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柔見我愣神,有些尷尬。“若是大師沒時間,那我先走了。”她有些失落。
“我可以幫你。”我跳過之前的思緒,直切正題。
她險些驚呼失聲,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爲什麼找你?”
我點了點頭。“不過,電影還是要看的,走吧!”
唐柔嫵媚一笑,上前挽着我的胳膊。“我車停在馬路對面。”
我回以微笑,沒有拒絕美女的熱情,提着手裡的黑色塑料袋,與她一道上了車。
“大師,你提着這麼多錢,不累嗎?要不要去銀行存起來。”唐柔開着車,笑問道。
“不用,我想感受一下,被錢所累究竟是何種體驗。”我臉色平靜,唐柔看似輕鬆,實際上很緊張,時不時看向後視鏡,生怕有人發現她。
“高人都像你這麼有趣嗎?”她笑。
“小的時候窮,沒見過這麼多錢。”我也笑。
唐柔嫣然一笑,說道:“其實萬和火鍋店鬧鬼一事,早就三年前就有人發現,但不知爲何沒有人敢出手。”
她的話像是一記重磅炸.彈,在我身邊陡然引爆,震的我有些恍惚。
“三年前就有人發現了?”我一臉疑惑。
“是啊,好像是一個姓白的大師。”她看我一眼,奇怪問道:“大師不知道?”
我搖了搖頭。“把你知道的告訴我。”難怪錢大財會連夜趕來,原來他自己也知道火鍋店裡鬧鬼,只是這事情一直壓着,沒有敢處理。
聽到有人開價十萬,主動要替天行道,他豈能不高興。
別說是十萬,就是一百萬,他都會樂意。
唐柔說道:“這事有些奇怪。錢總雖然開了這家火鍋店,卻很少來店裡,也可能是他涉及的產業太多,一個小小的火鍋店並不放在心上。
三年前白大師被幾個黑衣人請去,然後錢總接待了他。請他出面消滅鬼怪,但白大師看過後,卻是沒接這單活,說是鬼祟大有來歷,他法力有限,讓錢總另請高明。”
我問道:“這些消息你是從哪聽來的?”
“我從我師父那聽到的。”她回道。
言罷,看向我十分自豪的說道。“我師父也算是小有名氣,鬼怪奇談這方面的消息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錢大財的演技還真不賴,難怪對我那般客氣。原來是我做了白林海不敢做的事。”我心裡想着,爲什麼白林海不接這單生意,以他的手段不可能消滅不了幾隻小鬼,一定另有原因。
可惜他已經死了,不然真想當面問問清楚。
“你也認得白大師?”唐柔車技嫺熟,踩蹬掛一氣呵成,令我刮目相看。
“認得,白林海確實有些本事,不過他比不上我。”我絲毫不謙虛。
唐柔點頭。“我看得出來,不然也不會請你幫忙。”
她話鋒一轉,切入正題。“趙總的兒子不久前自殺了。”
我沒有出聲,繼續聽她講說。
她的聊天方式很是唐突,思維轉動的很快,儘管我有些不適應,但她提到的這個問題,正是我迫切需要知道的。
駛出不遠,她把車停在了通往鄉鎮的路基上,打開雙跳燈,呼出一口氣。“終於解脫了。”
我咪着眼睛,依然沒有接話,我知道她在斟酌要不要與我說這事,也許她在對我做最後的考驗,看看我是不是一個靠譜的人。
“其實我的身份比較特殊,趙翔自殺時,我就在不遠處。爲了追查此事,趙總買通了一名民間的陰陽先生,他要與他兒子的魂魄對話。
經過溝通,趙總得知他兒子之所以自殺,是因爲被人控制。而控制他的人是一個自稱熊爺的人。”唐柔娓娓道來。
“趙翔的八字,你可知道?”我感覺此事有些奇怪。
“知道。”
唐柔說出八字後,我咪眼推測,得出的結論是,趙翔五行屬土,而且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純陽之土。
“你有沒有朋友是警務局的?”我突然問道。
“有。”
“替我查一下,溥溏村林家小女的生辰年月。”我平靜的說道。
她沒有多問,拿起電話,撥了過去。
十分鐘後,她報出了溥溏村林家小女,林灝的生辰年月。
令我震驚的是,林灝是純陰之土。
一個純陰之土,一個純陽之土,兩者是否有什麼聯繫!
我皺着眉頭,回憶起陳二狗的生辰八字,此前莫陌曾經寫在紙條上,故而我記得。
一算之下,眉頭大皺。陳二狗不但五行屬土,而且是紅鸞命格。
“你發現了什麼?”她見我臉色古怪,知道我一定察覺出了原由。
“趙翔五行屬土,而且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純陽之土,這種人死後,魂魄可以直接晉升爲鬼將,兇厲無比,若是得到純陽之血的融合,會脫變成鬼王。”
我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純陽之血只有我有。
而我在不久前,剛剛以真陽之氣擠出三滴純陽之血給老太監。
他們會不會是一夥的!
我心裡莫名的害怕起來。
“大師,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唐柔打斷了我的思考。“其實,我也知道趙翔死後,很可能會變成鬼王。”
“哦?”我有些疑惑。
“剛纔我說,我的身份有些特殊,大師可以猜一下!”她看着我,等我回答。
唐柔的思維跳動的有些快,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沒有線索,無法預算。但你因該是某個古老家族的人。”我說道。
“大師果然厲害,實不相瞞,我們家族已經三十年沒有男丁,找你是想請你幫我們化解這一劫難。”唐柔看着我,眼神中滿是肯求。
“你去麗日酒店是爲了物色可以幫助你的高人?”我問。
“我請師父算過,他讓我在麗日酒店等候。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三年。師父也算過有關趙翔的死因,生前雖然不怎麼樣,但死後確有鬼王的命數。以他的性格一旦成了鬼王,定會加害於我。”她說道。
我皺眉,沒聽明白。“趙翔爲什麼要加害你。”
“因爲他追求過我,被我拒絕後又踢了一腳,險些廢了他的命根子。”她毫不含糊的表達着內心的憤怒。
我聽了卻是雙腿一緊,女人這一招真是夠狠的。
“事情就是這樣,大師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家。”她再一次投來懇求的目光。
“你們家族出現的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想,你因該知道怎麼處理!”我正視她的眼睛,她的師父究竟何方高人,居然能算出我從溥溏村得到的八奇長生種。
“以大師的智慧,一定能猜出。既然大師問我,那我就直說了。”
她看向窗外,碧空如洗,萬里雲煙飛旋,綿延起伏的山脈繪製成一副動態神圖,稀朗的車輛在筆直的鄉道上不緩不急的開着。
突然,她正色說道。“師父算出,你有一樣東西,可以讓我家族生出男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