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有兩個事先準備好的繩子,兩個男人順着繩子滑了下去,隨即外面響起了砰砰的幾聲槍聲。
歐陽影額頭上的髮絲已經被汗濡溼了,她這個時候才發現全身的動彈不了,雙手甚至不能夠鬆開了手裡的槍。
一個身影衝了進來,一下就將歐陽影整個人抱進了懷抱裡,緊緊的,帶着疼惜,將她整個人連着槍只都抱進了他的懷抱裡,絲毫不估計還對着他胸口的槍口。
“好了,好了,影兒,一切都好了,別怕,別怕,有我在,我在。”王子寧抱着歐陽影,將頭埋進她的髮絲裡,將眼睛裡流出來的溫熱液體落進了她的黑色長髮裡,剛剛那一刻,他的心都要停止了跳動,幸好,幸好,他來看她時發現了大廈的不對勁然後報了警,要不然他真的不敢想象接下去的情景。
門外,幾個警察站在那裡,看着市長大人的真情流露,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一時間都爲難了。
“好了,都下去吧,那兩個歹徒剛纔負愚頑抗,已經被槍打死了,現在去處理一下,這裡留下兩個警員勘察下現場。”一個嚴肅的年輕男子走過來,對着幾個持槍的警察點了點頭說着,然後他自己邁着腳步走了進來,只是看着屋子裡緊緊抱在一起的男女時,還是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揉了揉鼻子,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開了口:“王大市長,請注意形象,咳,咳,我們還需要楚小姐協助下錄口供。”
王子寧彷彿沒有聽見一樣,依然的抱着歐陽影,只是在沒有人看見的那一個角度,一隻手輕輕的將歐陽影手中的槍從她已經僵硬的雙手裡慢慢拿出放在了自己的衣服裡,私自攜帶槍只,依然是會有麻煩的。
歐陽影擡起頭看着面前抱着自己的男人,她沒有想到會是他,僵硬的身子慢慢的放鬆下來,可是下一秒,她突然雙眼紅了,因爲雙腿之間有一股熱流緩緩流了下來,她的心一下就恐慌了,剛纔即使面對着窮兇極惡的歹徒她都沒有這麼害怕過,孩子,她的孩子,十指用力的抓着王子寧的衣服,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害怕:“王子寧,救……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
“孩子?”王子寧突然就愣住了,下一秒身體快速的彎下打橫抱起就奔向了門口,一邊吼着旁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的老同學楊軍:“快,楊軍,快去開車送影兒去醫院。”
楊軍一愣,身體也快速的反應過來,跟着王子寧的身影就出了辦公室,一陣風從窗口吹進起來,捲起了辦公桌上還沒有整理完的案卷,依然開着機的電腦已經進入了待機狀態,一切都透着沉默。
醫院裡,急救室的燈光一直的亮着,蔡友明已經趕了來,他看着等在外面的王子寧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目光立即緊了起來,一個箭步就奔了過去,雙手一伸就提起了王子寧的領口:“說,影兒怎麼了?你這個混蛋男人,你把影兒怎麼了?”
舉起拳頭,蔡友明就對着王子寧揮了過去,可是在距離王子寧臉部兩公分的距離時,他的拳頭被一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了。
“先生,我是警察,請不要打架鬥毆。”楊軍走了下眉頭,他知道面前這個男人是誰?臺灣來的考察團的團長,目前住在楚家別墅,可是這不能夠讓他可以在自己的面前滋事。
蔡友明氣惱的鬆開了手,甩開了楊軍,然後嘲諷的看着王子寧:“行啊,王大市長,知道找警察做保鏢護航了,行,果然是當官的,就是架子大,我告訴你,如果影兒有任何的差錯,我不會放過你,即使你上一市之長。”
急救室的門此時被推了開,一個帶着口罩的醫生拿着一個文件走出來,沉聲的說着:“急救市前,請勿喧譁,誰是傷者的丈夫,現在病人情況危險,我們只能夠保一個,保大還是保小?”
“我是影兒的丈夫。”
“我是影兒的丈夫。”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王子寧和蔡友明的視線一下就敵視上了,楊軍的臉黑了,醫生的目光震驚了,一女二夫?
“誰是請在上面簽字,保大還是保小?”
“兩個都要。
”
“兩個都要。”
“兩個都要。”
這一次,是三個聲音同時的響起,王子寧和蔡友明的視線說完話同時轉向了另一個身影,大踏步而來的楚依軒。
“醫生,我要母子都平安,告訴主治醫生,傷了哪個,楚氏集團將永遠終止對醫院的任何贊助,同時追究醫院不全力搶救病人的責任。”楚依軒的目光冷冷的,帶着徹骨的嚴寒逼視着那個抱着簽字文件的醫生,高大的身影散發着強大的壓迫感。
“這麼羅嗦,母子哪個都要,傷了誰,你們都給他陪葬。”蔡友明猛的吼出了最後一句,絲毫不顧忌旁邊那個自稱是警察的男人,警察又如何?能比的上影兒和孩子的重要嗎?
楊軍的臉色更難看了,看着面前一個比一個猖狂的男人,他突然感覺自己老同學的未婚妻好象有很多人重視啊!
“醫生,別害怕,他們只是擔心病人和孩子,進去吧,誰都不會簽字的,因爲我這個市長相信你們不會草菅人命的,全力救治我的妻子和孩子,畢竟你們也有親人,也會有這樣失控的時候。”王子寧的語氣很平靜,只是那目光卻生生的帶着利刃在告訴着醫生,傷了哪個,嚴重的後果他們都的承擔着。
楊軍的眉頭成了山峰了,王子寧是在用市長的位置要挾醫生嗎?用醫生的親人來要挾着?這,不象平時公司分明的王子寧,看着面前三個男人對手術室裡女人的重視程度,楊軍也好奇着那個楚依影是個怎樣的女人了。
醫生只剩下機械的點頭動作,她推開門走回了急救室,然後決定如果這一次大難不死的話,她立即辭職回家去開個小賣鋪,在也不當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