口,卻見天上來了一名中年仙人,此人樣貌上等,面色剛毅,不知對老年天官說了什麼,老年天官臉色陰晴不定,隨後既然帶有一絲惶恐。餘光時不時瞟向我。
就在我想要開口之際,二位仙人已經駕雲遁走,儀仗隊伍也隨之消失。
這是鬧的哪一處!
莫非虞雲清是某個大人物轉世,連天上的傳旨老官都不敢得罪?我越想越有可能,不免對虞雲清又是一番細看。
無可挑剔,美的不像話。
舞個劍鬧出這麼大動靜,着實不讓我省心。
我本要說些寬慰的話,虞雲清踩着碎步朝我走來,傍若無人的依偎在我懷裡,一股淡淡的女子芳香,頓時充斥我的神經。
“夫君,我有些累了。”她眸光輕擺,勾的我魂兒都飛了。
“我扶你去休息。”
翠雲一聽,立馬跑向東屋收拾一番。
如此這般,我進屋關門。
光天化日,難道我的第一次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摟着懷中美人,明顯感覺她的喘息有些沉重,儼然是一副任君採摘的姿態。
秋風送爽,此處省略一千字。
“夫君,莫要負我。”
“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卿絕!”原來,人生百年,爭個你死我活,爲的就是雲雨巫山。
虞雲清聽聞,心中顫抖依偎在我懷裡,久久不語。任由肌香凝雪,愉悅恬淡。她口中輕輕默唸,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卿絕!
午飯是翠雲送進來的,吃完飯後,虞雲清將沉睡了千年的委屈,發泄到了我的身上,我頓敢老腰有些吃不消。
原來,還有這麼多花樣可以玩。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雖愛美人,奈何有太多事情等着我去做。
晚上,光燭扶搖,蟲鳥寂靜。
傻鴨又不知從哪兒倒弄來一粒金豆,這一次它沒有吃,而是送給了虞雲清。
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依傻鴨的尿性,它一定有什麼事情求助虞雲清。
虞雲清捏着金豆,蛾眉輕蹙。“從哪弄來的?”
“撿的!”傻鴨腦袋一歪,“虞姑娘咱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虞雲清笑問。
“還有兩隻雞,你可不能再吃了,傻鴨要用它們來孵化親衛金雞。只要你答應,我再送你幾粒金豆。”
果然,這鴨子不放心我們,是爲了這兩隻雞來的。
“哦?院子裡的兩隻母雞要用來下蛋,不能給你。”虞雲清將金豆遞給我。“夫君,像這種成色的,能兌換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