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然不會相信!
是夜,竹林無聲。玄月高掛,皎潔月光透着涼意,把溫暖留給了我們。
早上出發之時,我見傻鴨叼着一麻袋東西,好像還是活物。大奔蹲下身子,跟傻鴨配合,把麻袋綁在了身上。
繩子是用枯草搓的,這肯定是出自傻鴨之手。
宋思齊嗤笑的臉兒,在我耳邊小聲說道:“你猜,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皺了皺眉頭,嗅了嗅氣味,說道:“難道是竹雞?”
宋思齊連連點頭。“傻鴨說要給你驚喜,一大早就在忙活捉雞,全程我都在一旁看着,都是他一人操辦的。你說他怎麼那麼可愛呢!纔剛吃的烤雞,一大早就開始準備今晚的晚餐了。”
見她忍着笑,我也跟着憋着,既然是傻鴨要給我們驚喜,那就全當不知道吧。
中午時分,穿過一片沼澤,有驚無險,算是平安渡過。
走出不遠,一座土廟出現在我們面前,在這種地方有土廟倒是有些怪異。我本不想多事,卻又好奇。
宋思齊知道我想去看看,便拉着我朝土廟走去。
黃土堆砌的土廟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的沖洗,卻依然挺立,周邊沒有圍牆,靠近土廟五十步,寸草不生,土廟不高只有不到二米,硬山頂結構,有些像山野中見到的土地廟。
黃色的泥土坯身,破破爛爛,大洞小洞上百個,彷彿隨時都會倒下,然而走近之後,又有一股渾然堅毅之感。
俗話說,反常必有妖。
但我依然走上前去,仔細查看。
以土廟爲中心,方圓五十步沒有任何生機,一根草都沒有,這令人疑惑。
殘風凌厲,日下如燭。
我催發神修符,祭出一張安神咒。
揮手點燃,符咒焚燒,氣浪遲緩無有張力。
這很詭異。
一般情況,符紙點燃後,火苗會被空氣吹動,熱力往外擴散,但眼下這地方點上火後,卻如一潭死水,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機。
風水中,將這種地界稱之爲空亡絕地。
只有十惡不赦之人才會在死後葬在這裡。
但,顯然這兒不是埋葬死人的地方,而是囚禁活人之所。
如果是死人被埋在這裡,一旦吸食了魂氣,便會成爲惡魔。唯一可以解釋的是,這下面囚禁着一個極爲可怕的人。
“你退後。”
“你要做什麼?”宋思齊大驚。
“掀掉墳頂,看看被囚禁的是什麼人。”我說道。
“墳頂?這是一座墓?”宋思齊嚇了一跳,立馬提氣想要懸浮起來,可她發現腳下好像生根一樣,根本擺脫不了這兒的地心引地。“怎麼會這樣?”
“這是一處死地,任何修爲都不頂用。你先退到五十步外。”我語氣加重,若是有人設下埋伏,此時來個暗箭,當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心裡正想着,就聽到有破風聲傳來。
“趴下。”
“咻......”
我剛剛把宋思齊按下去,一支白羽長箭呼嘯而至,貼着宋思齊的長髮飛過。仙人並不是殺不死,一旦眉心破了,一樣是死。
大意了。
趁此空檔,我提着宋思齊離開。
“爲什麼你可以,而我不行?”宋思齊一臉驚疑,左右觀望,卻空無一人。
“以土廟爲中心的方圓五十步佈下的空亡絕地,只對仙人有用。而我不是仙人,所以我可以提氣發力。”我想了想說道。
“這麼說,這下面禁錮的是個仙人?”宋思齊立馬反應過來。
“很可能是。”我說話時,心神感知,方圓百里並沒有人。那剛纔的一箭是何人所射。“我們進入這塊區域時,你見過有可疑之人嗎?”
宋思齊想了想,說道:“倒是沒見到,但我看到一隻黃鼠狼從沼澤中出沒。”
我點了點頭,叫來了傻鴨。
“小張真人,什麼事呀?”傻鴨落到大奔頭上,他一直跟大奔一起。
“你飛的快,替我看看方圓五百里有沒有修爲在仙人境以上的可疑的異類。”我吩咐道。
“好咧,傻鴨去去就來。”
......
沒一會,傻鴨回來了。
“如何?”宋思齊追問,剛纔那一箭差點射中她,她要報仇。
“只有一隻黃皮子符合小張真人的要求。要不,傻鴨給你捉來?”傻鴨說道。
“它手上可有弓弩?”我問。
“不礙事,傻鴨刀槍不入,它要是敢射傻鴨,傻鴨就閹了它的蛋蛋。”
“......”
“真的刀槍不入?”我想到一個更簡單的辦法,省得傻鴨再跑一趟。
“是呀,傻鴨從來不吹牛。”他昂着頭,彷彿昨晚上吹牛的不是他。
“剛纔黃皮子險些射中思齊,你想不想給她報仇?”我衝他說道。
“必須報仇。傻鴨這就去弄死它!”傻鴨很配合的發着火。
“不用這麼麻煩,你站在這裡面別動,待它朝你射劍時,我用雷電把它給電暈。然後交給你嚴加拷問。”我說道。
“好。”傻鴨毫不猶豫的答應,朝着土廟走去。
便在這時,西南方有道黃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與此同時,一支白羽長箭破開虛空,朝着射鴨射來。
幾乎是同時,我催發天雷,朝着黃色身影所在的位置落下了一道閃電。
閃電之後,我施展星盤移宮之術,隔空將黃皮子抓住。
再看傻鴨,嘴裡叼着一支箭從土廟上跳下來,正要飛過來教訓這個黃皮子,卻是一個狗吃屎,沒飛起來。
傻鴨一身黑羽,陡然炸開。“敢暗算傻鴨!不給點你顏色看看,你真以爲我是鴨子呀!”傻鴨大怒,大腳掌猛地一踩,地面裂開一道口子。
一張畫着詭異爻紋的符咒自地下顯現。
這是一張寫滿蝌蚪文的符咒,時隔千年歲月,終於再次重現人間。
張家有一部,天罡殘卷,上面就有關於蝌蚪文的爻紋記載。
蝌蚪文所畫的爻紋一共七十二種,每一種都有通天徹地的能量,可以封印十倍於自己的高手,但想要催發這種符文,必須以自己的性命爲代價。
若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是沒有人願意拿自己的性命與對方同歸於盡的。
我抓着黃皮子,正要發問。
卻感覺到一股恐怖的威壓正在凝聚,回身一看,震驚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