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瑜這廝,剛被人家李二殿下,趕出大殿,還走幾步,就被一個宮女給攔住,說是,皇后娘娘有請,讓這廝過去一趟。
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一定有個賢惠的女人,歷史上提到李世民,就不得不提一下,他的老婆長孫皇后:一個結束亂世,開創盛世的英雄帝王,一個生於亂世,輔佐盛世的才女賢后,帝后恩愛,伉儷情深,人家夫妻兩人可是帝王中的模範夫妻,雄王見過了,現在要見賢后了,吳瑜這廝有些小激動:不過歷史記載,長孫皇后有氣疾,也就是哮喘病,三十幾歲就死了,吳瑜算了算,現在是貞觀九年,似乎這一代賢后,香消玉碎的日子不遠了,真是個領人惋惜的答案。
吳瑜當年在論壇關於唐朝的帖子看過不少,記得有一種說法,長孫皇后的死是導致李承乾以後性格大變的主要原因之一,確實,沒了孃的孩子,缺少愛嗎!長孫皇后的死改變了李承乾的命運,甚至整個大唐的命運。
“不過皇后殿下找我什麼事呢?”激動歸激動,仰慕歸仰慕,激動過後,仰慕過後,還是要面對現實問題的,吳瑜,跟在宮女身後,摸摸鼻子,想不明白,這長孫皇后,怎麼會突然想起來召見自己呢?
領路的宮女也就十五六歲,模樣很是文靜,邁着小碎步,在前面於這廝領路,始終與這廝保持着適當的距離,也不說話,默默的在前走這,這小心謹慎的模樣,搞得這廝莫名的有些緊張,本還想這上前探一下口風,心裡好有個準備,但看這般這般模樣,壓根不給自己開口的機會,只得打消了念頭。
繞過大殿,隨着宮女進了宮門,人家小宮女進去通報,這廝站在臺階下等候,宮門開着,隱隱的聽到裡面似乎有小孩的聲音,只是太遠,也聽得不大清楚,小宮通報回來,對着這廝輕施一禮,將他讓了進去。
國色天香,一代賢后的容貌自是不必多說,人家李二殿下是大帥哥,他老婆長孫皇后,自也是大美女。端莊,典雅,斜斜倚在殿中的軟榻上,長孫皇后雖然臉色略顯蒼白,帶了些病容,但卻也遮不住,人家一國之後,那種只可仰視的威嚴,此時殿中,不止長孫皇后,小可愛兕子公主,晉王小李顯也在,晉王李顯正在殿中,高聲的念着詩句:“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想必剛纔這廝聽道的聲音就是人家晉王殿下在頌詩:“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小晉王,小身子背手而立,教書先生似的,慌着小腦袋,吟的卻是這廝當初,拿來討好人家秦五小姐那首老辛的《破陣子》。
李顯一首詩唸吧,這廝剛好進來,見人家長孫皇后鳳目看過來,顧不得想自己的詩怎麼會跑到皇宮裡,這廝俯身行禮:“小臣吳瑜見過皇后陛下,千歲千千歲。”
“平身吧,吳大人不必多禮。”這廝皇后,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待這廝他站好,這才問道:“吳愛卿,昨日,太子妃,過來拿了這首詩,給哀家瞧,說是,吳愛卿所做,哀家看了十分的喜歡,只是太子妃拿來時,只有詩卻沒詩名,故此今日哀家將吳愛卿喚來,就是想要問一問,這詩的名字?”
吳瑜這廝,當時故意將這首詩說成是自己那虛幻出來的師傅所做,就是怕自己一個藝術生,本來這詩詞就不是自己所長,被人問起來露餡,不用說,這詩詞是秦五那丫頭給自己傳出來的,人家當時不是就說了麼?要回去念給人家老爺子聽聽,傳出來,吳瑜倒不在乎,不過怎麼變成自己所作的了,這廝卻是想不明白了,但卻也沒有機會多想,躬身再次行禮,回話道:“娘娘,此詩名爲《破陣子》。”
“《破陣子》?”長孫皇后,聽了詩名,沉思了一下:“恩,倒也貼切,吳愛卿大才。”
吳瑜不慌不忙的繼續解釋:“娘娘謬讚了,小臣,哪裡能作出這樣的詩句,不敢欺瞞娘娘,其實這詩並非是小臣的作品,乃是家師當年爲一故友所做,是小臣前幾日想起家師,吟了出來,不過卻不知,太子妃殿下怎麼知曉,傳到了皇后娘娘這裡,卻成了小臣的作品,小臣可沒這樣的本事。”
“哦“聽這廝一解釋,旁邊剛吟完詩的,小晉王有些吃驚的轉過了頭來,還有長孫皇后懷中的小兕子公主,也是閃爍着大眼睛看着這廝,不過人家小公主顯然,不是因爲這詩,而是剛剛從母親懷中醒來,才發現這廝,正萌萌的將小手放進嘴裡,顯然是眼前這人,讓人家想起什麼好吃的了。
“不是,吳愛卿麼?”聽這廝這麼說,長孫皇后,微微的縮了一下眉,做沉思狀,然後卻是笑了:“如此一來,這就對了,哀家,剛纔還在想,吳愛卿年紀輕輕,怎麼會作出這樣滿是滄桑,惆悵的詩句,聽吳愛卿這麼一說,哀家卻也是通曉了,原來這詩是尊師所作,只是借吳愛卿的嘴傳出來了而已,不過名師出高徒,想必吳愛卿的文采也不會查到哪裡去?”
“娘娘英明,知曉此詩,非臣這般年紀可以寫的出來的。”吳瑜小小的奉承了一句,心中卻是給自己捏把汗,敢情,人家早就懷疑了,只是找自己來證實一下罷了。”吳瑜現在有些佩服自己當初沒把詩說成自己所做的英明決定了,這廝接着說道:“不過小臣確實真的沒什麼文采,除了畫技小道,還算學的了家師的一些本事,其他的方面,確實只是知曉一些,特別是這詩文一道,臣簡直一竅不通。”
“呵呵,吳愛卿自謙了。”長孫皇后微微的一笑,顯然對於這廝的話,並未當真。
“原來不是吳大人所做啊。”倒是旁邊的小晉王,聽了臉上明顯露出一番遺憾的神情,仰着小臉看過來,像是再安慰這廝:“不過吳大人也不錯,畫的一手好畫,還會做蛋糕,這蛋糕,兕子最愛吃了。”說完着小晉王,將目光看向,母親懷裡的妹妹,兕子很是配合自己的晉王哥哥,很的時機的把小手從嘴裡拿出來舔舔小嘴脣嗲聲嗲氣的表明態度:“恩,兕子,最愛吃,吳大人家做的糕糕了。”
說道糕糕,小公主顯然坐不住了,自己從軟榻上下來,跑到吳瑜身邊,用剛從嘴裡拿出來的小手,拉這廝的衣袖,用大眼睛望着這廝,似乎有話要與這廝說。
“公主殿下何事?”吳瑜很配合的蹲下身子,小公主神秘的將小嘴,伏在這廝耳邊所悄悄話:“吳大人,兕子想吃糕糕了?”說完小嘴一厥,就將自己的小身子,塞進了這廝的懷裡,顯然,因爲前幾次的原因,人家小可愛已經記住了,只要賴上這廝糕糕就會有的。
太可愛了,不愧歷史上會用那麼多的筆墨描寫這個早逝的小公主,這廝倒是想抱抱,不過考慮到這裡是皇宮,卻沒那個膽量,只得用手扶好小可愛,輕聲的回話:“公主殿下,臣下,今日來的匆忙沒有帶糕糕,下次。。。。。。。恩,臣家裡剛做了些新式樣的糕糕,小動物形狀的,下次臣下一定記得,給公主殿下多帶一些嚐嚐,如何。”
“沒糕糕麼?“聽沒有糕糕吃,小公主小嘴一厥,已經是想要傷心了,不過聽這廝說動物形狀的糕糕,眼睛一亮,很是認真的向這廝伸出兩個小手指:“兩塊,兕子下次要兩塊糕糕。”不過說完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低着頭對這廝說道:“吳大人,可是母后說兕子小,每天只能吃一塊蛋糕的,”說這已經回過頭來看想自己的母親,怯怯的問道:“母后,吳大人給兕子帶糕糕吃,兕子一次吃兩塊蛋糕可以麼?”
“我們兕子,想吃糕糕了?”長孫皇后一直笑着看着吳瑜與自己女兒說話,見女兒問自己,立刻送上一個慈愛的眼神:“兕子,想吃兩塊蛋糕可以呀!不過不可以一次吃完,要分兩次吃。”
“謝母后。”很乖的很懂事的一個孩子,乖得,懂事的讓人憐,吳瑜這廝看着人家小公主可愛的模樣,很是想抱過來親上一口,不過考慮到後果,只能繼續的忍耐。長孫皇后,一項節儉,吳瑜的那“一品香”的蛋糕定價很貴,雖然對皇宮有供應,卻是分量不多,分到各位公主皇子手裡的更是少了,所以小兕子,纔會一見到某人就想起美味的蛋糕。
“吳大人,蛋糕還可以做成動物沒樣麼?”聽吳瑜給兕子帶蛋糕,還是動物形狀的,晉王小殿下明顯的也動了心,不過礙着母后在這兒,不敢直接向這廝討要,而是很聰明的換了一種說法,這廝自是知曉這小殿下的意思:“殿下想看麼?臣下次立刻也給殿下帶一份如何?”
“那就謝吳大人了。”小李顯也就五歲的樣子,很是正式的給這事拱拱手,不過過後,臉上的喜色不予言表,小小帥哥的沒樣也很是招人愛,這廝不敢也笑着對這人家晉王殿下一拱手:“兩位殿下喜歡吃,小臣做得蛋糕是小臣的榮幸,不敢受晉王殿下的謝。”
“好了雉奴,兕子,不要煩吳大人了,母后還有事情與吳大人商量,你們先出去玩可以麼?”長孫皇后顯然這廝來,還有別的事情,笑着將自己的一對小兒女大發出去,好於這廝說話。
“是母后。”小李顯很懂事的過來拉着妹妹,走是還不忘回頭看這廝一眼,顯然提醒這廝不要忘記給自己的承諾,而人家小公主更直接,直接低聲的在這廝耳邊有又是囑咐了一遍這才放心的,讓哥哥拉着自己往外走。
“吳愛卿,你跟哀家來。”兩位小殿下走後,長孫皇后從軟榻上站起來,有宮女扶着,囑咐這廝一句,向殿後走去。