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俏師太一聽到琛哥說他不會護短,頓時大喜,道:“如此貧尼便先行謝過琛哥了。”
琛哥笑道:“不客氣,不客氣。”說着,臉色突然一變,“不過,如果有人想着在我琛哥的地盤上鬧事,我琛哥也不會放過他的。”
定俏師太心想,連你的手下都咬定是燕悲樂指使他們乾的了,我看你還有什麼法子。
琛哥轉身面向燕悲樂,沉聲問道:“燕小姐,是不是你傷了這位師太的徒弟?”
燕悲樂連忙說:“不是不是,我沒有。”
吳君蘭連忙搶着說:“你連三腳貓功夫都不會,自然傷不到我,是你指使他們兩兄弟傷我的。”說着,便指着說不清說不楚兩兄弟。
燕悲樂正欲辯解,琛哥清咳一聲,轉身問說不清說不楚兩人:“你們兩人告訴我,是不是燕小姐指使你們傷了這位師太的徒弟的?”
兩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時搖了搖頭:“不是不是,是我們自己劃傷她的。”
定俏師太和六個女弟子正等着兩兄弟應是,哪料到兩兄弟這時竟然說是自己乾的,頓時都愣住了,吳君蘭氣急敗壞的道:“你胡說,剛纔你還說是那賤人指使你們的。”
兩兄弟道:“剛纔我們只是想讓師太教訓一下暴力哥而已,並不是燕小姐指使我們乾的。”
定俏師太本來以爲燕悲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哪料到琛哥一來,不但沒有幫到自己,反而連剛纔還站在自己一邊的兩兄弟也拉了過去,不由得大怒:“豈有此理。”說完,一袖拂出,直向說不清說不楚兩兄弟拂了過去。
兩兄弟見狀,連忙拉開琛哥,身影一閃,便躲過了這一擊。
定俏師太一愣,這兩人瘦得跟猴子一般,哪料到他們竟然有如此身手?正欲再次出手,莫超林暗運法力,一個火球便向定俏師太撲了過來,定俏師太大吃一驚,急忙後退幾步,躲過火球,火球這時便消失無影無蹤。
定俏師太瞪了莫超林一眼:“莫掌門,莫非你真的想跟我們娥眉派過不去?”
“這……”莫超林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但是定俏師太見莫超林出手相助,也不敢再輕舉妄動了。
正在這時,從外面又走進了三人,爲首一人赫然便是聶海達,後面跟着的卻是兩名普通弟子。
聶海達哈哈大笑,道:“蜀山派果然名不虛傳,仗着自己武藝高強,便想恃強凌弱,哈哈哈……”
聶海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的?
原來聶海達在玄武門聽到娥眉派一名弟子被人劃傷了臉,定俏師太正帶人去找兇手算帳。再一打聽,這才發現原來那個兇手正是仇人燕悲樂。說起燕悲樂,聶海達不禁想起了小子子聶波的慘死,只是伏朗說過,誰也不許傷害燕悲樂,聶海達這纔沒有動手,此時若是能借定俏師太之手,給燕悲樂一點顏色看看,縱然暫時不能給聶波報仇雪恨,也算一個小小的安慰吧。於是,聶海達二話不說,便帶着兩名弟子前來助陣。
定俏師太自然知道聶海達跟燕悲樂過節,見到聶海達到來,不禁暗暗一喜,道:“聶門主,這妖女在肆意行兇,傷我徒弟,你身爲玄武門門主,可要盡一點地主之誼,爲我們娥眉主持公道呀。”
聶海達道:“那是自然,我玄武門雖然比不上蜀山這種大門派,但是在北方也算是一方豪傑,絕不容許別人在我們玄武門的地盤裡肆意行兇的。定俏師太,今天就是天皇老子過來,我聶海達也要站在你這一邊,主持公道。”
琛哥一聽這老頭就是玄武門門主,不禁暗暗打量聶海達一番,連忙堆起笑容迎了上去:“原來是聶門主光臨呀,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琛哥剛纔幫燕悲樂一番話,聶海達已聽在耳邊,當下便“哼”的一聲,不再理睬琛哥,本想着給琛哥一個下馬威。
琛哥見聶海達沒有理睬自己,也不在意,哈哈一笑,道:“哈哈,聶門主雖然也是一方豪傑,但是這國際大廈好像還是我琛哥的地盤,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聶門主想在這裡主持公道,只怕還得給我琛哥一些面子吧。”
聶海達道:“不知琛哥想怎麼樣?”
琛哥說:“哈哈,我看這樣吧,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你們就給我一個面子,大家吃一頓飯,就這麼算數了。剛纔這兩兄弟的話你們也聽清楚了,劃傷這位小姐臉的是這兩兄弟,冤有頭,債有主,是我琛哥管教無方,就讓他們也自行劃傷自己的臉,算是還你們一個交待了。”說完,沉聲說道,“旺財,小強,你們做的好,應該知道怎麼辦了?”
說不清說不楚兩兄弟一聽,二話不說,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柄小刀,正是一個多小時前從林娜手中奪來的那柄小刀,說不清剛拿出小刀,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說不清便一刀朝自己的臉上劃了過去,血流如注。
在場衆女一聲驚呼,好像說不清剛纔劃傷的正是自己的臉,都忍不住雙手掩住自己的臉,這時說不清又揮起小刀,在另一邊臉上又深深劃了一刀,兩條鮮紅的刀疤,讓說不清本來就很瘦長的臉孔看起來十分猙獰。
說不清劃傷兩的臉後,一聲疼痛也沒有叫出來,便把刀拋給弟弟說不楚了,說不楚接過小刀,又如法炮製地在自己臉上劃了兩刀,比哥哥說不清臉上的那兩道刀疤還要深。
琛哥見兩兄弟都劃了自己的臉,這才朗聲說道:“我的手下也傷了他們自己,我希望此事到此爲止,如果誰敢再說什麼,就是跟我琛哥過不去,我琛哥雖然不是什麼大人物,在武功方面也自問不是你們的對手,但是我是一個黑社會老大,雖然打不過你們,但是卻是暗地陰你們,你們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躲得過十五,躲不過一輩子。”
燕悲樂見說不清說不楚兩兄弟如此爲自己犧牲,剛纔對那兩兄弟還有一點怒意,這時怒意頓消,見兩兄弟臉上的血還不停流了下來,動了惻隱之心,走過去輕聲問道:“對不起,你們沒事吧?”
兩兄弟說道:“弟弟,你沒事嗎?”
“我有什麼事呀?你沒事吧?”
“你沒事我當然也沒事了。”
“爲什麼我沒事,你就沒事了?”
“因爲我們是兩兄弟嘛,你沒事了,我自然就沒事了。”
“哦,我當然沒事了,那你也沒事了。”
“原來我們都沒事。”
聶海達見琛哥這一招捨車保帥,把燕悲樂的責任推得一乾二淨,心裡也沒有底,擡頭望一下定俏師太。
定俏師太冷冷地道:“琛哥如此深明大義,貧尼自然佩服,但是傷的徒兒的卻是那妖女,與那兩兄弟無關。今天我一定要爲我徒兒討回一個公道,誰敢攔我就是跟我娥眉過不去。”說完,長劍陡出,直向燕悲樂的臉上刺了過去。
衆人大驚,沒想到定俏師太說出手便出手,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眼看長劍就要劃傷燕悲樂的臉,這時兩個身影突然在衆人眼前閃過,衆人定眼一看,燕悲樂早已不知所蹤,出手相救的赫然便是說不清說不楚兩兄弟。
定俏師太見兩兄弟又壞自己的好事,頓時大怒,長劍再次向燕悲樂刺了過去,正在這裡,莫超林左弓半步,右手斜出,兩隻手指硬生生夾住了長劍。
高手過招,敢赤手空拳去接別人兵器,是對對方極大的侮辱,莫超林心裡想着救人,哪裡想到這麼多?定俏師太勃然大怒,道:“看看你的手指厲害,還是我長劍厲害。”說完,長劍一扭,一股法力透過長劍直向莫超林襲了過去。
莫超林大驚,整個身子騰空躍起,在空中轉了幾圈,這才化解定俏師太的招數。
聶海達見莫超林和定俏師太兩人打了起來,暗道:“這莫超林武功修爲,皆爲一等一高手,我何不趁此機會,裝作失手除了他?”於是,大喝一聲:“師太,我來幫你!”說完,騰空躍起,雙臂張開,如同一個巨大的蝙蝠一樣,雙手一縮,一團紫黑色的氣旋便在兩手之間形成,剎那間,陰風陣陣,風雲色變,衆人無不駭然。
聶海達手中氣旋推去,直向莫超林擊了過來,莫超林見那氣旋來勢兇猛,哪還敢接住,急忙躲閃,聶海達見狀,立刻揮舞雙手,無數黑色氣流直向莫超林撲過去。莫超林被這煞氣騰騰的黑氣逼得連連後退,十分狼狽,正在這時,一條皚皚白骨橫空出世,落到衆人中間,那白骨就這麼輕輕一放,渾身散發着陣陣綠色,詭異非常,衆人無不駭然,都停了下來,不敢再動一動。
此白骨武器正是噬骨奪魂鞭,是伏朗用龍根把妖獸蜚的骨白串起來,再在上面施與巫術煉製而成,鞭成之日,聶海達還親眼看到伏朗用此鞭當場殺死五名狀漢,此刻再見到噬骨奪魂鞭,立刻便想起那五人的慘死,哪還敢再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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