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電視臺後,車子直接開到地下停車場,電視臺的一個副臺長已經等在那裡了,他帶領慕容昊宇和月如眉從專用電梯上樓。在等電梯的時候,有幾位員工從不遠處走過,有一兩個應該是慕容昊宇的粉絲,她們不住地看了慕容昊宇好幾眼,才戀戀不捨地走了。
有一兩個人還一邊看着,一邊擺弄着手機,不知道是不是在偷拍。
月如眉看了看慕容昊宇,見他對此絲毫不爲所動,他應該是見慣了這樣的情況吧?
一行人乘了電梯到達臺長辦公室所在的樓層,月如眉想到慕容昊宇和臺長所談的事情也許是她所不應該知道的。所以,她提出在外面等着,慕容昊宇也同意了。
臺長辦公室外面不遠處有植物盆景隔開的一個開放的小廳,那裡放着兩張沙發和一張小桌子,月如眉在其中一張沙發上坐下來。
她拿出手機,打開碼字軟件,利用等待的時間碼字。
經過了17K精英培訓營的訓練,月如眉已經學會了隨時隨地進入狀態,她很快就沉浸在碼字當中,直到一個聲音打斷了她——“你怎麼在這裡?”
月如眉擡頭,看到了林珈珈正站在她的面前,高高在上地低頭俯視她。
“我在這裡,應該和你沒有什麼關係吧?”月如眉淡淡地說道,以前是同事,她不得不忍耐她,現在她已經不是她的同事,她不想委屈自己去忍耐她的壞脾氣,她低下頭繼續碼字。
她冷淡的態度,讓一直習慣了被捧着的林珈珈大爲惱火。
但一時之間她的火焰找不到發泄的途徑,她狠狠地瞪了月如眉幾眼,可月如眉看都不看她,讓她的瞪視失去了意義。
然後,她發現,今天的月如眉跟以往不一樣了,她看起來漂亮多了。
不,林珈珈不肯承認,她看了看月如眉的衣服和臉上的妝容:那是隻因爲她化妝了,改變了以往隨意的着裝。
林珈珈的目光在月如眉的身上打量了一會兒,又看了看臺長的辦公室。忽然,一陣靈光閃現:她想她知道爲什麼月如眉精心打扮地等在臺長辦公室外面的原因了。
“今天看起來不錯嘛!”林珈珈說道:“特別化了妝,也換了新衣服?”
“工作需要。”月如眉淡淡地說道。
“工作需要?是需要工作吧?”林珈珈冷嘲熱諷地說道:“看來,你爲了重新回到電視臺,也是不惜血本啊!”
她說的“重新回到電視臺”,讓月如眉想起自己因爲莫須有的失誤離開電視臺的事。於是,她不打算告訴她自己並不打算再回電視臺,而是說道:“你沒想到我還會再回到電視臺吧?”
月如眉所說的回到電視臺,只是陪慕容昊宇來,而林珈珈卻理解錯了:“還會再回到電視臺?說得那麼篤定?”她心裡冷哼:“電視臺是你這樣的人說來就來的地方嗎?”
林珈珈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壓低聲音說道:“是誰讓回電視臺的?臺長嗎?”
月如眉的心思還在寫文上,她不耐煩和林珈珈糾纏,所以也沒有去揣測她話語裡的深意,也不想跟她多費口舌。她沒想到的是,她的沉默,被林珈珈誤以爲是默認。
“讓我猜猜,你是靠什麼使得臺長答應讓你回電視臺的?”林珈珈輕蔑地一笑:“學歷?才能?好像你都沒有嘢!”她的目光打量着月如眉:她唯一拿得出手的,應該就是這副懷算年輕的身體了吧?
月如眉皺眉:“我怎麼回來的,不需要你費心。”
“我纔不費心你怎麼回來的呢!”林珈珈有些得意忘形了,口不擇言地說道:“但是呢,要是讓你離開,我到是可以費些心。”
想想當初月如眉明明被冤枉了,卻仍是毫無辦法,只能灰溜溜地收拾東西走人,林珈珈的心情就莫名變得很好。
這次搭上臺長?她也有的是辦法把她弄走,借力打力什麼的,她最在行了:“其實,當初弄走你,並不用費什麼心。這次要弄走你,或許需要費點心思的,但也不是不可能。”
月如眉敏感地抓住了要點:“當初我之所以被迫離職,是你搞的鬼?”
“是又怎麼樣?”林珈珈說道:“你這種看起來一副清心寡慾的性冷淡樣,背地裡耍狐媚手段的人,真的不想再見到了。”
月如眉氣憤起來:“你怎麼能僅憑看我不順眼就陷害我,害我失去工作呢?我記得我說過,我需要那份工作,爲了以後孩子能上好的學校……”
“我知道呀!”林珈珈說道:“就是因爲知道你很需要那份工作,方便你那個不明來歷的孩子上學,我才特別把你弄走的!你知道嗎?那天看到你走之前要哭了的樣子,我心裡那個爽……”
“你,你怎麼能這樣?!”林珈珈此時幸災樂禍的樣子,讓月如眉想到自己離職時的心酸黯然,她氣憤不已指着她罵道:“你是不是心裡變態啊?!”
林珈珈哪能忍受別人這樣指着她罵,一揮手想打開月如眉的手。
“啪!”一個耳光響亮地打在臉上,林珈珈有點懵:“你敢打我?”
月如眉其實也有點懵,她見林珈珈伸手揮過來,就擡手躲開她的手,混亂中,她的手反而揮到了林珈珈的臉上。
不過,既然已經打了,月如眉說道:“這是你欠我的,是你惡意操弄害我失去工作的‘回報’。”
“你——”林珈珈萬萬沒有想到月如眉敢動手,她想打回時,但月如眉抓住她的手,她的力氣比林珈珈大,抓得她的手動彈不得:“剛剛那個巴掌之後,我們兩清了。”
“兩清?”林珈珈想抽回手,但力氣不如月如眉,恨恨地甩了甩手。
月如眉甩開她的手,在原來的位置上坐下來:“以後再見面就當做不認識好了。”
“哈,以後見面當做不認識?”林珈珈怎麼可能這樣放過她:“你以爲你還有機會進電視臺?”
月如眉淡漠疏離地說道:“我進不進電視臺,不是你說了算的。”
林珈珈居高臨下地看月如眉一眼,冷笑道:“不是我說了算,那是誰說了算?臺長嗎?你以爲用那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進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月如眉氣結:“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地惡意揣測!”
“什麼惡意揣測?”林珈珈冷笑:“你這樣的人能進電視臺,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麼進來的。”
月如眉被氣笑了:“那你說說看,我是怎麼進來的?”
“怎麼進來的?還不是通過裙帶關係?解開裙帶……”林珈珈剛剛逞口舌之快,直接說出了心中的猜測,但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林珈珈,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林珈珈轉身,看到臺長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她身後,而慕容昊宇就站在他的身邊!
“昊宇哥……”林珈珈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話很上不了檯面,她想挽回,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慕容昊宇沒有看林珈珈,而是看着被氣得臉色漲紅的月如眉:“林小姐真有才,‘裙帶關係’被你解釋得這麼清新脫俗。”
他轉向臺長:“只是,臺長,這樣舊詞新意用在我的助理身上,算不算誹謗?”
“沒有沒有,這肯定是個誤會!”臺長連忙說道。
“你的助理?”林珈珈被慕容昊宇的用詞呆震住了,她呆愣地看着月如眉站起來,走到慕容昊宇的身邊:“她怎麼會是你的助理?”
前段時間,慕容昊宇忽然拉黑了她的微信,微博也取關了她。她一氣之下也取關了慕容昊宇,也不再看關於他的消息,所以不知道月如眉變成他的助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