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盟在離開酒店坐進車子裡後,撥了個電話號碼,對着那邊的人嘀咕着說了一句,不久一輛警車就停在了酒店的下面,此時酒店房間裡陸明玉正悠悠醒轉過來,全身的痠疼讓她一時間弄不清楚狀況,她低聲的叫着:
“挽塵,挽塵。.”
“明玉。”
“啊,你,怎麼是你?”陸明玉聽着身邊突然響起的男聲一轉頭看過去,竟然是那個喬老闆,而且他全身都光光的,這個時候陸明玉才反應過來輩子下她的身體也是光光的,陸明玉眼前一黑,人就倒回了牀上。
喬老闆看着陸明玉暈死過去,急忙的伸手按着她的胸口,這要是陸明玉出了事,他也不好交代。
酒店的大堂裡,警察站在服務檯出示證件,讓服務員帶他們去樓上的一個房間,不遠處,兩個正在低頭交談的男子聽着警察報出來的房間號不由神情變了下,其中一個不懂聲色的走向樓梯處,一邊掏出了手機撥打了出去。
喬老闆一下就火了,他帶陸明玉來這裡只有一個人知道,孟挽塵,她竟然還敢來玩陰的,喬老闆對着手機吼了幾句,讓保鏢想辦法絆住了那些警察,喬老闆拿着手機就對着牀上昏迷着的陸明玉一陣亂拍,隨即起身將自己的衣服穿好,東西都收拾了下,才鍍步走了出去。
當警察趕到房間的時候,只有陸明玉一個人昏睡在牀上,身無寸縷的。陸明玉事後沒有去找孟挽塵,而是被陸市長當天就送去了國外,陸市長告訴陸明玉,這一輩子都別回國了,等他和妻子退休了也會去國外定居的,他們夫妻的老臉都被陸明玉給提前丟沒了。
事情被壓了下來,都知道是市長的女兒,可是發生了的事還是會私下裡傳了開,陸明玉被人在酒店裡給上了,而且警察破門而入的時候陸明玉的身上一點東西遮蓋的都沒有。陸明玉恨孟挽塵,她對着陸市長吼着自己是被算計的,一定是孟挽塵和那個喬老闆。
孟挽塵現在市政府辦公室裡混的如魚得水,和很多人關係都好,而且還和省裡的某個大官搭上了關係,陸市長有自己的考量,他會查清楚事情的經過,不過面上他必須的壓住了。現在孟挽塵代表的不是孟家不是她一個人,而是楊家。
孟挽塵現在頭疼的是喬老闆,因爲喬老闆翻臉了,之前答應給孟挽塵的好處都不肯吐出口,他打了電話給孟挽塵下了狠口,如果孟挽塵在跟他玩什麼幺蛾子,他就不客氣了,孟挽塵乾巴巴的想解釋,可是那頭喬老闆已經掛了電話。孟挽塵氣的將手裡拿着的正要出門的衣服扔在了牀上,喬老闆做什麼的,孟挽塵最清楚,那是不吐骨頭的毒蛇。
喬老闆掛了電話,站在酒店房間的窗前,臉色明滅不定,他的身後是他剛趕來的得力助手大剛,大剛是個高大粗獷的男人,他看着喬老闆臉色不好看,小心的問着:“老闆,那我們以後要找的合作伙伴?”
“沒有了孟挽塵還有別人,我們不能光指着孟挽塵一個,她在官面上,也不是可以事事都能幫我們辦得好,你還記得蕭可翰嗎?他檯面不硬,但是他女人的孃家還是可以的。”
“宋夢?”大剛一下就想起來了,蕭可翰,那個前兩天還給自己打電話約喬老闆吃飯的男人,他身邊總是跟着個漂亮的女人,大剛清晰的記得那個女人的名字,宋夢。
喬老闆哈哈大笑,他說大剛,你還是老脾氣,總是記女人的名字記得比男人好,那女人你先不能碰,我要讓蕭可翰給我們好好的賺一筆。
大剛急忙稱是,卻是一臉猥瑣的笑容,宋夢的身材那誘人的,大剛伸手擦了下脣角,流口水啊。^/非常文學/^喬老闆看着大剛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他伸手擺擺對着大剛開口:
“去,找個娘們敗敗火,只有身體爽了才能夠好好的幹事,本來想着從陸明玉那裡走她老爸的路線,結果孟挽塵將事情搞砸了,哼,女人都是不靠譜的。”
“陸市長那裡?”大剛猶豫了,這剛回來,他可不想再回去國外和那些鬼女混了,幾次都心驚膽顫的和她們滾牀單,生怕就得了什麼不乾淨的病。
喬老闆將大剛的神情誤解成了對此行能不能撈到錢的擔心,他拍了拍大剛的肩膀,信心十足的說着:“放心,那個蕭可翰也可以的。”
大剛知道喬老闆的心思多着呢,而且疑心特重,他陪着笑臉點着頭,小心翼翼的琢磨着喬老闆每個眼神每個字眼代表的意思。
蕭可翰正急着弄點成績出來給宋夢老爹看,好得到她父母的好感娶了宋夢,他上次被楊九澤和林盟弄的元氣大傷,自從楊九澤離開本市後,他才緩過來氣,爲了弄到更好的機會,蕭可翰活動的可是十分的活躍,在各個會所裡,不斷的尋找着新的合作伙伴,他自己已經不能夠興起大風浪來,此時他對準的就是剛回國的喬老闆,他覺得喬老闆對國內行情不熟悉,在一個喬老闆財大氣場大,市裡正有幾個項目在招商引資,這是好機會。
宋夢不喜歡那個喬老闆,尤其是那個大剛,一副見了她就要剝衣服扔牀上的架勢,這讓宋夢恨的牙癢癢的,可以蕭可翰怎麼勸都是不聽,拗了脾氣的要跟喬老闆合作,蕭可翰讓宋夢打扮下晚上陪他和大剛吃飯,宋夢不去她和蕭可翰爆發了第一次爭持,宋夢氣的收拾了行李就買了機票出國了,好巧不巧的宋夢竟然還是和小王和歐陽曉茗同一班飛機。
小王爲了和歐陽曉茗拉開距離,就故意買的不是連着的座位,歐陽曉茗提着行李看着座位旁坐着的宋夢,歐陽曉茗嘴角抽搐了,這個世界真是好小,冤家路窄了。宋夢看着歐陽曉茗,臉色變了幾變,最後閉上眼睛裝睡覺。
小王回頭見歐陽曉茗站那不坐下去,他頭一歪就看見了宋夢閉目眼神的樣子做歐陽曉茗的隔壁,小王大步走過來:“我和你換座位?”
“不用了,這裡挺舒服的,隔座還有個傻瓜提神。”
宋夢的眼睛一下就睜開瞪着歐陽曉茗氣呼呼的質問着:“你說誰傻瓜呢?”
“誰應就說誰。”歐陽曉茗下巴一樣:“前後左右好幾個隔座呢,你說我說的是誰?”
宋夢呼一下就站了起來,她顫抖着脣看着歐陽曉茗給了歐陽曉茗一句:“難怪可翰不愛你。”
這一句話,真真是戳到了歐陽曉明的痛處,她的手揚起就要給宋夢一巴掌,結果手腕在半空中就被小王握住了。周圍幾個坐好的乘客已經看了過來,還有航空小姐也走了過來,小王將歐陽曉茗拉向他的位置,結果歐陽曉茗掙脫着小王的拉扯,一屁股坐下去了,眼角就給了宋夢一個挑釁的眼神,要走,也是隔壁這個白癡傻瓜走。
宋夢也坐了下去,雙手環抱在胸,視線狠狠地看着歐陽曉茗,原本在蕭可翰那裡積蓄的努力此時瀕臨了一個爆發點。
小王不放心的看了眼歐陽曉茗,他心裡懊惱着自己應該偷偷上飛機走的,而不是帶着個只會惹事的女人。
飛機起飛了,歐陽曉茗絲毫不妥協了分毫,全身就象是一個刺蝟一樣的看着宋夢,宋夢更是劍拔弩張的很,上次歐陽曉茗發瘋了般挾持着蕭可翰,宋夢還是心有餘悸的,她知道歐陽曉茗的背後是楊九澤,宋夢只管視線看着窗外的白雲藍天,絲毫不理會旁邊看過來的視線。
宋夢走了,蕭可翰臨時找了以前的妖冶秘書來赴大剛的約,大剛看着蕭可翰身邊的女人,身體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也只有蕭可翰的調調喜歡這樣的女人,喬老闆給大剛的指示是務必讓蕭可翰覺得喬老闆是條很肥的魚,然後讓蕭可翰覺得他是高攀了自己,大剛將一切拿捏的很好,由着蕭可翰巴結着自己,大剛酒足飯飽之後並沒有接受蕭可翰安排的那個妖冶秘書,而是婉轉的提出自己想念大學時光了。
蕭可翰的臉色一下就鐵青了,他明白大剛的意思,蕭可翰也不是省油的燈,學生妹他偶爾也玩過,打了幾個電話就給大剛安排好了,大剛滿意的被蕭可翰送到酒店房間門口,他一邊應承着蕭可翰會再喬老闆面前多給蕭可翰創造機會,一邊急不可待的推開了酒店房間的門。
房間裡,等待大剛的不是一身學生制服的漂亮女生,大剛看着面前妖冶的血紅色身影,他一眼就知道是誰,對着冰冷的刀刃他將身後的門踢關了上。
“大,大俠,你要什麼,錢,都給你。”大剛顫抖着手去掏向自己的口袋,手剛一動,手背上立即傳來一陣刺疼,鋒利的匕首已經在大剛的手背上留下了一到冒着血珠的傷口,大剛疼的一下就喊了出來:
“血薔薇,饒命啊,我,我不想死。”
紅色的血薔薇面具下,那雙明滅不定的眼眸靜靜的欣賞着大剛的恐懼,最後才慢慢開口:
“大剛,喬老闆的得力干將,讓我來猜猜看,國際刑警最高級別的臥底警探,從十年前就開始臥底在黑道上,一混到現在,成了軍火走私犯喬老闆的得力手下,去年喬老闆的軍火生意被警方破壞掉轉身又幹起了詐騙集團的買賣,大剛,想不想我說說你家人的情況?”
大剛呵呵的笑着,只是那脣角分外的生硬,這些話如果被喬老闆聽見了,別說他家人,就是祖宗十八代的墳都得被掘出來。裝傻充愣,大剛知道血薔薇既然可以說的出來,那麼就是竊取過他的檔案,大剛看着血薔薇將刀刃移開自己的脖子,他不明白血薔薇找到自己做什麼。
“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血薔薇的身體站在房間的中間,房間裡只開着一盞光線昏暗的壁燈,朦朧的燈光並沒有烘托出曖昧的氣氛,倒是增加了幾分詭異。在血薔薇的目光裡,大剛的冷汗濡溼了身上的襯衫,他見過很多狠毒的毒梟,不要命的軍火走私商,還有亡命之徒,可是象血薔薇這樣讓大剛身體都感覺到顫慄的人,血薔薇還是第一個。
久久的,大剛纔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什麼交易?”
“僱我殺一個人。”
“僱你殺人?”大剛的聲音一下就提的很高,他顫抖着,別的不知道,血薔薇殺人的價碼大剛是知道的,別說他沒錢,就說這個世界上有多少人在捧着大把大把的錢排隊等着求着讓血薔薇給他們殺人啊!
對於大剛的反應,血薔薇好像是預料之中的,他看着大剛,伸出了手指,那手指倒是白嫩的很,分明是女人的手指,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給你打折,殺了這個人後,我可以保證以後都不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要我僱你殺誰?”大剛的聲音顫抖着,愣愣的看着面前鬼一樣的血薔薇,無論對方是誰,大剛都可以肯定一定不是尋常人,只是在聽見血薔薇吐出那個名字後,大綱還是驚悚的叫了起來,他引以爲傲二十年的鎮定是真的都丟回孃胎裡去了。
“血薔薇。”淡淡的三個字,帶着幾分慵懶,血薔薇看着大剛成了雕像的看着自己,血薔薇笑了,這一次倒是少了幾分詭異多了幾分真實。
山洞裡,韓小愛看着楊九澤拖着一隻她叫不出名字來的動物在火上烤着,她頭就疼,血薔薇到底想幹嘛啊,將他們倆扔這荒山野嶺來,想要他們自生自滅他還給準備了點生活物資,如果說只是想讓自己和楊九澤來此野外蜜月吧,那生活物資匱乏的很,除了點鹹鹽就是點麪條,連米都沒有,麪條吃光了,總不能天天啃鹹鹽粒子吃。
楊九澤看着韓小愛盯着他正烤着的東西,他怎麼都不肯告訴韓小愛這是什麼,如果說了,韓小愛鐵定吃不下去,連着剛纔吃的幾個野果子都得吐出來,如果此時那個送他們來的傢伙站楊九澤面前,楊九澤肯定會結結實實的給他幾拳頭,這苦頭自己受得了,韓小愛能嗎?不過楊九澤有一點很滿意,就是韓小愛洗澡的時候,他可以光明正大的以保護者的姿態盡情的欣賞着她的美人沐浴。
“不知道團團怎麼樣了?還有以東,曉茗也不知道和小王回來沒?”韓小愛低頭嘀咕着,儘量的忽視着楊九澤那越來越火熱的視線,這兩天韓小愛仔細的想了想,她覺得那個血薔薇一定在外面進行着什麼陰謀,而楊九澤則會礙着他,所以纔會將楊九澤弄這裡來的,至於自己?韓小愛很想知道是誰僱了血薔薇殺自己。
“可以吃了,愛愛。”楊九澤撕下了一條後腿遞給韓小愛,肉並不多,韓小愛看着那肉,不知道爲什麼就沒有胃口,她搖頭,拒絕去吃。楊九澤緊了下眉頭,將肉放下起身走到韓小愛身邊,將她抱在懷抱裡,韓小愛掙扎了幾下,但是很快她就不掙扎了,而是面前緋紅,因爲某人身下正漸漸擡頭的東西讓她立即警覺了起來。
楊九澤的視線多了幾分火熱,不過他壓了下去,深深呼吸了口氣,暗啞的嗓音在山洞裡想起:
“愛愛,如果你不想待在這裡,我可以帶你出去。”
韓小愛將視線看向洞口,她知道楊九澤也不能肯定他們具體的位置是在哪裡,走出去,一路上在陌生的山林裡,只有他們兩個,一沒槍,二沒刀子,要想安全的走出去,並不容易,何況自己的身體?每天熟悉的疼痛又開始襲擊而來,韓小愛低頭沉默不語牙齒就咬上了脣角,她的身體最近很不對勁,右肋下面總是隱隱的疼着,每次韓小愛都是以困了假裝睡覺躺在地上忍着,她不想讓楊九澤擔心,只是那疼痛每天來都是加劇,韓小愛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而那些肉,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
楊九澤抱着韓小愛,眸光緊緊的落在她有些蒼白的臉上,剛剛他清晰的記得她臉上的緋紅,爲什麼只是很短的時間就血色全無了,而且她的身體在顫抖。
“愛愛,你是不是不舒服?”楊九澤的手一伸就查看着韓小愛的身體,韓小愛伸手阻止都來不及,楊九澤已經解開了她的衣服。
沒有任何的外傷,只是身上一層細密的汗珠,楊九澤此時突然想起韓小愛最近睡覺的次數越來越多,而每次睡覺醒來都是一身汗,明明山洞裡清涼的很。
楊九澤的心沉了下去,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韓小愛,他看見了她躲閃的視線,還有脣角上被咬出的血痕來。
“愛愛,告訴你,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愛愛。”
“沒有,我很好,沒有哪裡不舒服,只是擔心團團和以東,你知道的自從奶奶去世,我的親人並不多了。”韓小愛咬着牙,堅持着她沒有不舒服。
韓小愛的話,楊九澤沒有辦法相信,他緊緊的看着韓小愛,突然伸出手指就放在了韓小愛手腕的脈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