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雖然我們是四個人對付牛頭,但是很顯然,我們根本就沒有出手的機會,畢竟,我們之中,沒有人願意面對牛頭的鐵鏈。
一直在跟牛頭在這條筆直的通道中兜圈子,很快的,豪哥跟王海天也有些累了,畢竟,他們兩個人還拉着我四處跑,體力再好,跑了這麼長的時間,也會累。
結果,他們兩個人非常不仗義的同時鬆手,而我由於沒有做任何的準備,一下子就翻倒在地,而更讓我鬱悶的,則是我竟然趴在了殭屍羣中,同時,一株彼岸花直接進入了我的最終。
“我操!”我一下子跳了起來,不斷的吐着口水,想要將彼岸花的葉子吐出來,不過,我也知道,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剛纔那一口,已經有些東西進入我的嗓子裡了。
還沒等我吐幾口,地面的震顫便讓我不得不選擇跑路,而此時,我看了看我的身邊,竟然沒人,而豪哥他們肯定是在牛頭的身後。
“我草你姥姥!”我不知道爲什麼這牛頭竟然放着三個人不去追,而追我這一個人,不過,此時的我完全沒有精力去分析那些事情,現在的我只能夠選擇拼命的跑。
跑了幾步,我忽然聽到了槍聲,很顯然,王海天朝着牛頭開槍了,然而,緊接着,我聽到了金屬碰撞的聲音,回頭一看,牛頭毫髮無損,只是已經放棄了追逐我,而是轉過身去朝着豪哥他們狂奔過去。
“我草!”王海天罵了一句,很顯然,子彈竟然無法傷到牛頭,這一點讓我們幾個人都是發自內心的恐懼,要知道,現在可是一個科技時代,而槍械更是最有力的武器,如果槍械都無法傷到牛頭,那麼我們幾個人算是徹徹底底的沒有辦法了。
“跑路!”我衝着王海天他們四個人喊了一句,而同時,我看到他們竟然朝着我衝了過來。
無奈之下,我們四個人再度一起狂奔,只是,跑着跑着,一股麻痹感傳來,讓我渾身的力氣漸漸消失。
很快,我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同時,一股非常強烈的嘔吐感傳來,我趴在地上開始不斷的嘔吐起來。
本來,我的肚子裡面就沒有什麼東西,只吐了幾口,我就開始乾嘔,時不時的有一些酸水涌出來。
吐了一會兒,我感覺自己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終沉沉的倒了下去。
我看到的最後的畫面,是牛頭非常的接近我,那大腿粗細的鐵鏈子正朝着我狠狠的抽下來。
“完了!”這是我最後的意識,之後,我便完完全全的失去了意識,沒有思想,沒有感覺。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周圍的場景沒有任何的改變,只是,我發現,豪哥他們竟然變矮了,而同時,我沒有發現牛頭。
對於這一點,我非常的納悶,而更讓我鬱悶的是,當我想要靠近豪哥他們的時候,他們竟然扭頭就跑,似乎我就是一個怪物一般。
看到他們扭頭就跑,我毫不猶豫的跟着一起跑過去,同時,我也能夠感覺到地面的震顫,似乎牛頭就在我的身邊,想到這一點,我冷汗直流,也不敢回頭。
當跑到通道的盡頭時,豪哥他們巧妙的轉過身去,而我也跟着轉身,只是,這一轉身之下,我忽然就愣住了。
我竟然沒有看到牛頭,那豪哥他們爲什麼要跑呢?
可能是有什麼更恐怖的東西吧!我心裡想着,同時,再度跟上了豪哥他們。
剛跑幾步,我忽然發現,每當我邁出一步,地面便會有一個小小的震顫,而同時,我看到了在那殭屍羣之中,竟然有我的屍體!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我有些發矇,如果我已經死了,那我現在是個什麼東西?
想着,我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看之下,我徹底的呆住了,我竟然變成了牛頭的樣子,雖然我看不見自己的臉部,但是我能夠感覺出來。
而這個時候,王海天再度掏出了衝鋒槍,對着我就是一通掃射,而我下意識的擡起胳臂護住頭部。
我能夠感覺到子彈打在我身上,但是卻沒有任何的疼痛,同時,我的身上也沒有出現任何的傷口。
發現子彈確實無法傷到我之後,我便想要開口叫住豪哥他們幾人。
然而,我開口說出來的不是話,而是變成了刺耳的咆哮,這下子我徹底的蒙了。
就這樣,我看着豪哥他們,豪哥他們看着我,兩方對峙了五分鐘左右,忽然,一聲巨響傳來,只見林溪所在的那個房間,一個身影被打飛了出來。
那身影狠狠的撞在了牆上,竟然是馬面,而馬面此時可謂是非常的狼狽,腦袋雖然還在脖子上,但是卻只有一點點連接的地方,看樣子,林溪已經將它搞定了。
而這個時候,我看到林溪手持那把用布包着的刀,緩緩的走了出來,冷眼盯着我,殺氣凜然。
我頓時就慌了,拼命的揮動着手臂,想要解釋,但是,林溪卻沒有給我機會,他快速的衝了過來,一躍而起,一腳狠狠的踢中了我的下巴,緊接着,我只感覺脖子一涼,他那把刀,已經切入了我的脖子。
在我即將倒下的時候,我張開嘴,想要說話,只是,這一次發出的不是咆哮,而是真的說出了話:“我是張朗!”
這句話說完,我的眼前便越來越黑,耳朵能夠聽到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只是我能夠看到豪哥他們都朝着我狂奔而來,同時,林溪也是一臉的驚訝。
“朗哥!”這是我最後聽到的話。
隨即,我再度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是這一次,我竟然擁有感覺,我能夠感覺到此時的我躺在地上,地面有點涼,同時,我還聽到有人在說話。
過了一會兒,我緩緩的睜開雙眼,費力的坐了起來,而見到我醒來,豪哥三人全都圍了過來,而林溪則是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朗哥,你醒了!”豪哥興奮的說道。
“我這是怎麼了?”我有些迷糊的問道,同時,剛纔變成牛頭的經歷還在我的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去。
“你剛纔中了彼岸花之毒,昏迷了。”豪哥說道。
“哦。”我忽然意識到,剛纔變成牛頭的經歷,似乎只是一個夢境,只是,這個夢境有些太真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